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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杞堂轻轻地拉了一把舒王,舒王这才回过神来,慌忙随着裴杞堂等人一起从东阁里退了出去。
皇帝这个模样,作为臣子应该避开,否则将来君臣无法见面。
“皇帝,”太后冷笑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母后,”皇帝摇摇晃晃,“又在考我,我怎么会不知道,如果我不知道又要挨打,二弟、三弟都会站在一旁看笑话,笑话我这个太子,到底有多窝囊。”
挨了几次训斥,罚了几次跪,他就记住了。
她会对他如此严格,只因为他是长子,将来要承继皇位,却没想到他就这样记在心里。
太后觉得很可笑,他们母子的嫌隙竟然是这样开始的。
“母后,我不喜欢你,”皇帝道,“皇上的贤妃都比你好,她待我如子,却被你杀了,你……就是见不得我高兴,每次只要我觉得舒坦的时候,你总会出现,我不喜欢你……不知道为什么父皇会喜欢你。”
“咦,父皇那么喜欢你,他死了怎么不带你一起走。”
旁边的内侍听得这话,几乎吓得魂飞魄散。
皇上怎么能这样说。
“皇帝。”太后的眼睛要冒出火来,皇帝不止是吃了五石散,而且喝醉了酒,所以才会说出这些话,这些来自于他心底的话。
既然皇帝这样不喜欢她,为什么不想方设法地除掉她。
说白了,他就没有这样的胆识和魄力。
太后冷冷地看向宫人:“那个人呢?”
宫人向屋子里看去。
太后几步上前,撩开了帘子,立即看到了躺在软榻里的赵三老爷。
赵三老爷身上只穿了一件宽大的袍子,袍子甚至没有系扣,雪白的身体径直暴露在空气之中。
榻前摆满了冰盆,他修长的手臂,伸出来暴露在阳光下,看起来仿佛比女子的更加纤细。
他那双大大的眼睛中满是迷惘的神情,嘴角虽然翘起却略带哀伤,让人看了就挪不开眼睛。
“是谁啊?”他的声音极其的慵懒,长长的睫毛一抖看到了太后。
没有惧怕,却反而露出几分玩味儿来:“我就说,早晚太后会来……皇上您就是不听我的。”
在皇上和太后面前却自称“我”,不止是放浪形骸是真正的无法无天。
是谁养出了这样的祸患?太后比谁都清楚。
“阿卿你过来陪朕再喝一壶,你说的对,这酒冷了就没用了,必须是温热的。”
赵三老爷轻轻一动,光滑的大腿顿时从袍子中间露出来。
“朕来帮你穿鞋,朕来帮你穿鞋。”皇帝笑着跑过来,就要弯腰去拿鞋子。
赵三老爷果然伸出了脚,等待着皇帝的服侍。
皇帝也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就将地上的龙靴捡起来扶住了赵三老爷脚,慢慢地,轻轻地向上套着靴子,脸上洋溢着极其满足的笑容。
这样的场面,看在太后眼里,就像是千万根针,狠狠地刺在了心上。
她那本该高高在上的儿子,却做着这样下贱的事。
太后眼睛中一闪凌厉的锋芒,伸出手抽出了禁卫腰间的长剑。
身边的内侍顿时大惊失色“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哀求:“太后娘娘,您息怒,您息怒,皇上现在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皇上喝醉了。”
“他没有醉,平日里的他才是真的醉了。”人前装模作样的皇帝是假的,现在的皇帝才是他真实的面目。
怪不得他会让皇后杀死徐茹静。
徐茹静见过这样的皇帝。
太后一脚踹向内侍的心口窝,向前几步,禁卫已经扑上去护住了皇帝。
太后的剑仍旧刺了下去。
鲜血“迸溅”出来。
床榻立即被鲜血染红了。
榻上的赵三老爷抬起手,紧紧地攥住了雪白的剑身,巨大的疼痛让他整个人都扭曲起来,但是他依旧看着太后,嘴唇微微弯起,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你不过就是个太后。”
不过就是个太后。
曾将权利玩弄于掌心,满手沾满鲜血的太后。
除此之外,她什么都不是。
太阳落下来,天空也变成了嫣红色。
皇帝转过头看到倒在血泊里的赵三老爷,大声尖叫起来,如同是一只愤怒的野兽,呲起獠牙,向太后冲过去。
……
今天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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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一章 起了疑心()
禁卫死死地抱住了皇帝的腰。
皇帝不停地嚎叫着,恨不得立即将太后撕成碎片。
太后抬起头,脸上露出鄙夷的神情。
“母后,”宁王一脸的惊恐,“这是怎么了,您为什么……皇兄这是要做什么?”
太后抿着嘴,一言不发,看着皇帝不停地挣扎。
太医气喘吁吁地进了门,看到这种景象顿时惊呆在那里。
“还愣着做什么?”太后淡淡地吩咐,“皇帝病了,快给皇帝诊治。”
太医应了一声,慌忙放下手里的药箱。
皇帝也被内侍架着去了暖阁。
“去吧,”太后摸了摸宁王的头,“去屋子里等我,我不让你出来,你就不要出来,也不要跟任何人说话。”
宁王是个最听话的孩子,她的嘱咐宁王一定会记在心上。
太后话音刚落,宁王果然紧紧闭上了嘴,站起身跟着内侍走了出去。
……
软榻上的赵三老爷还没有死,目光已经开始涣散,看着太后说不出话来。
太后吩咐女官:“皇后娘娘可在外面?”
程女官道:“在外面候着呢。”
“让她进来吧,”太后将染血的剑仍在地上,向侧室里走去,“让她认一认,这个是不是她的哥哥,免得哀家冤枉了赵家。”
程女官应了一声,带着几个人去请皇后。
皇后虽然脸色苍白,却自己走进了门,看到软榻上的赵三老爷,眼睛一红,硬生生地将哽咽声咽了下去。她已经想到了会这样,太后不会饶了赵家,所以现在死,和日后死没有什么两样。
皇后冷静地走到软榻旁,伸出手来整理了赵三老爷的衣服,安静地跪坐在一旁等着结果。
程女官进侧室里复命,太后点了点头:“到底是做过皇后的人,也算是有几分的见识。”
现在无论怎么哭闹都是没用的。
程女官低声道:“现在要怎么办?皇上做出这样的事……太后您……”
太后坐在那里,看着珍宝阁上面的沙漏:“你说哀家能怎么办?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中书省左右丞相都会到这里,京师三衙的人会将行宫围的是水泄不通,”说着顿了顿,伸出手去整理花斛里的鲜花,“即便是这样,哀家也可以再争一争,毕竟这里的禁卫不多,或许找几个人能拼出一条血路来。”
“不过,”太后微微一笑,“哀家拼这条血路给谁啊?”
程女官低声道:“皇上没有子嗣在身边,现在看来……只有……只有……”
“宁王吗?”太后道,“宁王不行。”
程女官目光一闪,想要说什么终究没有开口。
“你想问哀家为什么宁王不行,”太后将牡丹花换了一个方向,“因为他没这个本事,改朝换代需要的不止是身份、机会,更需要魄力,缺一不可,哀家不能为了换一个皇帝,就冒着可能会灭国的危险去做这件事,就算是要做,也需要时间去谋划。”
程女官道:“可是您现在只有宁王爷一个儿子了,而且……而且……”
太后点点头:“而且宁王是个傻子,哀家将他扶上皇位,将来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摄政。”她替先皇料理朝政那么多年,这样的条件对她来说的确足够诱惑。
“不管要不要去做,至少现在不是好时机。”
“皇帝还坐在皇位上,若是将皇帝废了,落在金国的太子就顺理成章成了承继皇位最正统的人选。”
“金国一定会以此为由,发动战争,那时候大齐内乱未平,外乱又起,不知道会有个什么结果。”
程女官仿佛明白过来:“是奴婢短视了。”
太后叹口气:“哀家希望的是,借着这件事将那些谋反案弄清楚,那些蒙冤的大臣若是能被放出来,朝廷就等于多了一股新力量,这些人将来可以大有作为,因为他们最清楚皇上当年都做了些什么。”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