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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曼沉默:“他有自己的想法吧。”每个人都有去努力的权力,陈德生做的事情未必没有私心,可他走的路子,至少大家都挺喜欢的,比起歪门邪道更能让人接受一些吧。
“也是,你以前说过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缘法,以前我还不怎么理解。现在却明白了。你都不知道,现在知青点了一下子就冷清下来了。王茂田和曹斌听说商量回家里一趟,看看有没有机会。”反正在红旗村,想着也是轮不到他们,干脆就回家里看看能不能使把力气帮帮他们。“我听说也有可能,他们就不回来了。”
“其实别说他们,就是我这心里也不是滋味,一个两个的”杜鹃想着初来时候知青点的热闹,虽然那个时候矛盾算计不断,但现在却是只剩下萧条和空寂。她不是很理解,为什么算计一个人能算计到人命上去。
到底这人的心有多狠。
在她从前的生活里,最大的算计也不过是父亲厂里有房子福利的时候,明明很多和父亲交好的人都答应投他们家里一票转眼间又选择了别人。
“人做出的选择是最不能预测的,所以常说人心叵测。”山坡那边老叔公在同陈锦州面对面而坐的时候,也发出了相似的感慨。
“那都是他们的私欲作怪,老叔公何必自责呢。”陈锦州觉得这实在是怪不上老叔公这边,再说了老叔公活着就是巨大的贡献,不管是对红旗村,还是这一片县城范围内的所有地方。
陈锦州是不知道老叔公以前做了什么,才让他那位首长对他念念不忘。
但很多事情,若说没有老叔公,以前平静安宁的地方将不复存在。
比起外面动辄上台,红/卫、兵到处打砸的情况,这里的情况实在是好上太多。以前他想不通为何独独红旗村没有那些被下放的人。
现在却是明白,正是出于对老叔公的爱护,不想这些事情发生在老叔公的眼皮子底下,才使得红旗村的牛棚只是单纯的牛棚。
“建设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吧?”老叔公问道,他当年帮张建设就是提供一个机会,往后发展如何就看他自己。像这样涉及军秘的事情,上头哪怕不介意他去问,老叔公却是轻易不会问,生怕败了好感度。
他一个快死的人,其实不怕这些,但人老了,总想为家乡做点什么,也想为国家和部队做些什么。
张建设是一个,陈德生也是一个。
“他帮我许多,那次都是他背着老头子跑进山里,差一点碰到狼群。”老叔公笑笑:“就当你那边还我的情,我还他的情。”
陈锦州知道这是说帮着递交迷信那次,默了默点头:“好。”只是一个入伍名额不难,你要是没本事三年后依然要转业,但不得不说这也是回城的一个捷径。
这事也不需要陈锦州去费心,只要报上去,自然有人去办。
比起欠老叔公人情,一个当兵名额,上头肯定乐意。
甚至陈锦州在想着是不是也要走走后门,帮小姑娘回城。
知青点一个两个三四个地走了,不管是回城还是大家都离开了没错。
第 49 章()
杜鹃坐了坐;放下东西;就匆忙离去了。
她还得回去烧饭做菜;吃过饭后;晚上还有课。这村里的扫盲班自然就不可能只教孩子;夜里的时间就会挤着一两个小时出来留给那些年纪大了却愿意过来学习的人。
这样看起来;虽辛苦了一些。
但也比在土地里挣饭吃容易;就是杜鹃也因为这份工作,让村里的人慢慢能接受她,这对她是有好处的。
杜鹃许是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舒曼也不去说;有时候真性情更能让人欢喜,特别是在这些农村人的眼里。
舒曼在杜鹃走后,去看了看屋里屋外两口水缸;水都是满满的;却也不敢用来吃,只拿着做屋里的清洗。
这二十多天没住;房子里的一切摆放都是和原来一样;可也代表沾了好些天的灰尘。
一直等到两口水缸清了;舒曼提着水桶去临近的水井里打了水回来;陈锦州从老叔公那里回来了。
看到小姑娘提着水桶;忙上前接过来。
两个人进了屋;往厨房走去。
屋子里还带着湿气,陈锦州看到空荡荡的水缸,把水桶里的水倒进去后;说道:“我去打水。”
舒曼笑笑;刷锅烧水。
天气已经热起来,在屋子里闷了二十多天,搁在窗台的猪肉已经坏了,她没敢吃,直接给丢了。
在橱柜里翻了翻,最后找到一块腊肉,就简单地做了腊肉炖白菜,又把带回来的红肠切了一盘,米饭来不及煮了,就做了面片汤。
想到陈锦州的饭量,舒曼做了一大锅。
陈锦州先后把两口缸的水打满后才进屋,看到忙碌的舒曼,顺口说道:“往后隔几天我来一趟给你打水,你自己就不要打了。”这可不是小姑娘应该干的事情,他一个大男人又是经过训练地,两缸水是不费事。
可小姑娘不行,那不是还在长身体嘛。
“吃饭了。”舒曼招呼一声,就打算把饭菜端出去,陈锦州已经快速走了过来。
舒曼让了让,没和他做无谓的争抢,只是举手之劳的事情罢了。
炕上,陈锦州已经摆好桌子。
舒曼脱了鞋子盘腿坐好,她面前摆着一个小碗,比她平时的饭量要少了一小半,原本就是饭量不多的人,这么一看就更少了。
陈锦州看了看小姑娘的碗,又看了看自己的大木盆,脸色沉了沉。
“怎么了?”舒曼举着汤勺喝了一口汤,热气流到胃里面去舒服地让她眉头眉头舒展开来,抬眼却见陈锦州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她犹豫着夹了一筷子红肠递到陈锦州面前的小碟子上。
“是不是不高兴?不是去见老叔公的吗?发生什么事情了?”说完紧接了一句:“要是不方便说,你就当我没问。”所谓秘密,你知道了是要付出代价的。小打小闹的没有关系,涉及部队的,舒曼可是一点都不愿意被卷入进去。
陈锦州有些错愕地看着舒曼。
舒曼咽了咽口水,紧张地说道:“你看起来不高兴的样子?”又摸了摸脸:“是不是哪里不对吗?”
陈锦州摇摇头,倏尔紧张地问道:“你是不是答应了?”
像是不给人机会,张口又说道:“你是在关心我对不对?”之前的时候,小姑娘虽然偶尔会问一些事情,可很少。
她就像是一个小心翼翼行进着的蜗牛,探出触角试探外面一觉得不对就缩了回去。当然这也的她也有极端的一面,似乎仗着自己有蜗牛壳保护,偶尔就会做些让人心惊肉跳的事情,吓得陈锦州恨不得把人揣裤腰带上,一直随身携带者才能放心。
陈锦州没有等舒曼回答,激动地咽了咽口水,干干的嗓子眼一得到舒缓,继而说道:“我想对你好,我你觉得可以吗?”
他想有一天能堂堂正正地出入小姑娘的屋子。
就是时间呆得稍微久一些,也没有关系。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吃完饭,再不舍得,为了舒曼的名誉,也得当着村里人的面,走出这间院子,离开红旗村。
陈锦州不愿意因为自己,有一丝一毫的闲言碎语落到小姑娘身上。
其实若是真的为对方好,他应该远离她,不要靠近。他身上太多事情,以后迟早是要面对,可能会继续带累对方。
可他自私了。
舒曼很想摇摇头,不知道是想继续逗逗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紧张地。可猛地抬头的时候,目光触及他充斥着紧张不安的眼神。
舒曼蓦地心软了。
她很想唾弃自己一把。
这是老牛吃嫩草呢,可还是心动了。
最重要的是,她不愿意伤陈锦州的心。
“我这是来错了”白玉英站在门口无措地看着屋子里面的两个人,她是不知道后世的一些形容词,不然肯定知道刚才陈锦州和舒曼之间飘浮着粉红泡泡,里面的气氛暧昧极了,都不忍心去破坏。若是可以,白玉英肯定扭头就走,可她过来的时候没想到陈锦州在,兴冲冲地想和舒曼分享自己的喜悦,这个时候的房门已经被她一推之下大方敞开了。
“说什么瞎话呢。”舒曼心里松了一口气之余也觉得有些失落,笑笑起身去把白玉英拉进来。
“我爸爸没来。”见舒曼往院外看了一眼,白玉英笑嘻嘻地凑到舒曼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要晚上迟一点。”
陈锦州耳朵动了动,起身的姿势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