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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火涌了上来,苏明溪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特别生气,重重的哼了一声,甩开君轻尘就往前走。
但君轻尘胳膊长腿长,没两步就拽住了她。
“行了,你也知道的,我这个人,什么事情只要没兴致就做不来。我对所有女人都没兴致,去青楼都只是喝酒听曲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喜欢你这件事你也清楚,又何必计较那些呢?只要你耐得住身体的寂寞,我就会疼你宠你一辈子。”
苏明溪一下子红了脸。
大街上竟说这个!
不过她也知道,君轻尘生来身上就带着些瑕疵,许多事情都没兴致,没兴致就不能做。因此他也说过,他对她始终没有那方面的冲动,当然也对其他女人都没有那种冲动。这是病,太医治过都没效果。
那样,他娶几个女人确实都没什么区别,只要他喜欢她,其他的都不重要。
这样想了想,心里算是舒坦了一点。两人终于恢复如初,交握着手往丹青轩走。
只是笔墨纸砚送到了地方,苏明溪亲自替他研了墨之后,君轻尘提起笔却深深皱起了眉。
为什么他看着眼前美丽的公主,却觉得无法下笔。反而提笔落下,脑海里却全是那次梦中弹奏曲子的人影儿?
邪门了?
见他只在宣纸上戳了一个墨点,墨点又被逐渐加重的力道晕开变成了一大坨黑团,苏明溪站起身子道:“轻尘,今天也没绘画的兴致吗?”
“嗯。”君轻尘撂下了笔,抽了下嘴角道,“之前是丢了棋,而后丢了书法,现在……我很久没去认真画过一幅作品了。”
苏明溪默了默,“要不你再试试?你就看着我的样子,照着画下来就好,不用那么认真仔细。”
君轻尘盯着带墨渍的纸看了好一会儿。
“好吧……那我试试。”
另一头,华徵嫆被护送回落香坊之后,就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想了很久关于答应君轻尘的事。
其实细想来,这曲子早晚是要传给后代的,说不定还会流传千古,她若始终握在手里不敢教人,说不定反而会给这首曲子带来不好的影响。毕竟到现在还没人知道真正的《徵嫆小调》流落到了哪里,或许它一只也不会被发现,就那么永远的消失下去了也说不定。
因为她开始怀疑,《徵嫆小调》之所以能传到后代,会不会就是此时的她教别人传下去的……?
这想法乍一想是有些不可思议。但她现在遇到的事放在之前恐怕觉得更不可思议。她叫华徵嫆,是从祖辈就传下来的遗命。而她现在名为芷柔,花名徵嫆,但她还是姓华。是不是往后的华家早在华芷柔出生之前就已经在把血脉延续下去了?
她现在的“华”,和以后的“华”,会是同宗血脉吗?
这恐怕得等她见到她在这里的唯一亲人…弟弟华止弘之后才能逐渐知道。记忆逐渐变得完全和清晰之后,她想起了她有一个年幼她两岁的弟弟。弟弟身体很不好,住在乡下老家鲜少外出。华芷柔当时便是因为父母双亡、弟弟没钱治病,才因听说一同学琴的师姐去了落香坊赚了不少银子而一同入了这个是非之地。
现在,她只需先把曲子交给赫连和明溪公主,领一些该得的小赏赐补贴家用,而后等她们回到了鹃山,再将曲子教给更多人应该就可以了?说不定她出去之后,有机会的话,还能做一个教曲先生,赚点钱养活自己和弟弟,往后为弟弟娶个媳妇、将华家的血脉延续下去,只要等个十年二十年,她总会知道自己来到这里究竟起到了什么作用。
毕竟现在云来城还没有容家的人在,她就不着急想办法报仇,报仇这事不用趁早,她先安顿好自己再说。毕竟本身她也不是很清楚,这种仇该怎么报。哪怕想的是勾引容家的“祖先”,要么让自己成为容沅的祖宗,要么就断了容沅那一条血脉让他无法出生,可想想当初容老爷和容老太太对她都挺好,她又不怎么忍心。
有人的心是黑的,但大部分人的心还是红的。
033。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细细回忆了一遍曲谱,又窝在床角低声唱了两遍词,华徵嫆总算放了些心,觉得自己记的没什么问题了,才歇息下。
这一觉睡得安稳,第二日早早的就醒了。
也不知道君轻尘什么时候会来接她,华徵嫆觉得自己不如就先去和絮姐打个招呼,让她和董妈妈说一下这事,好有个准备。
回来上楼时,刚好遇到和她关系不好的绫罗正倚在扶手上照镜子补妆。华徵嫆想当做没看到,却听见一声讥讽的轻笑,“哎,这不是我们的小头牌吗?都出名了还起这么早,给我们这些老鸟留点儿虫子吃行不行?”
这人平时还好,但从对华芷柔开始她就喜欢阴阳怪气,到现在也是如此,对她一直不是很友好。华徵嫆也不是没脾气,自然也不怎么愿意搭理她,闻言只笑道:“别担心,虫子全留给你,我不吃虫子。”
“你……!”绫罗当即脸色一黑,“有了点名气就真当自己是凤凰了?轮到你在我面前趾高气扬?”
华徵嫆笑笑,没说话,看到绫罗堵住了楼梯上头,也没想过去。
绫罗深吸了下鼻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华徵嫆,恨恨的道:“你老实给我招出来,师父当初给你起这个花名的时候是不是把《徵嫆小调》也一并传给你了?”
华徵嫆却眉头微皱,“我怎么不记得师父还会《徵嫆小调》?这曲子早就失传了,当初师父不是也在苦苦寻找么?”
绫罗脸色更差,满是不信的怒吼:“那你是怎么会的!还引得鹃山的天音坊主亲自来拜会你!你一定是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勾引师父倾尽心血还教了你《徵嫆小调》!你这个贱人!”
莫名其妙,无理取闹!华徵嫆只想冷笑,当她什么都记不得了么?她不仅知道华芷柔的师父生前也在念叨着何时能找到《徵嫆小调》,而且也记得她之前问绫罗的时候,绫罗根本都不知道世间还有这一个曲子的存在。只顾着吞金敛财的人,怕是她只记得哪几首曲子伴着媚眼撩拨能勾引客人爬上她的床吧?
华徵嫆短促的呼吸了下,淡定的说:“师父想给我起什么花名是他的自由,我从未干预过。他也只教过我简单的抚琴知识,多余的并未来得及。我说的这些你若不信,自己去问师父好了。”
绫罗眉头一拧,“你故意激我是不是!你明知师父早就死了!”
“对啊,你也知道师父早就死了。”华徵嫆指尖立在楼梯扶手上缓缓地来回划动,盯着绫罗的目光如同她特意打磨过的指甲那般锐利。“师父只在临终前教了我三天,却在精力旺盛时教了你两年。师父的最后一面你也没让我见,此时你说师父将所有心血都传授给了我……想不到我早你眼里这么厉害啊。三天好过你两年?那干脆还是你叫我师姐好了。说不定我开心了还会教你两手。”
“你……”绫罗气的脸色铁青,“华芷柔,咱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华徵嫆又呵笑了一声,“罗浅依,你有资格和我结梁子吗?你以为你借着卖艺的时候偷偷服侍客人,私收银钱这些事我不知道?我放你一马,你便少来得寸进尺。”说罢扭头往房里走去。
这时有人与她擦肩而过。华徵嫆忽然觉得脚下一绊,整个人都往前扑去。她还没上平台,铺在楼梯上后脚踝又是一金,像有人抓着她用力向下拽了一下似的,还没彻底回过神,身子已经一颠一颠的从楼梯侧面的斜坡滑滑到了最下方,脚踝刚好卡在了转脚上,痛得她差点没忍住眼泪。
“啊呀!”站在上面刚与她擦肩路过的姑娘缱绻捂着嘴惊叫了一声,站在上面看着她道,“你怎的这么不小心!突然就倒下来,可吓死我了!”
华徵嫆闭上眼喘息了两下,没有回她,自己撑着身子勉强把卡住的右脚拔了出来,扭了扭,而后扶着把手站了起来。
绫罗和缱绻都已不见了。
周围虽还没有客人。但早起的姑娘已经开始准备接客了。见她狼狈的站在扶手旁,绫罗缱绻也走了,才有人过来搀扶她一把,把她扶进了房间。
“绫罗是你们这群卖艺不卖身的小头牌里资历最老的,周围的缱绻、溪光她们都和她站在一起,她们人多势大,不好惹的!就算董妈妈知道了她接私活也都没说什么,你就不要惹祸上身了。尤其是邵青和絮姐不在的时候,她恨不能找到机会欺负欺负你这个抢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