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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人影走近,更是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潇潇先一步脱口而出,“十三郎……”
撄宁收剑入鞘,心中止不住担忧起来,冷声问:“你怎么在这儿?”
凑近的刘九阴满脸堆笑,不瞒道:“一路跟来,想看看你跟姓李的有何图谋罢了!可是被我逮了个现行吧?劫持杀害突厥义成公主的死囚,这事要传出去,不知该当何罪呢?”
潇潇听言一骇,忙是上前,求道:“十三郎,求您不要将此事张扬出去,大不了……大不了我不逃了,现在就回去!”
说罢她当真反身,要往白城的方向去。
这时,李为止摆脱突厥人,追过来了。见到刘九阴,他也感到十分诧异。
“你怎么在这儿?”他问了撄宁同一个问题。
“专为抓你小辫子而来,惊喜不惊喜?”刘九阴笑得更为猖獗了。
李为止看了他一阵,终于直截了当问:“想怎么样?直说。”
刘九阴仍是笑着,缓步走近李为止,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撄宁只见李为止神色肃然,眉宇逐渐紧皱起来,却分毫听不见刘九阴究竟与之说道了什么。
耳语之后,刘九阴回转身别有意味瞧了撄宁一眼,随即便悠然阔步,离开了。
“大人,他跟您说什么了?”撄宁自然询问李为止。
李为止在一刹沉默之后,抬眸看了看她,随即道:“走吧。”
他并不打算将刘九阴与之说的事告诉撄宁,兀自骑到马背上,往南边走了去。
撄宁与潇潇相顾看一眼,也只能上。
潇潇心中,纵是有千言万语,也没有机会与李为止说一句。她想了想,问撄宁,“卓校尉,你们打算如何安置我?是要带我回皇城吗?”
“皇城暂时是回不去了。”撄宁道,“放心吧!李参将自有好的去处可以安排你。”
“好。”
想到刘九阴离去时得逞的样子,撄宁骑在马上,看着前头李为止的背影,重又陷入了深思。
她不知道,救下潇潇这样的事两个人都一起做了,他还有什么是有必要瞒着她的。
如是想着,她心中不免生出了几分不悦和郁闷。
第225章:置气()
途径一座小镇,三人找了个环境简陋的客栈落了脚,撄宁便来到李为止屋中,逼问他刘九阴与之说了什么话。
李为止仍是不告诉她,她便来了脾气,道:“出生入死的兄弟也要隐瞒吗?我以为您这次能带我出来,是最信任我不过的。”
李为止想了想,道:“在兄弟之前,我是隔了你几个职级的长官,而在此之前,你是我要守护的女人。你只需知道这些,就够了。”
听言,撄宁不由得尴尬起来,再没什么话好问了。
李为止动不动就一本正经地跟她说这些肉麻的话,她每次都无所适从。想必,这就是他的伎俩?屡试不爽的伎俩。
她退出了他的屋子,走在廊下,看着满天星辰,顿生了慨叹。
宁静的夜,美丽的苍穹,一时倒让她心情平和了许多。平和之余,万千思绪涌入心间,清晰又透亮。
她觉得自己的步伐太慢了,距离自己要实现的目标,似乎还很遥远。
她突然渴盼大周能与突厥打起来。这样,她就又有机会征战沙场,建工立业了。
在南诏的时候,她还是太弱了,如果再让她征战突厥的话,她觉得自己一定能够好好表现。到时候落得一个大将军当当,也未可知。
“卓校尉……”潇潇突然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撄宁,便轻唤了一声,“您还没睡?”
撄宁忙咧嘴做笑,“还不困。你怎么也不睡?”
潇潇看了李为止屋里亮着的灯火,不禁嗟然一声,“看来,都睡不着。”
撄宁将她怅然忧思的样子看在眼里,想了想压低声音道:“你想与大人说话,敲门进去便是。”
潇潇听言立时面红耳赤起来,有些难为情,“卓校尉说笑了。”
“我认真的。”撄宁一本正经。
潇潇又往李为止屋里看了去,似是有些犹豫,想了想还是作罢了,“想必大人他累了,我还是不叨扰得好,免得他心烦。”
“姑娘多虑了。”撄宁道,“他能来救你,至少说明他看不得你落难。”
潇潇不禁摇头发笑,道:“那不过是大人他高风亮节,不愿因为自己累及无辜罢了!卓校尉就不必宽慰我了,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唉。”撄宁叹了口气,“大人他年纪也不小了,至今还孤身一人,实在可怜。我常常想,要是有潇潇姑娘这么一个温柔贤淑、德才兼备的女子陪在他身边,照顾他,温暖他,哪怕是做一房姬妾也好,他的性子,也就不至于如此古怪了吧。”
她有意将后半句说得大声些,唯恐屋里的李为止听不见似的。
“大人的性子,哪里古怪了?”潇潇不以为然,“我看大人他,除了言语少一些,倒也是个谦谦君子,招人喜欢得紧。”
“太闷!”撄宁道,“有时跟他说点事,半天也憋不出一个屁来……”
李为止的屋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他就站在那里,睨视着撄宁,眼神里藏着满满的愠怒之色。
撄宁忙笑了一下,脚下便往自己屋里移,一边道:“累了一天,我先回去睡了。你们慢聊,慢聊……”
“进来。”李为止却是三步并作两步,从后面一把揪住她的衣领,直将她往自己房里拎了去,随即哐当一声关上了屋门。
潇潇万分惊异地愣了许久,才刚想敲他的屋门,做个和事老,却发现里头的灯火突然熄灭了。
她只听得李为止厉声道:“爱说风凉话是不是?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给办了?裤子脱了!”
她脑中一声嗡然,血液上涌,整个人突然有些晕眩,摇摇欲坠。她忙扶着栏杆,往自己屋里逃离了去。
隔间,感到潇潇走了,李为止方才移开捂着撄宁嘴巴的手,借着月色,不无得意地看她。
想着他适才那一句“裤子脱了”,撄宁还觉得羞愤难当。
却原来李为止一旦不知羞耻起来,比她和刘九阴都要厉害!她真是甘拜下风了。
什么也不说了,跑为上策。
然而,李为止一把将她拉了回去,郑重道:“再让我知道你乱点鸳鸯,我回去便向太后请旨,娶你过门。”
撄宁听言,忙打哈哈道:“我就开个玩笑……您如此介意,我以后不说便是。况且,也是您有错在先,我与您置气才有意膈应您的。”
“我何错之有?”李为止问。
“连刘九阴说了什么话,您都不肯告诉我,我心里头不舒坦。”撄宁趁势道,“原本我以为,您对我是绝对信任的,正如我对您,光明磊落,毫无隐瞒。”
“你对我,当真光明磊落,毫无隐瞒吗?”李为止不着重点,反将话题拉到她身上。
撄宁被他看得莫名心虚,但却挺直了后背,回道:“当然!”
李为止唇角动了一下,终于放开她,道:“时候不早了,歇息吧!我们需得早日回皇城,明晚不住店了。”
“回皇城?”撄宁不禁诧异问,“您不是说,要带潇潇姑娘去靖州您的朋友家避一避?”
“不去了。”李为止道,“带她回皇城。”
“不行!”撄宁更是正经下来,强力反对,“带她回皇城,何其凶险?若她被人发现,不光是她活不成,你我都会身陷囹圄。此事万万不可!”
“回皇城,我自有安排。”李为止并不多做解释。
撄宁看了他一阵,问:“那您倒是说说,您要如何安排?”
“我是正三品参将,你听命便是。”李为止不无愠怒道。
“您不说,我就不同意。”撄宁却是一副我管你正三品还是正一品的架势。
将潇潇带回皇城这样凶险之事,他不说清楚了,她是万万不会答应的。她总得为自己的前程想一想。
此事一旦被人知道,且因为此事引起两国争端,她可就是整个大周的罪人了,还谈什么将来?李为止不顾忌,她不能也不顾忌。
“我要带她去哪儿,你还能拦阻得了不成?”李为止冷看了她,并不给她啰嗦的机会,“快回去睡觉。”
撄宁觉得气恼,不禁丢下一句“您不讲道理!”方才愤然离去。
她回自己屋里待了一阵,最终做下了一个决定。
夜深人静之时,她轻手轻脚来到潇潇屋中,将其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