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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露惊讶地看着大光头道，“你丫的偷袭我！阿弥托佛，刚才那是什么剑法？”
“没偷袭，我给周围那些眼睛做个样子，”大光头再次双手托起长剑，对北凝涵道，“刚才那就是菩提剑法，我只悟到这点，你觉得怎么样？”
“厉害，看似简单，可我刚才差点就被你挑了！”北凝涵叹服地说道，“你问吧，有什么剑意，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大光头道：“当日那老和尚传我菩提剑的时候，顺带舞出一咱菩提剑法，况我记住了没，我说记住了，然后他说，当我把所有剑招都忘记时，就算练成菩提剑了。我草，当时我以为被他耍了，再问他，那老家伙就撒手西归了，要不是老头见到他菩提剑法的厉害，我才懒得信那和尚的话！你知道么，那是什么意思？”
北凝涵也听得莫名其妙，如何忘了剑招，便练成剑法，他想不明白，于是让大光头在台上演练一下，顺便安慰一下周围人聒噪的心，于是大光头拿着铁剑，在高台之上十分木讷地舞了起来。北凝涵看到，大光头这路剑法十分怪异，十分不寻任何套路，该劈时不劈，该挽时不挽，有时撩到一半忽然急转而下，有时回身反刺忽又在头顶上旋起，别说北凝涵看得别扭，就是大光头打出来，都有好几次差点伤到自己。
他舞完，反手收剑，向北凝涵解释道：“别看我舞的不怎么样，当日那老和尚打出来时，那可就厉害了，一座伽蓝寺，愣是被他给削没了！而且后来我才发现，我手里这把菩提剑，其实就一普通铁剑，可是用在那老秃驴手里，竟成了仙剑，我勒个去——”
北凝涵汗颜，又问道：“他除了传你剑法，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剑诀之类！”
“屁都没放一个！”大光头忽又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对，好像说过一句，什么‘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还说这是道家的话，跟我们佛家是相通的如何如何。”
北凝涵眼中忽然一亮：“我好像明白了。”
“你明白了？悟性真高！快告诉小僧，是什么？”大光头听闻北凝涵说知道了剑意，立时像换了一个人，两眼放光，全身的肥肉都跟着舞动了起来。北凝涵说道：“这个一时间不好解释，不如这样，你先认输，回去后我好好讲给你听。”
大光头立刻转头看向不远处的中年师傅，大声道：“小僧认输！”她这举动，不光让高台周围的看客惊讶，让台下的挑战者惊讶，更让北凝涵惊讶！不明所以的人，以为大光头和这白衣少女说了两句后中了邪，受其蛊惑从而神智不清。多少对大光头有些了解的挑战者则惊异地看着北凝涵，因为她们知道，能跟大光头谈得开的人，整个盘龙剑院没几个，尽管此人平时对谁都是笑呵呵。
而北凝涵却直接傻掉了，她愣了好几愣，对大光头道：“喂！我只是开个玩笑，咱们还没比，你认什么输啊！”“这都是浮云，提升自己才是王八之道！”大光头的挥手，再次做了个白鹤亮翅，然后轻轻飞下高台，直说得北凝涵哑口无言，呆呆地站立在台上，直到中年人宣布完比式结果，她才反应过来。
北凝涵刚跳下台，大光头便过来拽着她往外走去，说什么谈剑论道是正事，当二人经过秦寿面前时，北凝涵嘿嘿一笑，向其一抱手道：“不好意思大哥，这三场比式啧啧，北凝涵很无奈啊！”她说着，摇了摇头，见秦寿快要变脸，赶忙和大光头一同道一声“阿弥托佛”，然后脚底抹油，向人群外冲去。
两人走出演武场时，北凝涵发现凌云也跟了上来，她停住脚步，和凌云打了个招呼，还不待凌云答话，大光头便哈哈一笑，对北凝涵道：“不用介绍，一看就知道是你朋友，刚才比式的时候可很用心啊，别人看不出来，和尚可看得仔细，她在用心滴让着你！”
凌云白了大光头一眼，又对一旁呵呵直笑地北凝涵道，“我来提醒你，回家后别忘了正事！哼！”说完，转身向远处跑去。
北凝涵豁地将被后情风剑拔出，直把大和尚吓了一跳，身子更是下意识地倒退出两米，刚要问对方做甚，却听北凝涵道：“拔出你的菩提剑，不要动用玄气，也不要用剑气，跟我打。”大光头显然还没明白北凝涵的意思，但由不得他明白，北凝涵一挥长剑，已经攻了上来，情风剑上，也是同他所说，没有玄气，没有剑气。
大光头见北凝涵一剑刺来，赶忙拿剑阻挡，却不想他刚举起剑，对方的情风剑便改了方向，顺势从斜刺里劈来，他又次吓了一跳，赶忙一个转身，将铁剑贴在身上，以抵御对方的攻击，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北凝涵竟将长剑一绕，一下子旋在了他的脖颈之上！“我、我草——你是不是以前练过？”大光头惊讶之余，更是吓得连动都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被对方抹了脖子。
第275章 顿悟（）
“我、我草——你是不是以前练过？”大光头惊讶之余，更是吓得连动都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被对方抹了脖子。
北凝涵面露喜色，卸下长剑道：“我所使的，可是菩提剑法？”
“不错不错！正是那老秃驴所说的第一乘！老头想去死！老头练了三年，还不如你丫头看上一眼！”大光头拍拍脑门，转着虎背熊腰，一副寻死觅活的模样。
“一乘？”北凝涵一愣，感觉这一乘听起来不舒坦，问大光头道，“一共几乘？”
“我告诉你几乘，你传我这层剑意好么？好不好？”大光头转过身，忽然向拜佛一样虔诚的拜向北凝涵，见北凝涵点头，他则兴奋地说道：“菩提剑意一共无量乘，大道不息，剑意不止，这是那老秃驴的原话，不过他说他练到了第四乘，而他曾经见过一个高僧，练到过第九乘，总之，他的第四乘都逆天了，更别说第九乘了！”
北凝涵直接无语，菩提剑意竟然无量乘，大道不息，剑意不止！而她引以为傲的资质却只是悟到了第一乘。一时间，她的脑海之中再次浮出之前大光头舞剑时的画面，饶是大光头如何喊她，她都向佛家的入定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虽然她睁着眼睛。大光头见此，心说这丫头是不是又有所感悟了，于是赶忙停下来，在一旁老老实实地看着他，地了好长时间，北凝涵忽然眨了眨眼睛，问大光头道：“这第一乘剑意，是你心为主，只是脑海中的一个‘破’字，于形体之上，并无甚进展，我说的对么？”
“啊！”大光头忽然一怔，像是打量老古董一样看着北凝涵，双手更是十分夸张地塞到了嘴里，考虑到还要说话，他只好又拿了出来，惊道，“虽然你跟老秃驴说的话不一样，但却是一个意思！那老秃驴也说，菩提剑意的第一乘，便是一眼能看穿别人的剑意！我勒个去，你你不会是老和尚转世吧，还是？你其实也是和尚？”
“你才是和尚！”北凝涵笑骂一声，然后严肃起来，对大光头道，“这第一乘剑意，我说不明白，就像你们佛家所说的那样：‘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即是错’，你只能一点一点的体会，我这么跟你说，你首先要做的，不是研究这个菩提剑意，而是观看所有习剑之人的动作，然后从中找到共同性，如果你找到了，这就是第一步。”
大光头摸着后脑勺，有些不明白：“什么意思，所有习剑之人的共同性？他们都用剑呢？而且都用手拿剑。”
“这个也算，虽然不是很重要！”北凝涵说道，“我要说的是，你仔细观察那些人的剑法，从这万千剑法之中，找出一种共通性，你懂我说的意思么？”见大光头摇了摇头，北凝涵也挠起头来，他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和对方解释，想了大半天，他忽然看到旁边高柳之上，有几片黄叶正自飞下，当下心中一动，对大光头道，“你们佛家有一句话，叫什么‘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天堂？’你可知道是什么意思？”见大光头比较木讷地点点头，他又说道，“你们佛家的学问，说的是一种形而上的东西，是一种放诸四海皆准的东西，同样，这套菩提剑法，也是一种形而上的剑法，一种放诸四海皆准的剑法，你懂么？”
大光头摸了摸脑袋：“略懂，略懂。”
“啧啧啧”北凝涵又挠了挠头，对大光头道，“一花一叶中，能见诸世界万象，或者说，从一花一叶中，就能了解整个世界，而这套菩提剑法，就是整个世界，尘世间这万千种类的剑法中的每一个，都可以说是一花一叶，你要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