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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哥,”
易八那家伙来了,他脸上笑呵呵的,就像是有什么喜事儿似的,
“笑得这么开心,是有什么好事吗,”我问,
“我哪有什么好事啊,”易八嘿嘿地笑了笑,说:“听说初一哥你最近,和那宋惜打得挺火热的啊,”
“感情的事儿先放一边吧,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保住心生阁,还有你那安清观,”我道,
“保住心生阁和安清观,有什么事儿吗,”易八一脸懵逼地看着我,问,
“宋惜给我看了一份绝密文件,你可不要跟别人讲啊,”我往外面看了一眼,在确定没人之后,很小声地对着易八说道:“封阳县要进行旧城改造,城区面积至少扩大一倍,不管是我这心生阁,还是你那安清观,都在拆迁范围之内,”
“拆了干啥玩意儿啊,修房子吗,我那安清观可是百年老观,是很有历史价值的,你这心生阁,那也是高人布了风水局的,岂能说拆就拆,”易八说,
“人家看的是经济价值,历史价值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我道,
“那怎么办啊,”易八问我,
“我也说不好,听天由命吧,”我说,
“要不你去找找宋惜,她肯定能想到办法,”易八这家伙,在那里给我出起了主意,
“现在她和白梦婷都让我给得罪了,我哪里还敢去找她啊,”我叹了口气,说:“最难处理的事,便是情事,”
“随缘吧,”易八拍了怕我的肩膀,道:“情这一关本就难过,对于你们相人来说,那更是难过,知道你师父为什么一直是单身吗,就是因为情关难过啊,”
“你知道我师父的事儿,”我问,
“师叔就跟我提了那么一句,至于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易八说,
我那未过师父门的师娘田婉君,都死了那么久了,可在我记忆中,师父一次都没去看过她,这个让我觉得,有些奇怪,
“田婉君真的是我师娘吗,师父怎么从没跟我说过,也没去看过她啊,”我问易八,
“大概是没脸去见吧,就像现在的你,既没脸去见宋惜,也没脸去见白梦婷,”易八这话说得,虽然不太好听,但也确实是事实,
现在我唯一庆幸的是,还好在白梦婷家里的时候,我忍住了,并没有跟她发生点儿什么,要不然,我若是最后不娶了她,必须得内疚一辈子,
“我就先走了,初一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想想到底更喜欢哪个,选谁做我的嫂子,可别像你师父那样,犹豫到最后,把两个女人的心都给伤了,害得自己只能打光棍,”易八说,
听完他这话,我似乎是悟到了什么,我好像明白了,师父为什么会打一辈子的光棍,他这么做,应该是为了赎罪,
我拿出了手机,拨通了白梦婷的电话,在响了几声之后,听筒里传来了嘟嘟的声音,白梦婷把电话挂了,
她应该正在气头上,不想搭理我,我还是别去骚扰她了,
时间一晃就过了两天,在这两天里,白梦婷没有联系我,宋惜也没有找我,之前是两个女人缠着我,让我忙得抽不开身;现在倒好,全都不搭理我,搞得我一个人孤苦伶仃,那是无比的寂寞,
寂寞也就罢了,关键是这两天,居然连个来看相的人都没有,至于易八那货,也不怎么搭理我了,每次去找他,他都让我自己好好想想,
下午的时候,有一辆路虎揽胜开到了心生阁的大门口外,这车可不便宜啊,得要两三百万呢,能开这车的,那可都是土豪,
不过说实话,开的不是豪车,好意思到我心生阁来看相吗,
有客人来了,我自然不能再去想女人的事儿了啊,而是赶紧恢复了成了一副高人的样子,正襟危坐地坐在了那把太师椅上,
揽胜的车门开了,从车里下来的,是大腹便便的施老板,
上次在给他看相的时候,我并没有说太多,施老板专程跑来找我,那也正常,
“初一大师,”施老板一进门,便热情地跟我打起了招呼,
“你是来看相的,”我问,
“嗯,”施老板点了点头,
“不巧,今日卜的阳卦,不能看男,”我道,
施老板的脸上,原本是挂着笑容的,但在我这话说完之后,他那笑容,一下子就凝固了,
“初一大师你该不会是在为那天我迟到的事儿生气吧,”施老板问我,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我无语了,
“你的本事我是听说过的,只要今天给我看相,钱的事儿好说,”施老板从他的手包里拿了厚厚的一叠百元大钞出来,放在了我身前的桌子上,
“钱这玩意儿,谁都是喜欢的,我也不例外,但我们看相的,赚钱得讲规矩,”我把那叠百元大钞给施老板推了回去,道:“阳卦不看男,这是规矩,你给再多的钱都不能违反,请回吧,”
“不就一破看相的吗,拽什么拽,”施老板气哼哼地把那叠百元大钞装回了包里,然后转身走了,
那辆路虎刚一离开,便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初一大师,你在看相的时候这么讲规矩,怎么在男女之事上,却一点儿规矩都没有啊,你难道不觉得,这有些太表里不一了吗,”穿着紧身连衣裙的白梦婷,笑吟吟地走到了我的跟前,
第108章:相人的风骨()
“你怎么来了,”我问,
“本来想一直不理你的,但憋了两天,我就有些魂不守舍的了,”白梦婷拿起了柜子旁边放着的鸡毛掸子,一下子给我敲了过来,说:“我就是来打你一下,出出气,出完了就走,”
这丫头她还真不是嘴上说说,在用鸡毛掸子打了我那么一下之后,她居然真的走了,
搞不懂,女人心还真是海底针啊,我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白梦婷跑心生阁来,打我这么一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在我正处在懵逼之中的时候,易八来了,
“初一哥,在干吗啊,”
“你舍得来找我了啊,”我回了易八一句,
“刚才白梦婷来过,”易八一脸好奇地问,
“是啊,”我有些无语地摇了摇头,说:“她拿着鸡毛掸子打了我一下,然后就走了,搞得我有些不知所以,”
“你就没说点儿什么,比如表个态之类的,”易八问我,
“没啊,”我道,
“白梦婷主动来找你,肯定是想给你个台阶下,”易八很无语地看了我一眼,问:“这几天宋惜找你了吗,”
“没有,”我说,
“你难道就没觉得,宋惜跟你之间的感情,来得有些太快了,去得也有些太快了,”易八顿了顿,说:“初一哥你虽然是个有本事的相人,但在宋惜她们那个圈子,你这身份拿得出手吗,”
易八这话说得,很有道理,
“她或许就是一时兴起吧,”我道,
“我不会在背后中伤任何人,但宋惜的行为,让我有些怀疑,她可能是有什么目的,”易八一脸认真地看向了我,说:“自从跟宋惜打得火热之后,初一哥你变了,不知道你自己发现没有,”
“是变了,变得不再像之前那般纯粹了,也变得不那么正直了,甚至我感觉,自己把相人的本分都给丢了,”我道,
“之前你跟白梦婷打得火热的时候,可没有这样,”易八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初一哥,你是个相人,在给我找嫂子的时候,除了那虚无缥缈的感觉之外,你还得考虑自己的身份,”
做一个纯粹的人,简简单单地看自己的相,以一颗善心,帮自己能帮之人,这不是挺好的吗,师父把自己的阴宅选在当阳坡上,不就是要让我谨记这些吗,
“谢谢,”
易八的这番话点醒了我,我赶紧拿起了那装着钻戒的小盒子,上了那辆破面包,朝着香满楼去了,
“帮我关一下门,”在把破面包发动了之后,我对着易八喊了这么一声,
“要是把嫂子追回来了,晚上可得在香满楼摆一桌啊,”易八说,
前几天,宋惜虽然和我打得很火热,但我跟她之间,始终是有那么一点儿隔阂的,那天晚上我送她回家,都到她家楼下了,她却没让我上去,要是白梦婷,就算我再怎么惹她生气,都是会邀请我上楼去坐坐的,
还有就是,自从上次拒绝了她的视频请求之后,宋惜再也没有联系过我,而白梦婷,才过了两天,就跑来找我了,这不是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