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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辛见到她,正是一脸凝色,“你来了!我正要找你。听说……”
“属下也是为此事而来。”撄宁说着,突然跪地,恳求道:“请中尉大人为属下做主!黄校尉胡言乱语,有意中伤属下,在军中侮辱属下声誉,实在可恨!属下请求中尉大人以军法处置之,并着他在军中将士面前,向属下道歉,还属下清白。”
她煞有介事,不依不饶的架势,倒让付辛觉出了她态度的坚定。但他,并不想把事情闹得这样大——他以为这种同袍之间明争暗斗之事,上不得台面,不该在军中将士面前澄清,唯恐坏了中垒营的名声,闹出笑话来。
“卓校尉,”他原本要问撄宁的责的,听她这么说之后,不仅话锋斗转,语气也变得温和了,“我知道此事有误会……既然只是个误会,依我看,私下里让黄校尉跟你道个歉,就算了吧?”
“岂能算了?”撄宁不答应,“黄校尉坏属下名声,实在居心叵测!现在营中将士都在议论属下,瞧不起属下,这要属下日后如何带兵?”
付辛一惊,不禁道:“哪里就这么严重了……”
“大人,”撄宁打断他的话,一本正经道,“属下再不能跟黄校尉这样的小人相处了!您做主,要么把属下调走,要么把他调走。”
她这哪里是恳求?不过是威胁罢了。
她近来的表现,足以令付辛对她刮目相看,而付辛,是个顾全大局的。她还很肯定,他会做出正确的、有利于中垒营前程的选择。
如她所料,付辛沉默了一阵,果然下令,让人去将黄庭钧喊了来。
很快,撄宁与之对质,又有马钊为人证,指出了诋毁她的那些流言,就是黄庭钧第一个对外传播出去的。
“中尉大人,您不能听他一面之词啊!”黄庭钧气愤道,“昨天夜里,属下的确听见他屋里有动静,早上的时候,属下也的确亲眼看到刘十三郎从他屋里离开!属下没有胡说八道啊!”
“从我屋里出来,就是与我做了你想的那等龌蹉事了?”撄宁毫不犹豫怼道,“那么哪一天我因为公事在中尉大人屋里待一夜,你是不是也要出去与人言说,中尉大人与我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你长有这等是非之舌,是如何做到一营校尉之职的?”
“你……你信口雌黄!”黄庭钧突然发现自己说不过她,再看付辛脸色难看的样子,一时有些着急,不知如何辩驳。
“黄校尉,”付辛陡然瞪了他,怒道,“你可知罪?!”
“中尉大人……”黄庭钧忙躬了身,温声狡辩,“属下的确没有故意中伤卓校尉啊!属下只是说了几句自己知道的实情……若如此也有罪的话,那属下甘愿领罪。”
付辛冷看他一眼,直言道:“你能甘愿领罪就好。”
“大人!?”黄庭钧自是一惊,心生忐忑。
付辛叹了口气,“上回与将士们切磋,你伤了筋骨,一时半会儿的也好不了,收拾收拾,明日一早就回家去休养吧!何时好了,我再派人唤你回来。”
“大人,您这是……”
“你放心回去养伤,”付辛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我自会向上面为你陈情,给你争取个一年半载的时间。退下吧!”
“中尉大人!您不能如此待我!我究竟有何过错……便是有错,也罪不至此啊!”黄庭钧再也沉不住气了,嚷嚷着几近跳脚。
有人上前,直将他拖曳了出去。
听着他逐渐远去的叫嚷声,付辛嗔怪地看了撄宁,却又以不失宠溺的口气问:“如此处置,你可还满意?”
撄宁笑了笑,拱手道:“大人铁面无私,公允裁断,属下佩服。”
付辛不禁“哼”了一声,嘀咕一句“无私?”,随即伸手点了点她,道:“你好好干,别叫我失望。”
“是。”
“玉伏堂之事,可还在查?”付辛转了话题。
“在查的。”撄宁道,“不过,中尉大人应该知道,此事现在,只适合查而不办。”
付辛点了点头,目光里满是赞许,“你知道就好。”
他担心的,反而是她继续查下去,会闯出祸事来。既然她知道“查而不办”的道理,他也就放心了。
“下月初,突厥来使进京,京中防护,势必少不了咱们中垒营的事,你早作安排。”提及此事,如此叮嘱一句,他便让撄宁退下了。
撄宁回到住处,黄庭钧便提着剑冲了进来,瞪着眼珠子全无平素里道貌岸然的模样,凶神恶煞道:“说!为何要把我逼上绝路?!”
“绝路?是你自己走出来的。”撄宁蔑视他一眼,“上回与将士们切磋武艺,我就警告过你的,你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我岂能不还手?”
“就为这么些小事,何至于你把我赶出中垒营?!”黄庭钧气得眼睛都红了。
“小人物隔三差五做出些小事来,我会觉得心烦。我向来信奉,一刀斩乱麻,可永绝后患。实在抱歉,你触我霉头了。”撄宁噙笑,态度倨傲。
黄庭钧终于发疯了,举剑便朝她刺了去。
撄宁一个侧身,先是避开他的剑锋,随后抬脚,踢在他的腘窝,使得他立时跪坐在了地上。
他本有伤在身,面对武功在他之上的撄宁,根本没有还击之力。
他在地上,突然就带了哭腔,“你知道我坐上中垒营校尉这个位置,花了多少年的时间?付出过多少努力吗?”
“既然付出过大把的时间和努力,就该好好珍惜啊。”撄宁冷看着他,毫无怜悯。
黄庭钧不再做声了,低垂着头,懊悔不已。
撄宁则是迈开步子,事不关己地往屋外走了去。
第212章:少女()
击垮了一个黄庭钧这样的小角色,她并不感到开心,反而在看到他最后的垂死挣扎时,生出了一种厌烦感。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他这样毫无根基却又自不量力的龌龊小人。让这样的小人自掘坟墓,于她而言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可太容易的事,做成之后是得不到满足感的。
或许,她并不觉得自己赢了。
小人虽已付出代价,但造成的流言蜚语已然散播出去,是无可挽回的。
她来到葛郡侯府,邀了葛郢到宗鲁巷鸿渊书肆买书。
此时此刻,她唯有觉得与葛郢说说话,看看书,方能让自己高兴些。
“别人说什么,何必太当真?清者自清。”葛郢很快看出了撄宁的小心思,免不了宽慰几句,“况且,你是什么样的人,与他们本无干系。”
“这种事,若上位者当真了,恐怕要影响我的仕途的。”撄宁始终担心的,唯有这一条。
“所以你一鼓作气,将这些流言的散播者给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葛郢言笑之中,不无打趣之意。
“嗯。”撄宁点头,“怕是前程不再了。”
“也好,杀鸡儆猴。”葛郢道,“往后就再没有人敢轻易对你使绊子了。”
“但愿如此。”
葛郢宽慰撄宁的话其实并不多,但撄宁,就是受用得很,只听几句,心里就舒服开朗了许多。
却在二人挑选着书籍,兴致正浓之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了书架尽头。
“李司教……”撄宁看他一脸严峻,莫名不安,再看身边的葛郢,更有一种被捉奸见双的感觉。
李为止先向葛郢浅施了一礼,随即板着脸看撄宁,苛责道:“我教你的剑法学精了?不需要再练了?有时间在此闲逛!”
撄宁不由得脸颊泛红。
当着葛郢的面儿,无端被李为止这样批评一番,她觉得难为情。
“还不走?”李为止更是怒看了她,催促一句。
撄宁正好有了个顺坡下驴的机会,忙压低声音对葛郢道:“那我先走了!你一个人回去,当心些。”
“好。”葛郢轻点下颔,浅笑了一下。
看着撄宁急急忙忙走至李为止跟前,如同一个犯错的孩子不敢与之正视,后又老实地紧跟其后,唯诺离去的小小身影,葛郢莫名觉得不忿。
李为止对她,未免管得太宽,太严苛了些。撄宁现在,怎么说也是个中垒营校尉,不完全属于仪鸾司,也不完全是他的长信之徒。
无奈撄宁偏偏对他百般服从……
撄宁跟着李为止来到鸿渊书肆外面,却有些委屈。
不过,她紧跟着他,突然露出了些许狡黠的笑意,故作埋怨的口气道:“不是说收回了昨天对我说的话?看见我跟葛郡小侯爷在一起,又如此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