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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夏也没什么想和季安旭说的,往往说不了几句就得吵起来——果然还是女儿好。
季安西十五岁也学她哥,要出门留学,林初夏当然不可肯,然后还是耐不住季安西的软磨硬泡,把她送去了他哥的眼皮子底下。
罗涛见她在和人通电话,观察看着她的表情应该是心情挺好。
在心里大概算了一下时间,就猜了个大概,凑过来问她:“是安西吧?”
林初夏眉眼弯弯的,点了点头。
罗涛捏了捏她的手,不再说什么。
那头的季安西却是听见她说话了,惊喜的喊出声:“罗叔叔!原来你在啊!”
林初夏当然知道自己闺女儿有多依赖罗涛,季安西要是有什么事儿决定了,那么自己要是不同意那是没用的,但是如果是罗涛反对的话,绝对一反对一个有效。
大概是因为童年的原因,季安西听罗涛的话听到一种令人发指的地步,罗涛说东她绝对不往西。
罗涛也听到了,但是没有伸手接林初夏递过来的手机,而是隔着话筒和她说:“在这儿呢,你先和妈妈说话,我这儿忙。”
罗涛一点也不忙,又不是古时候的皇帝,日理万机的,他现在在沙发上坐着,刚刚还摸了ipad出来看新闻。
第100章 回忆杀()
季安西也不缠着他,乖巧的应了了一声,然后和妈妈杂七杂八的开始汇报这段时间他们发生的事儿。
她讲这里的老师都很和蔼,但是她其实听不太懂课,每天晚上回去都是季安旭给他在补课,顺便抓她的口语。
她讲这里的菜真的很难吃,中国菜馆里的菜一点也不中国,想去超市买菜回来,结果菜也好贵,然后又说还好自己不会做,不然买了就亏了。
大概是不在身边,林初夏一点点琐事都听的很认真,时不时再问一句“要不妈妈给你寄过去吧”,真的是十分的宠爱了。
直到季安旭凑到听筒旁边说:“快点儿,季安西你上学快迟到了,迟到了别让我超速送你!”
季安西才不情不愿的和林初夏说:“妈妈,我上学去了,今天是那位白人夫人的课,她真的是太爱我了,每节课都要喊我回答问题,关键是我还都不会答,我怀疑她是在故意整我。。。”
最后一句话是伴随着季安旭不耐烦的一声“季安西”说的:“好啦我挂啦,拜拜,和罗叔叔说我很想他,当然我也很想你啦。。。”
在一旁闲得无聊的罗涛看她收了电话,把遥控器一扔,凑过来问她:“季安西和季安旭他们两个都还好吧?”
林初夏把手机扔了,脸上不复刚才和季安西通话时的生气:“应该挺好的,两个人中气都很足。”
罗涛又问:“季安旭年纪不小了吧?也可以让他回来了。安西那边不是快放假了吗,你和他们提一下,让他们趁着次放假回家吧?”
林初夏沉默。
她知道罗涛是什么意思,她自己是季父的后室,受他的宠爱也只是因为她手段高明,能让她长久留在季家的原因是因为她给季父生了一儿一女。
其实她手里那百分之四十多的股份,是季父留给季安西季安旭。
季父对季安西季安旭两人不够疼爱,最主要是因为老年得子,一得还得了俩,实在没有精力去关注了,于是就一心一意的对季安然。
虽然不太疼爱,可是也不曾吝啬。
他早早拟好的财产分割遗嘱里,季安旭和季安西两人的股份不比季安然的少。
林初夏母凭子贵,在季父出事儿后在公司一指独大。
如今季安然回归,她已然落败,把季安西和季安旭喊回来现在无疑是最方便快捷稳固自己地位的一种方式。
她不想把自己一对儿女拉扯进来这一趟浑水里,保护他们是她需要的职责,让他们来保护她,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
罗涛见她沉默着不说话,叹了口气,又说:“总会是要回来的,只不过是早晚的事儿罢了,早点回来胜算更大一些,而且,家里的这些事儿,总不能一直瞒着他们吧。”
其实季安西出国前,他们的事儿就已经开始酝酿着了,正巧季安西那时候闹着要出国,虽然林初夏不想,可是罗涛一句“为了不把她牵扯进来,还是让她出去吧”让林初夏下定了决心。
可是现在出事儿,她又怎么能让他们回来?
罗涛又说:“就是先让你考虑着,又不是一定让他们现在马上就回来,先考虑好了也不迟。”
这是罗涛从哪天吵架后的第一次服软,暗中的意味就是同意她和季安然作对。
她的确需要好好考虑一下,于是她看向罗涛,从那天吵架后第一次真心实意的笑了。
小白菜的季安然过敏又发烧,迷迷糊糊回到家后又发现一个月来看望她一次的大姨妈也掐着时间了来。
胡乱对付了几口吃的,然后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找止疼药。
她每次来大姨妈都疼得翻天覆地,恨不得立马做个变性手术成个男的。
网上的办法她其实都差不多试过了——罗昊帮她的。
比如说酒精擦耳朵啦,喝红糖水啦,揉小腿的穴位啦,都试过了。
只可惜对她来说都没有太大的用处,效果比不上一片起效的止疼药来的好。
虽然不建议吃止疼药,但是这个建议早八百年就没人听了,而且现在的止疼药上瘾成分减少到几乎没有。
疼到严重的时候医生其实会让你吃止疼药的,只不得过分快速起效和慢速起效罢了。
当初第一次吃止疼药季安然一脸坚贞,硬是撑着“自己最后的倔强”,死也不吃,但是后来被罗昊硬喂了一颗之后。
立马发现了人生的新希望。
她现在孤家寡人一个,会心疼她的罗昊远在几万里外,颠倒着着时差,永远都是他睡了她还没睡,他醒了她还没醒,两人不管做什么都十分完美的错开了。
前面讲过的,病中的人都十分的脆弱。
季安然如今浑身都痛,还过敏,发烧让她神志不清,于是她在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的混合里面,想到了她爸,想到了她妈,想到了之前季家的那只福瑞,想到了季家祖房背后的那片山。
她爸在他的三个孩子里极尽能力的宠爱她,而且在海外学习了十几年的季父对中国的传统文化重男轻女十分的嗤之以鼻,以自己的行动证明了自己不是封建的人。
就算自己有了儿子,但也还是把她摆在第一位,还在世的一直都是时候一周三次电话的询问,屁大点儿小事儿都得季安然给他汇报。
他说因为她没了妈妈,不能让她在外面受委屈。
季父并不把林初夏当做季安然的母亲,因为后母总不会比亲妈对闺女儿好,他对林初夏不抱半点希望。
季安然那时候对这些虽然十分的感动,可是却觉得她爸有些多此一举。
凭他给她挣下来的家世,她就足以在外面耀武扬威的横行了,哪里会有人敢给她委屈受。
所以那时候的她身在福中不知福,对着爱她的人冷淡如凉水。
她虽然表面上接受了父亲再娶的这一事实,可是内心里确实抗拒的,鬼都看得出来林初夏进季家是为了季氏的家产,可是季父却如缺心眼又被猪油蒙了心一般,硬是娶了她。
八九岁的季安然那时候把林初夏视为最大的敌人,把她爸认为给敌人撑后腰的投降判敌的坏蛋,有很久很久都没有理过他。
现在这世界上只剩自己一个人了,才体会得到季父之前对她的良苦用心。
想着他给自己送的裙子。一个每天忙着来回出差谈生意的男人,为了给她带出差礼物在百忙之中还要去逛商场,花时间给她挑一些死贵又很丑的裙子,然后给她带回来的是季安然通常都是说一声“谢谢爸爸”,然后就把裙子压箱底。
然后他还会给自己写信,季安然觉得世界的交通网络都这么发达了,为什么还要用这种原始的方法给她传递消息?有什么事儿打个电话不好吗?
虽然她每次去学校收发室拿信件的时候会有一点点自豪的感觉,但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什么太大的感觉了。
他每次写信的开头是“吾儿安然,见字如晤”,然后用跟正式的文笔给她写一些生活记得杂事,提醒她周末回家要把脏衣服带上,告诉在见不到她日子里福瑞越来越凶了。。。
越想越难受,鼻子一酸,差点把眼泪给落下来。
最后季安然裹了被子躺在床上无力的想,如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