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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啊!”有人调侃道,“我可听说,宁公主跟武信侯关系匪浅。宁公主在仪鸾司便是武信侯属下的司徒,两个人在一起,早已日久生情也未可知。”
说着这话,几个人的目光皆投向了坐于仅次首席位置的李为止。
“依我之间,武信侯更有机会坐上这个驸马之位。十三公子固然身份尊贵、仪表堂堂,但与官拜二品军侯的武信侯相比,还是差了些。至少,人家身居高位不是么?呵呵呵想与之争夺宁公主芳心,十三公子你,恐怕要努力些才是。”
听言,刘九阴也朝李为止看了去,不由得沉默了。
这样的筵席,他李为止可以坐在那里,而他,却只能跟这些个酒囊饭袋坐在这里。便是看一眼撄宁,他也要举目眺望,而李为止想看她,不过抬抬眼皮就能瞧见他们的差距,的确有些大。
他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但即便他无官阶无爵位,他还是大大咧咧地提着酒,不分场合往首席高位那处不紧不慢走了去。
李为止看到他,不由得微皱起了眉。便是撄宁瞧见他,也端了几分警惕。
他先向太后和天子施了礼,随即道:“宁公主能顺利回到宫中,多亏了我啊!”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腰腹,“为了她,我这里可是被人劐了个大口子,险些命丧黄泉。”
“你受伤了?”刘姬不免紧张问询。
刘九阴仍是一脸笑意,摆了摆手道:“为宁公主受伤,值得。”
撄宁想了想,忙端了一杯酒起身,向刘九阴走了去,诚挚道:“刘公子为阻挡欲行对我不利的敌人挨此一刀,我感激不尽。在此,我敬你一杯,为你对我的救命之恩,也为我们之间的朋友之谊。”
为免他在这种场合说出一些胡话来,她必须把跟他之间的关系说清楚了。哪怕他不乐意,她也要摆明自己的态度。
“朋友之谊?”刘九阴挑了一下眉,心下暗想,若现在挑明自己的心思,恐怕她会回他一个“至少她只将他当成朋友”,终使得自己,颜面扫地,成为下面那些贵公子们的笑柄。于是,他犹豫着,某些话并没有脱口而出。
“我先干为敬。”撄宁举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豪爽之态,似如男儿。
刘九阴看着她,也唯有心不甘情不愿地,将杯中酒咽了下去。
坐于不远处的李为止见状,自感快意。
“我救了宁公主的性命,请太后天子赏赐。”刘九阴突然拱手请求。
“噢?”刘姬倒觉得新奇,她这个侄儿,可是从不向她讨赏的。“你要何赏赐?”
“给我个官做。”刘九阴说出这话,利落无比,毫不拖泥带水。
这更是破天荒的大事了!镇国大将军刘厥一杯茶端至嘴边,立时僵住了。万万没有想到,他还未来得及劝这个儿子,这个儿子自己就想通了。倒真是免了他费那口舌。
他看向刘姬,露出了一抹会心的笑容。
以往他们求着刘九阴入仕为官,刘九阴都是不肯,这下倒是因为一个女人,想通了。
“你想做什么官?”刘姬问。
刘九阴伸手,指向了李为止,漫不经心道:“什么官我不管,官阶不比他低就成。”
众人哗然。
刘姬的脸色也变了,尬笑了笑道:“武信侯的官阶,是靠着南征北战换来的。你虽少年有才,文武双修,然却,一不是科举出身,二没有立下过丰功伟绩,想要跟武信侯平起平坐,未免有些虚妄。”
她疼他,亏欠于他,愿意给他想要的一切,可她是太后,掌一国之事的太后,朝臣都看着她,百姓也看着她,她可以以公徇私,照顾自家人,却也不能太过分了。
刘九阴一下哂笑,如针扎一般刺痛了她。
“臣倒有个主意。”镇国大将军刘厥起身,恭谨地走至殿前,“宁公主府建成之后,府中侍卫是少不得的。依着十三郎的本事,做那正六品牵牛中郎将,该是不在话下。”'。'
第289章:相拥()
到底是一家人,有着一样的龌蹉心思。
可谁都知道这父子俩端了什么心思,却无一人敢说这样的安排有何不妥,除了李为止。
听了刘厥这话,李为止当即站了出来,道:“刘公子一身才干,却只在公主府担任正六品千牛中郎将,怕是屈了才了。依臣之见”
“不。”刘九阴却打断了他的话,得意道,“我不觉得屈才。宁公主府正六品牵牛中郎将,正适合我!更何况,我与宁公主有着深厚的朋友之谊,保护她的安全,是我的荣幸,亦是我的分内事儿,我一点儿都不觉得屈才。”
他冲李为止笑着,笑得志得意满,犹如博弈之时,胜了对方一筹。
“太后”
李为止还想再劝,撄宁则是起身,深看了他一眼,随即露出笑意,对刘九**:“刘公子可要想好了。在我府上做差事,你的身份,可不再是镇国大将军府的贵公子,亦不是名动天下的刘十三郎,更不是皇祖母格外关照的外戚,只是一个守护我和府上安全的侍卫长,我可不会特别对待。我之安全,府上的安全,你可都要尽职尽责地护好了。出了差错,我也会治你的罪。”
她这是要告诉大家,她对他无意,并不会受他所扰,仍是在摆明态度。
刘九阴回看着她,脸上笑意不减,却心知肚明。他向她拱手,不无恭敬道:“是,属下定当尽忠职守。”
“既然宁公主也无异议,那便这样安排下去吧。”事已至此,刘姬也只好应下此事。
她这话一出,李为止的双手,不禁在宽袖之下握了握拳。撄宁冲他轻摇了摇头,他才压下心中愤慨,退回到自己的坐席上。
此后他的脸色,都十分难堪,直至筵席结束,撄宁得了时机,引了他至外头人迹少至的园子里说话。
撄宁是来安抚他的。她知道,刘九阴的“胡作非为”,令他不舒服。
她能有今日,都赖他的鼎力支持。从那个时候开始,她便想好要如何回报于他了。
既然梦想成真,她便当给他一个准话。
“无论别人说什么做什么,公主府落成之后,驸马,必然只可能是你。”
驸马,是她现在能给他的唯一的许诺。
李为止听了这话,心中自是激动澎拜,一时竟有些手足无措,张了张嘴,更是不知说什么才好。
而直言说出这样的话,撄宁也不自觉红了脸,低眸不敢直视对方。
半晌之后,她才笑了一下,道:“在此之前,就忍耐一下吧!不要把任何其他人,放在心上。”
任何其他人,除了刘九阴,还有葛郢。
“若没有旁的事,我先回去了。”撄宁说罢,转身便要逃开。
“阿宁”李为止方才一把拉住她,牢牢地握着她的手,迟疑了片刻,终于问:“不会后悔吗?”
撄宁没有想到,他要说的是这句话。
“我知道,你心里那个人,并非是我。”李为止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黯然,但却掩不去他要娶她为妻的坚定与严肃。
撄宁已然平复心绪,抬眸直看着他,毫不犹豫地告诉他,“自昨夜踏进宫门的那一刻,便没有那个人了。”
李为止知道,她不过是用理智,斩断了对那个人的情思罢了!但无论如何,她能做到这一点,已是对他极大的尊重,他不该计较,也不会计较。
他想拥抱她。但这是在皇宫,他不能这么做,唯有握着她的手,舍不得松开。
撄宁却是上前,轻轻地抱住了他。她的双手落在他的腰背上,有着女子的羞涩,也有她个人性情上的大方。
李为止反倒是一惊,心跳如鼓之时,忙是四下环顾。看到远处有来往的宫人,他更是要推开她。
他不希望别人议论她,诋毁她的名声。
然而,撄宁却“得寸进尺”,侧脸靠在了他的胸膛,贴近他怦怦的心跳。
他的手,再也推她不开了,红着脸愣愣地唤了声“阿宁”,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知道的人越多,你我之事不就是水到渠成么?不会有人感到惊异,还可断了一些人的妄想。”撄宁靠着他,有些局促地说道。
她也做不到心静如水。
李为止立时找到了紧紧拥住她的理由,心头所有的担忧和顾虑,顷刻间抛之九霄云外。
这一刻,他觉得无比雀跃满足。
激动之下,他用自己的唇瓣快速地吻过了她的额侧,心中更是甜蜜万分,仿如坠入蜜罐里,花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