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们的目的何在?”
“用尽一切手段,我也要让他俩破镜重圆。这是关乎小琳前途的大事。”
“什么。”陆婴婴哑然失笑,“你说你爱她,为什么又要把她推回到迪非哥哥身边去?简直逻辑混乱。”
万克掐灭了烟蒂,“我的目的,你不会明白,你也不需要明白。看完这出戏,你肯定要作一个重大的决定,想想哈姆雷特吧,生存还是毁灭,或许对你有所帮助。”
陆婴婴瞬间就冷静了下来,不再害怕,也不再想哭。
“我和迪非哥哥共同经历过生死考验,我们的感情,不允许任何人说三道四,更不是想破坏就能轻易破坏的!”
“好吧,小丫头片子。接下来的话你可能不爱听,但你不得不听——足协杯期间,你的一举一动我都派人拍为照片存档,方便于日后和你对质而有足够的证据让你哑口无言。”
“那你是蓄谋已久了?”陆婴婴问,“连他们俩分手也是你策划的吗?”
万克摇头,“你的想象力真丰富,也是太抬举我了,他们分手又不会事先同我商量——我找人拍照,仅仅为了对付你。”
陆婴婴越发不明白了,“对付我?我能威胁到你们的利益吗?”
“当然。”
“我出现与否,都不会影响名模姐姐的大红大紫。”
“可是你影响到了她的形象和信誉,她在舆论眼中的光芒也大打折扣。”万克咬牙切齿地说,“你轻而易举地把何迪非骗到自己身边,提前终结了一场盛况空前的婚礼。”
陆婴婴几乎是喊着在说话:“不是这样的!他们分手的时候我已经回到学校了。”
万克走到她面前,双手重重地攥住她的胳臂,“不是时间的问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问题。你知道吗?我们公司上上下下为了这场婚礼做了近三年的准备工作。一夜之间,所有心血都付之东流的滋味,你能体会吗?”
“我没法感同身受。如果。”
万克打断她,冷然道:“你是幸灾乐祸?还是想说如果他们本身感情牢不可破的话,任谁都是无法离间的是吗?”
陆婴婴说:“是的。”
“他们俩六月就闹了一回分手,前因后果小琳都讲给我听了,全是因为你而导致何迪非受伤的。而到了秋天,他们竟然真的分了手。这期间,没有别人插足他们的感情,你是最直接的受益者,所以,你也是始作俑者!”
陆婴婴突然想笑,却忍住了,“我倒认为,面对考验的时候,才能检验出两人感情的深浅。如果经不住考验而一味把责任推到第三方身上,那只能称得上是推卸责任,落人笑柄。”
万克走到窗前,说:“别得意。只怕到最后落人笑柄的是你而不是小琳。”
“你要办个道德法庭吗?有意思。”
“不必急着推卸责任,证据面前,人人平等。”
“哦?”这回,陆婴婴没能忍住,真得笑出声来了。
万克面色一沉,“影像资料,就是驳不倒的证据。何迪非背着你爬山的照片,你们深夜在加油站私会接吻的照片,你生病时他守在旁边的照片,等等等等,我手头收集得特别齐全。”
照片?
那些刊登在a市几家报纸上的照片,难道不是庄亚文拍摄的吗?可是他明明承认了,还特意到q市来与何迪非谈过但那些照片,并没有完全被雪藏,她自己也曾亲自捡到过一个牛皮纸信封,不是吗?
第74章()
陆婴婴不觉愣了,眼前这个城府极深的男人,会不会和那个脖颈上有刺青的蝎哥有关系?她思前想后,终觉诡异,不得不提高了警戒度的级别,全身神经都紧绷成一根弦。
万克拿出手机,拨了出去,待对方接通后,他只说了一句话:“时间差不多了,过来吧!”
转过身,他对陆婴婴笑了笑,那笑容却并不友善,“你最好先吃点东西,否则等一下你会失去所有的胃口。”
天色真得完全暗了下来。月光透过窗棂洒落地面,如雪如霜,被防盗钢筋的影子隔成一道道篱笆的形状,谈不上诗情画意,倒是让人不自觉地心底生寒。
房间里没有像样的照明设施,万克显然做过准备,变魔术一般拿出一盏袖珍台灯接通电源。那点比月光更加皎白的光亮,有如星星之火,却毫无燎原之势。
出于最佳的考量,陆婴婴决定先吃饱再作打算。
但事实上,她几乎没有食欲。所以只吃了两个灌汤水煎包就放下了筷子。万克乜斜她一眼,“还没有一只猫饭量大——假如你想逃跑,恐怕没迈出门口就饿晕了。”
“跟你共处一室,即使美味佳肴入口也是味同嚼蜡。”陆婴婴从行李箱中找出药瓶,喝了一口已然冷却的老鸭粉丝汤,强忍着油腻将药片送服了下去。
“什么药,让我瞧瞧!”未等陆婴婴反应过来,万克已从她的手里抢过了药瓶,上面的俄文让他皱皱眉头,“哪国的鸟语,看着就烦。”
陆婴婴不动声色地拿回药瓶,“不是什么金刚大力丸。调节免疫力的维他命而已。我吃过之后不会变身成美少女战士,你放心好了。”
“年纪轻轻的,用得着天天进补么?”万克嘲笑道,“你和何迪非两个人,这回有了共通之处。他是受伤专业户,你是病秧子。配成一对,似乎也挺合适。”
陆婴婴突然怒从中来,声色俱厉:“我们俩是否般配不用你来指手划脚!”
“切,谁稀罕谈论你们似的——”
万克嗤之以鼻,转身走到了门口处,招呼四个彪形大汉进来收拾房间。十来种食物摆在地板的野餐垫上,甚为壮观,但饭菜都已凉透了,他也不曾动筷子。
“等等!”
见万克的跟班拿着一个大号的黑色塑料袋,陆婴婴不由得高声喊停。她在即将变为垃圾的食物中挑选了金银花卷和白水煮蛋,装进自己的包里备用。
“可以嘛,小丫头片子,你不光有骨气,也挺有危机意识。”万克不经意地投来赞许的目光,“我还以为你会效仿那些头可断血可流的革命烈士以绝食来抗议呢,没想到最后你还是留了个心眼。”
陆婴婴目送几个大汉出了房间,转身微笑着说:“我不知道下一步怎么走,也不知道还要在这儿待多久,但我清楚必须保存体力。”
“哈哈哈!你真逗——”万克又发出了一阵狂笑,“真把我当成变态狂了??”
“难道你不是?”陆婴婴撇撇嘴。
“别怕,也别慌,我绝对是个正常人。那两个人马上就到了,等他们一来,估计对面酒店客房里的好戏也会拉开大幕。你只需睁大眼睛耐心观赏,其他的不用多问。”
万克的话刚刚说完,就响起了笃笃笃的敲门声。
“门没锁,你们直接进来吧!”
房间里的寂静,被门轴转动时的吱嘎声破坏了。陆婴婴的视线锁定了门口,她只想证明自己的推测与判断是否正确
然而,她只猜对了一半。
那个曾现身a市学子美食街的蝎哥首先出现在陆婴婴的面前。他仍穿着一身长款黑色羽绒服,脖颈上的标志性印记不加遮掩地呈现在毛衣的低领之上,尽管室内光线昏暗,刺青却始终醒目如初。
跟在蝎哥身后的那个人全副武装,帽子墨镜口罩围巾齐上阵,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唯恐让人认出他模样似的。但陆婴婴仍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了他——庄亚文!居然是他!!
“大庄哥?怎么会是你?”她喃喃低语。
庄亚文身形一僵,停在门边没再向里迈步。
万克笑笑,“行了,庄亚文,又不是恐怖组织的成员,你这副德行我看着眼晕——反正都被认出来了,你干脆卸了伪装吧。”
庄亚文尴尬地将面孔暴露了出来,“婴婴,真没想到,你能认出我。”
陆婴婴压根儿没料到事态的发展会是这样突兀而讽刺。此时此刻,她说不出一句话甚至一个字。忽然之间,那种天崩地裂无处逃遁的绝望感,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庄亚文走过来,想对她说话,却不知从何说起。两人就这么静默的站着,像是戈壁滩上被风化过的石像一般。
蝎哥上前,与万克耳语了几分钟。随后他俩踱到窗前,用望远镜观察着对面的动态。
“已经过九点了,为什么那里还是只有蒋小姐一个人。”蝎哥看看手表,不解地问,“万总,您确定今晚会有一场好戏么?不要让我们白跑一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