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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机到了,什么时机啊,”芍药姐问,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实话实说道,
“那你们知道桂大夫的遗物到底是什么吗,在拿到那遗物之后,孔老汉有没有给你们看过哪怕一眼,”芍药姐一连抛出了两个问题,
“你到底想说什么,别拐弯抹角的,直接说不行吗,”我用很无语的小眼神,瞪了芍药姐一眼,
“哎,”芍药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自己种的因,果得你们自己吃,我现在就算说再多,也没什么意义了,”
这个芍药姐,她显然是故意在跟我们卖关子嘛,卖完了关子之后,芍药姐便转了身,扭着屁股,回她的三吉典当去了,
“孔老汉没有告诉过你,他师父的遗物是什么吗,”芍药姐刚一离开,易八便问了我这么一句,
“没说啊,”我顿了顿,问:“难道你也怀疑孔老汉,”
“不是怀疑,而是这次这事儿,我总感觉有那么一点儿不对,”易八皱起了眉头,道:“但你若要问我到底是哪点儿不对,我却一点儿也说不出来,”
“你是不是觉得,取桂大夫尸骨和遗物这事儿,咱们办得实在是有些太顺利了,”我说,
“岂止是顺利,咱们在整个过程中,可以说是一点儿困难都没有遇到,”易八顿了顿,说:“从梦泉山上下来之后,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走一步看一步吧,咱们就别去瞎操心了,”我接过了话,说:“孔老汉跟我们,也不是一两天的交情了,说句实话,对于孔老汉,我个人还是很放心的,”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过得平平静静的,在这几天里,我旁敲侧击地问过易八他师父的事儿,但那家伙没跟我讲,而是东扯西扯地扯了过去,
这天下午的时候,芍药姐笑吟吟地上门来了,
“芍药姐上门,是有何贵干啊,”我问,
“孔老汉都回去好些天了吧,”芍药姐问我,
“嗯,”我点了下头,道:“是有好些天了,”
“这么多天都过去了,你和易八反正闲着也没事,怎么不去看看他啊,”芍药姐这话,是个什么意思啊,
“为什么要去看他呢,”我问,
“我哪儿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去看他啊,”芍药姐给了我一个白眼,道:“不过你要是真想知道为什么,我还是建议你和易八,抽空去看看,”
说完这话之后,芍药姐便走了,
过了一会儿,出去遛弯的易八回来了,我把芍药姐来了店里,并说了想让我和他去看看孔老汉的事说了,
“反正闲着也没什么事,要不咱们去看看呗,”易八说,
“行,”
我点了下头,然后去买了点东西,在关了一八阁的大门之后,便和易八一起,开着破面包朝着武清山去了,
小茅屋的门是锁着的,看这样子,孔老汉像是没在家啊,
“孔老汉没在,”我盯着门锁看了看,发现锁上有一层薄薄的灰,
门锁上有灰,那便是证明,这锁至少有好些天,没人开过了,这不就是说,孔老汉至少有好些天,没回这小茅屋了吗,
“难不成在取回他师父的尸骨和遗物之后,孔老汉便没再回这里,”易八将他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有可能,”我点了下头,道,
“要不咱们找找看,万一孔老汉下地干活儿去了呢,他毕竟是种得有菜的,”易八说,
孔老汉种的那些地,我和易八是找得到的,我俩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个遍,但让人遗憾的是,我们还是没能发现孔老汉的身影,
“看来我们是找不到了,”我说,
“嗯,”易八点了下头,道:“咱们还是回去吧,”
破面包一回到古泉老街,芍药姐便笑吟吟地走了过来,
“这么快就回来了,孔老汉都没留你们吃个晚饭吗,”芍药姐问,
“人都没见到,吃什么晚饭,”我白了芍药姐一眼,问:“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哪儿知道啊,”芍药姐把眉头皱了皱,道:“谁叫你们当时帮他的时候,不先问清楚啊,现在就算是想后悔,你们也来不及了,”
“要说就把话说完,别说半截行不行,”我说,
“你不是会卜卦吗,想要知道什么事,卜一卦不就清楚了吗,”芍药姐瞪了我一眼,道:“你又何必非跑来问我呢,”
卜卦,卦这玩意儿,那是不能随便卜的,再则说了,从内心里来讲,我是相信孔老汉的,因此他不见了这事儿,是不值得我去卜卦的,
“到了需要卜卦的时候,我自己会卜的,”我道,
“行吧,”芍药姐叹了口气,说:“反正该讲的我都已经讲了,你们非要拖时间,我也没办法,”
芍药姐回三吉典当去了,我和易八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看了一眼,
“你有什么想法吗,”我问易八,
“没有,”易八摇了摇头,并把眉头给皱了起来,说:“我就是觉得不踏实,”
“不踏实,”我接过了话,道:“说句实在的,今天在武清山没看到孔老汉,我这心里,多多少少的,也是有些不踏实的啊,”
日子又平平静静的过了两天,虽然这两天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我心里,却总是记挂着事的,
下午的时候,易八突然找到了我,
“初一哥,前两天芍药姐说的卜一卦那个建议,我觉得咱们完全是可以参考一下的啊,”
“你的意思是让我卜一卦,”我问,
“我只是心里不踏实,要你觉得没必要,不卜也行,”易八说,
卜一卦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行,”我点了下头,道:“那我就卜一卦试试,”
我找来了小香炉,在里面点了一炷香,然后把金龟壳拿了出来,卜了一卦,
在开始卜卦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我的心一下子就慌了起来,
卜卦的时候,心是必须静的,心不静,卦不准,现在我的心这么慌,就算是强行卜卦,也卜不准啊,
“怎么了,”见我本来都已经开始卜卦了,但却在中途停了下来,易八便有些好奇地问了我一句,
“现在恐怕卜不了了,”我深呼了一口气,说:“也不知道怎么的,刚一开始卜卦,我这心立马就慌了起来,”
“心慌,”易八皱起了眉头,道:“看来这是天意,是老天不让初一哥你卜这一卦啊,”
干咱们这一行,那是必须得尊重天意的,老天不让卜,这卦自然是卜不得的,不管是谁,只要是逆天意而为,最终都是会遭受天谴的,
“要不咱们还是等等看吧,有些事情,等到了可以知道的时候,我们自然能知道,”我说,
第402章:七条人命()
晚上的时候,因为一个人的到来,我和易八那平静的小日子被打破了。
“请问易道长在吗?”来的是个男人,样子看上去很陌生,反正我以前,从没见过他。
“我就是。”易八站了出来,问:“有什么事吗?”
“村里出了邪事,想请易道长你去看一下。”那男人说。
经过易八的盘问,我们大致把情况给弄清楚了。眼前的这位,名叫吴松,是饮马沟的人。饮马沟是个小村子,在渝都的市郊。
那里的人们,本过着平静的小日子,但最近这段时间,饮马沟出了邪事,死了好几个人。那几个死者,死后的样子,看上去很惨,人皮都给剥了,一个个全都是血淋淋的。
在死第一个人的时候,村民们报了案,警察去了之后,认定是谋杀。但查了半天,却半点儿线索都没有。
当天晚上,又死了一个。为了防止再出人命,警方派了警察守在了饮马沟。谁知道警察驻守的第一天晚上,就牺牲了一个,而且死相和村民一样,都是全身被剥了皮。
在死了一个警察之后,警方便撤场了,不再管这档子事了。在撤走的时候,有一个老警察找到了吴松,让他来古泉老街的一八阁请易道长。
至于那老警察叫什么,吴松说他不知道,当时也没问。
因为宋惜的关系,我和易八在渝都官场里,多少还是有些名声的。那老警察知道易八,估计是宋惜的缘故。
人命关天,事不宜迟。我和易八赶紧收拾好了东西,跟着吴松一起,朝着饮马沟去了。
这已经是出事以来的第八天了,按照吴松的说法,每天晚上都会死一个人,到目前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