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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忠生那相,不能说不好看,但也不能说很容易就能看出来。不管给谁看相,都得讲究一个心诚。
心不诚,相不准。
在我往出租屋走的时候,丁薇薇的脸都给气黑了。
从上次我给丁忠生看的那相来看,他能有今天,靠的就是一个“武”字。武这东西,放到现在这个社会,其实就是那条道上的。
我像那样惹了丁薇薇,也不知道丁忠生在知道之后,会不会把我给揍了。要知道,他们干的那个勾当,在解决问题的时候,都喜欢用拳头说话。
“你没去看相啊?”
刚一走进大门,卫虚便笑呵呵地问了我一句。
“虽然我就是个臭算命的,但我再怎么也还是有点儿身价的嘛!”
我嘿嘿地笑了笑,道:“不能因为她长得漂亮,还是我同学,就对我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嘛!她爸要想找我看相,不是不可以,但必须得登门来请,这是规矩。”
“规矩?”卫虚点了点头,说:“规矩确实不能乱,你这样子,还当真是越来越像吕先念了。年轻的时候,只要长得漂亮的女人一招手,吕先念就会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到后来,就算是再美的女人找他帮忙,那也得上门去请。就算是上了门,那也不一定请得动。”
“他有这么牛逼?”我有些好奇地问卫虚。
“在床上的时候牛逼不牛逼我不知道,他没跟我师父讲,但在看相这方面,他要说第二,那还真找不出敢称第一的人。”卫虚说。
丁忠生肯定会来找我,这一点我还是吃得很准的。只不过,他是今晚来,还是别的什么时候来,我就说不太准了。
看相这种事,讲究的是个缘分。丁忠生主动登门之时,才能说是缘分到了。在缘分到之前,我还是该怎样就怎样吧!
卫虚在院子里练起了功,我自然也跟着他练起来了啊!
练了这么些天,那把羊脂白玉刀在我的手里,不说已经耍得虎虎生威了,但至少已经是耍得比较娴熟了。
就在我练得大汗淋漓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马达的轰鸣声。
我扭过头往门外一看,发现有一辆奥迪A8停在了院门口。
有一个家伙从车上下来了,一看到那标志性的光头,我便回忆起来了,来的这位,正是丁忠生。
“你欺负我家微微?”
这个丁忠生,还以为他是来找我看相的呢!原来闹了半天,他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啊?
“我欺负她?”我给了丁忠生一个无语的眼神,道:“就你那女儿,只有她欺负别人,没有别人欺负她的。”
“她欺负别人那是应该,谁要胆敢欺负她,我就要他好看!”
这个丁忠生,不愧是干那勾当的。跟他女儿的同班同学,他都不好好讲理,而是想用平日里用惯了的那一套。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啊!”我感叹了一句,道:“成是因此,败也是因此。凡事有度,过犹不及!”
第239章:卑鄙之人()
“什么过犹不及?你在跟我鬼扯什么?”丁忠生问我。
“用拳头解决问题,见效很快。”
我意味深长地看了丁忠生一眼,道:“在很多时候,见效越快,就意味着副作用越大。你今天来找我,虽然气势汹汹的,看上去就像是要来兴师问罪一般。实则,现在的你,已然是外强中干。算得上是泥菩萨过河,马上就要自身难保了。”
“你们算命的,都是像这样说话来吓唬人的吗?”丁忠生问我。
“是不是吓唬,天知地知,你知,我也知。”我笑呵呵地道。
“说说。”
丁忠生这是在求我算命吗?我怎么感觉他这语气听上去,有点儿像是在命令我啊!
“相不是白看的,命也不是白算的。”
直接说钱有点儿太俗了,我便这么点了一句。
“别跟我弯弯绕,什么意思,直说。”
这个丁忠生,他是真没听懂,还是在跟我装糊涂啊?
装糊涂的人,用点这种方法,不管你怎么点,那都是点不醒的。既然点不醒,那我索性就给他明说了吧!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道。
“你们这些臭算命的,要钱还这么绕来绕去的,累不累啊?”丁忠生瞪了我一眼,问:“要多少?”
“看一相十万,别的另算。”我道。
丁忠生应该是早有准备,他从兜里摸了一张支票出来,递给了我。
“钱给你,给我好好看。如果看地不准,有你好看的。”
这丁忠生,求我看相,居然还摆出了一副屌得不能再屌的样子?要不是看在十万块钱的份儿上,我要给他看,那我就是孙子!
狼目睛黄视若颠,为人贪鄙自茫然。仓惶多错精神乱,空暴狂徒度百年。
丁忠生这眼睛,眼珠发黄,看东西的时候喜欢低视,此为狼目。有这种眼睛的人,不仅贪婪,而且还很卑鄙。虽然其会很富裕,但不会得善终。
虽然丁忠生不会得善终,但从他的命理来讲,就算有恶果,也不应该来得这般快啊!
恶果来得如此之快,只能说明,这段时间,他应该是做了一件特别过分的事,以至于把自己的命理都给影响了。
“你最近是不是做过一件特别过分的事啊?”我问丁忠生。
“给十万块给你,是要你帮我看相。我要什么都给你讲了,还用得着你来看吗?”丁忠生这家伙,居然不配合我?
像他这种卑鄙之人,连自己都不信,要想让他信我,是没多大可能的。收了钱,就得办事。他不愿意讲,自然就只能由我来说了啊!
本来直接用问就能解决的问题,这个丁忠生,非要让我用眼睛来看。
看就看吧!这又难不倒我。
眉粗压眼心不善,假施仁义暗毒奸。执拗枭雄性凶暴,淫人之妻祸其女。
一看出这个,我这心里,顿时就咯噔了一下。
淫人之妻,还祸害其女,就丁忠生这所作所为,我要是帮他,那不就等于是在助纣为虐吗?
“你走吧!”我把那张支票给丁忠生递了回去,道:“你这相我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还敢开口要十万?”丁忠生没有收我递回给他的钱,而是冷冷地瞪向了我,说:“收了我的钱,就得替我把事情办好。如果办不好,那就得加十倍还我。”
加十倍还他?这丁忠生,屁眼儿还真是够黑的啊!十万块钱一倒手,就要我还他百万。难不成他以为我是个学生,好欺负?
“呵呵!”我把那张十万块的支票甩给了他,道:“爱要不要?”
我可是连鬼都不怕的人,还怕他丁忠生?
“你给我等着!”
在撂下了这么一句狠话之后,丁忠生便开着他的那辆奥迪A8走了。
要换作是别的人,丢下一句狠话,那或许仅仅就只是一句狠话。但丁忠生不一样,他本就是靠拳头吃饭的。我相信,他肯定会再来。而且再来的时候,他不会是一个人。
“你怎么突然不给他看了啊?”卫虚用疑惑的小眼神看向了我,问。
“淫人之妻,祸人之女,这样的人,不配我给他看相。”我道。
“嗯!”卫虚嘿嘿地笑了笑,说:“你这个臭算命的,节操还是有点儿值钱的嘛!至少十万块买不去。”
“别说十万块,就算给我一千万,我也不会给他看的。”
我顿了顿,一脸认真地道:“我们看相,帮的是好人,不是坏人。这种十恶不赦之徒,如若帮了他,那是在给这个世界增添祸害。”
“惹着了丁忠生,他肯定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卫虚说。
“不善罢甘休又能如何?我连鬼都不怕,能怕他?”我笑呵呵地道。
“丁忠生跟我们不一样,他可以动拳头,但咱们不行。”
卫虚想了想,说:“虽然小道我的功夫也不弱,但作为道家之人,打打杀杀的,有些不成体统。所以呢,为了应对丁忠生来找茬,咱们得稍稍地做点儿准备。”
“什么准备?”我有些好奇地问。
“还能是什么准备?”卫虚嘿嘿地笑了笑,说:“当然是去请点儿东西回来啊!”
“难道你想用鬼来对付丁忠生?”我问。
“嗯!”卫虚点了一下头,道:“面对那种讲道理的人,咱们可以好好地跟他讲道理。对于丁忠生这样的人,跟他讲道理,那是绝对讲不通的。所以呢,在该借鬼势的时候,那就得借一下鬼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