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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老伯莫非就是钟府的人?”
“非也非也,我只是一个捡柴的,夫人府中概不会有我等粗俗之人的。”
“我等诚心拜访钟夫人,还请老伯指条道路给我们,元阳感激不尽。”
“这个就为难我了。我倒是见过钟夫人和遭受苦难的子民同饭,却没见过钟夫人与高贵的客人喝茶。不合规矩的,不敢说不敢说。”
说罢,老伯挑着担要走。
“老伯,我因敬重钟夫人故而想要拜访,并没有冒犯之意。”
“有意无意实与我无关,抱歉。”
老伯说罢便挑着柴下山去了,元阳失落之际,却听见那远去的老伯唱道:
“人间拾碎柴,拾回炊烟起,仙人人间亦仙人,人间仙人亦人间”
元阳立刻反应过来,环顾四周。眼看着太阳渐渐西落,映在林中的阳光却还十分新鲜好看。
江姜亦明白过来,指着不远处的丛林上方确实有淡淡的炊烟升起。
“妙了!”
元阳顺着炊烟的方向走过去,钟府的屋檐就在眼前慢慢显露出来。
“在这样的深林中有这样雅致的府邸,如若是能进去拜访”
“殿下,今日太过仓促了,应改日再来拜访。”
“是啊,也没有备礼,既然知道了道路,那就改日再来。时辰也不早了,在外围看看就回去了。”
元阳信步走着,突然道上出来好几头大鹿挡在了众人路前。
“保护殿下!”江大人一惊,首先将元阳护在身后,麒麟持剑立在前方。
紧张之际,突然林中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
群鹿闻声纷纷散入路旁两侧林中。一行人诧异之间,林中突然走出一位青衫公子,背着药篓,容颜气质出世绝尘,身后还跟着一个目光充满警戒意味的小女孩。
“何人擅闯钟府?”
元阳见眼前的公子,竟然有如此气质,不觉心生敬意。
“多谢这位公子解围。”元阳又让身边的侍卫退后。“我们是来拜访钟夫人的,并无恶意。”
“可有邀请书函?”
“没有但是并没有冒犯之意”
“天色已晚,山中多野兽,你们也该早些下山去了。”
“多谢提醒。”
钟灵只是点头,然后带着小女孩转身走向钟府。
呆立了许久的江姜突然叫住:
“请问——公子是谁?”
公子没有转身,道:“我叫钟灵。”
说罢,青衫公子带着小女孩消失在丛林的角落。
明明钟府就在眼前,但是已经无法靠近了。
“钟灵,他也是钟府的人。”
江姜若有所思,没有反应过来元阳在同他说话,“江大人?您怎么了?”
“啊?”
“您怎么了?莫非那钟灵公子有何蹊跷?”
“不,只是,那位公子给我一位故人的感觉。”
“故人?或许时那位夫人的儿子?”
“不,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前朝温灵太子与钟夫人并没有子嗣,但是确实,像极了”
“没想到这地方还藏着这样好的人儿,我还从来没见过这样好看的男子呢。”
“是啊”
众人下山。
夜里,江姜辗转床榻难以入眠。
“莫非这东边聚集起来的不散之气,与这钟府有关?”
数不尽的猜想在江姜心中翻腾而已,这作古的往事,还是要被翻起吗
第34章 罗安民()
天蒙蒙亮,元阳便起了床,洗漱后还没来得及用早饭,就拿着拜访信同麒麟到边境城的父母官府上。
这边境城的父母官可不好做。
一来威望远不及女主人,事事都需过这位钟夫人的眼方能实行。若是耽误了或者没报,那就免不了挨顿责罚还要被扣掉俸禄,家中的夫人又该对自己数落或是打骂。
二来是这边境城江湖势力纷杂,若是有人报案什么财产杀人的纠葛,那可就麻烦了。
讲律例——江湖人士是不听的,看在钟夫人的面子上被关进了牢里,隔天儿就被救走不知所踪;
讲道义,这江湖人各有各的道义,天高皇帝远转身便可以逃到璇璜岛去,或是有大宗族出人出钱庇佑。
只是在钟夫人眼皮子底下收贿赂是万万不可的,人又不能给得罪了,否则可能导致杀身之祸。
两难之下,罗安民渐渐地摸索出了在这边境城的为官之道:怂。
“你看你那怂样,整天就知道玩什么蛐蛐,今天要是不把这东西扔了,你就别回来了!”
“诶哟夫人,何必对我这些小乐趣赶尽杀绝?咱们差不多就行啦啊!”
“差不多?那你的那只笨鸟差不多可以拿去烧了,给咱们家添一个荤的!”
果然那鸟叫唤起来:“差不多!差不多!”
“‘差不多’闭嘴,你还真想被煮了?!”
那鸟便闭嘴了。
然后走到罗夫人身旁:
“夫人,吃了饭我就把‘将军’放了,咱们先吃饭可好?”
“哼!”
这是罗府的日常。罗夫人照例对罗大人不满意,嚷着要把罗大人养了好些年的鹦鹉煮了吃了;罗大人照例百般狡辩,最后都只好顺从。
一阵早吵,一家人终于好好坐下来吃饭。忽然下人来报:
“府外有一位姓朴的公子求见。”
罗安民心想,什么地方来了姓朴的公子,何况现在正在吃饭,于是招呼下人让他们等着。
下人没有离开,而是接着说道:
“那位公子还说,料想老爷吃饭不见,于是让我告诉老爷,他们是和昨日那位江姜大人一同来的。”
啪地一声罗安民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罗安民你怎么了?”
顾不上回答夫人问题,罗安民已经随着下人匆匆来到罗府门外。
一看,果然一位贵气的公子立于门外,拿着折扇扇着,旁边立着一位英朗的侍卫。
“臣罗安民有失远迎,请殿下恕罪!”
同太史令江来到这边境城的公子,一定就是元阳太子了。
元阳见他一出来便恭敬跪在地上,忙上前扶住:
“罗大人不必多礼,我现在的身份是朴公子,可别叫错了。”
“是,朴公子。”
“怎么,罗大人都不愿意让我们进你府中坐坐?”
“臣不敢,失礼了。朴公子请。”
罗安民府中一切都十分简单朴素,不像是如此富饶之地的长官。
元阳留意下这些诸多细节,心中暗许罗安民如此清廉。
“罗大人府中没有富贵繁华之象,全都是自然朴素之物,难得。”
“朴公子有所不知,这女主人对边境城为官者的管束是出了名地严苛,百姓亲自送来的好处若是私下收了,夫人知道以后,都得被丢进牢中反省十日方能放出来。”
元阳听罢拍手笑了起来:“没想到钟夫人还有此等管理妙法,应是值得推行的。”
罗安民也附和一番赞美之词。
一杯茶喝完,元阳方才将昨晚就已经写好的拜访信递给罗安民。
“这是?”
“这么早来打扰罗大人,正是因为此事。”
“公子要去见钟夫人?”
“罗大人好像十分为难?”
“不,只是这钟夫人一向不见与朝廷有关的人,这些年,皇上来了钟夫人也不见。下官也只是通过送信的书童与钟府的秦伯交涉,拜访信送上去只怕会杳无音信。”
“我大致了解,但是不肯放过这唯一的机会,有劳罗大人了。”
“下官尽力。”
“有罗大人此言,我就放心了。见或不见,一切随缘了。”
“不过现在朴公子是住宿在何处?有了任何消息我差人告知朴公子。”
“同江大人一处,塔下栈,我喜欢那儿道路通达,又十分近海。”
再絮叨几句,元阳推了罗安民家的早点,急着回去。
“臣恭送朴公子。”
“既然称呼我为‘朴公子’了,那就不能以君臣相称,还有,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来过。”
“是,我知道了。”
罗安民转身进入内室,夫人正在桌前等他。
“那是何人?一大早上的,还这么快就解决了?”
“夫人,这回我们快转运啦!”
“什么意思?”
“你见我如此对待过谁?”
“除了钟夫人,还有好些年前皇上来的那一次”
“他,就是南章国的太子殿下呀,从朴元城来的元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