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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你怎么了?”夜寻欢轻碰了我一下。
我抹了抹泪水,朝他露了个很开心的笑:“没什么,只是故人来,呵呵!”
他的表情很古怪,不,应该说是有点痛苦,我反问:“你怎么了?”他只摇了摇头闭口不答。
杨总管再度开口:“三位,可有想好了?想好了,就将你的答案写在纸上吧。”
我们三人一同上前,分别在纸上写下自己的答案。
待我们写完后,杨总管又打开才由昨日见着的小如丫环送来的答案,他看了之后又一阵哈哈大笑,搞得众人满头雾水,他朗声念道:“它是晕过去的!哈哈哈!”
当众人听到这个答案,叫声更响,大部分人都说这简直是胡扯。杨总管招了招手,笑眯眯地解释道:“各位,静一静!且听杨某说一句,杨某并非之前就知晓这题的答案。但这题的问题问的是那头猪是怎么过去的。依杨某个人所见,这晕过去,也是过去,这答案也确实是合情合理。来来来,让我们看看这三位公子都写的是什么?”
我们三人的答案被高高地举起,展示在众人的面前,夜寻欢的那张纸上是空白,某个路人甲第三名写的是不可能三个字,我写的则是晕过去。
众人再度哗然,毫无疑问,我赢了,我这匹外马杀出层层重围成了杨家女婿。夜寻欢和路人甲第三名分别获得了一千两和八百两。望着夜寻欢手中那一千两银票,我不禁哑然失笑。
安平城杨家。
果然是大户人家,自迈入杨府的大门,我不禁想起了瑞王府,曾经那个有着美好回忆的家,虽说这杨府和瑞王府无法相提并论,但其亭台轩榭都别具一格,更有一番浑然天成的韵味。
夜寻欢自擂台上下来之后,就一直心事重重,我权当他因我得了第一做了杨家女婿而在闹别扭。坐在正堂内的红木雕花椅上,那种即将见到亲人的心情无法言语。马上就要见到青青丫头了,不知道她现在长成什么样了。
未久,那熟悉的声音传来:“爹,娘。”
一位身着粉色衣裙的佳人,步态轻盈地自屏风后走了出来。
杨万里一听此声,站起来,对着她指向我开口道:“晚儿,来,这位就是擂台的最终胜出者杨铁心公子。”
望着眼前的这位佳人,标致的鹅蛋脸,大而清澈的眼眸,长长的弯睫毛,右边嘴角一笑浅露出一个小梨涡,我似乎都不敢确认这就是我的青青丫头,只能傻傻地站着。
那双动人的眼眸不可置信地盯着我,一时间噙满了泪水,扁了扁嘴,一字一字地道:“天王盖地虎!”
我扑哧笑了一声,回道:“宝塔镇河妖!”
青青猛地扑向我,抱住我大声痛哭起来。
这不就是青青吗,除了她之外,还有谁能知道我们的接头暗号。真是女大十八变,曾经青涩可爱的小丫头,如今已是亭亭玉立的大美人了。
我紧紧地抱着她,含着喜悦的泪水叫着她的名字:“青青,我的小丫头青青,呵呵呵”
可我们俩还未曾相抱多久,便被杨夫人面带愠色地给拉开了。即使我是那擂台女婿,这样当众男女相拥的举动也是不合礼数的,敢情她是误会了。
青青擦了擦眼泪,急急地道:“娘,她是我”
我怕青青说什么我是她的小姐,当即打断她:“对不起,杨老爷、杨夫人,失礼了。在下本名洛宝,令千金苏晚乃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青青,如今亲人重逢,难免情不自禁,还请两位长辈见谅。”说完,我深深作了个揖。
青青惊愕,那声“小姐”硬生生地给吞了回去。
杨夫人突然恍然大悟,激动地叫了出口:“老爷,她就是晚儿口中常常提及的那位恩人啦。”
这回轮着我愕然了,杨万里和杨夫人双双立于我面前,诚心道:“洛姑娘,多谢多年来对小女的照顾,请受老夫和内子一拜!”
看那两位长辈架势真的要往下跪,我急忙托住两位的手臂,尴尬地道:“杨老爷、杨夫人,你们千万别这样,这样是折杀了洛宝。青青,快点过来帮忙啊!”
两位总算没跪在我面前,不然我就罪过了。
后来经杨老爷解释,我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原来,杨氏夫妇生的是一对双胞胎千金,一位名唤杨桑晚,另一位则是青青,原名杨苏晚。杨家是一直都是经营绸缎庄生意的,下支还分绣纺和织衣坊,如今的宝源绸缎庄在整个皇朝和四小国之内,分店处处可见。最有名的当属那无箴织衣坊,其所出的衣裳是专供皇亲贵族的。当年,也就是两位千金刚满五岁时,杨家经营绸缎庄的规模尚未有如今这么大,杨万里为了拓展绸缎庄的生意,便带着夫人和两位千金举家上了京。天子脚下,是何等繁华,车水马龙,而青青也就是在那时一不留神失散的。自从青青失踪了以后,让杨夫人伤心了好久,决意不留在京城,杨万里无奈之下,又举家搬回到老家安平城。自此以后,生意上的事也只有其独自一人上京,在外奔波。
我摸了摸鼻子,原来无箴织衣坊是杨家开的,当年我的衣服可全是出自那里。照杨老爷如此说法,貌似这杨家并非只是这安平城的首富而已。
望着青青,我不禁吞了吞口水,青青原来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当年我这个冒牌王妃使唤她的还不算多吧,至少梳洗、穿衣、吃饭都是我自己来的,最多让她来叫个醒、铺个床、放个洗澡水。
五年前,杨家的长女杨桑晚不幸得了恶疾,没多久便香消玉殒,这几乎是要了杨夫人的命。当年青青走丢后,已经让她郁郁寡欢了好些年头,她把所有的爱全部放在了杨桑晚的身上。杨桑晚这一走,她每天不吃不喝,抱着杨桑晚生前的遗物频频落泪,由于伤心过度,以至于忧郁成疾。杨万里是个重情重义之人,经历了丧女之痛,一边要忙于生意,一边还要忙于照顾病中的爱妻。
恰逢那一阵,京城几家同行竞争较为激烈,杨万里必须赶过去处理些棘手的事,由于放心不下杨夫人,又抱着说不准京城的名医能医好她的心态,也顾不上她的病体,带着病中的她一同上了京。
未到京城时,半路上遇上了好不容易出宫的青青,当时衣襟褴褛的她正被一乞丐围攻。不知是不是冥冥之中的注定,一直在马车中昏睡的杨夫人在那时睁开了眼,看到了和刚过世不久的杨桑晚长得一模一样的青青,激动地嚷着要下车。
相问之下,青青的年纪与其女杨桑晚相仿,就这样青青被杨氏夫妇收为义女,名唤杨苏晚,杨夫人的病也就这样不医而愈了。
未过多久,某日,杨夫人又开始伤心落泪,青青问之,方得知那日是杨桑晚十五岁及笄之日,而巧的是青青正为自己该不该说出也是自己及笄之日而犯愁呢。杨夫人如梦初醒,掀起青青颈后的长发,赫然发现颈后的三颗痣,抱着失散了多年的女儿痛哭流涕。
后来,青青也说了些,只是依稀记得自己被人贩卖了很多家大户人家当下人,由于当时年纪小,常常被打和受罚,若主人不满意,还会将她们退货。所幸没被人贩子卖到勾栏院,到了八九岁时,一次偶然的机会,进了瑞王府做了洗衣房的丫头。不过这里她没有说是被卖到瑞王府,只是附和我,说是卖到洛府做丫环,后被我收做贴身丫环,细心照顾云云。
听至此,我、青青、杨夫人都不觉地默默流下了眼泪。从未想过,我和青青有生之年还能再见面。之后,杨府为我们准备好了休息的厢房。
此次见面,再无主仆之礼,青青挽着我的手,领着我和夜寻欢往为我们分别准备的厢房走去。
不经意间我瞄到略有所思的夜寻欢,他蹙紧着剑眉,抿着双唇,一直都是静静的,可能是觉察到我注视的目光,与我对望了一眼。这一眼总让我觉得他好像哪里不对劲,他的唇貌似很苍白,毫无血色。他怎么了?
我和青青进了厢房后,就叽叽喳喳地聊起这些年来的情况。而另一厢,夜寻欢自从进了厢房后就不曾出来。已整整一个下午了,现下,都已是用晚膳时间,还不见他人影,杨老爷要派下人去请,我则主动起身提议去看一看。
人非草木,之前就瞧见他的双唇惨白,这会儿又躲在房里一个下午不出门,我有些不放心。
走到他的房前,我轻敲了几下门,喊着他的名字,却半晌不见他应门。忧心下,我径自推开了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