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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楼下人都醒了,李乔支着一只腿“咚咚咚”的跳上了楼:“原来你们在上面,我还以为你们私奔了呢。”
“你那断腿都阻止不了你嘴里跑火车了。”赵寅头也不抬认出一张牌。
“跑火车总比乌鸦嘴好。”李乔笑嘻嘻地蹦到鹿游原身边,“小鹿,来哥哥教你把他们打趴下!”
“行了啊,你要是没事干,就和小鹿换个班。”赵寅说,“老秦瞎搞事,小鹿一夜没睡了。”
李乔一听,把视线投向鹿游原的脸,果然在眼下看到了不太明显的阴影:“打完这局小鹿休息去吧。楼哥这人虽然爱冒险,但向来有分寸。你别太担心。”
“对,好好去睡一觉。”赵寅说,“我们也去。让他们守着。等你睡一觉醒了,什么事都没了。你睡不好,楼哥会担心的。”
一局完事,赵寅果然拖着鹿游原下了楼,直接把人推进房间把门一关,他自己也滚上床。然后被纪修明极其嫌弃地赶到了墙边,反而是楚鹤得到了一个睡沙发的待遇。
鹿游原见状,默默地上床躺平了。
保姆房里光线昏暗,晨曦从小窗户里透过来,又被薄薄的窗帘滤掉了大半,只余下一些昏沉沉的光。他原本以为自己睡不着,没曾想闭上眼后,不一会就睡了过去。
鹿游原知道自己在做梦。因为他又回到了菡萏河底。
他的身侧浮着一层浅色的光,这些光清晰的映出了河底的面貌。
河里有面貌丑陋的鱼,鱼群恶狠狠地朝他冲来,再靠近后却又急急转了个弯,最终擦肩而过。还有张牙舞爪、枝条细长的水草,破开了水流想要抓住它,最终却成群结队的去打散了鱼群。
湛寂在水里一步一顿的慢慢走了过来,他身后又火红的太阳,脚底闪耀着群星。年轻的僧人似乎对这一切好奇极了,一会儿看看花,一会儿又摸摸鱼,鹿游原就顺着水流飘到了他面前。
“啊,小施主。”湛寂似乎刚看见他,他放开了手里不知名的鱼类,转而伸手摸向了鹿游原的胸口。神叨叨的和尚轻声问:“你也是假的吗?”
鹿游原猛地一退,后背却触及到了一个熟悉的躯体。那人伸手扶住了他的腰,轻笑着问他:“着什么急?”
河水霎时褪去,柔和的光破开河面,洒下一地金色的余晖。他一转身,就看见了秦楼。秦楼正低着头给他系围巾,见鹿游原神色惊惶,他低下头,慢慢地用额头抵着鹿游原的额头,他温柔地道:“别怕,我是真的。”
鹿游原伸手一抓,却摸了个空!他登时醒了过来。
外面天光大亮,窗口处,一支一品红开得正好,他眨了眨眼,恍惚想起纪修明的一品红,似乎有助眠的功效。
在床上楞了一会儿,他穿好衣服翻身下床。一开门,就撞见正要推门的秦楼。
秦楼眼里的金色又浅了些,与他本身的瞳色已经非常相近。
“原原。”秦楼笑道,“睡得好吗?”
鹿游原伸手把他抓进怀里,将额头埋进了他的肩窝,没有说话。
秦楼带着他往门里退去,退到床边长臂一伸将自己的外套捞起来,穿上身将鹿游原一起裹住了。
没了鹿游原提供食材,他们的晚饭颇为寒碜,主食是纪修明猎到的一只变异老鼠。
那老鼠长得大,无毒但肉质不佳,味道更是不好。最近嘴巴被养叼了的诸位,都有些食不下咽。
秦楼面不改色的吃着饭:“我的异能目前已经进入了可控范围。在对异能的运用之上,也有了些新的想法。但需要更多的实践来证明。”
“你说说,大家一起来摸索,总比你一个人快。”赵寅说。他手里的筷子在碗里挑挑拣拣,一顿饭吃得比数米都慢。
秦楼却有些犹豫,他想了想,才道:“我把握不大,但对于五行异能的增益应该不强。回头老赵你来试试。”
“成。”赵寅说,“不过你控制下来了,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不再多待几天?”纪修明却说,“楼哥彻底控制下来比较好吧。”
“时间不能再拖了。”秦楼说,“雪再下几场,我们就会被堵在这个地方。”
西境原本气候温暖,是极少下雪的地方。但现在每天都会落雪,或是象征性飘一飘,或是掉毛一般洒个不停。再这样下去,即使龙背镇前面的山海拔不高,也会有封山的可能性。
“要不我们回头走?”李乔说,“绕回西京再说。”
赵寅闻言,把地图投影出来。他用筷子指着其中一个点:“这附近的桥全都炸了,河面太宽,你们没办法直接铸桥。我们过不了河就得绕路。”
筷子在地图上划了一个大圈,停在一片绿色之中:“龙背镇没办法直达西京,得绕路。而绕路,还得上山。”
那座山应当是龙背镇前面那条山脉的分支,四灵山脉横亘在西境与中州之间,是两境之间非常重要的一条自然界限。越过四灵山,他们就进入了中州。
“做好准备,直接上山吧。”秦楼说,“这两天你们辛苦一下,多做一些热食。不用太精细,能吃就行。原原那里没有足够的盒饭,李子你辛苦一下多捏几个大铁锅。”
“好的。”李乔应道,“不过我这个腿?”
“我这两天帮你多按按。”秦楼说,“刚好做个实验。”
四灵山脉在龙背山的那一处,就叫龙背山。龙背山海拔不高,只有两千多米。山里的交通要道早就打通,道路两旁被人种满了各种果树。顺着公路一路往前,两边都能见到不少住家。
几天后,鹿游原包里存了八桶大锅饭,李乔的腿也好了个彻底。秦楼的异能更是已经被控制住,甚至隐隐上了一层楼。他们告别了这个被改得面目全非的小楼,直接开车离开。
树人沈叶侬似乎知道他们离开了,车刚开到林边,高耸的树枝就垂下了一截粗壮的枝条,枝条上挂着一个大包,包里是整整十套冲锋衣。
纪修明伸出铁线莲把东西接了,一行人再次上路。
龙背山早就被大雪盖了个严实,远远看去,平地上凸起一座白色的大包,雪地上有很多痕迹,唯独没有属于人类的。两辆车降低车速,慢慢上了山。
山里茫茫一片白,雪反射着阳光,反而有些刺眼。陈顺开了一会儿车,就让鹿游原给了他一支墨镜。
第89章 兔子()
那白团子长得很大;因为天冷的关系,一身毛更是蓬松。白毛团在雪地里,让陈顺看了好几眼:“哪儿呢?”
“就那儿。”杜学文指了指,“你们看看;是我们认识的那只兔子吗?”
“兔子都长一个样;认不出来。”李乔说。
他话音刚落,那只兔子就站了起来;火红的眼睛直勾勾地从远处看了过来,片刻后,那兔子埋头冲着他们冲了过来。
“是它。”秦楼道。
杜学文看着那越来越近的身影:“它和桑教授分开了,在这里是做什么呢?”
“顺子停车;它估计找我们有事。”秦楼道。他还记得当初桑雪明救了他们之后;这兔子一言不发的就离开了。当时桑雪明说,兔子不想面对他们。
一只很可能认识他们、却不愿意真身相对的兔子。却在这样一个被白雪覆盖的荒山野岭里找上了门。接下来的事情很可能不会太轻松。
秦楼通过对讲机对赵寅他们那辆车叮嘱了几句后;陈顺才降低车速;慢慢地停了下来。兔子就在前面不远处看着他们;见车停了;大兔子在雪地里一步一印的滚了过来。滚到了窗边停下了步子,冲着秦楼“咕咕”叫了几声。
“兔子先生。”秦楼说道,“不好意思,听不懂。”
大兔子愣了愣,跳到山上埋头在雪地里扒拉了一会儿;又蹦了回来;直接用它找到的树枝在雪地里写了几个字:跟我来。
秦楼看了一眼;问它:“你有什么事吗?”
大兔子埋头又写:不来后悔。
赵寅此时已经下了车,他直接在雪地上投出地图,问:“你想带我们去哪里?”
兔子埋头研究了一会地图,伸出爪子在目的地上按了个爪印。
“龙须峰?”
兔子点点头,又用力的摇了摇头,一对长耳朵在头顶都快被甩出声响。
鹿游原有些好奇:“龙背山最高峰?那里有什么?”
兔子好像被他们给问烦了,抓着树枝在地上把之前写的字都抹了,才又写:不去算了!
后面的感叹号还格外用力的用爪子拍了个爪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