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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
“你是舒曼对吧,我是”
“你是蔡老师吧。”舒曼可是代对方的工作,哪能不知道正主的名字,只是有些意外她的到来。
蔡老师的气色看着是真的不太好,难怪一怀上就请假了。
“对,是我。”蔡老师看到舒曼说道:“秀秀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这事也怪我。我本来想去看看她,只是我这身体行动实在不方便。”
“哥。”蔡老师转头叫了那个男人。
“这是我哥,哥,你把东西拿出来。”
那个男人应了一声,从身后的自行车上提下一个网兜,塞到舒曼的手里:“你给秀秀妹子,让秀秀,让秀秀好好养身体。”
网兜里可有老不少好东西,奶粉好几袋,麦乳精也有,挂面、白面都不少。这手笔着实有些重。
舒曼送走两个人,还来不及惊讶多少,面前又走过一男一女两个人。
舒曼脸色一沉,从他们身边快速走过。
李美丽脚步停了下来。
“美丽?”陈耀文不解地看着心爱的女人。
“那就是舒曼吧。”
陈耀文扭头看了一眼,不屑地说道:“陶校长人老眼花了,找个没长大的孩子来当老师,也不怕把学生们给毁了。”
“她手里提了不少东西呢。”
“听说是个下乡知青,手里应该有些钱。”陈耀文不以为然地说道:“她这样大手大脚的,等时间久了就知道日子怎么苦了。”附近几个生产队的知青们那些事情,他听得难道还少。有些人好歹是为了回城的机会出卖身体,可有些人不过是为了几块钱几斤粮票。
在陈耀文的眼里,这个舒曼以后不过是这些人中的一个,心里更是提也不愿意提起,一提起就想到在红旗村的张秀秀。
“美丽,晚上去我家里吃饭吧。”陈耀文发出邀请。
李美丽一怔,不好意思地说道:“家里舅舅晚上要来吃饭,你也不早点说?要不?我不回家了?”
这么巧?
陈耀文也有些意外:“是供销社那位?”
李美丽点了点头,不经意地说道:“还不是为我妹妹的事情。”
众所周知,李家在供销社有个旁亲的舅舅,靠着这个舅舅,平时一些不容易弄到手的东西,都可以朝李美丽帮忙。
所以说哪怕李美丽和陈耀文这个有妇之夫勾/搭在一起,也没什么人在她面前说什么。在这个资源不丰富的年代,没有人愿意得罪供销社的人。
陈耀文也是早早知道李美丽有这么一个亲戚,当时张秀秀想搞一些东西送回张家,就让陈耀文找同事借票,但也不知道陈耀文为人不怎么样还是那个时间段大家果然都拮据,最后帮忙的人就是李美丽。
就像是约定好了一般,陈雅文和李美丽慢慢走近,以至于到后头被张秀秀意外发现。
只是在得知李美丽的存在后,陈家父母对张秀秀就不怎么看重,几次要陈耀文把人带回家中,都被推了过去。
陈耀文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
李美丽也看出来了,忙轻声说道:“我倒是乐意去,可秀秀姐那里,若是事情闹大了,你丢了工作怎么办?”
陈耀文脸色一白,他和李美丽的事情,陶主任找过他们两个人。只是他们咬死了是普通朋友之间的正常往来,陶主任这才作罢。可就像美丽说的,他这工作经不起折腾。真要把工作丢了,美丽这边就更不会有结果。
陈耀文心里不是滋味的回到家里。
看到他身后没有人,陈母手中的抹布往桌子上一丢:“这都几次了,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我都想孙子了,要不然先去把秀秀母子接回来?”
“不行。”陈耀文立刻拒绝,以前那会觉得张秀秀怎么怎么好。陈家父母越是不同意,就是越要把人娶到手。
现在心上人换了,自然就怎么看张秀秀都觉得不顺眼,甚至反感当时自己怎么就脑子一抽娶个农村姑娘,隐隐约约地还有些埋怨父母没有阻拦他,才让他现在弄得不尴不尬的境地。
“那你儿子不要啦?”陈母尖叫。
陈耀文不语,孩子生出来的时候,他当然喜欢。
“怎么不要?难道他以后不叫我爹?”
陈父看了陈耀文一眼,对陈母说道:“耀文的事情你让他自己折腾吧,再说了,不管去哪里,孙子姓陈不会变的。”见陈母还不愿意,就问:“孩子带回来,你带着?”
陈母脸色一变。
她是怕了,孙子不哭不闹自然怎么都好,觉得不愧是耀文的儿子,乖巧懂事。可哭闹起来,就觉得泥腿子生出的泥娃娃,尽会折腾人。
最重要的是,家中两个男人都发话了。
陈母再喜欢孙子也是有限的,何况是照顾没几次的孙子。
倒是张大娘为了让张秀秀好好休息,就把外孙放在身边带着,这时日久了,哪怕心里那点因为陈耀文的不痛快也在婴孩无邪的笑容中消散。
舒曼过来的时候,张大娘正在用米油喂他,春花在炕上爬上爬下的,时不时好奇地叫着弟弟。
“大娘。”舒曼把手中的网兜递给迎上来的喜子,又把自己帮着捎带的奶粉拿出来:“怎么喝上米油了?”昨晚听的时候还说有点奶/水呢。
“秀秀她嗨。”张大娘叹着气,昨晚因为陈锦州带来好消息的喜悦也因为女儿没了奶水后而变得苦恼起来。
“大娘,你有没有想过让秀秀姐离了再找一个?”舒曼把在学校里见到蔡老师和她哥哥的事情给说出来。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能?”张大娘惊地起身,把孩子往舒曼手里一塞,跑出去找张秀秀了。
舒曼看得糊涂,不知道张大娘这个反应是什么意思。
只是她很快无暇顾及。
手心被热浪包围,一低头就对上一双无辜的眼睛。
第 40 章(捉虫)()
外面突然传来张秀秀母女痛哭的声音;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张大娘在埋怨她自己。
舒曼顿时觉得尴尬起来;她仿佛又不小心折腾出什么事情了;只是眼下却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见喜子和春花两兄妹无措的样子;舒曼抿了抿嘴;柔声说道:“没什么事情;你奶这是在和你姑说话呢。”
可话也不是这样说的,喜子年纪大一些,也知道这话说得不太对;但让他过去看看什么情况心里又有些纠结。
到底还是孩子,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李月娥的匆匆到来,解了舒曼的尴尬局面;也让喜子重新安静下来;他走到炕边把春花抱在怀里,瞪着眼睛看着李月娥和舒曼。
“大娘没事吧?”舒曼洗了手帮着李月娥一起给孩子换衣服。
“没什么事情;你不要紧张。能哭出来是好事。”李月娥把孩子的衣服穿好;拍了拍;就把他哄睡着了。
在舒曼佩服的目光中;放到炕上;低声嘱咐喜子照顾好两个弟弟妹妹。
被寄以厚望的喜子拍着胸膛无声地保证着;像是验证他的话,立时脱了鞋子就盘腿坐好,小脸那严肃地;让舒曼差一点没崩住笑。
李月娥也想笑;但还想给自家儿子保持脸面,手快地扯了舒曼出去。
这是舒曼第一次进到李月娥和张红军的屋子,里面的布局就显得杂乱了一些,也因为平日不怎么用作待客,屋子里阴暗一些。
看着炕上凌乱地摆了好些纸张藤条,李月娥脸一红跑上去收拾,嘴里跟着埋怨;“你张大哥跟着了魔似的,屋里弄地一团乱。”
“那是张大哥认真。”其实一个人能在一件事情上认真进去,哪怕最后失败了,得到的收获也会是非常巨大的。而大棚菜,舒曼又怎么会看着它失败呢,只是一开始得先让他们自己研究,其实也是她相信这些和庄稼打了多年交道的人。农民的智慧也是无穷尽的,之前只是没有想到,如今有人给他们打开另一扇门,想来要在门内开辟出一条新路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他也就这点认真劲能看了。”李月娥脸上带着笑意,可见是一点也没有埋怨的意思。
舒曼含笑在一旁听着。
李月娥笑着笑着就是长声一叹:“你见到那蔡国栋了?”
舒曼缓了缓才反应过来,这个蔡国栋应该是那位蔡老师的哥哥,想到自己刚才对大娘说的话,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李月娥听完后,摇头:“这事只是有些不好说罢了。”
张秀秀嫁给陈耀文之前,张家看中的就是这个蔡国栋,因为和蔡国栋的妹妹是同学,偶尔间也见过几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