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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风花雪月会感叹它的瑰丽,看见江河湖海会欣赏它的浩渺,看见花草树木会观察它的蓬勃。看见她,我心中毫无波澜。”
“瑰丽也好,浩渺也罢,那样的美色在前,你都无动于衷,你会不会”幽灼突然把手放在了他的胸口,“喜爱的是男色?”
“你休得无礼。”黎霁打掉了她的手。
“无不无礼我已经非礼你了,”幽灼白了他一眼,“你看看掌门,人家妻妾成群,成天花天酒地”
“那叫花前月下。”
“徒儿是想让你反思。”她不好意思地说。
“为师听着呢。”黎霁笑了笑,拉着她在夜色笼罩下的坐忘派中闲庭信步。灯火阑珊,灯蕊在微风的吹拂下晃动着。那跳跃的灯火似乎爬上了黎霁的脸颊,将他的棱角刻画得更加分明,那扬起的唇角,引人产生无限遐想。她忽然想起,这黎霁也曾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她感受到了黎霁指尖的粗砺,感受到了他手掌的温暖和柔软。这样一个活在仙界传说中的人物,真的在与她漫步吗?
“回去吧,起风了。”幽灼嘀咕了一句,打了个寒颤。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这么冷?
但是黎霁却突然转头,望向身后,眼中满是警惕。
微风中突然传来刺耳的声音,那是利器高速划过空气的声音,一时间,她竟然浑身冰冷,动弹不得。黎霁将她扯向自己的怀中,用他自身产生的护体罩将其挡在外面。
“当”的一声,一只十字的飞镖被击落在地。那尖锐的一端似乎还带有冰晶。
“蔺获掌门,新婚之夜你居然还能得空。”黎霁语气有些不善。
“黎霁仙尊你也是啊。”蔺获摇摇晃晃地走近了。那周身的酒气,隔老远便扑鼻而来。这青年男子相貌平平不说,还生得一脸凶相,周身散发的寒凉之气让人不想接近。黎雪仙君怎会嫁给了这种人?幽灼不由得拉紧了黎霁的衣袖,下意识地躲在了他身后。
“你突然出手,意欲何为?”
“我感受到了同样的气息,没想到是你的徒弟。”蔺获目光闪烁,盯住了幽灼。
“我这徒弟怕生得很,见笑了。”黎霁看见了蔺获打量的目光,心升厌烦,站在了幽灼前面。
“请恕我眼花之罪咯?”蔺获漫不经心地说。
“下不为例。”黎霁一脸严肃。
“难得看你有这副表情。原来你有这种癖好。”蔺获不怀好意地笑了。
“与你无关。”
“祝你好运。”蔺获摆了摆手,离开了。
第5章 青青子衿(二)()
出了坐忘派,他们一路向西,渡过了冥海。经过了一个月的车马劳顿,众弟子都苦不堪言。黎霁认为坐忘派的弟子们大多初次来到人界,所以他交代了一些事宜后,让所有人进入一家客栈进行休整,于二日后的清晨重新出发。不过仙界的弟子好奇心很重,所以解散后大多到街道里游逛了。
临江州的仙临码头一直以来都是沟通人界与仙界的重要地点,所以它所属的仙临城算得上是人界最发达的地区之一。这街道上到处都杂乱无章地张贴着各种布告。包括新出土的什么远古遗址,什么集市的东西疯狂打折,监狱中又有哪个逃犯越狱了。总之大街小巷熙熙攘攘全都是人。
“师兄,我们一队要去什么地方?”黎雯走在黎霁的身边。
“从人界的中部地区一路向北。”黎霁拿出了地图。
“如今已是入秋,若是步行,想必”
“是啊。塞北州紧邻妖界,无比寒冷。特别是寒魄城,那里算得上是尘寰大陆数一数二的极寒之地了。”
这个大陆上,东北部是魔界,东南是仙界,西北部是妖界,西南部是人界。人界的极北之地,与妖界相接。那里人妖混杂,灵兽众多,向来是这个大陆上纷争最多的地区之一。
“说来也奇怪,进了妖界,一路向北,天气倒是越来越暖和。”黎雯淡淡地笑着,不过眼中满是不安。
“怎么了?”黎霁看见了她的表情,卷起了地图。
“掌门师伯交予的任务师兄你能告知我吗?”
“这有何不可?”黎霁扬起了唇角,“我们三十人会分成六小组。每组只有一个任务,做完回到门派。”
“会有多艰巨?”
“提升修为,提升至你的极限。”黎霁叹了一口气。
“这极限一说”黎雯面露担忧之色。
“所以师父给了我们凶险的塞北之地,没有实战是不会激发我们的潜能的。”
“其他两组都去哪里了呢?”
“西瑞州的陇岭,和芬悦州的锦鲤城。”
“一个是人界西部毒雾弥漫的山谷,一个是人界南部酷热难耐的久旱之地。师父们也是费劲了心思啊。”“黎霁师弟!”
远处突然传来焦急的呼唤声。
“黎雫师兄?”黎霁回过头,一脸疑惑。
“快走,快黎雩他进了“迎春楼”与黎霰争抢花魁,现在两个人闹起来了!”
迎春楼是这一带生意最兴隆的青楼。那楼装潢华丽,引人瞩目,足足有三层,约莫是除开城主府最高的建筑了。据说迎春楼是某个权势的小产业,至今无人敢闹事。
而现在,三楼的雅间却闹得不可开交。
“你现在的修为也是几日前刚刚获得,比不得像我这样早早晋升的人杰。”黎雩摇了摇手中折扇,一脸得意。
“敢问师兄你卡在了这里多少年。我这种修炼才一年的逸才恐怕是要让你眼红了吧?”黎霰挑着眉,一脸嘲讽。
“两位公子”老鸨谄笑着,试图从中调停。
“我呸。今日就让你长记性,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尊卑贵贱!”黎雩“啪”的一声合起折扇,撸起了衣袖。一把推开了那老鸨。
“啊呦!”老鸨摔倒在地。
黎雯想进去,无奈被挡在门外,只得在门口等候。黎霁和黎雫走了进去,看见此番情景,扶起了老鸨,一人拉住一个,制止了他们。
黎霁打量着黎雩和黎霰,皱紧了眉头。
“黎霁你拦着我干嘛?”黎雩虽然在气头之上,但是依旧对黎霁的实力有清醒认知,不敢胡来。
黎霁没理会他的话,看向了那将二人迷住的花魁。她坐在那里,双眼含情脉脉,带着面纱,眼角有一颗泪痣。只看这一眼,便让他有种被勾了魂魄的感觉。身段婀娜,似乎只需勾一勾手,便会引得无数人前仆后继地为她上刀山下火海。
“你们喝了人家呈上来的酒水,也不说声谢谢。”黎霁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坐了下去。
“师弟?”黎雫有些疑惑。
“师兄,无碍,你带着他们几个走吧。回去我会如实禀报的。”说罢他冷扫了一眼黎雩和黎霰。后者似乎受到了恐吓,哆哆嗦嗦地离开了。那老鸨将门重新关上,临走前还不忘冲着黎霁感激地笑着。
“公子可与奴家共饮此杯酒?”花魁笑眼弯弯,双手奉上了一杯酒。那双手犹如葱玉般,纤长,白皙,比那汉白玉的雕塑更具艺术感。
“有何不可?”他一饮而尽,余光打量着那花魁的神情。
“公子可真是豪爽。”她一手撑着下巴。
“花魁可真是煞费苦心。”黎霁的目光突然尖锐了起来。
“公子何出此言?”花魁一脸疑惑。
“你这酒,”黎霁勾起唇角,“有毒吧?”
“怎会”
“我身上有门派的秘宝,使我万毒不侵,你自己看吧。”说着黎霁抽出了腰间的勾玉。
那花魁一脸震惊,站了起来,但是又坐了下去。
“好手段。”花魁冷哼一声。她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那白色的勾玉不过是证明身份的寻常物件,她刚才的举动暴露了她的心理,也印证了这酒里有东西。
“你还是太天真,”黎霁拿过酒坛,将酒倒进盆栽中,“最好不要妄想我会怜香惜玉,我的修为是压制你的。”
“你要做什么?”花魁有些慌张。
“问你一些问题。”黎霁催动体内灵力,将这屋子中的植物快速催生,叶片直指花魁的脖颈。他是被竹妖养大的,自然对植物有着不同寻常的操纵力。
“你说。”她的心脏快要提到嗓子眼了。
“你在为谁服务?”
“我身后是一个庞大的体系,我只是其中一员,而且是微不足道的一员。”
“他们的目的呢?”
“我不清楚。他们只是让我对过往的仙界弟子下药。”
“这药有什么功效?”
“强化某一情感。一般来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