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与葛郡小侯爷是好朋友,时常往来的。”撄宁夸大其实道。
“噢……能劳动葛郡侯夫人亲自做点心,那这交情,定然不浅。”黄庭钧说着,拈起一块糕点往嘴里送了去,品尝之后点了点头,夸赞道:“味道着实不错!卓校尉真是好福气啊。”
在撄宁处晃荡一阵之后,他便离开了,却没有回自己屋,而是来到了中垒中尉付辛的住处。
他对付辛道:“中尉大人,新来的卓校尉不简单啊!竟还是葛郡侯府的座上宾,就连葛郡侯夫人都亲自做点心给他,带到营中分了一些给那些嘴馋的将士们。”
付辛听言,却是瞥了他一眼,问:“你跟我说这些做甚?”
黄庭钧微愣了愣,疑惑道:“不是您让属下……”
“我让你盯着他些,并不是让你连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说予我听。”付辛不悦道,“我要的,是他犯了错,你当第一时间来报,以免生出事端。”
黄庭钧一刹惊异之后,方知自己错在哪儿了,忙道:“属下明白了,明白了……”
“下去吧!”付辛眼皮也不抬一下,莫名感到厌烦。
“属下告退。”黄庭钧忙恭谨地退了出去。
他走后,付辛不由得叹了口气,心道中垒营这两个校尉,一个就知道耍嘴皮子,正经事干不出一两桩;一个是毛还没长齐的世家公子哥儿,自以为是……身为中垒营最高署官,他简直看不到中垒营的前途。
黄庭钧来到外面,很有些气闷。
他本以为,付辛出身寒门,对这些个攀着谁人的恩宠而身居要职的世家公子哥儿很是仇视,就与他一条心了。却不料,全是他想多了!
他讪讪然回到了住处。
经过撄宁屋门口时,他却听得屋内撄宁正与人说话,不由得顿步,听起了墙根儿。
“那些点心,是你想着分给下边弟兄的吧?”撄宁道,“谢谢你!把这件事做得很自然,让下边的兄弟念一些我的好,又没有让我显得是在特意讨好。”
“小人并没有想这许多。”与撄宁说话的,是樊鹏琨。他解释道:“我就是觉得那些点心极是难得,想让相熟的的几个弟兄都尝尝。”
撄宁笑着,并不深究他是好心还是无意,想了想道:“明天我要去一趟大相国寺,你与我随行吧!记得穿便装。”
“是。”樊鹏琨并不多问,只管听命应承下来。
“下去吧!”
外头黄庭轩听了这话,忙往自己屋里走了去。在门边看着樊鹏琨远去,不禁心生狐疑。
翌日,他穿上一身常服,稍作乔装,在撄宁和樊鹏琨出发之前,更早地抵达了大相国寺,并守在了门口。
守了许久,他没有守到撄宁和樊鹏琨二人,倒是守来了太子妃萧氏的仪仗。
大相国寺正门口,立时热闹起来,平民百姓,皆向太子妃行了大礼,随后给她让出一条道来。
东宫护卫,沿路排布,一直排到了大佛堂。届时,大相国寺里头的人事先已被清了出来,外面的人,自也不能踏进里头半步。
黄庭钧根本不知,撄宁与樊鹏琨已不知何时进了大相国寺,藏在了大佛堂里。
太子妃萧氏虔诚拜佛,口中碎碎念着,求的,无非是早生贵子。
她还求了一支签。解签之时,却发现只有一个小和尚伺候,不禁问:“镜心法师何在?”
“师傅他在后堂。”小和尚低垂着头道,“还请太子妃移驾过去。”
“大胆!”太子妃身边的汪嬷嬷喝斥道,“岂有让太子妃移驾过去的道理?还不让镜心法师速速来见?!”
“太子妃抽的,乃是一支上上签,若想知道其中细微,请务必移驾至后堂。”小和尚话语坚定。
“放肆!”
汪嬷嬷欲行再续狠戾,萧氏微一抬手,却是拦了她,吩咐小和尚道:“头前引路吧!”
她抽到了上上签,心情自是极好的。
令她没想到的是,移步后堂,后堂哪里有什么镜心法师?空无一人!她猛地回转身,再看那一直垂着头的小和尚,他已抬起头来,面若含笑一脸轻松地看她。
第165章:挟持()
这哪里是个小和尚?分明是卓撄宁!
太子妃萧氏大惊之余,不禁怒道:“如何是你?镜心法师何在?!”
“被我的人扣下了,今次怕是不能给太子妃解签了。”撄宁不慌不忙,忽而话锋一转,“不过,解签并不难,我也会的。虽是上上签,可有些人杀人害命,必招报应,太子妃今日,恐有血光之灾啊。”
萧氏看她如此胆大包天,不知她哪里来的底气,不禁又怕又心疑,眼睑也不自觉跳了一跳。
汪嬷嬷心猜撄宁来者不善,急忙张嘴要喊护卫进来。
“别叫!”撄宁突然伸手,手里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直拦在了萧氏的咽喉,瞪了汪嬷嬷一眼道:“我与你家主子有几句话说,不必声张。”
萧氏养尊处优惯了,哪里历经过这等事?她登时变了脸色,惊呼出声,“你……”
“嘘——”撄宁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刀子挨得更近了些。
“我可是太子妃!”萧氏吓得索性闭了眼,声音却是压低了,“杀了我你也休想活命!”
“我一条贱命,抵上太子妃未来一国之母的极贵之命,再加您这奴才的命,不亏稳赚。”撄宁勾着唇角笑了笑,“您现在怕了?前些天找人害我性命时,怎没想到会有今日?”
“不……不是我!”萧氏忙睁开眼,急急解释,“是……是尔朱良娣!是她……是她出的主意,与我不相干的!”
“噢?”可惜,撄宁并不相信她的鬼话,“尔朱良娣与太子妃难道不是沆瀣一气?是她做的,跟是太子妃您做的有何区别?不过……”
撄宁话语顿了顿,身子向萧氏挨近了些,接着道:“尔朱良娣虽唯您马首是瞻,却是个胆小怕事的。这样为陷害阴良媛而视我之性命如蝼蚁的狠戾手段,她恐怕做不来吧?太子妃,您只管认了便是。横竖我今天来,也不是与您算这笔帐来的。”
说着她将匕首从萧氏的脖颈前拿开,收了起来。
汪嬷嬷趁机就要喊人进来。这回拦了她的,却是萧氏自己。
她疑惑地看向撄宁,问:“不为杀我,那你为什么?”
“两件事,”撄宁道,“第一件,为阴良媛开脱。第二件,险些毒害了我的毒烟很是厉害,告诉我是哪儿来的。”
“还敢跟我谈条件?”萧氏冷笑一声,“你就不怕我出了这道门,就把你适才对我做的事说出去?”
撄宁轻松是笑,反问道:“您打算如何与人言说?说我拿匕首胁迫您,还是说我要害您性命?好端端地,我与太子妃无冤无仇,我是疯了吗我要这么做?”
“你……你要抵死不认是也不是?”萧氏气得指了撄宁。
“不是这个意思。”撄宁无奈地摇了摇头,“您听不懂吗?我的意思是,别人也会有这样的疑惑啊。尤其是皇后,还有对我恩宠有加的太后,必然会问一句,我为何要对太子妃不敬。他们必会得到一个答案,却原来是太子妃有错在先。”
萧氏方才明白过来,想了想,还是不死心,又问:“难道你真敢杀了我不成?”
“自是不敢的。”撄宁不疾不徐地答,“但我可以去太后那里指证您啊!我现在可是五兵中垒营校尉,您不会以为我手上一点罪证都没有,今天就敢来大相国寺撒野吧?”
“你有何罪证?”萧氏问。
“太子妃做过的龌龊事儿还少吗?”撄宁又笑了一下,“且不论这一桩,就论东宫里那么些贵人都难能怀上龙嗣一事,若被太后知道了,废掉您太子妃之位也未可知吧?那些女人屋里的苏合香……”
听得“苏合香”三个字,萧氏不禁大感震惊,很快便面无人色。她不知道撄宁一个外人,为何连这种事也知道。
“是阴良媛那个贱人与你瞎胡说的?证据呢?这种事我可没做过……”
“好了。”撄宁打断她,“我说了我今天来的目的,并非与太子妃过不去。东宫里的是是非非,原本我也不关心。只不过,阴良媛乃是我旧识,还请太子妃手下留情,放她一马。”
萧氏没有做声,神色里满是不甘。
“其实,士农工商,阴良媛身份本来低下,太子妃何必与她过不去?”撄宁劝道,“即便皇长孙将来封了太孙,做了皇帝,她就能是太后吗?不能啊。太子妃才是皇长孙的嫡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