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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阿奈斯拉着沈施然狂奔,沈施然真心觉得快被他拉得飞起来了,何况,海风真的很强啊。
沈施然同一行人回到家中,累极了的她躺在床上细丝今天的一切,觉得甜蜜得让人浑身打颤,好快乐。
然而不到一会儿她又听到了刚回来的阿奈斯的父亲与阿奈斯的争辩。她有些担忧,到底是什么事情。
第二天沈施然醒来去厨房向法图麦夫人问好的时候,发现阿奈斯已经用完早餐了。
“他在健身房呢。”法图麦女士告诉她。
沈施然见到了在跑步机上挥洒汗水的阿奈斯,他看起来表情很凝重。
“你看起来不开心,怎么回事。”沈施然走近他。
“今天我们家有客人,是父亲邀请的。”阿奈斯从跑步机走了下来,微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很无奈。
“是你父亲的老朋友。”沈施然试探着问。
“不不不,不是叔叔们,其实很复杂,算是巴塞尔的朋友。”阿奈斯解释着。
阿奈斯接着说:“巴塞尔说今晚请我们吃饭,不过这个人我必须得见。我就当还巴塞尔一个人情好了。”
“你以前见过这个人”沈施然还是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模凌两可。
阿奈斯摇了摇头。然后,他抓住沈施然的手:“你得和我一起去见她。”
沈施然更觉奇怪了:“为什么”
“然,这两晚我和父亲争吵不知道你听到了么,父亲并不算十分认可你,尤其是你是一个非的外国人,这也是父亲刻意避开不见你的原因,但迟早你们都是会见面的。”他将沈施然的手握得很紧。
“我也希望,借此机会,你能为了我,皈依教。”阿奈斯的眼里满是渴盼。
“父亲觉得我还是很年轻,看不清楚事实,我是想向他证明,我是下定决心与你共度余生。”
“而且,今天父亲要我见的,是一个女子,这个女子,不是别人,她是”阿奈斯顿了顿,“是阿法芙的远房表妹。”
沈施然的心没来由的跳得很快。
“很多人都说,包括巴塞尔也说,她长得很像阿法芙。”
沈施然除了惊恐,眼角更是多了一丝哀伤。
阿奈斯将沈施然紧紧搂在怀中:“可是,死去的人是无法复生的,我已经决定重新开始并拥有了你,任何人都改变不了我们相爱的事实。”
“然,我并不想见她,我觉得是没有必要的,但父亲说,让他接受你的一个条件就是,我必须见阿娜妮。”阿奈斯捂着额头,表情痛苦。
“你和父亲这样,都是为了我!”沈施然心中自责不已。
“所以,然,你要和我在一起,无论何时,即使待会儿见她。我会告诉她,你是我的女友。”阿奈斯将沈施然搂得更紧。
阿奈斯和沈施然下楼到了大厅,阿奈斯的父亲尤努斯先生已经正襟危坐在那里。沈施然怯怯的用阿拉伯语向他问好,尤努斯先生点点头,轻声回应了一句。
然后阿奈斯与尤努斯先生用乌尔都语交谈着,阿奈斯依旧在向父亲辩解什么,看得沈施然很着急。
就在这时候,法图麦女士将一位带着黑纱面罩的女子从一间屋子迎了出来。
“她让我们不要通知你,她说她等你下来,已经一个小时了。”尤努斯先生刻意用英语说着。
法图麦女士连忙将奶茶端了上来。
她对依旧戴着黑纱的阿娜妮说: “孩子,别直端端坐着,我们都是好相处的人,阿奈斯就像你的哥哥一样,你还是把黑纱取下来吧,就像在家里一样。”法图麦女士客气的说。
阿奈斯不耐烦的搅着奶茶,正准备喝。
阿娜妮缓缓取下面纱。
那双眸子,如融雪后的春日里,盛满露珠的盏,透着初晨的微光。
是惊起一滩鸥鹭的眼波动人。
纤长细密的睫毛将投下的阴影晃悠悠的印进了人的心里去。
亮白的面颊像是睡醒了一般有微粉的色泽。
阿奈斯目不转睛看着她,端着奶茶的手停在了半空。
沈施然不愿意承认,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天崩地裂般的震惊。
法图麦女士也是诧异不止:“天哪!”
可阿奈斯逐渐呈现出的,是哀痛至极的悲伤。
“对不起。”他说,转而往楼上的房间跑去。
“阿奈斯!”沈施然呼喊着,追了上去。
56。再遇旧友()
阿奈斯的房间平静的没有一丝声响。沈施然有些担心他的状态,便焦灼的敲门。过了一会儿,门才微微开了一条缝,阿奈斯眼睛红肿。
“让我一个人呆一下。”他说,平静得像死水一样,毫无任何的涟漪。
沈施然回应了句“好”,神情很沮丧的往回走,她从未见过阿奈斯如此冰冷的对她,鼻子忽地酸涩,直冲脑门。她压住心上涌起了要堵住呼吸的苦楚。
可这又是必须去理解的,阿娜妮长得像阿法芙,勾起阿奈斯痛心的往事,是无可避免的。沈施然暗自责怪自己,跟他在一起的日子,忙着在意当下的美好,从未刻意去抚平他内心不堪回首的创伤,明明应该是,她陪着他一起的。
那种叫孤独的东西,没来由的在心里,迅速的扩散开来。
她第一次意识到,阿奈斯的心,跟自己,原来依旧是遥远的。
自己担忧,却帮助不了他分毫。
午餐的时间到了,鲁娃耶德正从学校回来,看到家里来了客人,很是好奇的上前问好,然而,见到的同时,彻底让她呆住了。
“阿法芙姐姐,你还活着” 她简直要给这个女子一个大大的拥抱。
法图麦女士将牛肉汤舀了一勺放在鲁娃的盘子中,没好气的说:“鲁娃,这是阿法芙的远方表妹,阿娜妮,跟你一样大。”
鲁娃大笑了一下试图去化解尴尬:“看着依旧是风采逼人,我也奇怪了,五年过去,阿法芙姐姐怎么越来越年轻了。”
旁边的沈施然默默吃着饭,一句话没说。
鲁娃倒是很正经的跟沈施然说起来:“阿奈斯哥哥应该跟你讲过阿法芙的事情吧,阿娜妮真的和阿法芙姐姐好像啊。父亲一开始说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呢。”
沈施然吃饭的动作顿了一下,却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阿奈斯哥哥呢”鲁娃四下张望。
“你哥哥见了阿娜妮就躲在楼上屋子里去了,现在也不肯吃饭。”法图麦夫人叹着气。
“爸爸!”鲁娃抬眼看像对面坐着的父亲大人。
“你这脾气可得改改了,你跟哥哥谈条件,哥哥勉为其难答应你,但这么见面,不是让哥哥更痛心么。”鲁娃嘟着嘴,倒是很为阿奈斯抱不平。
“你哥哥自从帮我做境外贸易,也不知道成天干什么,心也不安分。”尤努斯先生很不客气,沈施然听他说英语,自然明白话中所指。
“哥哥虽然没有向您随时汇报,但能做得这么大,哥哥的能力你也是看到的。哥哥不就是还没结婚么,但哥哥,他已经有爱的人了啊。”
“你哥哥老是在外国氛围里,受影响太大了。我是让他看到传统巴基斯坦女孩儿的好。”尤努斯先生加重了语气。
“爸爸! 我们妈妈不就是俄罗斯人么”经鲁娃这么一说,竟让尤努斯先生哑口无言。
“可你们妈妈为了我牺牲了很多,而且成为了一个很传统的女人。”
“爸爸,你为什么不相信施然姐姐也可以做到” 鲁娃赶紧争辩了过去。
“一般的女孩儿我当然不会找来,但阿娜妮的样子你是知道的,我希望阿奈斯会因为阿娜妮快乐起来,毕竟很久没见他开心过了。”尤努斯先生说完,正了一下喉咙。
“可是哥哥现在不是很快乐了么,他有了然姐姐。”鲁娃的音量抬高了不少。
尤努斯先生眉头阴云密布,示意鲁娃不要再说话,样子让人胆怯。
阿娜妮这个时候接过法图麦夫人的玻璃奶壶,将芒果奶昔倒给每一个人。
鲁娃说了句“苏克利亚(谢谢)”,便不再说话闷头吃饭了。
楼上传来急切的脚步声,沈施然抬头,见阿奈斯出现在大厅,吸了一口气。
阿奈斯换上鞋,忙着跟大家说了句:“不用等我吃饭了,我出去了。”便开了门走了出去。
鲁娃呼喊着“哥哥”
那声音在空气中逐渐消散。
鲁娃耶德转过来小声跟沈施然说:“哥哥和爸爸赌气呢,你别介意。”
沈施然努力挤出微笑。
鲁娃耶娃偷偷拽了下施然的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