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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以他们两个这么强的警惕心和观察力,似乎这点细节不能够瞒过他们。
奇怪的是他们两个确实都后知后觉,甚至不知道那铃声是在什么时候消失了。
这样的话,看起来有些不妙。
有一种阴森邪门的感觉生出来了。
问苏心说自己就是邪门的始祖,他可是邪灵,这还有些什么比他还要邪门的。
自己安慰自己之后,似乎感觉好了些。
但是问苏的目光依旧关注着前面。
第152章 月华如水()
就是前面,不管怎么样,他就是觉得前面很奇怪。
真的很奇怪。
他们几个带着一种疑惑朝着前面走去。
走了大概一天,问苏他们走在风雪中,有时候甚至是顶风前行,十分费力的那种。
问苏觉得他之前的那种类比似乎是对的。
和路青扬来到这里的时候,他忽然的想起了之前他和路青扬在绝境之域中的遭遇。
这一次又是他们两个,还有小狼崽。
只不过刚开始的时候他还在想着这次来他要好了许多,那就是有了一身法力,而且也不用担心没有吃的会饿死在这里。
不过如今,他似乎觉得他们和从前似乎是一样的了。
这突如其来的怪异风雪让他们两个人都变成了一个普通人,在这里,出了不会觉得饿之外,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和凡人一样。
他们不能够飞,想要往前走,那就要一步一步的。
不过这种感觉也还不错,问苏想道。
记得那个时候,他们两个饿了好几天,最后甚至都想要拿拿绝境之域里特有的一种又苦又涩的树叶充饥了,然而或许老天爷也觉得玩的有点过了,因此在最后一刻让他们发现了那一片蘑菇。
那时候,问苏从未有过这样贪心的时刻,而路青扬虽然出身平凡,但是家里也从未为吃喝担心过,毕竟他父亲是个私塾的先生。
他们那里的人们极其的重视孩子的教育,不管有钱没钱都会让孩子读书,因此教书先生在那里就像是宝贝一样,不仅赚钱多,而且极其的受到尊重。
路青扬长到三岁的时候,也不用喂奶什么的了,她母亲绣工很好,于是就趁着他父亲赚的那些钱开了一间绣坊,雇佣了一些人,因为她母亲也不是整天都亲自绣,父亲也不担心母亲受累,就应了她。
再到后来,父亲生病去世,临走的时候,父亲伸手握着母亲的手说还好当初让她开了间绣坊,要不她这性格,又不愿意改嫁,后半生怕是要受苦了。
母亲当时眼睛哭得像个桃子似的,她想说她开绣坊不是为了这一天,而是为了将来他老了之后讲不动书了,还有个依仗,他们两个也好安度晚年。
可是人走万事空,绣坊依旧开着,只是母亲刺绣的时候再也没有那翻喜笑颜开的模样了。
故而父亲虽然不在了,可是他过得也并不比父亲在的时候坏。
因此路青扬也从来不会有那种想要对什么东西一占而尽的心思。
不过那个时候,他们两个饿了好几天,虽然当时他说问苏贪心,将地上的蘑菇都摘完了,可是他其实也是那样想的。
一来是十分的饿,于是当时他们是边采摘边吃着的。
二来是不知道还会有这样的好事了没有,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出去,也不知道将离会不会来找他们,或许她连他们去哪了都不知道,可能以为他们先逃跑了。
当时的他们,时时刻刻的担心自己会死在那里,甚至一度崩溃过,可是两个人都不敢向对方说。
只是到了后来,他们才知道他们彼此都害怕,再到后来就相互砥砺。
而如今,和当初不同的是他们的心里都少了些恐惧。
他们两个不再是当年那个怕死,在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轮流守夜的那两个少年了。
如今的他们,比当初的时候更加的勇敢,不再担心会有什么东西突然地出现,在他们还不知道的时候就要了他们的性命。
可是人有时候就是容易作死,总是会忍不住的回忆起当年的往事。
大概又走了半日,风雪忽然停了。
听得有些突然,方才还是狂风暴雪,而下一刻,一片清净。
不是没有过度,只是过度很小,小的有些察觉不到。
问苏站在那里,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虽然风雪大作,可是他们并非已经忘记了时间。
他们在这里才不过将近两天,可是,这雪停了的一刹那,真的是恍如隔世。
这种感觉,真的是太不好了。
这里,一片白茫茫的,干干净净的。
这些大雪将一切的东西都掩盖的干干净净的了。
一场大雪之后,他们仿佛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这个世界有些陌生,又有些崭新。
“甚至古怪。”路青扬站在雪中道。
问苏点头,道:“停的这么的利索,来的时候又那样的古怪。”他往前方看了一眼,一直看到看不到的地方,“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们。”
一直以来,他的感觉一向都不是空穴来风。
有时候很多人都说他是邪灵转世,甚至路青扬也开玩笑的这样说,但是他更多的时候会觉得自己可能前世是神明。
他可能和路青扬一样。
毕竟他们两个都是仙气和邪气共存,但是他有一种预知未来的能力,这是神的一种能力,尤其以天帝黎蔚为甚。
从他体内出现仙气开始,他这种能力就一直被见证过。
虽然不想要承认,可是有些时候,真的有些事情是这样的。
他不否认他身上有邪气对于他是不是邪灵,他也保持理智的态度。
就算是有一天,他的脑海中真的有了当年的记忆,他承认了就算了。
而关于仙气,他也确实是有的。
可以这样说,这两种气息是两回事,他的身份也可能是两种。
路青扬能够既是太阳神的儿子东方绯契,又是九幽的魔祖。
而他,两种身份也很正常。
有些时候,他总觉得他的身份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最让他疑惑地就是那个少年了。
他既然选择走了,为何不把他的身上的邪气带走,为什么要留给他?
其实这些年,困扰问苏的不仅仅是那个背后操控的人,更是那个少年。
五年了,整整五年,那个少年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了。
他甚至有时候有些怀念那个少年带着幽怨语气和他说他为何不记得他了,或者是突然心里升起邪恶的念头,说什么要把水碎尸万段的。
可是再也没有了,一次也没有。
他再也没有听到过关于那个少年的一切,他再也不会在他的身体里面说着一切邪恶的念头,说着他的怨恨,说着他的那些从来都没有跟他说清楚的恩怨情仇。
有时候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患了一种病。
曾经父亲和他说过,军中有时候抓住了对方的俘虏,开始的时候对那些俘虏施加刑罚,那些俘虏觉得痛不欲生。
然而后来,若是对那些俘虏稍加安抚甚至关心,有时候那些俘虏会十分的感恩。
于是依照着这种心思,甚至有些俘虏和俘虏他们的人有了感情,甚至有些俘虏爱上俘虏他们的人。
问苏觉得他如今似乎有些这种倾向。
但是要说的是他其实并没有那种扭曲的心思,只不过,他总觉得,那个少年把他当亲人。
不是他臆想出来的,而是那个少年确实也说过。
而且,凭借着他对他说的那些话,问苏觉得似乎就是那样的,只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个少年不愿意说。
或许,问苏猜测,是他不想要告诉他吧,毕竟当时,那个少年对于他不能够想起他是谁而感到失望。
可能是从那一刻开始那个少年就不愿意告诉他的身份了。
他或许是想要等问苏想起他的时候再说吧。
关于邪气这一方面,问苏一直以来就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总觉得这份邪气似乎是他自己的,可是有些时候,又觉得似乎并没有那么的熟悉,因为他总会想起那个少年,总会觉得这是那少年留给他的。
如今看着远处的一片空荡荡的,他们几个的心里都有一种奇怪的思绪。
不过,想来也不会是多么危险的,就算是有危险,那么最后一定有丰厚的报酬,故而他们不妨一试,也算是挑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