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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人儿即便病态十足,但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的优雅与淡定,绝非一般人能够修炼的出来。
她轻挑黛眉,眉目之间,因着紫苏的话流转着一股清雅高贵的独特韵致:“看出来又如何?”
紫苏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自家主子会这么说,但仔细思索开来,还是有些不安,“可,可她是凤王殿下派来的,您的情况她万一看出来了,岂不是要告,”
“不会。紫苏,千万不要小看了这位凤王妃,她比我们想象的要聪明,要有能力,只需把脉就能看出我在自己身上做的手脚,不简单呐!”
紫萼不可思议的看着自来冷漠高贵的主子突然流露而出的兴味十足的笑意,一时之间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
而上官晴曦却在思考她临走之时撂下的话,越是琢磨,越是觉得耐人寻味。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般肯定,但就是觉得她不会将她的情况告诉卫玠。
看破却不说破,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卫玠早已在上官府的花厅等着某人,一听说她瞧完了,立即派人将其领到了面前。
“怎样?”开门见山,毫不拖泥带水,直接奔主题而去。
灵鸢抬眼看过去,眼底含着浓浓的费解,她实在想不透,平日里对女人视而不见的人,怎会突然之间对一个人关怀至此,这不符合常理啊。
即便那个女人‘正好’救了他的命,可她总觉得按照正常的话,即使上官晴曦救了她,他也不会多看她一眼,甚至觉得是这个女人多事,自己送上门来的,关他何事?
可是现在……
虽说他算不上有多热情吧,但也不是完全的无动于衷,这种感觉,真的相当的怪异啊!
察觉到她的走神,某人不悦的眯了眯眸:“本王问你呢,到底如何?能不能救?”
灵鸢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吼’,震得有些不高兴,她微皱了眉头,淡淡的道:“臣妾救不了,王爷另请高明吧!”
说着,也不理会脸色瞬间黑如锅底的某人,朝着上官灏的方向看过去,意味深长的道,
“上官大人,我虽然束手无策,但人外有人,相信好人定会有好报,令嫒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上官灏连忙朝着灵鸢表达谢意,心里虽然疑惑她这话的意思,但却不敢表露出来,而灵鸢也没指望他能理解,事实上,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如何表达此时此刻的心情,只能淡淡的勾唇,领着安惠和安妮漠然离去。
两人刚走,上官夫人派来的人就将刚刚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卫玠听后,眼底倏地闪过一丝迟疑:“你是说,王妃单独给上官姑娘检查过,却并没有查出什么?甚至连什么情况也未做解释?”
“回王爷,正是如此。王妃娘娘走得急,我家夫人都未曾撵上。”
这可是变相的告状了,上官灏一听,立即狠狠的瞪了过去。
好在卫玠并没有注意到此,因为他心中想的是,这人都屏退了,说明是看过了的,既然看了,为什么不说清楚,撂下一句‘治不了’就走了?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爷,您看这……,”
本还以为这凤王妃有几分本事,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这凤王是不是也太看得起她了?
上官灏奇怪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不足为怪,毕竟,顶着那样的脸和身材,是个男人都不会上心的吧?
可谁又想到,这凤王对这位凤王妃非但没有任何嫌弃的意思,反而还……十分的信任?
“上官大人请放心,既然令嫒的毒是因本王而起,本王自不会不管不问。”
扔下这句没什么温度的话,卫玠没有再停留,而是径直出了上官府。
上官夫人在卫玠离开之后,走到上官灏身边,满含忧心的问道,
“老爷,这,这凤王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凤王妃,你刚刚没见到她的态度,这,”
“夫人,这件事凤王既然这么说了,定然有他的安排。妇道人家,就不要管这些了,好好照顾女儿去,再不济还有我呢,难不成我会眼睁睁的看着女儿去死?”
“可太医不是说,这毒太复杂,这世间灵家庄、天涯海阁、药王谷,还有这两年突然崛起的鬼医能有办法吗?”
天知道这几家人有多么难请,这些人平日里可是和他们这些政权划清界限的,就算他们有心去请,人家未必肯来啊?
“夫人莫着急,子言、子轩已经去想办法了。”
上官子言是上官晴曦的大哥,上官子轩是二哥,上官家族嫡氏一脉,就只有他们三兄妹。
子言尚武,子轩尚文,晴曦体弱多病,常年封闭在自己的晴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因而是全家心尖尖上的宝,出了这么大的事,两兄弟自然坐不住。
上官灏乃军机处正一品大学士,位高权重,虽然是文官,可在皇上那边有着绝对的话语权。
再加之上官家往上数几代,都是司幽国元老级人物,其地位在司幽国一点也不亚于曾经的将门世家——杜家。
只不过上官家历代从文,且从不表明立场,一直以君为重,谁是皇帝,谁就是他们的君。
是以这么多年来,他们才能平安无事,即使这一代出了上官子言这么位异类,也不影响结局。
因为上官子言油走于江湖,并未参与科考,更未进入朝堂,他的武,纯属个人爱好,也上演不到国家民族之上。
不论是皇上,还是百官,上官家绝对是值得拉拢的对象,便是连卫玠对待上官灏的态度,也算得上客气。
更何况如今还是他的女儿救了他,就凭着这份恩,他卫玠也绝不能就这样置之不理了。
所以上官灏压根就不担心他的女儿会出什么状况,当然,这话他是不能当夫人面说的,女人的心永远没有男人大。
比起上官晴曦身上的毒,上官灏更介意的是,自家女儿好端端的为什么偏偏出现在那里,并且如此巧合的救了根本不需要她出手的卫玠?
他可从来不认为这是巧合,世界上巧合的事多了,为什么偏偏让她给遇到了?
思之际,上官灏带着忐忑的心,敲开了晴阁的门。
或许有些事,他必须要与自己的女儿好好的谈一谈了。
灵鸢前脚上车,卫玠后脚就跟了上来,安惠与安妮见状,立即识相的退了出去。
虽说这并不是第一次与卫玠同处在一个密闭空间,但却是第一次以夫妻的关系共存,说不尴尬,那是不可能的,尤其面前这个男人的气场足足的,即使心理强大的灵鸢,也有些坐立不安。
“看来王爷很是担心这位上官小姐,怎么?不相信我的话?特意追出来问个清楚?”
灵鸢似笑非笑的挑眉,卫玠却只是淡扫了她一眼:“你发现了什么?”
灵鸢眸光微闪,装傻充愣:“王爷此话何意?臣妾不太明白您在说什么。”
卫玠冷笑一声,“普通大夫都能确诊的毒,怎么到了你这里,却只用一句‘解不了’就搪塞过去?郦鸢,你到底看出了什么?”
灵鸢烦躁的朝他看过去:“郦鸢郦鸢,我已经换了姓了,不姓郦了,解不了就是解不了,哪儿来的那么多为什么?”
“你有几分本事,本王十分清楚。”
他体内的乱流,困扰了他多少年,可是却阴错阳差的被她给解了,那么困难的疑难杂症她都解得了,区区一毒,怎么可能解不了?
卫玠逼着自己耐着性子解释,只是那微眯起的凤眸当中,却已是寒光嗖嗖。
“呵呵,那可真要谢谢王爷对臣妾这般的信任了,”
灵鸢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他了解?
他了解个屁!
不是她瞧不起他,而是连她身边几个哥哥都对她模糊概念,只不过救了他几次,就以为他了解自己了?
呵呵,真不知道他对她的自信来源于哪里。
她漫不经心的摩挲着自己的指甲,眼皮都没抬一下:“王爷不用煞费苦心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就是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还是这句话。王爷您请便吧!”
卫玠盯着她看了许久,眼底的质疑渐渐沉淀,直至无波无澜,仿若一潭静水。
等灵鸢再抬头的时候,哪里还有卫玠的影子?
她掀开车帘,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近在咫尺的上官府,眸中渐渐的凝起一丝孤寒之意。
上官晴曦,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养在深闺的大家小姐,幽闭十二年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