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噢……”萧显体会了一下他话中深意,忙拉了赵四方,一脸是笑道:“那我们先回骁骑营去了。”
“嗯。”李为止轻点了一下头。
“李司教,”二人走后,陈将归心似箭,还兴奋地催促李为止,“那我们也快些回去吧!”
说话间,他的脚忍不住先一步迈了出去。
李为止却是定定地看他。
陈将忙把脚收了回来,不无忐忑问:“怎么了李司教?”
李为止终于告诉他,“你着急要见的人,不在仪鸾司。”
陈将反应过来,不禁问:“您说阿宁不在仪鸾司?”一刹惊异之后,他更是心生不忿,“您把她赶走了?”
知道撄宁是女儿身,就将其赶走,这是李为止的行事作风!
“她现在是五兵中垒营校尉,独住一间屋,比在仪鸾司好。”李为止还道:“是她自己想要任职,所以去了。”
“是吗?”陈将心中百味,想了想,突然恳求李为止,“那也准许我去中垒营吧?在她手下做一个小兵也h!”
第178章:警告()
陈将说出这个请求时,眼里的诚挚和坚定,都让李为止感觉不舒服。他不禁冷下脸来,闷声道:“你以为五兵中垒营是想去就能去的!?况且,离开仪鸾司,也不是你说离开就可以离开的。”
陈将不由得有些郁闷,“所以我才要求您啊!只要您愿意,送我到中垒营当个小兵,定然不难。”说着他压低声音,接着道:“李司教,您知道阿宁的身份也没赶她走,说明您是怜惜她的,不希望她身份败露,招来杀身之祸。既是如此,您就成全我,让我去她身边照顾她吧?”
“不行。”李为止断然拒绝,并迈开步子,不想听他多言。
“李司教,您就帮帮我吧!”陈将自是纠缠不休。
却是嘴皮都磨破了,一直磨进了仪鸾司,磨到了李为止的住处,李为止都抿着嘴不发一言,绝不答应。
陈将心生气恼,不禁问:“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答应?”
李为止陡然站定了,终于回转身,郑重地告诉他:“因为你对她的爱慕之心,只会给她增添不必要的负担。她,对你并没有这样的心思。”
陈将惊诧地瞪大了眼目,脸很快在月夜里涨红了,“您如何知道……如何知道阿宁她对我没有这样的心思?她连这个,也告诉您了吗?”
李为止没有做声,有意表现出默认是撄宁告诉他的样子。
陈将听了,几欲恼羞成怒。“便是如此,那又如何?这也改变不了我要守护她的真心!您不帮我就算了,我自己想办法,但求您莫要阻挠我。”
说罢他调头离开,往自己的住处阔步走了去。
李为止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眉头皱成了一个浅浅的川字。
他莫名很生气,莫名很烦闷,莫名觉得,陈将很有些碍眼。
五兵中垒营,黄庭钧住处。
得知撄宁回来了,林队正便悄然来到了黄庭钧床前,向他禀报撄宁今夜的“战绩”。
“除了玲珑阁的秦妈妈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艺妓,卓校尉他们,什么收获都没有。”林队正笑容里又是对黄庭钧的谄媚,又是对撄宁的“幸灾乐祸”。他还道:“原本属下还担心,他今夜真能搞出些名堂来,立下大功,下边的人会怨怼属下等人没让他们去呢!”
撄宁没有收获,黄庭钧也很高兴,可听着林队正的话,他突然觉得遗憾,啧了啧嘴道:“早知如此,你们应该听他指令,跟着她去才对。”
“这却是为何?”林队正不解。
“你想啊,兴师动众地去,结果收获甚少,再传出去,他卓撄宁不就成一个笑话了么?”
听言,林队正点了点头,忽而灵机一动,道:“终归不是带了十几个人么?要他们说几句怨言,又有何难?”
“噢?”黄庭钧欣喜地看他,“你有办法?”
“有的是办法!”林队正信誓旦旦道,“此事包在我身上!”
翌日一早,撄宁代替黄庭钧到操练场监察将士们晨练,果然有人不服她的管教,甚至出言不逊,说她除了会凭借在仪鸾司所学欺负他们这群大老粗,真能耐没有,只会虚张声势,唬唬人。
撄宁听了,一句辩驳或是喝斥的话都没有,毫不迟疑地治了对方一个以下犯上之罪,拖下去,便是好一顿军棍伺候。
她以为与这些挑事儿的人对上口舌,那她就输了。既然他们说她欺压人,那她就凭着自己官高一级,把他们欺压个够!
听着军棍一下一下打在人后背的声音,以及挨军棍之人的叫喊声,林队正老实地站着,大气也不敢出。
事后来到黄庭钧处,他便告诉他,“这卓校尉,真不是个好捏的柿子!他根本不接咱的茬,直接就把属下下边兄弟几个给就地正法了。”
“就地正法?”黄庭钧吃惊地半坐起来。
“无论我们说什么,只要是对他不敬的,他都以以下犯上之罪论处,杖责二十军棍。”
黄庭钧听了,觉得好气。胸口一口恶气出不去,他两目空洞,重新躺在了床上。
这时,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是撄宁。
她的突然闯入,令黄庭钧和林队正都吓了一悸。
她眸光冷淡地扫了林队正一眼,林队正见了,忙是起身做辞——与其说是回避,更像是躲避。
“一起听听我要说的话也好。”撄宁却将他拦下了。
“是……”林队正心生忐忑,躬着身子退至一旁,整个人都绷紧了。
“卓校尉,”黄庭钧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表露不悦道,“你把我害成这样还不够,这会子连门也不敲一下就闯进来,所为何事啊?”
“我把你害成这样?”撄宁今次就这么闯进来,自然是摒弃了先前那些虚与委蛇,不带任何人的面子了。她嗤笑一声,讥诮道:“若不是你想整我在先,我又岂会来这一出以牙还牙?害你的不是我,是你自己。”
“你……”黄庭钧没想到她会把事情说得这样直白,一时有些傻眼。
不待他反应过来,撄宁又转了话题,道:“我此番来找你,就是想敬告你一句,咱们是同级,我虽处置不了你,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治不了你。你若再敢在背后怂恿这些个愚蠢莽夫针对我,我定要你好看!把我惹急了,我随便使些手段,也能把你通过沙场浴血换来的铁饭碗给砸了。”
黄庭钧一听这话,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瞪着撄宁,“你你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告辞。”撄宁反身,却已拂袖而去。
林队正擦了擦额上细汗,端了几分小心往黄庭钧身边挪了挪,低声问:“黄校尉,卓校尉他,究竟是何来头啊?”
他原以为,黄庭钧八面玲珑,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可今次目睹撄宁这嚣张气焰,他可算领会到什么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了。
“不就是仗着太厚恩宠、出自仪鸾司有些本事么?还真当自己是名门贵胄不可一世了……”
听着黄庭钧怒不可遏的咆哮,林队正心里则在暗暗掂量事情的轻重。
他觉得自己此前都想得简单了,所以一股脑儿站在了黄庭钧这边。现在,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想想,再想想……
第179章:绝情()
撄宁事情原本就多,再有这些乌合之众给自己添堵,她可就不能忍了,索性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好叫他们安分些。
回到自己屋里,她就能专心致志地看崔渊做的有关玉伏堂的手札记录了。
不知过去多久,外头有人前来通禀,说仪鸾司一位叫陈将的司徒求见。
撄宁心生一喜,忙吩咐传话的士兵请陈将进来。
陈将进屋,见撄宁英气勃勃、精神奕奕的样子,为她感到开心,也有几分歆羨。
“阿将,你终于回来了!”撄宁高兴地迎上前去,将他周身打量一番,不禁怪怨道:“你看你,都瘦了。这才多大点事儿,就把你吓成这样了吗?”
陈将看着她,不无玩笑道:“我哪里是被自己的事吓瘦了,是因为担心你。知道你的身份被李司教知道了,怕他会为难你,这才夜不成寐,瘦了。”
“李司教他,其实也没我们想的那么不近人情。”撄宁想到李为止,心中还觉得感激,“一开始我也怕他会毫不犹豫把我赶出仪鸾司,结果他不仅没有这么做,还替我保守这个秘密,我也很意外。”
“听李司教说,来五兵中垒营是你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