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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婉拉住木致远的胳膊,焦急的说:“雨正下着,你看有何用,用木盆接着点就行了。”如此大雨,她不能放木致远出屋。
“丫头,我知道你担心我,可屋顶只是破了小洞,补上便可!”
木致远的话没让云婉动摇分毫,她丝毫不退让的说:“小洞大洞都得明日雨停再修,咱们今天去西屋睡一晚吧。”
木致远无奈,只得答应,可西屋已经成了水帘洞,所以只能返回东屋。
“相公,咱家房子已经算是结实的了,你说会不会全村都在漏雨啊?”
云婉与木致远窝在炕的一角,虽然空间很小,云婉却也觉得温馨。
雨夜,浓情,倾诉,家常,这是让她安心的画卷,木致远结实的臂弯,给了她太多的心安。
“嗯,估计都差不多,明日修了咱家的屋顶之后,就去看看爹娘家的!”
木致远心里柔软,明明今夜窘迫,可他的丫头确实安然处之,没有半分愁苦之意。
“相公,我想让你给我说个故事听。”
云婉毫无睡意,便想起听故事来,小时候她的玩伴都说他们的娘亲会说故事给他们听,而那时候的云老太太并没有如今的和善,每日的折腾她娘,她便没有听过故事。
这倒是有些难到木致远了,讲沙场之事,那就太过血腥了,讲行军布阵,又太过于乏味,可他的丫头想听,他又怎么能让她失望?所以绞尽脑汁,终于缓缓开口。
“从前,有一个小男孩儿,娘在生弟弟的时候死了,他爹又娶了个填房,可这个填房心肠不好,平时总是骂小男孩和他的弟弟,有一次,小男孩儿的弟弟得了重病,填房心疼钱,不给请大夫,他爹眼里只有填房,便也依着。”
“相公,你说的是你自己的故事吗?”云婉打断木致远小声的问。
木致远轻吻了一下云婉的脸颊,接着讲道:“小男孩儿生怕自己的弟弟病死,就报名参军,把得的银子交给填房,让她给弟弟治病,之后便去填上集合,离家让小男孩儿心里不舍,参军上战场又让小男孩心里害怕,所以。。。。。。”
云婉的胳膊环住木致远的腰,原来他也曾有过害怕的时候。
“所以,小男孩蹲在地上抹眼泪,这时候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小女娃走了过来,忽闪着大眼睛,把一块方糕塞进了他的手中,奶音甜甜的说,大哥哥,肚子吃饱就不会哭哭了。”
云婉听罢有些羡慕的说:“那女孩儿好幸运,竟然比我先遇见了你,你可有寻得那个女孩儿的下落?”
云婉心道自己可能是疯了,竟然与一个奶娃娃乘风吃醋。
“小男孩儿从军营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女娃娃的下落。”
“那没找到,真是可惜。”云婉闻言翻身被对着木致远,还悄悄的抹了把眼泪。
木致远搬过云婉的身子说:“找到了,怎么没找到!”
一百二十三、没认错()
“找到了,你怎么不娶她!你真是个色鬼,那小丫头那么小,你就动贼心!”
云婉委屈巴巴的哭了起来,他心里装着的都是木致远,可木致远心里却有别人,只要这么一想,她就觉得好难过。
木致远笨手笨脚的给云婉搽着眼泪,轻叹的解释说:“我也没说那个男孩儿是我啊,再者说,就算那个男孩儿是我,那你怎么知道小女娃娃不是你呢?”
“不可能!我从小到大就没吃饱过,有方糕哪可能给别人,再说了,你说的事我根本就没想起来!”云婉边说边哭,边哭边胡乱挣扎,想从木致远的怀里挣脱出来。
木致远轻笑一声把云婉揽紧,宠溺的说:“对啊,傻丫头一直没吃饱过,但是哪个瘦小的你,却真的把方糕给了我。傻丫头,这么多年你却是半点没变过。”
云婉抿了一下唇,纠结着开口说:“你有没有想过是你认错了人?”
“不会认错!”
他木致远怎么可能会探错了消息,再者说了,就算认错他也将错就错,她当时买下云婉是想当妹妹养的,可如今她是他心头上的一块肉,割舍不了,不然便会毙命。
云婉心里悄然升起一抹担忧,她生怕木致远认错了她,生怕当年的那个奶娃娃突然冒出来夺走木致远对她所有的宠爱。
“傻丫头,胡思乱想着什么呢?当年你娘还在身边呢,见你把方糕都给了我,还管你叫傻婉儿!”
见云婉实在介怀,木致远赶忙打消她的疑虑,他不能由着她把这事挂在心上,本来想着能让她感动一把,却不想差点弄巧成拙。
云婉听罢这才把心放下,含着笑意在木致远怀里乱拱,像一尾撒欢的鱼。
木致远轻笑着由着云婉闹,心里也是雀跃了起来,她的欢喜,就是他的欢乐。
翌日,雨水丝毫没有停歇之意,屋内已经有了潮湿之感。
炕上接水的木盆已经倒了两次,且水聚的速度却来越快,云婉心里知道这是房子漏的厉害了,却并不出声,她怕木致远执拗的非要去修屋顶。
“致远,你家房子漏了没?!”
王安穿着蓑衣,却是同没穿一般,浑身上下都在往下滴水。
木致远皱眉问道:“这么大的雨,你跑来做甚?”
“我来看看你家是什么情况,我家现在一片汪洋,屋内的水都没了脚了!”王安说完环顾了一圈,见情况还好,便叹了口气。
“我爹娘那可还好?”
王安和云婉的爹娘是邻居,云婉生怕她爹娘家里与王安家是一个情形。
“小嫂子,你把心放肚子里吧,你爹娘家一点事都没有,比你这都强上不少,哎,当初我就说我家得修,我家那败家婆娘非是不同意,这下好了!”
云婉听罢,心玄稍松,询问道:“那你家里可是不能住人了?我家西屋虽然也漏,但没你家那么夸张,你们要不要过来将就一下?”
“不了,柱子和墩子没在家,家里就我和我媳妇,大人怎么着都能凑合。”王安说是这般说,但脸上却都是愁苦之色。
木致远见状便呵斥王安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比女人还不担事?家家都这样,都如你这般,还真都不用活了。”
王安闻言打起了精神狡辩说:“我刚才不过是觉得浑身湿漉漉的难受罢了,行了,你家里看着还不错,我回去给你岳父岳母报个信。”
“要不你与弟妹还是搬过来凑合一两天吧,别你们俩一觉醒来直接在河里待着了。”
云婉所说不无道理,家里已经积了水,雨还没有半点停的意思,别在梦中被淹了才好。
“搬来把,被褥家里有现成的,人过来就行,你要自己不想活,也别拖累你媳妇!”
王安被木致远噎的说不出话来,只得点了点头,然后冲到了雨中,去接自己媳妇了。
雨下了两天两夜才停,太阳刚现出来,云婉就迫不及待的跑出去晒太阳,却是被冻了打了个哆嗦。
“怎么这么冷?”云婉钻回湿漉漉的屋内,沮丧极了,她觉得自己已经要发霉了,好不容易等到阳光出现,气温却如此的不友好。
“致远,快出来,村长让咱们去河边叠个坝,水看着要漫上来了。”
木致远叹了口气道:“这天气反常着呢,你且在家待着,不要出屋,别受了凉。”
木致远前脚刚走,二春和二春娘就来了家里。
“你们来我家做什么?”云婉的心虽然是有些乱跳的迹象,面上却是一副强势的样子。
二春娘和二春皆是冻的唇色发白,二春娘强忍着不让牙齿打颤,有些讨好的说:“致远家的,过去的事都是我不对,你看你能给我几个土豆吗?我家离河边近,吃食都冲到河里去了。”
“那你怎么不去别人家要?”云婉心里自然怀疑,她有些不相信二春和二春娘说小话是为了同她要几个土豆。
“这不是谁家粮食都怕不够吃嘛。。。。。。”二春娘说了这话之后心里也觉得羞愧,别人家都怕粮食不够,她云婉也不是傻子。
云婉蹙眉想了半天,最后捡了几个土豆递给二春娘。
云婉想着几个土豆而已,应该不至于耍什么花样,二春娘却是没想到云婉给的这么痛快,一脸的动容之色。
“二春,想啥呢,还不快点给致远家的赔不是?”二春娘瞪着二春说。
云婉摆了摆手说:“不必了,你们快些走就行了。”
云婉到现在也不相信二春娘和二春来家里只是为了要土豆,这雨才刚停,家里不至于没有一点下锅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