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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单方面?”他探寻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
“因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变了没有。”她搓搓掌心,望望西沉的夕阳,说,“三年的时间其实很漫长,有变化也不奇怪。”
他笑笑,眉峰微微挑起,“你猜猜我的心思,难不倒的!”
“我你。”腾地一下,陆婴婴从躺椅上坐直身体,神情忽然变得严肃,“实话实说,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假如你心里还有其他人选,我会选择退出。假如没有,那我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天赐良机可是归根结底,这种事情不是儿戏,更不是发动火力进攻就能取得胜利的战役。谁占据了主动,谁的胜算就更大。”
“哦?读了研究生就是不同,理论知识层面越来越有深度,我已经听不大懂了。”
看着何迪非摆出一个夸张的双手投降动作,陆婴婴无奈地想笑又想怒,“我没有说什么深奥的大道理——实话实说,你和蒋琳做的那一期杂志专题,我看到之后简直要气炸了——从那之后,我就打算和你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的。”
“啧啧,那么严重!”他缓缓挪过来,揉揉她的头发,“你向来都是敢爱敢恨的,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的性格。所以,我理解你。”
她扬起脸,眼神极为认真地落在他的脸上,倏而便锁定了他的视线,“迪非哥哥,这种理解是相互的。”
“因为,所以,什么都无需多说了不是么?”
她轻轻偎进他的怀抱,沉默片刻,突然嘟哝道:“但是,但是我还在气头上。你不应该给我一个合情合理合法的解释吗?以前我偷偷跑回a市你专程搭飞机去找我,而我误会你和蒋琳破镜重圆,你却不肯付出哪怕一点点努力去打听我的去向。”
“这件事你不能冤枉我。”
她垂下头,揪了揪身上的毯子,“世上无难事,多问问人不就有结果了?”
他说,“我找过,到处找你,a市我所知道你认识的人都问遍了。他们的忠实度很高,不愧是死党,个个都守口如瓶——你曾经的舍友媛媛,被我纠缠得几乎报警,不过她嘴巴很严密,自始至终什么也不说,直到她的警察男友出现,我才迫不得已打了退堂鼓。那个李坦老师被我烦得几乎想杀了我,不过他保密工作做得实在太好,国家安全部门不聘用他真是浪费人才。冯妈妈我也见到了,很和蔼可亲的长辈,她也不肯告诉我你去了哪里。还有武铁军和薛翼,他们还带我去了你父母的墓地。”
陆婴婴怔住了。
“你没有在我爸爸妈妈面前说奇怪的话吧?你没有把咱们两人的事告诉他们吧?我真是担心,武叔叔和小薛叔叔干嘛要领你去拜祭爸爸妈妈呢?。”
何迪非饶有兴味地插了句话:“我把咱俩的事和盘托出了。”
“。”
“婴婴,我的确跟伯父伯母说了很多话,不过都是夸你的话。”他徐徐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转过脸,唇边勾起一抹清淡的浅笑,“转回之前的话题吧——你还是不懂,男人是由荷尔蒙牵制大脑的动物,比女人更难以自控,尤其是刚才那样的情形。试想,如果换作是别人,你那么义无反顾地扑上去,结果会怎么样?伤害可能是在所难免的。”
“可是,你不一样!”
他笑了,是那种完全释怀而放心的笑,“我明白你对我的信任,所以,我才能在关键时刻得以清醒。”
夕阳余晖斜斜地映照进房间,她周身像是笼罩在一层金色的纱帐里。抿了抿嘴唇,仿佛上面还残余着他赋予的火热,她说:“迪非哥哥,我不怕,也不后悔。你不是我在溺水时抓住的救命稻草,而是一棵我想要并肩而立的大树。”
“哦?大树啊,不是大叔吗?”
“这么古老的笑话,你还记得。”她羞红了脸。
何迪非慢慢走到陆婴婴所坐的躺椅边,蹲下来,握住了她的手。“我原以为,咱们之间隔着许多个误会,也许需要大把的时间才能解释清楚。没想到——”他顿了顿,笑着说,“婴婴,我没想到你根本不问我时尚杂志上与蒋琳的照片和报道。那是我在北京陪我爸看病的时候发生的事情,来不及打电话和你说说清楚,你就换了手机号码。”
“我当时心里特别乱,所以选择了逃避。”
他说:“不怪你,怪我帮了蒋琳一个不该帮的忙。”
“你们有着十年的缘分,生生舍弃太可惜。”她垂下眼帘,眸中似乎有波光涟漪,“我应该一如既往地相信你。总之,以后再有类似情况,我不会平白无故地吃醋了。”
“傻瓜!”
他发出由衷的感叹,在她光洁的前额印上一个响亮的吻。两人相对微笑,一齐站了起来。他刚想提议去吃腊味百家宴,手机却出其不意地铃声大作。低头一看,是q市家里的固话。
是老爸的病情反复了么?
应该不会吧在海军总医院做的搭桥手术很成功,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何永铮恢复得还算不错,连医生都叹为观止,唏嘘感慨——在将近80岁的患者中,何永铮的身体素质称得上是最棒的了,某些体征指数甚至超过了青壮年。
何迪非一颗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立即接通了电话,“喂,宋姨?”
宋纪敏声音略显喑哑,像是刚刚哭过,语速有些慢,“迪非,你们的冬季集训什么时候结束?能不能请个假提前回家来一趟?”
“您怎么了?”不祥的预感汹涌而至,何迪非着急地问,“是不是我爸又住院了?”
宋纪敏否认,“不是。你爸爸他还好。”
“那您为什么哭?”何迪非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肯定是家里出事了对吗?是谁——丹青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伤了?还是华章做生意被人骗光了钱——宋姨,不管怎样,您都得如实告诉我啊!”
“不不是他们俩。”
“宋姨,是我大哥出事了吗?您可千万不能瞒着我!”何迪非不敢继续联想下去,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难了,“不,不可能,他前几天还给家里打过电话。”
“迪非,电话里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我们老两口想让你立刻回家。律师也在,还有部队的领导们。你请假回来咱们再细说。”
“宋姨!”
“孩子,无论如何你都要赶回来才好——”宋纪敏强忍悲痛,转移了话题,“唉,我不和你多说了,你爸爸这两天有点咳嗽,我该嘱咐小阿姨给他熬中药。就这样,挂了吧。”
电话被猝然切断了。
何迪非捏着手机,双臂却像没了筋骨一样垂在了身侧,他脑海里蒸腾着各种心烦意乱的猜测,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陆婴婴轻轻环住他的腰,默不作声地陪他伫立在窗前,一动不动。
向谁去打听呢?
自己在军界并没有一个熟人,体育圈的几位挚友跟部队方面也没有任何交集。
他翻了电话簿,只得找到程丹青的号码,拨过去响了一下就被对方摁掉了。一定是出了大事!否则这哥们是不会错过任何一个电话的怎么办?怎么办?还好,也幸好有她的拥抱,可以传递贴心的暖度,让他不至于慌得六神无主。
良久,暮色四合,渐渐入夜的城市闪烁着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
陆婴婴偎在何迪非的胸口,刚想说话,肚子却先一步咕咕叫了起来。她赶忙胡撸几下腹部,“不好意思,迪非哥哥,我的胃提醒咱们该去吃饭了。”
“那个,婴婴,对不起,我现在没有心情带你去郊区找会做百家宴的人家了。”何迪非拍拍她的肩,“咱们到这家酒店附带的餐厅随便吃点,行吗?”
“又不是上礼仪课,我说不好意思,你就还给我一个对不起,感觉怪怪的。”
何迪非想笑却笑不出来,唇角挑了挑,却满含哭意。
陆婴婴明白他的担忧,一想起何锡尧那张不苟言笑却十分英俊的面庞,她的担忧只增不减。尽管如此,她仍试图活跃气氛,俏皮地反问道:“这样你来我往的,算不算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啊?”
“嗯,没错。”
“那就好。”她挽住了他的手臂,尽可能最大程度绽放了愉快地笑靥,“迪非哥哥,明年一月底过春节的时候我刚好二十二岁生日,到时候咱们把结婚证领了好不好呀??”
他登时愣在原地。
“这这算是求婚?”
“算啊,不止是君无戏言,老百姓也要言而有信才能行得正做得端。”她豪情万丈地说,“如今政策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