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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清急忙爬起来,他的双手就撑在两侧,用十分暧昧危险的姿势将她困死。
“你想要干什么?”
“你!”许言谕语气冷且短促,阴测测的威胁:“给我坐好。”
“……”
木清吓得差点以为他说干你:)
公寓里很多大件包裹没有拆封,但是收拾得很干净并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只是没有烟火气,屋里显得十分冷清。
木清愣了一下:“你家没人?”
这话问得意外,许言谕微怔,然后敏锐的捕捉到她语气里的紧张和庆幸,似乎猜到了什么,皮笑肉不笑的冷笑:“你是不是觉得我更应该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木清僵硬了一瞬,没敢接他的话。
气氛霎时又冷了下来。
许言谕漠然的坐在另一侧,弯了腰背手肘搭在膝盖上,神情微沉,气势上的压迫感隔着茶几都能感受得,凌厉无比。
他只是安静的抬眼看她,可木清就已然有种自己十恶不赦在身的感觉。
许言谕终于开口问她:“为什么分手?”
哦,分手啊。
这话问得真是太好了。
这架势就好像是朝她兴师问罪似的:说吧,你这个薄情寡义的女人当年为什么抛弃我?
木清闭眼深深呼吸,一字一句都是牙缝里挤出来的:“许言谕你得健忘症了吗?分手不是你先说的?”
他眼神冷了下来。
她也瞪着回去。
就你会吓人啊?谁怕谁!
其实跟许言谕怄气最没意思,以前和现在都一样,冷战起来,他能冷死你。
木清觉得这么对峙下去也真没意思。
她把视线撇开了,梗着脖子说:“反正、什么事都过去了,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好聚好散吧。现在你这么死缠烂打,特别容易让我误会你对我贼心不死知道吗?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木清真真想不到自己还能对许言谕说这种瞎话,心里有点紧张居然还有点爽!
她顿时觉得扬眉吐气了,趁着一股气势,站起来就走。
大概是看到坐在一旁的许言谕面容实在阴沉可怖,她呐呐补了一句:“我真还有事,先走了。”
“你还敢走?”她走到门口的时候,许言谕像是终于动怒了,用力摔了桌上的什么东西。
木清被吓了一跳。
她只见他站起身大步靠近,邪肆冷笑:“还是你厉害,人也好,心也好,说句不爱了说扔就扔。从前怕我不够爱,现在怕揭你伤疤怕痛,你是不是觉得只有你委屈?我这些年在国外像个神经病一样的等,为你痛苦消沉他妈的都是活该?”
许言谕很少有情绪失控的时候,清冷孤僻的他品行举止都是克制而规矩的,这还是第一次木清听到从他嘴里说出这种话。
木清的心像被刀子割那样疼。
她喉咙发苦,用力挣开他的手:“要走的人是你,而且我让你等了吗?”
许言谕眼神阴翳,他动了真格,手掌死死的按住了门。
他满眼狞色:“今天你走不了。”
刚好,木清这边手机又不合时宜的响起来,大概还是越明城打来的。
她气极瞪了一眼许言谕伸手去拿手机,但是他不准她去接。
木清火了,脱口而出:“我要出去!许言谕你不能总是像过去那样威胁我控制我。”
旧恨孽缘一触即发,谁容不得她崩溃,只能眼泪一滴滴的往下砸。
他怎么还不明白?他们早就分了手的,她早就可以不用什么都听他的了。
许言谕目光骤然黯了下来,沉默的看着这个一心想离开的女人,那颗冷静骄傲的心被折腾得乱七八糟。
很早许言谕就知道这种感觉,她不好受,他也别想好过。
他的手,从门上慢慢放了下来。
许言谕眼神寂冷,他最后只说了一句,用很冷的语气:“木清,今天你要是敢踏出这道门,我们就真的玩完了。”
木清愣了半晌,单调机械的手机铃声锲而不舍的响着,像催促着什么暗号。
她很久都没有动作,低着脑袋,她哑着声音对他说:“……对不起,我真的要回去了。”
第7章 我们玩完了()
木清落荒而逃出去的时候,许言谕没有去追。
其实早知道结果还是会这样的。
何必期待呢?
高级公寓回荡着门扉晃动的声音,明明哪里都没有风吹来,许言谕却觉得胸腔里沸腾的温度已经吹冷了。
他自嘲冷笑着,高大挺拔的身影决定转身的那刻孤独又落寞,狠狠的摔上了门。
想去把那个没良心的女人拉回来!想把心都掏出来给她看!
想告诉她这些年他过得多么煎熬……然而,许言谕拉都拉不回来的人,止步于此也无能为力。
骄傲的自尊不容许他一而再,再而三犯贱去追一个根本不想要他的女人回来。
再恼火,再放不下,也就只能这样了。
木清失魂落魄的捏着手机,其实刚刚和温朝夕说了什么也记不得,进了电梯后她靠在角落里站着。
脑子都是临走前许言谕那冷寂又受伤的眼神。
失魂落魄的样子如出一撇,他是那样孤僻骄傲的人啊,她一想就心疼。
旋即木清在心里狠狠抽了动摇的自己两巴掌,木清你清醒点!当初是他踹的你!!
恰在这时,电梯突然震了两下。
木清猛地一惊,心里正有不好的预感。
就在电梯卡到中间堪堪坠落的瞬间电梯的灯忽然就灭了,撞到头的木清惊叫了一声慌乱的抓紧了铁杆,闭塞狭窄的空间骤然漆黑一片。
电……电梯事故?
木清吓得完全不敢动,黑得什么都看不见的电梯里只有她,脑子一片空白。
这是她第一次碰上电梯事故,害怕得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更要命的是,一片黑暗中她隐约听到了金属咔咔作响的声音。
千万别是哪里的螺丝突然松了铁线突然断了,这可是八楼,不是开玩笑的!
怎么办怎么办?她还不想死,卡里的钱还没花完,家里还有两条金鱼要她养的……木清的手抖得厉害,急得快要哭出来了,她又不敢乱动,颤抖着摸到了手机。
许言谕完全没有想过木清会那么快就回头找他,手机一响起来,他就接了。
茫然得根本就没想好要说什么。
然而他却先听到是她在电话一头崩溃的嚎啕大哭:“许言谕!吓死我了!你这里的是什么破电梯……”
许言谕神经一紧,急问:“你怎么了?”
然而,根本等不到后面的话,就没声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许言谕脸色一变,像阵风似的起身冲了出去。
电梯里彻底没了信号,里头漆黑沉闷得让人心慌,木清在电话打出去给许言谕的那一刻,就无遮无拦的哭了出来。
怕是真的怕,这种惊魂未定的时候,她潜意识要找的人,还是他。
把自己逼到绝路时,不管你认不认,有的感情哪怕早早被你钉死在永世不得超生的地狱里,只要一时没看紧,它轻而易举的就死灰复燃,狂乱的占据你的全世界。
就像木清不论怎么垂死挣扎,都始终离不开许言谕一样的道理。
许言谕飞快的跑到电梯口,额上冒出了不少细汗,果然不出他所料,电梯的显示屏全黑了。
木清就在电梯里面。
“有没有人?”许言谕心急如焚,拍电梯门的手很用力,冲里头大喊:“木清!你在里面吗?听得到我的声音吗?木清?”
木清听到外面是许言谕的声音,眼泪流得更厉害了,哽咽着凌乱的回答:“听到了!我在这里……那个电梯、它卡着不动了,灯也灭了,我什么都看不到。”
许言谕紧绷的心缓了些许,那张英俊沉稳的面容浮上了难见的紧张难安。
他手心都是汗,还好,她没事。
“好。”他语气还很冷静,一边飞速的翻着手机翻找通讯录,一边安抚她:“你别怕,我去找人,你就这么待着不要乱动,知不知道?”
木清擦了擦眼泪,她听话就点头,也忘了他在上面根本就看不到。
人在电梯里多呆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煎熬。
心焦。
许言谕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么紧张心焦过了,他也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能说。
担心她害怕,担心她丧失意识,一分一秒数着抢修时间,他不停的在说话,也不管在嘈杂中她听不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