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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进门的那一刻,男人的眉眼逐渐深沉,眼睛里染着不可名状的深意和复杂。
让人看不清也猜不透。
小白刷完牙就在客厅里看电视,听到开门声便一直盯着玄关那边看,然后……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地进来了。
走在前面的是简叔叔,简叔叔后面的那个男人……小白张大了嘴巴,又小又软的手指着傅斯年,结巴了好久才发出了声来。
“简叔叔,你怎么和这个坏叔叔一起来了……上次就是他欺负妈咪!”
简少寒意味不明的笑,转身,看着傅斯年,“是么,你欺负我未婚妻?”
未等到回答,就听见楼梯上传来轻轻地极有规律的脚步声,还有女人慵懒的声音随之响起。
“小白,是你简叔叔来了吗?请他到客厅坐呀。”
因为在家里,她只穿了一件红色的长裙,头发还没有打理,棕色的卷发随意地披在胸前,素颜看起来多了丝纯洁,和几年前的少女相差无几。
只是那双眼睛,在看到傅斯年的时候瞬间变深,寻觅不到一点当初干净无暇的踪迹。
看到女人的脸色,简少寒以为她是生气他自作主张带他进来,于是上前抓住她的肩膀,淡淡地笑着,“我看他在外面等了很久,应该是找你的,正好我在,他也不能对你做什么,是不是?”
有事的话当着他的面谈,总比之后傅斯年趁着他不在的时候再来找她要好得多……
许如笙揉额,有半晌不知道怎么开口。
落在身侧的双手微微蜷缩,心口一阵闷闷的感觉,然后抬头看着对面的男人,一如既往的淡漠清冷。
“傅先生,找我有事?”
许如笙凝视着他的眼睛,看着男人如海一般深邃的眼睛,只觉得脊背发凉,却还是缓缓说道。
“有事的话就快说,我刚起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言外之意就是,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他站在一起就这么耗着。
她觉得浪费时间。
男人的薄唇微微上扬,深邃的眼睛逐渐卸下防备,只是这样看着她,如同一杯白开水,温热的,在她眼前冒着热气,让人无法自拔。
脚步微转,傅斯年看着站在一侧悠闲自得的男人,低声开口,“能请简少暂时回避一下吗,我想单独和她说。”
“我和他之间现如今不需要回避,有事你就说,就算他在也妨碍不到什么。”
许如笙挽唇,苍白的唇瓣一张一合,字字伤人。
而傅斯年只是这样看着简少寒,深黑的眸子一动不动,空气中漂浮着异样的气流。
大约过了十来秒,简少寒侧身朝许如笙微微笑了一下,随即提起手里的早餐,“我买了早餐,可能有点冷了,你们聊着,我先去厨房热一下。”
小白在沙发上看着这一切,小小的脸上茫然一片,却又十分明白。
就是坏叔叔也很喜欢妈咪,哪怕是当着简叔叔的面也来缠着妈咪咯。
不过简叔叔都给她们空间,那她也快点消失好了……
“简叔叔,我饿了,你先给我吃点垫垫肚子好不好?”
说完就往厨房那边跑,小小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客厅里,连声音也消失不见。
许如笙抿唇,长而卷的睫毛微微颤了颤,然后双臂横放在胸前,再抬头看着他。
“现在没别人了,有事快说。”
傅斯年低笑,跨着步子朝她那边走去,许如笙不自觉地往后退,身后是楼梯的扶手,她抓住,拧眉看着距她不过几厘米的男人。
“我问你找我干什么?”他一句话不说光看她看个什么劲儿?
傅斯年俯身,盯着她未施粉黛干净得不像话的小脸,一手碰上她的脸颊,后者偏过头,侧脸有些不耐的表情。
低沉醇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昨天晚上,我有没有来找过你?”
果然是因为昨晚的事情……
他昨晚喝醉了,所以那些事情,他以为是自己在做梦?
正好,她也后悔的不行,不想让他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
“我没见过你,我很早就睡了。”她撒谎,语气平和,只是垂眸不看他的眼睛。
“真的吗?许如笙,你说的是不是真的?”男人的声音低哑的似乎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带着深深的压抑。
许如笙有些紧张,细白的牙齿咬住红唇,弧度好看的侧脸上开始冒出细细的汗珠。
捏紧了扶手,许如笙转身看着他,整个人都像是在他的怀里。
许如笙静静凝视着他,看着男人淡漠斯文的脸,一时间竟然连呼吸都忘记了。
最后却低低开口,轻轻袅袅的笑,“我骗你,有必要?你来找我,就只是为了问这个?”
傅斯年低笑,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微微用力,“没来过就算了……”
他的声音很低很沉,她就近在咫尺,也有些字是没听见的。
然后她听见男人低低地嗤笑,俯身在她耳边低低地说道,“许如笙……新婚快乐,我预祝你。”
“昨天我开车不小心看见你,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随便把车停在路边就想追你。可到最后,却还是没有勇气站到你面前,只能静静跟在你身后,看着你的背影,看着你走路,看着你去找你的未婚夫……”
“我这辈子都没有觉得那条路有多长,昨天是第一次。明明只走了十几分钟而已,我跟在你身后,却好像就这样度过了漫长的一声。哪怕没有和你站在一起,但只要能看到你,哪怕是背影,我也很满足……可你终究到的终点,不属于我。”
“婚纱很美吧?可惜我永远也看不见,你穿婚纱是什么样子。”
“所以许如笙……我再不强求,你结婚快乐。”
这些日子,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他一个人的强求而已。
所以到现在这一刻,他也终于明白,他只是她人生旅途里的一个过客,曾经没有抓住,便再也无法留住她了。她的终点,再不会有他……
许如笙目光闪烁,里面掺杂了太多复杂的东西,她一身单薄站在那里,脸庞沉静如水,看着他的脸,有半秒的失神。
在她的记忆里,这个男人好像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很少会说这样多的话。
好像还都是发自内心的言语。
她一直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听到傅斯年当着她的面,说一些什么心理感言,可终于,她还是看到了不是吗?
只是她再也不会因此而欣喜,所有的情绪糅合在一起,不过叫做忧伤而已。
她一张清透的小脸上显示出前所未有的平静,脸色苍白,看着男人淡漠的脸庞缓缓开口。
隔着那么近的距离,看着他深邃到极致的眼睛,微笑,“婚礼时间定了,如果你要来,我送一份请柬给你?”
眸光剧烈颤动,傅斯年看着她平静好看的脸,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请我?”
这女人是有多残忍。
“认识这么久,我结婚,你不来吗?”
就当是在所有宾客里当一个背景,目睹她这辈子第一次也许也会是唯一一次的婚礼。
“你亲自送请帖给我?”傅斯年难得的微笑,目光柔和,心口被不可名状的疼痛溢满,无法纾解。
原谅捧花的我盛装出席,只为错过你……
“嗯,我亲自给你。”
她勾唇,浅笑淡然的模样,和记忆里的那个女孩恍然重叠。
傅斯年缓缓点头,转身,步伐不稳地从门口走了出去。
房门被人从外面关上,许如笙浑身发软,一下子顺着扶手滑了下去。
埋头,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
哪怕她再恨这个男人,哪怕她还是没办法原谅他,可这一刻,还是要了命的难过。
心好痛,痛得她都不能呼吸了……
就在她整个人都快要倒在地上的时候,男人一双手扶住了她的肩膀,低沉喑哑的声音在她头顶缓缓响起。
“难过?因为傅斯年?”
他给她和傅斯年两个人留了这么久单独聊天的时间,总以为她可以优雅解决一切,却没有想到,傅斯年一走她会这么伤心,哭得这么厉害。
她心里难不成还有他吗?
许如笙面色惨白,一只手紧紧抓着简少寒的手臂,低低啜泣。
哭声越来越小,她把着简少寒的臂膀站起来,一头卷曲的长发凌乱的披在肩膀上,白色的脸蛋上清晰地挂着两行泪珠。
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滴,睫毛上沾着泪水,一眨一眨地格外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