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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中,出现的最多的就是杜云歌,可惜的是,每当他想要看清楚她的那张脸的时候,他的心便如针扎似的,疼的厉害。
十二年了,他躲避了十二年,回避了十二年,没想到会在今天鼓足勇气来到这里,感受着这里的腐朽之气,感受着这里的阴霾与冷清。
第一次,他的内心升起了强烈的自责感。
本来,他已经得了江山又得了美人,可惜的是,他未曾懂得珍惜,伤害了那个最不该伤害的人,害她含恨而终,尸骨无存。
这些年来,他只要闭上眼睛,眼前所浮现的就是杜云歌拿着他送给她的匕首,毫不犹豫的戳向了自己的心口,她躺在血泊中绝望的闭上了眼,至死都未再看他一眼。
还有曾让他寄予厚望的卫澜……
一想到这里,悲从心来,泪水再也抑制不住,滚滚落下,他坐在他们曾经躺过的床,痛苦的呢喃。
“云儿,对不起,对不起,朕对不起你,下辈子,朕做牛做马……。”
阳光下的坤宁宫,十二年来,第一次有了人的气息,就是不知道,这抹气息,能够残存多久。
刘石与邱成站在坤宁宫门口,来来回回的走动着,冷不丁的回头间,看到两个太监在那里探头探脑,刘石脚下一顿,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那太监一听此话,立即跑了过来,“回刘总管的话,刚刚永宁宫那边有人过来传话,说是,说是静妃娘娘和,和珍妃娘娘她们,她们打起来了!”
“你说什么?打起来?怎么回事,你把话说清楚!”
小太监气喘吁吁的解释完之后,刘石朝二人挥挥手:“行了,咱家知道了,你们且先退下。”
看了眼邱成,为难道:“这可如何是好?皇上那里,咱们可不能去打扰啊,这两个女人,到底干什么呢?”
邱成掌管着卫瑜琛一支最精锐的暗卫,连静妃娘娘都知道的事,焉能逃得过皇上的耳目?
他嗤笑一声,“干什么?昨天晚上永宁宫出事了,听说今早上珍妃吓得不轻。”
刘石一听,诧异的问道:“怎么回事?”
邱成冷眸一挑,面色森寒:“暂时查不出来,那人行踪诡异,一出手就悄无声息的将永宁宫上下全都迷晕,而后潜入正殿之中,不知道做了什么手脚,以至于珍妃一起来就吓晕了过去。”
“事情可能没我说的这般简单,昨晚上肯定也发生了什么,照珍妃的反应来看,这件事与今天早晨文昌侯府的灭门惨案,有着直接的联系。”
刘石心下一凛:“你的意思是,对方的目的,就是借着杜家恐吓珍妃?”
“也许是,也许不是,反正珍妃作恶多端,怕的人和事多了去了,不好说,这个静妃怎么知道的暂且不说,一大早喊了这么多人过去,想必就是去找事的,俩个人发生口角在意料之中,但是没有想到会大打出手,这……,还真是头一遭。”
“那我们怎么解决?要不要告诉皇上?”
邱成冷笑一声,斜睨了刘石一眼:“你觉得那两个女人在皇上的心里,有眼前的这位重?”
刘石身形一震,不由自主的看向早已黯淡无光的‘坤宁宫’三个字,默默的垂下了头。
是啊,如果是以前,他们或许会进去通报,可是今天,是皇上十二年来第一次涉足这里,这么重要的一次,又怎能因为那几个女人,而毁了呢?
较之杜云歌而言,刘石和邱成的心不由自主的靠向了这位曾经令他们所有人都为之敬仰的一代医后,其他女人在她眼前,根本就连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尤其是那个珍妃,身为皇后的亲妹妹,居然做出那等泯灭良心的事,今天她就是被静妃给掐死了,那也是她活该倒霉。
刘石与邱成的冷漠,永宁宫的女人们却都还不知道,尤其是彼时那两个缠绕在一起,互揪着彼此的头发,一个目赤欲裂,一个五官扭曲,早上的端庄淑媛,这个时候哪里还见半分?
其余的女人们,喊的声音倒是挺大,可是真正靠前拉开的,却只有她们两宫的奴婢,这些嫔妃们一个个的雷声大雨点小,表面上看起来咋咋呼呼的不停劝和,内心里却是比谁都要开心。
这永宁宫和长信宫打起来,且不说事后如何,单单是眼前,就足以解了平日里在这两宫旗下受的一肚子窝囊气。
拉架?
呵呵,做梦去吧,今个儿她们就是被静妃拉过来奚落某人的,怎么可能会去拉架?
永宁宫里的一切,慕涵看的清清楚楚,一旁的嬷嬷们急急的将她拉过去。
“怎么办?刚刚明明已经派人给皇上传了话,怎么到现在还不来呢?慕姑姑,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去求求太后娘娘如何?这要是再打下去,真出了事,咱们永宁宫上下恐怕都要担责啊!”
慕涵面无表情的脸上也满是凝重之色:“好,你去吧,速去速回,这边有我照看着!”
慕涵一开口,那嬷嬷跺跺脚,立即朝慈宁宫的方向跑去。
回首间,恰好看到静妃的尖锐指甲正朝珍妃的脸上划过去,她当下皱起了眉,指尖微动间,一颗石子悄无声息的朝着静妃的小腿肚飞了过去……
静妃扭曲的脸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申银,小腿一弯,矮了珍妃一节,那挥舞着的尖利指甲自然也被珍妃惊险的躲了过去。
在发觉静妃是要毁了自己的脸时,珍妃彻底的怒了,突然伸出双手掐上静妃的脖子,静妃小腿肚被慕涵那般一击已是颤抖的厉害,根本就站不稳。
仇贞趁此机会死死的掐上静妃的脖子,两边的奴才一见这情况,彻底乱了阵脚。
你争我夺,你推我扯间,竟然扭成了一团,一时之间,竟无人能够插手,彼此双方难分彼此。
慕涵冷冷的站在一旁,眼底闪过不耐,虽然她恨不能这个女人现在就死了,可主子既然要留她的命,自然不能让她随便就被人给整了,想到这里,她突然大踏步的走出了正殿。
其他妃嫔一见,不由一愣。
要知道,这慕涵可是仇贞身边的第一女官,便是在后宫之中他们这些不得宠妃嫔,看到她也要给她几分脸面,但她们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在自己主子受到如此侮辱的时候,她不但不上前拉架,还这般旁若无人的走了出去。
“哎?你们说,她这是什么意思啊?难不成是要去搬救兵?”
“看着不像啊,脸色很难看。”
“这女人本宫就没瞧见她笑过,整天就是这幅死人脸,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但她的能力可是毋容置疑的,你是不知道,要不是这女人,仇贞那蠢货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可不是咋的,这女人在宫中得罪的人太多,不知道糟了多少暗算,可惜的是,每一次她都能逢凶化吉,也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大本事。”
“哎,回来了,回来了,咦?她端的那是什么?”
就在诸位贵人们伸着脖子想要看清慕涵到底端的是什么时,却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霎时面色剧变。
下意识的随着她的动作猛地往后一退,并不可思议的捂着嘴,呆呆的僵着身子看向那个自始至终,都没什么表情的灭绝师太。
而慕涵这个正主,就是做出了将盆中的水,尽数泼在正中央扭成一团的宫女、嬷嬷、娘娘这一让其他人惊掉下巴的动作,才令所有人都为之变了色。
“谁?谁敢朝本宫泼水,啊啊啊,本宫要撕了你!”
“啊,好凉的水,噗,太冷了,是哪个践人,是谁?给本宫站出来!”
随着‘咣当’一声巨响,慕涵将手中的盆随手一扔,冷眼瞧着那些个上蹿下跳的女人们,嘴角扯着冷酷无情的笑。
等这些女人们好不容易拍掉身上的水渍,抹去脸上的污水,一个个花着脸、湿着衣服,狼狈不堪的环顾四周,寻找泼水的罪魁祸首时,却发觉不知何时这个慕涵竟然双臂环胸,好整以暇的冷睨着她们:“不打了?”
所有人都被她理所当然的质问唬的一愣,等到将周围人的眼神尽数看过来之后,方才僵直着脑袋看向线条冰冷,神色淡漠的慕涵。
这当中,尤为仇贞的眼神最为愤怒:“水是你泼的?”
慕涵冷冷一扫,唇角勾起丝似嘲似讽的弧度:“是,水是奴婢泼的。”
“你,你居然还有脸承认?”
仇贞还没开口,静妃已经迫不及待的上前,抬手就朝着慕涵的脸甩过去。
然而,她的手臂只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