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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才太着急了,一口气冲上来。
现在气一松,就有些站不住。
舒曼眼见不对,急忙上前,同样的陈锦州伸手撑在墙壁上,心里满是懊恼,觉得自己真是死心眼,为什么出院的时候不拆掉一只石膏。
可做戏要做全,明知道是假,也得演完先。
就是李亮是自己人,陈锦州也不能明晃晃地敲了石膏立起来。
舒曼堪堪把人撑住,但也没有多少力气。
好在这个时候,舒安出现了。
他身上背着个包,正打算去接妹妹回来,没想到楼梯下来就看到这么一个场景,心里顿时唬了一跳。
舒曼见到他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先把陈锦州扶着靠在墙边,自己把行礼提了上去,等再下来,就和李亮、舒安一起三个人接力一样手忙脚乱地把人抬到楼上去。
陈锦州觉得狼狈极了。
可看着因为汗水浸湿头发的三人,这心里更不是滋味。
小姑娘说的话对。
他这法子是蠢,真的蠢。
以后,以后再也不会了。
可以说孟老爷子的一些举动,是真的把陈锦州伤到了。
第 73 章()
三个人合力送了陈锦州进屋。
他这屋里有个客厅;客厅摆放着类似现代简易沙发一样的东西;平时来人不够地方睡;可以放下来当床。
这也是为何舒曼敢直接把人带回来。
两间屋子里面的床都是单人床;不管那一间住两个人都是不可能的。
李亮把人送到后;就着急离开。
舒曼看了陈锦州一眼;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苹果递了过去:“就不留你喝水了;等过两天你再来家里做客。”
李亮没拒绝,笑嘻嘻地挥了挥手。
他还赶着把轮椅送回医院,刚才没办法才放在楼下;虽说大部分的情况下应该不会被人偷窃走,但也不好说经过的看到的人里面没有一个人不曾动过歪心思。
没多久,就隐隐约约听到有汽车开动的声音。
也可能是她心有所想;毕竟也有一段不小的距离;现在的车子再比不上后世,也不至于吉普车开出拖拉机的大嗓门。
舒曼回过神的时候;就听到一声咔擦的声音。
像是什么石头迸裂开来;扭头看去。
陈锦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卷起裤脚到了大腿根处;手里拿着一把大菜刀;刀背朝下;而他其中一只腿上的石膏已经出现裂缝。
在这期间;又是一下。
石膏破裂,脱落到地上。
舒安沉默不语地拿起扫帚打扫后,又把菜刀放回厨房里面。
舒曼眼角抽了抽;不用想了;肯定也是自家亲哥哥主动拿的菜刀回来。想到这,她有些怜悯地看向陈锦州。
在对方不解的目光中,走过去深沉地拍了拍肩膀:“胜利的道理长且陡,这位男同志还需要好好努力。”
本想说革命还未成功这话,但这个时代许是有些机会。
她慢慢领悟过来,也在慢慢改正,但愿以后不会因为一些言语上的问题让她活命许多事情因此政/审不过关。
这时的舒安恰巧从里屋出来,无语地看了舒曼一眼,又面无表情地从陈锦州旁边走过。他进了屋,很快半拖半抱的带着自己的东西出来。
显然三个人间,不可能让女孩子住在客厅。
陈锦州又是病号。
他倒是想把房间让出去,对于未来大舅子的慷慨那是心慌慌地,恨不得抖着手帮人把心里搬回去。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舒安轻描淡写地瞅了他一眼,陈锦州就动也不敢动了。
突然间也明白刚才小姑娘的那句话了。
的确道路阻且长。
要努力。
陈锦州暗暗为自己打气。
到晚间的时候,他已经能拖着另一只石膏腿在屋里来回走动,时不时地帮着忙,看到舒安去厨房,连忙也跟了过去。
半个小时后被黑着脸的舒安丢到舒曼面前。
丢了一个管管的眼神,舒安重新钻进厨房。
所以说,这人和人之间是有差距的,有的人就是做什么都行。
事实上,以前舒安也下厨过,但大部分就煮个饭蒸个茄子土豆什么,就当时舒家的那点钱也买不了啥好东西,反而这几天烹煮炒炖蒸轮流试验了遍。
别说,这人的聪明真不是天赋的。
正好舒安也在兴头上,本来舒曼要自己来,也被心疼妹妹的亲哥哥给推倒沙发上坐好。本来吧,陈锦州去搭把手。
舒安肯定不反对的。
可问题是这么一个男人跟个超级巨型犬在你后面来来回回地跟,这大夏天的哪里不热?反正厨房里肯定更热。
呆得久了,就容易心浮气躁,再看陈锦州,舒安就觉得更加燥热了。
“你干什么了?”舒曼看着转身进了厨房的舒安,胳膊肘捅了捅陈锦州十分怀疑短短几分钟时间,这个蠢蛋是怎么把哥哥惹毛了的。
“没干什么啊?就是帮忙洗菜择菜啊。”陈锦州觉得自己真的冤枉地很,可未来大舅子那好事要发火的样子,他又敢怒不敢言。
也就现在背着人在小姑娘面前委屈一二。
舒曼无语地拍了拍陈锦州的肩膀,走到厨房一看,地上洒了不少水,还有菜叶子。
舒安看到她,同样撇了撇嘴。
要说生气,就刚才那一下,也是做给陈锦州看的。
他还能真的指望个瘸子来给自己帮忙不成?
就是对方愿意,舒安也不能接受啊。
“哪来的鱼啊?”舒曼看着已经杀了洗干净的鱼有些欣喜。
“楼下左边那间的大娘送过来的,听说是认识锦州。回头你把钱和票送过去。”舒安不喜欢占人便宜,至于陈锦州到时候怎么打算那是他的事情。
他这样说当然是想让舒曼去说给客厅的人听。
舒曼就吃饭的时候当面说起。
陈锦州微微皱眉,隐约想不起来。
舒曼握了握筷子,问道:“哥,那大娘还说啥了没有?”她不认为对方若是和陈锦州相熟,后者会是这个模样。
“就问了我们的情况,还有”舒安话语一顿,嫌弃地看了看陈锦州的小白脸:“这人还真招蜂引蝶的。”现在想起来,人家的确是关心陈锦州,可估摸着是关心妹妹的存在,毕竟两个人谈对象是还没有结婚,舒安不可能直接说给外人听,也不合适。当时好像就说是自己和陈锦州人是,这一次过来办事借住几天,对方走的时候好像心满意足的样子。
能不高兴吗?
陈锦州黑着脸,这个时候也已经想起刚来京城的那几日,似乎的的确确在楼梯口会经常鹏达那位大娘的孙女。
这事给闹的
即便大舅子厨艺不错,陈锦州也没办法对那道糖醋鱼下手。
“要走的日子定下了吗?要不提早走吧,反正在京城呆着也没什么事情。”最主要是石膏敲了一个,方便了一些,可还是有桎梏。陈锦州刚才活动了一下,已经暗中决定回头上了火车立刻敲掉另一只石膏。
这么着急?
舒安看向舒曼,对于孟家的事情他就知道他听到的那些,多的没再问。就是再想知道,也明白每个人都有些心里不愿意说给别人的事情,可能妹妹的情况不一样,但自己再怎么也算是外人。
舒安也想象不了自己走进陈锦州内心的情况。
既然问多了不好,索性不多问。
只是看现在这个情况,怎么觉得对方好似挣脱了牢笼的雀鸟,迫不及待地就要展翅高飞了。
“我是没什么问题。”这一次书也拿到手了,舒安真的是满意了,别看才一个下午,但有了书对于他们这一类的学霸来说,哪怕里面内容对普通人来说晦涩难懂,可对他们而言就是身边出现了明师,黑暗中有了灯光导航。
“那就早点走?”舒曼有些理解陈锦州想要逃跑的心情,是怕万一孟老爷子真的不管不顾找了过来,作为孙子辈的人,难不成真的把人拦在门外?而孟老爷子的那些话,陈锦州未必愿意听,说不得起了争执,到时候真的把人弄晕倒或者高血压上去,这就是真的有理也变成没理了。
“我让李亮把票改了,就后天怎么样?”陈锦州询问舒安。
舒安可有可无地点点头。
这小子的心思路人皆知,急着去上海还能为了什么?
吃过饭后,舒安就抱着书先去了陈锦州的房间,他现在刚有些兴趣,隐约也似乎抓到一些眉目,并不愿意错过。
陈锦州精神也算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