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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管再急,此时他也得忍着。虽说他已经夺了她的初次,但好歹是将她赎了出来,就要把她当一个寻常女子看待。在新婚之前,都不宜行房。
就算偶尔忍不住想要拥着她入睡,也只是简单的一起睡一晚而已,连手都没有放纵的乱摸过。
以前在胭脂楼还会左拥右抱调侃一番,但现在忙起生意又准备成家立业的他,好像不知不觉间已经改成吃草了,还真是不可思议。
眼下根本没时间出去吃肉,但他也不觉得遗憾。反正以前也只是为了去闻一闻香气,没打算真吃。
华徴嫆谄媚的给他捶着腿,捏着肩,他也就十分受用的享受着了。然而捏着捏着,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昨夜你说的天灾人祸,可有什么处理的方法?”
华徴嫆动作一顿,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但还是如实回答道:“此事妾身并不清楚。对外乱与内战也都不了解。然而风雨将来这事基本上是敲定了的,爷这边能够自己做个准备,倒是减少一些损失就好。”
君轻尘理解她的智商,于是转问其他:“你说的天灾人祸之地,是鹃山吧?那云来呢?云来近些年会发生什么事情?”
095。这日子没法过了()
云来……
她自小生活在鹃山,对云来的事情认知的不多,何况还是百年前的事,回忆里能说出的也就是:“云王传位时,大概会闹出许多乱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得而知,但不久的将来,沧澜就会取消封地制度,一切归顺朝廷所有。还有,屏门那一战大概要打四年之久,贴近战争边缘的地方可能会民不聊生。”
“四年?”君轻尘蹙眉,“可是桃江刚给我来过信,说是一年之内就能筑起城墙,将萧国之人赶回老家啊。”
一年之内?
“这,妾身就不知晓了。或许是桃公子轻敌,或许哪里变动了也说不定。”华徴嫆认真的分析道,“毕竟这一次,我方损失的没有那么严重。”
若是损失大半人马,士气定然低迷的紧。人家再派兵又要考虑气候原因,说是先让已经到了那边的等着,实际上是舍不得派自己的士兵去。这种事情一拖就可以拖好久。要么等到皇上下死令必须去,要么就等着城池被打下来,以后慢慢收回来就是。
“既然你知道那么多往后的事,就不知道往后的我会如何吗?”君轻尘问。
往后的他?她当然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人在她没弄清情况下就死了六次。而这应该是第七次,这一次他会不会年纪轻轻的死去,她就不得而知了。
也绝不能告诉他这件事,不然他可能连现在的日子都过不好了。
华徴嫆道:“妾身只知天下大事变动,却无法得知每个人的一生。包括自己往后会如何,妾身也不清楚。”
她的目光中明显有闪躲。
君轻尘看在眼里,却没再多问。牵着她回了君府,将自己昨夜画的那一幅雪景给了她。
“诶?这雪看着好空旷。”华徴嫆惊讶的评价。
她这不懂画的人都能看得出,画上应是少了些什么。大雪、池塘、远远的拱桥,一副安静的景象中,应该是少了个人。
“空就对了。”君轻尘道,“本来想画个你,现在不想画了,你拿回去把自己填进去吧。”
“我?”华徴嫆指着自己的鼻尖苦笑,“妾身哪里懂画,拿回去填只能侮辱了爷的作品。妾身觉得这空旷的雪景也挺好。爷画的,都是美的,就算有缺憾,那也是精妙的缺憾。”
君轻尘倒是被她说的有些古怪:“缺憾怎么就精妙了?”
华徴嫆将画轴拉开,放到自己的身后举起:“你看,妾身像不像是从画里头走出来的人?”
“噗”被她这话逗笑,君轻尘摇头摆手:“不像,不像。我这画太小,可走不出你。要是走,怕会卡在框上。”
华徴嫆撅起了嘴。“爷这是嫌弃妾身胖了?”
“是啊。”君轻尘直言不讳。
“……”
华徴嫆咬牙笑:“嫌妾身瘦的是爷,嫌妾身胖的也是爷,爷想让妾身如何?直言吧,日子能过就过,过不了妾身也不强求,”说着华徴嫆收起卷首指着君轻尘挑起了下巴,“说,爷到底想怎样?”
君轻尘始终注视着她,眼中的笑意早就控制不住:“我就是想开个玩笑。”
不知为什么,他就是喜欢她此时的样子。小小的气势可爱的脸,没有威胁也不柔弱可欺,就像个即将羽翼丰满的鸡崽子,看他不顺眼也斗不过他。
“一点都不好笑。”华徴嫆捏着自己腰上的肉小声道。
“那我该做什么才能让你笑?”君轻尘问。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华徴嫆却没大听明白。只是道:“许久没见到止弘了,也不知他现况如何。冬日这么冷,可别冻到他……不然过两日妾身去云梦村看看?”
君轻尘眉头一蹙,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华止弘不是你的亲弟弟吧?为何你还这样关心他?”
“就算不是亲的,好歹也是这副身子的主人的亲弟弟。妾身孤身一人来到这里,无亲无故无依无靠,能算得上亲人的也只有止弘,那孩子也是个善良之人,妾身已经将他当做是自己的亲弟弟。”
独自一人……
君轻尘回味着她的话,不禁替她感到无奈。
按照她的话来想,她应是自己一人来到了这里,还占用了华芷柔的身子。莫名其妙的成了一名私妓,仗着学过古琴才得以生存。而后她的前夫却出现了,她给了一纸休书,往后她还是自己一个人。
“没事,嫁给我,你就会有很多家人了。”君轻尘道,“颜儿定然会喜欢你。”
“君颜小姐?为什么?”华徴嫆不明所以。
“颜儿喜欢与比她还矮的女子打交道。”
“……”
还嫁什么嫁,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华徴嫆很悲愤。
然而更令她悲愤的是,君轻尘灵机一动拿过了她手中的画卷,摊开在桌面后,提笔落下一只小黄鸡在雪地上的池塘旁。
一片白皑皑的雪中,一只小小的黄鸡不算起眼。但细看,却会觉得它可爱的紧,平添了一股生气在画上。
“恩,不错。生动形象,我真是佩服自己。”君轻尘满意。
“……”
华徴嫆再次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
……
十二月的末尾,云来城中举行了一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婚事。沧澜国最负盛名的君正阳君老爷的独子要纳妾,即便没怎么宴请旁人,好信来看的人也不在小数。
在云来城里,君轻尘大概算个反面角色。路人见到就算不指点,也会在心里觉得此人纨绔暴戾的很,千万不能招惹。
而这个人成了亲,他们自然要去凑一凑热闹,看是哪家姑娘不幸中了标。
枣红色的高头大马踏着寒冬一路到了君府外,由华止弘送着华徴嫆上了轿子。有人通过身形辨认出了红盖头下的姑娘就是落香坊的徴嫆,消息像是散落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的四散开来。又不知是谁,说了华徴嫆被传说染了瘟疫的事情,一句“这就是那个染了瘟疫还要传染别人的妓女,她那么狠辣的心肠,也当真只能配得上一样不是什么好鸟的君大少爷!”
讥讽的话瞬间传了开来,交头接耳的人越来越多。双狼站在君轻尘的马旁,低声问:“主子,怎么办?”
“不管,上路。”君轻尘淡定的说道,而后轻轻扯了一下缰绳,枣红马慢悠悠的走了起来,后面四人抬的花轿也紧随其后。
华徴嫆的娘家在云梦村,但因他们俩姐弟现在都在云来城,想想云梦村也是离得有点远,干脆就省去了到娘家接亲的那一步,先由新郎骑马绕着云来城走一圈,再回到小君府去接新娘,再绕城两圈后,去神女庙求一根姻缘签,而后一切按照风俗习惯来,到了傍晚,有帖子的客人去君府吃一顿喜宴,就算完婚了。
娶妾不比娶妻,排场不可大,也不能去求一条红线来拴在神树上。虽然没少几步流程,但通过这些就能看出妾的待遇永不会如妻。
另一头,正儿八经的君府里,君老爷气的吹胡子瞪眼:“这逆子!也不通知他老子一声就成亲!我道是最近总有人向我道贺,他却独没与我说,就这么私自成亲了!?”
“老爷别气,尘儿能娶了自己心爱的人是好事,我们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吧。”君夫人在一旁劝。
俩夫妻难能站在一起说两句话,君老爷斜睨了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