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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祖宗恩庇,还是自己命硬?
“嘿嘿,你们是不是想问咱家修炼的什么无上内功?各位江湖朋友来到这里,更是图谋袁家宝藏吧?我看你们明里暗里都在维护袁国兴,就是因为他是宗长,害怕他一死,宝藏就没有着落了吧?嘿嘿,我告诉你们,这个宝藏我也知道,我现在就告诉你们。你们会知道所有的秘密,绝对不虚此行,呵呵,我张公公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过,今天就便宜你们了。
“袁家宝藏,可不是什么金银财宝,而是三件宝贝。袁国兴,你把秘密保守得很好,袁家其他人都不知道是吧,今天咱家一并告诉大家。嘿嘿,说是三样宝贝,似乎有点把它们抬举得过份,倒不如说是三样东西,大家听咱家慢慢讲来。
“第一样东西,刚才大家都听到过的,是一本书。不错,就是那本《袁氏世范》,外边也有得卖,别的袁家也有收藏的,不过这本特殊一点,他是前朝张宣公张轼传给袁氏先祖泽世公、泽世公亲自手抄的。这本书真没什么用,值不了几个钱,诸位就别打什么主意了,嗬嗬嗬,失望吧?
“这第二样呢,不好意思,还是让你们失望了,你们已经拿不到了,因为咱家把它拿走了。不错,就是咱家所修炼的内功心法,叫做《菩提心经》。这个功法邪门得很,咱家在袁家湾当宗长的时候天天练,练来练去都进展缓慢、无法突破,后来一自宫,进境那是一日千里,终于神功大成。也是阴差阳错,原来这菩提心经修炼的时候不可沾染女色,袁国兴你也不知道吧?这么好的东西,代代传下来,又严令不可擅自修炼,原来是这个道理。你是不是想问泽世公是怎么练成的?呵呵,泽世公原本是上流寺的和尚,咱家后来才知道这《菩提心经》本是上流寺的镇寺之宝,泽世公在那里出家十多年,练成了这个神功才重新入世,创下梅山一片基业。唉,想当年泽世公何等英雄豪杰,怎么就上了那张轼的当,甘心到此地当个农家老翁?此事咱家始终百思不得其解。皇上经常告诫咱家说,读书人的话鬼把戏多,千万不可轻信,看来还是皇上圣明啊。
“至于第三样呢,说出来让大家还是失望,也不是什么宝贝,只是泽世公当梅王时的一颗印信。此印非金非铁,却是石头做的,四周雕了一些花鸟和神像,印文就是八个大字:十峒共主,梅王之印。咱家仔仔细细研究过,就是一颗石印,没有别的什么稀奇。我想袁家历代把它当成至宝,大概是因为泽世公当年毕竟半生戎马,辉煌一时,所以把这颗印当成一种荣耀、一种纪念吧。
“宝藏也讲完了,你们别不信,咱家句句是实。江湖上之所以流传袁家湾有宝藏,多半是那沩山刘家搞的鬼,就是为了给袁家添乱,他们好趁火打劫。这种花招,你应该一眼就看得出来,袁国兴,你这是失职,你这个宗长当得跟傻子没什么两样,被人当猴耍了都不知道。你去把剩的两件宝贝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吧。”
见袁国兴巍然不动,讥讽道:
“说你傻你还不服么?藏着个没用的遗物,招来外人环顾窥伺,对族人有什么好处?哼,你不去拿,咱家就从这祠堂里面开始,一个个杀你袁家之人,杀到最后一个为止,你信不信?游恩,带袁国兴去取宝!”
游恩走到近前,一手执刀,一手抄起袁国兴,架着他极不情愿地往厅外走去。
不一会,袁国兴郑重其事地捧着一个箱子走进来,早有平正公会之人遵张公公之令搬了一张桌子放在大厅中间,便将箱子放在桌子上。箱子以一块大红绸包着,红绸显然已有一些年代,颜色已有一些发黑。解开绸子,里面是一个精致的木箱,红色的油漆仍旧发亮,四角镶铜,正面一个小巧的铜扣。袁国兴打开铜扣,依次从里面取出两样物事,果然是一本书,一颗石印,此外更无他物。
梦寐以求的宝藏摆在面前,却没人敢上去摸一下,甚至挪近些步子都不敢,各人都站在原地,或远或近地看着,失落之情跃然脸上。虽然说不管宝藏是什么,自己已经不可能得到,但看到所谓宝藏如此普通,大家还是有一种上当的感觉,更加后悔不该来趟这趟浑水。
只听张永桀桀笑道:
“好啦,故事讲完了,宝藏也看到了,又到了评理时间了。伍公子,咱家记得对于那所谓第七大罪状,你还没有发表高见吧?咱家倒是很想听一听呢。”
第40章 再开杀戒()
张永发表完长篇大论,脸上还挂着残留的笑容,满情希望地看着伍世杰,等着他开口“评理”,当然,这个理是必须评给他张永的。伍世杰如何不知张永?此人是皇上面前极为得宠的大太监,乃当朝“八虎”之一,当着皇上的面都敢撸起拳头打人,就是当朝阁臣都要争相巴结,他要捏死自己不跟捏死一只蚂蚁一般?这时听到张永叫唤,脑子里再无半点得意之情,却全是他如何喜怒无常、杀人如麻,如何权势滔天、阴谋构陷的英雄事迹,便觉得他这目光中全是刀枪棍棒,心中只觉毛骨悚然,顿时冷汗直冒,只得结结巴巴说道:
“是是是。张公公才貌双全┅┅不对不对,张公公┅┅英明神武,哦,对对,那时候张公公还是袁宗长,年轻有为,孔武有力,貌比潘安,心如蛇蝎┅┅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是心比天高┅┅唉呀,不对,张公公┅┅对对,想历代皇上圣君,还不都是三宫六院,妻妾成群┅┅不是妻妾,是嫔妃,总之,皇上看上谁家女子,不是想上谁就上谁么┅┅张公公作为宗长,那也一是样的,就是,那就是天经地义的嘛┅┅”
众人听到伍世杰如此语无伦次,心中又感奇怪,又感好笑,却哪里知道只有伍世杰毕竟来历不凡,最清楚张永的劣迹,加之自己亦是违制出游,一旦被张永看穿,免不得跟那马见义、马见利兄弟一样顿时死于非命,因此极为恐惧。他向来养尊处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却叫他这时如何把控得住?
感到好笑的人虽多,却谁也不敢露出一丝笑容,唯有大同社的常永根和李彪两人因为离得最远,此时禁不住对视一眼,脸上憋不住绽出笑意。
张永目光何等锐利,马上发现两人笑场,冷声道:
“有什么好笑?常永根,你二人为何发笑?”
常永根慌忙站起,弯腰敛容,满脸无辜,道:
“我们笑了吗?没有啊!公公误会了,我们没笑。”
张永声音又恢复了冰冰冷冷,仿佛从地狱中传来,道:
“奸佞小人,心口不一,腹诽咱家,杀了!”
说这话时眼睛却看着伍世杰,伍世杰会意,发足往展飞鹰身边一窜,同时回头叫道:
“悟能,玄阳子,还不动手,没听到公公令旨么!”
常永根、李彪两人早已启动,只见常永根一拉李彪,两人携手便往门口扑去。李彪左腿有伤,只在地上点了一下,便换成右腿独立支撑,单脚跳跃跟着常永根往门口奔逃。此时听到伍世杰之言,常永根突然松开手,将李彪往悟能身上猛地一推,自己借反冲之力,加速往门口冲去,同时口中叫道:
“好你个张永!想杀我们,刘公公定会替我等报仇!”
张永冷笑道:
“就你个蝼蚁小辈,也敢拿刘瑾说事!还不杀了!”
后面这句话却是对游恩游威两人说的。两人闻命,忙举刀向常永根扑去。
且说李彪完全想不到常永根会拿自己当挡箭牌,被一推之下重心侧翻,眼见悟能禅杖已经砸过来,正是一个拿自己脑袋去欢迎禅杖的姿势,不得己左脚落地下蹲,随即以左腿为轴,右腿一招“横扫千军”扫将过去,使的正是河北山东民间传习流行的太祖拳中的腿法。
本来李彪腿法颇有几分火候,怎奈左腿带伤,如何旋得出去?更兼受两人夹攻,这边右腿攻向悟能将其逼退,那边玄阳子拂尘已经斜刺里向自己的颈脖袭来,拂尘尖端一分三叉,长短不一,有曲有直,却是龙虎山嫡传的太乙拂尘功。
李彪百忙中举起双手,左手护住面部颈部,右手伸过去要抓拂尘。手刚伸出,伤腿鲜血迸出,剧痛之下再次失去重心,伸出的右手不得不中途改向撑地,玄阳子拂尘一卷,中间一道卷住了他左手一拉,左右两道倏地伸出,分袭面部和颈部。与此同时,悟能禅杖再次劈来,向他后腰拍落。
悟能身材高大,一身肥肉,身躯移动甚是笨拙,但手中禅杖使出去,一下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