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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出三丈,前方有船家半浮半沉,急忙把他拎起来,问:“你……”只见他肩背上插着一柄单刀,单刀入体甚深,已经半死不活。有人混水摸鱼趁机杀人?风轻惊问:“谁干的?”
船家无力地指指天上,垂头断气而死。什么意思?作恶太多被老天干掉了?风轻疑惑地抬头看看天上。睛天丽日,云淡风轻。扭头看,除了两只缓缓下沉的船,几个载浮载沉的人,还有一面旌旗飘浮在水面上,随着水流缓缓它去。
哗啦一声,一颗湿淋淋的脑袋从他身边水中冒出,正是杜十娘。随即又是一颗光溜溜的小脑袋出水,乃是了盈小尼姑。看样子是水性甚好的杜十娘救了小尼姑。
杜十娘一手抓着了盈,一手抹了抹脸上水珠,看清身边是风轻,急抓他手:“公子救我!”
“救命啊!我不会水啊!”空闲趴在缓缓下沉的客船上变声变调地叫唤着。风轻左手托住杜十娘,右手托起了盈,大声安慰十米八米外的空闲:“别怕,都别怕!有我在,这点水淹不死人。那个……空闲大师别叫了,我来救你了。”来不及带两女上岸,踏水向空闲赶去。只见他本来半身浮出水面,这时带着两女,身体反而往上升,直至双腿出水,只剩下一双脚丫子在水里扑嗒扑嗒,涉水而行。宛若仙人凌波,让人看了说不出的震撼。
空闲狂喜大叫:“公子好本事!快来啊,船要沉了啊……法海!法海啊,你可别出事啊……快快,救我……”
杜十娘在风轻耳边说着什么,因为空闲狂叫不休,他根本没听清楚。杜十娘愤怒地盯着空闲,恨不得一口咬死他。沉船有那么可怕吗?不会水,不是还有木板、桅杆?又不是茫茫大海!再说我们都赶过来了,还叫得那么大声做什么?平常那么高高在上风轻云淡的样子难道全是装模作样?念佛啊!求佛祖救命啊!
“师伯。”了盈叫一声,伸手去接空闲。她让风轻提托着,与他一样只有一双脚丫在水里。这时客船刚刚沉没,空闲欢喜伸手来抓她手,脚下一滑,扑通入水,狂呼大叫,高僧风范半点也不剩。风轻心下好笑。自家胳膊还疼着,懒得出手去救他,心念发动,让高空坠物吓得各自逃命的虾兵蟹将乌龟水鳖应令赶来,顶托空闲。
空闲本以为自己要先灌满一肚皮河水,然后再受邀去水府龙宫讲经说法,却没有想到居然身如鸭鹅,入水自浮!
哎呦佛祖显灵啊!弟子虔诚诵经五十年,早就是离欲阿罗汉,得阿罗汉道,成罗汉金身了!佛祖啊,弟子委屈啊……想要翻身爬起来,陡觉身下有异。顺手入水,捞上来一只巴掌大的甲鱼。
空闲一惊之后马上明白过来,却以为是佛祖相助。甲鱼挣脱他手,扑通入水。空闲小心翼翼地坐正身躯,惊喜难言:“南无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善哉善哉。了盈师侄你看到没有?危急关头,佛祖显灵了!救苦救难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循声救苦来了!哈哈,佛祖啊!弟子委屈啊……”
了盈巴掌大的小脸蛋同样充满难以置信的惊喜:“是的师伯,菩萨保佑啊。法海师兄呢?”
空闲想要起身眺望,又担心一起身就要踏散了乌龟阵。不敢起身,只是伸长脖子看河面,满怀信心:“放心吧,佛祖既然显灵,法海怎么可能有事?他一定会没事的,放心吧!”
风轻笑一笑,说:“什么佛祖菩萨,是本公子略施小技……”吆喝一声,“儿郞们,活人全部救上岸,死人就算了。”带着两女转身便走。他从来没有当无名英雄的习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桩功德是我的,佛祖你别抢!龟鳖推托着空闲往岸上靠。大和尚小尼姑方才明白,急忙恳求搜救法海。风轻应了,派儿郞们满河搜救。
“十娘!十娘你没事就好!我知道你会水,一定会没事的。”离秋坐在岸上树林下欢喜大叫。
杜十娘攀住风轻左胳膊的手在他胳膊上不轻不重地捻一把,眼睛看着岸上的离秋,满脸后怕和欢喜:“嗯,大家没事就好。你照顾好自己就行啦,不用惦记我,我不会有事的。”
风轻左胳膊昨天晚上差点儿让衣薜萝化虎咬断,这时伤口犹疼,强忍着疼痛带她,让她掐捻得十分疼痛。咧咧嘴,瞥一眼杜十娘,心下生疑。因为刚才离秋上岸并不困难,大为可疑,风轻不再自作多情以为杜十娘掐他是因为爱他。麻麻的,又有妖蛾子?这对离家姐弟到底什么来历,至今还是一个迷!
众人上岸,汇聚一处。除了法海不见,船家损失三人,万里风和火霞也不见了。蒋平躲闪着杜十娘探究的目光,对风轻解释:“事发当儿,火姑娘带着二弟飞身就走,说京师再会。”
风轻恍然,问:“谁知道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蒋平心有余悸地说:“好像是天上两派神仙打架,打输的就坠落下来,恰巧我们倒霉遇上。那当儿我刚刚吃完早饭,在船头剔牙看风景呢。最初是一匹战马落水……不是野马!有鞍有鞯的绝对不会错。接着刀啊枪啊箭啊人啊接二连三地落下来,下饺子似的扑通扑通扑通……”
“风轻,你来一下,跟我来。”几步外抱着黑虎安恬如常的衣薜萝招招手。风轻疑惑走来,随她快步入林几十丈,下了一个小小的坎坡,便见坡下一丛繁茂的灌木丛下藏着一个戴着帽子的青衣男人。这人脸向内屁股向外,驼鸟似的勾头缩肩,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死了。
晦气!死人有什么好看的?风轻不满地瞪了衣薜萝一眼。忽然想到什么,急忙问:“你想吃人?还是黑虎想吃?不能吃!”
“不要啊!”那人尖叫一声,身子再缩,前面已经是土坡,除非他是穿山甲土拨鼠或者会土遁的土行孙,否则已经没有躲藏的余地。风轻微微一惊,听声音居然是个年轻女子!不禁奇怪:“你……是男是女?滚出来!否则杀了你个人妖!”
“好汉饶命!别杀我,别杀我,我出来了……”那人哆嗦着身子倒退着钻出来,是个方方脸儿的年轻女子,皮肤有些粗糙,五官却是端正,不算漂亮,也还耐看。脸白唇青,一双眼睛除了惊恐没有别的。奇怪的是她一身男人服饰颇有制服的味道,右手还提着一柄单刀!
衣薜萝满脸好奇:“喂,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你是谁?拦路抢劫的强盗?”
风轻哈哈一笑。此山是我住,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有这么胆小如鼠的强盗?还是个女强盗?是了,被强盗强抢上山的压寨夫人?难怪胆子这么小。
“不是啊。我是边军。边军!边军懂吗?我叫花木兰。你们是什么人?”风轻脑袋到处是伤,钟无艳把他里得粽子似的十分可怖,实在不像善类。不过衣薜萝抱着小黑虎像个玩狸猫的富家少奶奶,让人看了心生好感。
第87章 男装()
风轻哈哈大笑:“你是边军?别告诉我你是男人啊!我读书少,你别骗我。男人都死光了吗?”
花木兰忸怩不安:“我……我当然是女人。我家是世袭军户,木兰没有兄弟,阿爷为了贪饷银,从小到大把我当儿子养,我长大了阿爷也老了……就,上头就拉我充数……”
风轻将信将疑,问:“那你躲在这里干嘛?难道说你是逃兵?”
花木兰哭丧着脸:“什么逃兵啊?我们正与鞑子拼命呢,忽然一阵妖风刮起来。那是狂风怒吼阴风阵阵,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就把我们刮起来,几十个大活人啊老天爷,你们相信吗?我们飞啊飞啊飞!飞得都要吐了,然后就掉下来!掉啊掉啊一直掉,粉身碎骨啊天!吓死我了……”
敢情只要站在风口上,猪也能飞起来……这家伙也是个小话痨……风轻和衣薜萝互相看了看,信了,原来刚才河里的坠物就是这些可怜的边军,不是什么神仙打架。这人倒是福大命大,高空坠落,居然一点事都没有,只是吓破了胆。
风轻怜悯心起,与她说了她同伴的遭遇。死人都让河水带走,他也不知道边军让妖风刮来多少、落水身亡又是多少。也许运河两岸还有幸运者也说不定。
花木兰呆呆听完,泪流满面。风轻和衣薜萝转身便走。花木兰目送他们出林,忽然跳起身,擦着眼泪追来:“喂,等等。这里是什么地方?”
“山东东昌府。”风轻回答。
“我要回广宁卫,怎么走?”花木兰问。风轻摸摸头,他对这时代地理知识十分缺乏,哪里知道?说:“我不知道。不如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