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血在水里。
相融了。
做了手脚的水,谁的血都会相融吧!她嗤笑一声,顿时将水杯扫落在地。
这时,太子恰也从里头出来了。见李令月扫落那杯水,他不禁上前,问:“你发这么大脾气做甚?怎么,我是父皇母后亲生,你还不高兴了?”
李令月定定地看了他一阵,却没有说一句言语,旋即便走了。
“你……”太子自有些气恼,却也只能嘟哝一句,“没规矩!”
回到公主府,李令月便吩咐宋珍珠,“去查,十五年前,我那几个姨母和舅母,谁是身怀有孕的。”
第199章: 应对()
凤藻宫内,尔朱皇后从身边嬷嬷那里听得李令月离开后做的事,整个人突然软坐于榻上,提不起劲来。
“还是被月儿发现了。”天子李宪也一脸黯然,“就连月儿也瞒不过,又如何能瞒过太后?”
“瞒不过也要瞒。”尔朱皇后咬牙道。
“如何瞒?”天子站起身往前走出几步,背对着她,突然长叹一口气,“现在想来,当年之事全怪孤王太年轻,意气用事了。”
听言,尔朱皇后倒有些不懂了。她想了想,越想越怀疑心中猜测,不禁抬眸,问:“陛下,您这话是何意啊?”
李宪这才回转身看尔朱皇后。他微皱着眉,张了张口,却是欲言又止。
“陛下是想说,年轻时不该因为我而屡次违逆太后,终于惹恼了太后,这才造成当年之事吗?”尔朱皇后到底是个聪慧的,只看一眼天子这样的表情,她便确定自己的猜测了。“陛下后悔了吗?独宠于我,陛下后悔了是不是?”
说着,她眼里已噙了泪光。
见她如此楚楚可怜,李宪忙走上前,一把拥她入怀,“婉婉,孤王不是这个意思……独宠于你,孤王从不后悔!”
尔朱皇后拭了拭泪,已平复心中激动的情绪,反而道:“早知当年太后会那样对付我,早知会发生今时之事,年轻那会儿,我宁愿不得陛下宠爱,陛下立妃纳嫔,我都愿意。所以,若是实在瞒不过的话……”
她没有把话说全,只是轻轻推开天子的怀抱,红着眼圈儿望着他,希望他能明白。
“实在瞒不过的话,要怎样?”李宪不是不知她想说什么,但他,却不忍彼此任何一人说出那样的话。
“实在瞒不过,陛下您就向太后示弱吧!”尔朱皇后撇过头去,“陛下您,龙气正盛,现在广纳后宫的话,定能令龙嗣延绵不尽……”
“婉婉,你这说的什么话?!”李宪听了,心如刀绞,“孤王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不能再连你也失去了!”
他重又将她揽进怀里,陷入好一阵沉默。
“陛下心中早有决断,又何必在话头上顾及臣妾的感受?”尔朱皇后笑了一下,“有些话,你要臣妾先开口,那臣妾便先开口。既然臣妾已经开口,那您就不必再与臣妾客气了。”
突如其来的“臣妾”,更是令李宪无地自容。
一直以来,私下里他的婉婉从不向他自称“臣妾”的。这不他还什么也没做,她就与自己计气了吗?所以,她所说的这些,他不能承认!
“还没到那一步!都是婉婉你胡思乱想的。”他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孤王已经抛弃过一个孩子,不能再背弃你……你放心,你想的这些事,孤王十几年前不会做,十几年后的今天,更不会做。”
尔朱皇后在他怀里,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事到如今,有些事,恐怕由不得他们做选择了。
宫外,葛郡侯府。
今日朝堂事发,葛郡侯夫人钱氏再也忍不住了。于是,她做了些好吃的点心,怂恿儿子葛郢将撄宁请到了家中用午膳。
用过午膳,她便将撄宁叫到一旁,指了桌上几个食盒子道:“这些待会我派人都帮你拿回去,给营中将士们吃。这个是荷花糕,这个是你爱吃的芙蓉糕,这个是……阿宁,”说着她突然压低了声音,“近来有关太子的那些谣言,可是你散播出去的?”
撄宁噙着笑,点了一下头。
钱氏骇然,脸色也变了变,“这么做,你就不怕……现在,未免太早了些。”
“横竖宫里那几位以为我死了,不会危及于我,您大可放心。”撄宁宽慰一句。
“可我这心里头七上八下的……”钱氏还是担心,想了想问:“此事一出,你可想过后果?”
“想过的。”撄宁道,“现在是太子想要害我性命,我不得不先发制人。至于后面的事……您就放心吧!我能应付。”
“真能应付得来吗?你还这么年轻……”
“娘,阿宁,你们在说什么?”这时,葛郢推着轮椅进来了。
钱氏忙笑意盈盈迎了过去,告诉他道:“我在跟阿宁说说,这些点心分别都是些什么点心,别叫她弄混了。”
葛郢不禁发笑,“您说了也白说,他那个脑子,哪里记得住?不如在食盒子上贴好字条,这样就便于他辨识了。”
“对啊!”钱氏做出一副豁然开朗的样子,道,“还是你心细。”
“阿宁,”葛郢看向撄宁,“你随我到书房,我又得了一样好东西,想送给你。”
“好。”撄宁遂作别了钱氏,推着葛郢熟门熟道往书房的方向去了。
钱氏看着他们的背影渐行渐远,只觉那就像一副最美的画卷,心中觉得欢喜,又感到遗憾。
撄宁随葛郢一来到书房,葛郢便拉开了桌案下的屉子,拿出了一个价值不菲的锦盒。
“又是什么好东西?”撄宁探着脑袋看。
葛郢和上次一样,将锦盒推至撄宁跟前,要她自己打开。
而打开锦盒的那一刻,撄宁看到其间之物,整个人都呆住了。
一把雕工精细镶有金丝玉碎的月牙小刀,大小不过三四寸,由一根金色链子挂着,像是个挂饰。而这把月牙小刀,偏偏跟藏有撄宁身世之谜的那把匕首,尺寸大小、以及做工,都如出一辙!
一把小刀,一把匕首,分明是一对啊。
“你怎么了?”看出撄宁神色不对,葛郢不禁心生疑惑。
撄宁方才反应过来,问:“这把小刀,你从哪里得来的?”
“偶然在一间当铺看到,这才买了回来,想着送你作为防身之用,定然不错。”葛郢说着温和是笑。
撄宁也笑了一下,“你送我的东西,都这么别致又实用。不过,为何每次都想着要我防身用?好像我经常会遇凶险一般。”
“习武之人,又在中垒营做事,涉险总是难免的。”
撄宁遂谢了他的美意,将月牙匕首收进了怀里。
离开葛郡侯府,她让钱氏派的人自行把点心送到中垒营,自己则往仪鸾司走了去。
她的那把匕首,还被她埋藏在仪鸾司,她想取出来。
第200章:不敬()
来到仪鸾司,撄宁先去探望过沈隙和王摄,也见到了陈将。
陈将并不理会她。
自那次以后,他见了撄宁,总是如此。
“你究竟怎么惹阿将了?怎么他每回见了你都避尤不及?”每一次看他这样,沈隙都要问上一回。
“总归是我不好。”撄宁的回答,每次都是一个样。
沈隙也就不问了。他转了话头,告诉撄宁,“你让我和王摄做的事,现在可一点进展都没有,你不着急吗?”
撄宁回看他一眼,想了想道:“算了,那个铁山寒,不结识也罢。”
沈隙听言,不禁问:“你不是怪我们这么久了都没进展吧?我跟王摄很努力的!得空就会去赌场里转悠。是吧,王摄?”
他勾了王摄的肩膀,要他作证。
王摄尴尬地笑了笑,点点头道:“是啊!我们已经很用心了,只不过……”
“没关系。”撄宁笑了一下,“崔大人都死了,玉伏堂之事,军巡院那边暂且无人接手,我们中垒营,能做的毕竟有限。”
实际上,她只是嗅出了二人的怠慢而已。这件事,还是交由樊鹏琨和马钊去做好了。
仪鸾司的兄弟,陈将不理她了,沈隙和王摄又不是那么交心,她突然觉得难过。
她很快与二人做辞,来到仪鸾司后山一株百年松树下,找到最大的那根露出一半的树根,便在旁边刨起土来。
刨了一会儿,她终于找到自己埋藏在此,用布帛包裹好的楠木匣子。她将其取出来,打开匣子,检查了一下里头的物什,见一样不少,一样没坏,便将匣子合上,重新用布帛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