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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提携之恩,难免心中羞愧,于是找了个空闲,将这份‘大礼’亲自给您送来。”
说到‘大礼’两个字的时候,张恒咬字极重,同时抬起右手,在老者惊疑不定的目光中缓缓摊开……
轰隆……
又是一声电闪雷鸣,李老爷子下意识看去,却看到两颗圆溜溜的东西在张恒手心轻轻滚动着,顿时,一阵不祥的预感凭空浮现。
“呵呵,张大老板见外了,我……”老者勉强笑了笑,想打破这沉重的气氛,可是在他看清张恒手心的东西的时候,却下意识浑身一颤!
那竟然是两颗血糊糊,圆滚滚的眼球!
眼球上布满血丝,而眼球的正面,瞳孔早已放大,在微弱的灯光下散发出粘稠的质感,而眼球的尾部,甚至能看到两根浅蓝色的视神经干巴巴的耷拉下来,就仿佛是硬生生将眼球从人的眼睛上扯下来一般!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李老爷子再也无法维持那虚伪的笑容,顿时脸色难看起来。
“这是您外孙身上的东西,您连这都不记得了吗?”张恒露出残酷的笑意,手腕微微翻转,顿时,两颗眼珠子如同乒乓球般掉落在书桌上,李老爷子甚至能看到眼球在和桌子接触的瞬间微微变形,然后再次弹起,最后无力的落下……
此时,张恒那句话也跟着传进了他的耳朵,李老爷子只感觉眼前一黑,踉跄了两步才勉强稳定下来,不过他的心却彻底沉到了谷底。
“哈哈哈,张大老板真是好手段!”想到自己最疼爱的外孙已经遭遇不测,李老爷子强忍着悲切说道,“我自问待张大老板不薄,不知道我们李家哪里得罪了张大老板?竟然要用这种方式为难我们,难道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见到对方这样开口,张恒却淡然的摆了摆手,直接坐在了老者的座位上,“我当然记得李氏集团的恩惠,如果不是您儿子,也不会有我的今天,但是……这并不代表,你们算计我,我就必须受着。”
“我想当年让李易儒接近我,其实也是您的意思吧?”张恒随手翻看着桌上的文件,“只是李易儒本身对我就有好感,因此这件事也算是顺水推舟,我可以不计较,甚至重用她。可是,当您明白我和李易儒彻底不可能的时候,于是您又从我妹妹的身上打主意,这倒也不算什么,男女恋爱之间的事情,本身就是你情我愿,我无法干涉什么,可是您千不该万不该……”
“不该让那种货色去接近我妹妹!”
张恒眯起眼睛,从口袋中抽出一张盘,顺手插入书桌的笔记本电脑上,高性能的固态硬盘在数秒内便完成了开机,张恒将鼠标移到盘的图标上轻轻一点,顿时,一张张照片和一些视频资料便出现在屏幕上。
将屏幕对向李老爷子,张恒如数家珍道,“2014年2月29日,台州台北市某公寓发现一具女尸,女尸早已腐烂,有被性侵的痕迹,而犯罪嫌疑人正是台北商户蒋家的公子蒋天正,可惜,最后这起案子不了了之。”
“2015年5月8日,台北破获一起吸毒卖银案件,据当事人招供,是因拒绝了某位追求者,于是追求者强制为当事人注射毒品,然后逼其发生性关系,沦为追求者的工具,最终又被抛弃,只得以卖银为生……”
“2017年12月21日,海州市发生一起强…奸致死案件……”
“别说了……”此时,张恒每说出一起案件,李老爷子便身体一颤,他连忙摆着手,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我想,你是知道你外孙是什么货色的。”张恒吐出一口气,冷笑道,“可是就算如此,你竟然敢让那种货色接近我妹妹,老爷子您觉得我还能容忍吗?”
“我……”李老爷子张了张口,想要辩解什么,可是在看到张恒双眼的时候,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当初您儿子和孙女对我的帮助,我铭记在心。”张恒恢复面无表情,站起身朝门外走去,“可是,这并不代表,我能容忍您对我的家人动手!”
说着,张恒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间,消失在走廊上,只剩下清冷的声音透过回音传来,“这次事件到此为止,我不想继续追究下去,但是如果还有下次……”
“就不止一份‘大礼’这么简单了啊……”
看着张恒背影缓缓消失,李老爷子这才惨笑一声,颓然的坐倒在地,在这一瞬间,他似乎猛然苍老了十多岁,只是伸出手颤颤巍巍的将两颗眼球捞在手心,露出无比的悲痛之色。
从古至今最残忍的事,便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NO。380 大雨倾盆()
直至张恒走出别墅小区,他才吐出一口浊气来,露出复杂之色。
他的内心,并不如表面上那样冷酷,毕竟是曾经提携过自己的人的父亲,至少他就知道,李建国和李易儒,那是从未对自己做出过任何不利的事情。
只是,为了家人,他不得不做出一副生人勿进的姿态,就像一个刺猬,不断将尖锐的刺高高竖起,容不得一丁点儿伤害。
如果自己这次手软了,那么随之而来的,便一次次变本加厉!他所站的位置,就仿佛一条悬空的楼梯,虽然可以攀登向上,可是楼梯两边,却是空荡荡的悬崖,那些悬崖的底部,有无数来自地狱的恶鬼伸长了枯瘦的手臂,不断等待着,那一双双饿得发蓝的瞳孔中,充满了贪婪和嗜血……
张恒没有任何退路,他只能不断向上攀登,一旦行差就错,结局便是一头栽进悬崖,被那群觊觎自己的恶鬼啃噬撕咬,最终啃得尸骨无存……
“该说你老糊涂了吗?”张恒冷哼一声,回头看了一眼,凭他的眼力,视线瞬间便跨过重重黑暗,看到了几百米外别墅的书房窗户内,李老爷子攥着两颗外孙的眼球低声痛哭着。
如果李老爷子不是李建国的父亲,不是李易儒的爷爷,那么今天他的性命是保不住的。
轰隆隆……
又是一声闷雷炸起,顿时,一颗颗豆大的雨点如同天上的精灵,成群结队的簌簌而落,下一秒拍击在干燥的地面上,转瞬便被干燥的地面吸收进去。
可是,雨点实在太多了,干燥的水泥还未来得及吸收上一颗雨点,下一颗雨点便呼啸而至,到了最后,无数雨点在水泥地面上汇聚成一滩浅浅的水洼,湿润了整个世界。
暴雨倾盆。
路上的行人几乎消失了,即使来不及朝家中赶去的,也纷纷在就近找到避雨处,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焦急的希望暴雨赶快褪去。
整个天地只剩下黑茫茫一片,在夜幕的笼罩下,十米之外便是一片模糊,看不清东西。
一辆出租车缓缓驶过,张恒招了招手,顿时,出租车在张恒身边缓缓停下,张恒拉开车门,上了出租车内,接着,出租车驶进了茫茫暴雨之中。
“这里能抽烟吗?”张恒掏出一盒烟道。
“这有啥不能的,”司机师傅笑了笑,“虽然按照规矩来说不能,但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张恒笑了笑,顺手抽出一根递给司机,帮司机点上后,这才给自己点燃,转头看向窗外。
司机谢了一声,伴随着车外噼里啪啦的雨点声,以及挡风玻璃上刷刷的雨刷摩擦声,渐渐打开了话匣。
“这盒烟价格不低吧,你们这些小年轻啊,就喜欢大手大脚,等到月底没钱了,才消停下来。”司机摇头笑道,“不过我们这一行最近收入也不景气,网约车越来越泛滥了,政府也没弄出什么章法,现在在郊区跑十几分钟都不见得能拉上一名乘客……”
“前段时间这座高架桥上,听说有个人想不开跳楼了,好像是一个外来打工的,被老板炒了鱿鱼,连回家的车费都没了,啧啧……”
“对了,那边那条路前段时间刚刚修好,可是又塌陷了,如果不是这样,咱们至少能少走三公里路呢……”
一路上,司机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开口了一般,滔滔不绝的自说自话,似乎是想要将这几天的倾诉全都吐露出来,张恒只是淡淡的微笑,露出倾听的模样,说到关键,还是恰到好处的露出吃惊的神色来,让司机觉得有了听众,不禁说得唾沫腥子乱飞,分外带劲。
这个司机穿着普通灰色的衬衫,袖口高高的挽着,可以看到袖口处那乌黑发亮的油渍,一头黑发也是油腻腻的贴在头皮上,其中夹杂着几根白发,不断唾沫横飞的朝张恒讲述着自己的所见所闻。
直至十几分钟后,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