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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玛格虽然因为喝止了彼特的出手,所以才无意间救了彼特一命,可是玛格方才开口的动机,却并非洞悉了小女孩的动作。
这小女孩的动作极小,若非近身观察,绝看不出两人之间的端倪。
玛格之所以会开口,是因为她清楚的看到了那昂正睁着眼睛,与自己对看。
“不要伤害和他有关系的一切。”玛格此时还没觉察到彼特与小女孩之间的异样,不明所以的吩咐着彼特,生怕他伤害到了眼前这个娇弱可爱的小女孩。
既然那昂与她是旧识,那么就表示两人一定有所关联,既然是与那昂有所关联之人,那么若伤害了她,说不定会让那昂伤心,所以虽然眼下是绝佳的脱困机会,但却绝对不能伤她。
于是玛格这才在千钧一发之际,喝止了彼特,从而在机缘巧合下,救了彼特一命。
小女孩默默的缩回手掌,彼特的冷汗这才从背后冒了出来,在鬼门关前走了一瞬的彼特,只觉得心中某些情绪被激发而至,就在方才生死难测的一瞬,他的脑海中无数的记忆开始回溯而来,而世间最让他牵挂之人,竟占据了他绝大部分的记忆画面。
彼特神色异常的看了玛格一眼,也并未多言语,而是径直的朝玛格走了过去,站在玛格的面前,将她护在了身后,接着才目光如炬的死死盯住了那个危险的小女孩。
“玛格”就在隔壁的那昂,忽然开口轻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小女孩顿时有些气恼,瞪了玛格一眼后,也不再与她二人纠缠,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大门再次紧闭,玛格三步两步的走到了那透明的墙壁前,试图将那昂看的再清楚些,刚想开口唤一声那昂,却不料墙壁后的房间,突然有一个小女孩走了进去,接着只见她拍了拍手,隔断了那昂与玛格的透明墙壁,便再次恢复到了密不透风的样子。
玛格徒劳无功的拍了拍墙壁,这才颓然的靠着墙壁坐了下来。
彼特此刻也跟了上来,神色复杂的看着玛格叹气的样子,无声的陪着她一起,靠着墙壁坐在了地上。
一墙之隔的另一个屋子,周玲惊喜的看着终于彻底醒转的那昂,欢快的跳到了那昂的床上:“昂哥哥!你终于醒啦!”
那昂看着这个许久不见的儿时玩伴,心中也是喜不自胜:“小玲子,你终于回来啦!你在中国都学到了什么本事啊!要学这么久才回来!”
周玲立刻自豪的说道:“我学的可多了呢,古老东方的秘法,我可学了一大堆回来,这下那叔叔再不用发愁和西西弗斯家的暗战啦,看我不把他们一个一个的都杀光!”
周玲说的轻快,那昂听的却心惊不止,念及心中所想,赶忙问道:“对了,那个和我一起的姑娘呢?”
“西西弗斯家的继承人么?”周玲轻轻巧巧的说道:“死了,神经毒气弹毒死了!”
那昂瞬间大惊失色,失声喝道:“什么!”
第一百六十八章婚约()
“若如此说来,为什么我还活着!”那昂毫不犹豫的质问周玲,冷冷说道。
是啊,那时候情急之下,那昂明明用尽了全力将神经毒气尽量吸入了自己腹中,然而自己虽然毒发的时间比玛格要快,但是却仍是用意志力强自坚持了许久才终于失去意识。
而此刻连自己都能被救活,那么为什么玛格却传来了死讯!
况且,刚才醒来时,因魂牵梦萦的那份思念所寄,冥冥中自己清楚的感觉到了玛格的存在。
综上所述,玛格绝对还活在世上!
“我只给你用了解毒剂,其余人为什么要浪费那么昂贵的东西。”周玲见到那昂顿时冰冷下来的脸色,虽然有些怯懦,可是却依旧逞强答道。
那昂慢慢坐起身,望着跪坐在床上的周玲,缓和了一下自己的语气,才开口问道:“小玲子,你不是说过从那次之后,就绝对不再对你的昂哥哥说任何谎话么?”
周玲闻言,脸上顿时出现了愧疚的神色,考虑了半天,才终于对那昂妥协,有些不情愿的说道:“救活了,那女人还活着,这下你总能放心了吧。”
那昂听到,脸上紧绷的表情这才松懈了下来。
体内的神经毒气由于分量过于庞大,所以就算那昂此刻能够醒来,可是体内的一切神经元也都是受着残留毒气影响的,刚才勉力坐起,已觉得有些力不从心,这会儿听到玛格安好,那昂才发现自己此刻的身体到底有多么虚弱。
只是靠着床坐了一会儿,便已觉得支撑不住。
慢慢的歪倒在床上,那昂这才叹了口气,对那昔日的玩伴说道:“小玲子,你到底从哪弄来的毒气弹,这些东西也亏你能带到欧洲来。”
周玲见到那昂的神色终于恢复了记忆中的样子,虽然听他说话的中气还十分虚弱,但是许久未见到这位大哥哥的周玲,却忍不住再往那昂身旁靠近了几分:“世界七大洲的武器供应商,我们周家都已经打开了通路,要拿些最新型的vx毒气弹,也并非难事啦。”
听到周玲口中所提及的大杀器,那昂忍不住皱眉道:“这玩意儿不是没有解毒剂么!你这一见面就送我这么大份见面礼!胆子可真够大的啊!”
周玲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没有解毒剂的毒气弹,我怎么会用到昂哥哥的身上,我是有十足的把握为你解读毒,才会将你连同车里那个看起来就很难缠的保镖一起都毒晕过去,再做打算。”
“彼特?你说的是玛格的那个随身司机么?”
“没错,从他的细微动作就不难看出,一定是经手的人命多了,才会有这样的反应。”周玲点了点头:“当时我也是情急之下,生怕那个保镖会将你作为人质威胁我,所以我才会将你们一起毒晕过去的。”
“昂哥哥,你不会怪我吧?”周玲低着头,有些讨好的问道。
那昂摇了摇头:“你我多少年的交情了,我怎会因为这点事就怪你。倒是小玲子,你能不能让我见一见玛格?”
周玲本来还有些愧疚,可是听到那昂提到了玛格的名字,登时就有些气恼起来:“昂哥哥,你见那个西西弗斯家族的人要做什么!”
“这”
“你莫要忘了,那叔叔从几十年前就已经开始筹谋的大计划,我远赴重洋更是为了这个大计划的实施,才拼命的学了这一身的本领,在这个大计划之中,我们每个人都早已有了被安排好的命运,大战前夕,你却和西西弗斯家的人牵扯不清,那个女人是不是对你下了蛊术或是催眠了你的潜意识,才让你这样鬼迷心窍!”周玲越说越急,说到最后,脸上更是平添了几分阴狠的神色。
仿佛在被那两个女人从雅典带去名为盖亚的古堡之后,自己的心中就忽然有些动荡。那昂听到周玲的质问,更是忍不住反思自己,为什么从小就被灌输一定要铲除家族中最大的敌人——西西弗斯家族的家训,到了真正见到西西弗斯家族至关重要的继承人时,反而却下不了手呢?
其实到了那昂这一代,在明面上,曾经两个水火不容的家族已经没有了正面冲突,曾经斗得两败俱伤的双方,在进入九十年代后,就定下了互不干涉的契约。
虽然契约明文规定,双方除了经贸往来之外,绝不会再产生武力冲突,可是操盘着南欧经济命脉的两大家族的主事者却都心照不宣,彼此只是将“明战”转为“暗战”罢了。
就像几乎导致世界崩溃的二战一样,当牺牲的生命到达了主权方难以负荷的地步后,象征着“解决方法”的冷战便随之到来。
而那氏一族以及西西弗斯家族之间的情况也是如此。
只是这场家族之间的“冷战”却早已持续了几十年的时间,那看似平稳的天枰之下,却早已是蛀满了巢虫,双方紧张的对峙早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地步,只要一颗微不足道的灰尘落下,便会让这维持了多年的天枰轰然崩塌。
双方都已经枕戈待旦,可是却因为那纸祖辈签下的契约所限,谁都无法去做那个第一个“开枪”的罪人。
家族的形势,世界的局势,以及和西西弗斯家族所积累的仇恨,这权欲交织的一切,在那昂很小的时候,便已开始被大人灌输个不停。
能在这样宛如“洗脑”的教育下,还保持着一个正常人的理智已经实属不易。
而能够在这种精神背景下还对玛格丽特西西弗斯一见钟情,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包括那昂自己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