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再过两座城池和一座山头,就到边境城了。”
“这儿难得平坦,草地又柔软,没有河流。更不用说会有什么埋伏一类的,不如让我骑马吧?”
林洵环顾四周,确实如元真所说。
在朴元城时,元真尚且每次出宫都会同林晔林昭一同骑马,如今让她在马车中坐了十多日,想必也是十分憋屈的。
看着元真祈求的模样,林洵软下心来。
“要跟我们一同前进,不可自己乱跑。”
“当然!”元真眼睛里立刻绽放着激动的光彩。
后面随行的侍卫将马牵上前来,元真娴熟地登鞍上马,顿时成为脱缰的野马。
左天林与林洵并驾齐驱,稍显悠然地在草地上走着。
“将军还是十分疼爱这小公主。”
“元真和昭儿同一日出生,偏又都是好动活泼的性子,越发将她当作自己的孩子那般看待。”
“如今皇上虽然否决了联姻,但是如今大战在即的局面也是最后一道线。”
“天林所言正是我所忧虑的。”林洵转眼看着元真跑远,转眼看着左天林笑道,“这么多年,还多亏你一直在我左右。”
“辅助将军是在下的职责。”
“当年师父带你来这朴元城时,我们都才十二岁罢。”
“我自小随尘潇师父游历四方,我问他为什么不选择安定下来,他总是对我说还没有遇见他命中的弟子。”
“还记得第一次你我较量。”
“结果,我输了。”
“七年之约,你去了南风阁。”
“这么多年师父都没有停下来,但是我想,师父上天注定的徒弟,就是将军。”
“我不知道,我只希望能做和平盛世的一支桥柱。”
元真如同出了笼的鸟儿,自由地在草地上悠悠的走走停停。
“姨父,你看,青鸟!”
林洵看着眼前这个可爱的女孩,莫名地心中有着隐隐的不安。
此时在某座深山之中,一个白衣老者在鸟鸣幽谷中悠然行走。
啪嚓——
身后一棵树上的枝条折断掉落了下来。
老者转过身来,鹤发童颜,腰间两个装酒的大葫芦。
他久久凝视着坠落的树枝,而后看向山外的天空。渺茫之外仍然是渺茫,却有着不断的云烟之气涌向空中,冲淡了那种荒茫之感。
突然一只青鸟儿从林中飞来,落在了老者肩头。
“你来了。”
鸟儿清脆地叫了几声,仿佛在与老者对话。
“他们有自己的路要走,让他们自己做决定吧。走罢,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说罢,鸟儿又飞离开老者的肩膀,在空中盘旋了数圈后离开。
再说钟府,元阳钟灵回到药庐,江姜后脚便到。
“今日之卦显示,异象并没有消失。”
“这异象到底从何而来,竟久久不会消散。”
“这异象或许在天灾,或许在人祸。天灾易测,人心难测。”
元阳听罢,认真回答道:
“江大人的意思我明白,我会小心的。江大人不妨听听我今天所见。”
江姜随元阳在钟府的喷泉池边走着。
“江大人可知源生草为何物?”
“一种珍贵的草药。”
“今日钟灵哥带我去鹿林深处采草药。那源生草长在暗处,根茎叶子都发着微弱的白光。奇怪的是麒麟一靠近,那源生草就光亮起来。江大人可知道这是为何?”
江姜听罢,思索一会儿。
“对植物草药医术一类,臣惭愧,并不知是何原因。殿下怎么对这些如此感兴趣?”
“或许这世间的轮回缘分是真是存在的,不然源生草怎么会对麒麟有所感应。而且”
元阳又想起那头唤作呦呦的鹿,但是呦呦和钟灵亲近江姜可能又又会有所误会,于是打住。
“没什么,也不知道林将军此时到了哪里了。”
江姜觉察元阳有所隐瞒。
“保护殿下是臣的职责所在,殿下自己也不能大意才是。”
“江大人的心意,我明白。”
元阳又到藏书阁中,随便翻阅一些书籍。
“麒麟,你说这江大人,每次说起这异象的事情,他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江大人担心殿下。”
“担心是一回事。但是他时时刻刻都防备着的样子,想必也是很累的吧。”
元阳看着麒麟,突然发觉——江姜因为要担心自己而累,那么麒麟一直都在自己身边会更累罢?
这个问题永远都不会问出口。
麒麟点头,元阳释然一笑,继续在书间行走。
第46章 休政()
朴元城,容华宫中。
“皇上,该早朝了。”
何总管在殿外轻声探问道。
但是声落便没了回响。
“皇上?”
里面终于开始有了整理被褥的声音。
“何总管,你且去前朝告知文武百官,今日皇上身体抱恙,不宜早朝。”
“皇上抱恙?奴才这就去传太医。”
“等等——”
“容妃娘娘有何吩咐?”
“不用传太医,本宫这儿就有良药。”
“容妃娘娘,这”
“怎么,何公公还要进来吵扰皇上不成?”容妃语气杀人。
何总管听了便知道了意思,于是只能退下照做。
前朝哗然。
“什么!皇上突然抱恙?昨儿还精气神十足的!”
“是啊,怎么说病了也没个由头。”
何总管行事稳重,早已想好了抚慰大臣们的理由。
“各位大人,皇上昨日在园中游逛,不想心中忧虑又吹了些风,故而病倒了。现在已经传了太医,请各位大人放心。”
“无妨,只要皇上没事就好。”
待百官都散了,何总管又在殿外被兵部尚书安诚怀拦了下来。
“何总管。”
“安尚书。”
“皇上昨日一直都在同我商议边境布防的方略,如何又去后花园中受了凉呢?”
何总管环顾四周,俯身低声说道:
“此事不只有安大人觉得蹊跷,但如今皇上在容妃的容华宫中,奴才也没办法细察呀。”
“容妃?”
安诚怀思索片刻,心生一计:
“既然如此,总不能误了政事。在下有一计,说与何总管。”
“安尚书请说。”
安诚怀与何总管走动起来,以免招人耳目。
“容妃得宠,本是后宫之事。但如今竟波及前朝与政务,还得由明皇后亲自处理。”
“安尚书有所不知,皇后娘娘近日在佛堂中闭关祈福,不能打扰。”
“何总管,您是宫里的老人了。这容妃毕竟只是个妃子,怎么能放任皇上受到蛊惑而荒废了政务。”
何总管顾虑容妃的脾性,但安诚怀只知这后宫一旦干涉到了政务,那就是大忌。
“两位将军在朴元城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这样的端倪?皇上身边没有劝谏话的人,且后宫的事,自然由皇后娘娘出面最为名正言顺,何公公还需顾虑什么吗?”
“安尚书所言极是。”
何总管与安诚怀说罢,便先回了容华宫。
“何总管,外面可有什么闲言碎语?”
“百官们担忧皇上龙体安康,并无其他话语。”
“是吗?”
容妃从内殿中掀帘出来。风骚体态,分外妖娆。
“容妃娘娘安好。”
“嗯。”
容妃将手搭在侍女小臂上,婀娜走来。
“何总管对皇上忠心,这一试便知道,是假不了的。”
何总管俯着身子,没有看容妃。
“太医已经来看过了,都说是日夜忧虑太过劳累所致。何总管不妨自己进去瞧瞧。”
何总管谦恭退绕过容妃,进了殿中。
太医跪在一旁,只见皇帝靠着床头,露出来的手臂上扎满了针灸用的银针。
“皇上。”
何总管近前,皇帝睁开双眼,眼下黑黑的一圈,面露疲倦。
“你来了。”
“皇上怎么了?”
“昨夜做了不好的梦,总是头疼,多亏容妃照顾方才入眠。”
太医在一旁说着:“皇上忧思过重,应当清养几日。”
“不必,近日边境事态还需时刻掌控,不可懈怠半分。”
“可是皇上——”
“好了,你又得跟我啰嗦。那就暂时让睿亲王代理政务。”
“睿亲王?这,恐怕会有闲话啊”
容妃此刻突然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