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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深的眸子倏地一缩。
沐弦歌在他眼中看到自己的身影,突然,那个死去的太监飞出去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
眼中惊惧一闪而过,她怎么敢在他面前出神?
他刚刚可是手一挥,一条命就这么没了。
想着,赶紧低垂着头,移步让他过去。
男人眸子一闪,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似乎要把她看透。
略一倾身,男人凑到她耳边,低醇的嗓音逸出,“你这张嘴,早晚会惹出祸端!”
夹杂着淡淡的竹香味的滚烫气息撩打在她的脖颈上,她心头一颤,两颊一热,颤颤地掀起眼帘。
男人的眸子深不可测,却又让人倍感压抑,沐弦歌似乎在他眼里看到了一丝笑意。
恍惚间,男人直起颀长俊逸的身姿,背影翩跹地离去。
沐弦歌脑子嗡嗡直响,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一直盘旋不去,连人什么时候离去都不懂。
“公主,您没事吧?”
冰清担忧地看向她。
沐弦歌摇了摇头,刚想开口,侍卫就抬着死去的太监从她身旁走过。
死不瞑目的双眼充满惊惧,嘴角嗜着血珠,脸色泛白,一直在她眼前浮现,似乎想要跟她伸冤。
那个男人的功力究竟多深厚?
轻轻一拂衣袖,就将人打死了。
冰清见她脸色不太好看,担忧极了,“公主,您真的没事?要不要奴婢找太医来看看?”
沐弦歌摆了摆手,“不用了,我们也走吧。”
回竹霜殿的路上,沐弦歌想着皇上和太后对她的态度极为恶劣,很是不解。
“冰清,我与皇上的关系如何?”
“这……”
“但说无妨。”
冰清神情有些恍惚,目光蒙上了迷离,沉闷的声音似乎来自遥远的地方。
“皇上极为厌恶公主,就连太后也是。”
“为什么?”
“这要从先帝说起,先帝在世时,只有一妃一后。太后因肖妃的陷害进了冷宫,众皇子受到先帝冷落,二皇子也因肖妃险些丧命,此后病痛缠身。”
“后来,肖妃逝世,公主是肖妃的女儿,太后和皇上便将恨意转移到公主身上。”
很狗血的剧情,偏偏让她碰上了。
沐弦歌有些无语地望了望天,感情替人背黑锅了。
第九章 恨铁不成钢()
寻思着,眸中的光芒一闪而逝。
“那,琉玥王呢?他是?”
听到沐弦歌提起此人,冰清一向波澜不惊的眸子起了涟漪,脸上有些惊惧。
“琉,琉玥王。”冰清顿了顿,压低了声音,“他是修夜国的质子,据说是煞星,他的母族被他害得满门抄斩,他本被修夜帝判处火刑。可是我们国师说,他是慕幽福星,便让他作为质子来到慕幽。”
“他是质子?”沐弦歌惊呼出声。
怎么可能?皇帝明显忌惮他的。
冰清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先帝临终前,将手中的两万精英铁骑交予他,因而,琉玥王如今在朝堂上占据一席之地,势力与皇上、安陵王抗衡。”
沐弦歌了然地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一个质子,竟有那么大本事?
能在敌国朝堂上培养自己的势力,那他该有多心机深沉、果敢睿智?
世间所有的情缘,初始不过好奇两字。
*
柔软的光线自窗口洒进来,流泻在软榻上。
沐弦歌躺在上面,手捧着书,却什么也看不下去。
她翻了翻白眼,瞪着一眼让她心绪不宁的罪魁祸首。
“吟夏,你能不能别走来走去?”
“公主,我……”
吟夏脸上一片为难,欲言又止。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沐弦歌心里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冰清她……”
“冰清怎么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沐弦歌打断了。
吟夏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公主,今早冰清说您身子虚,想去太医院讨些补药。可是,这都快晌午了,人还没回来,奴婢怕她出事了。”
闻言,沐弦歌刷地起身,书本“啪啦”一声掉到地上。
在这宫中,处处有人针对她,她担心有人欺负她不成,转而欺辱起她的婢子。
“走,去看看。”
吟夏一喜,跑前边带路去了。
沐弦歌脸上表情凝重,她不担心得罪人,就怕去晚了,冰清受了委屈。
想着,脚下的步伐越来快了起来。
太医院外并无人看守,很安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沐弦歌心里一沉,脚步匆忙地跨进去。
直到一抹绿色宫装的身影落在她眼中,她才停下脚步,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额上早已沁了汗水,她随意地抬起衣袖一通乱抹。
“冰清,你在干什么?”
直到吟夏惊呼出声,沐弦歌才看到,冰清抱着厚重的木箱。
黑色的木箱压在她纤细的臂弯上,额上的青筋凸显出来,似乎要爆裂开来,冷汗湿透了绿色的纱衣。
沐弦歌眸中染上怒火,大步走过去,一把推翻她手上的木箱。
“嘭”一声,在院中显得深沉刺耳。
“公主……”
冰清微喘着气,眼神不敢对上沐弦歌。
“没出息,我的婢女是来帮别人干苦活的?你以为让人家欺负,他们就把药给你?”
沐弦歌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冰清。
“哟,这是怎么了?”
一袭深蓝色官服身影慢悠悠走出来,见到木箱里的药材七零八散地落在地上,声音倏地拔高,“我的药啊!”
“谁?贱婢,你竟敢打翻本官的药?”
第十章 说谁是贱婢()
太医一脸心痛地看着地上的药,颤着声音骂起冰清来,嘴上的胡子被吹得一颤一颤的,眯着小小的眼睛。
“你说谁是贱婢?”沐弦歌寒着声音,冷冷地看着冒出来的老头。
“我说她……”
听到有人说话,太医才看到院中多了两人,转眼见到沐弦歌,声音噎住了。
“公……公主……”
“太医,本宫的婢女好用么?这太医院是不是要倒了?缺人手吗?需不需要我向皇上请示,多加些人手?”
充满讽刺的话,让太医冷汗涔涔。
“不,不不……”
沐弦歌迈着步子缓慢靠近他,“别忘了,本宫再不受宠,也还是皇室中人,轮不到你们如此欺负?”
声音一顿,“身为太医,连公主都敢刁难,传了出去,日后谁还敢信任你?就算是你背后的主子,怕也会忌惮你吧!”
太医错愕地抬头,感觉自己的心事全被说中了。
她怎么知道有人怂恿他?
沐弦歌本来就是猜测,看到他的表情,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没想到,真有人在背后阴她。
“公主,老臣不敢了,求公主别将今日之事说出去。”
太医颤微微地跪下。
沐弦歌闪身避开,“隔墙有耳,就算本宫不说,难保他日没人知晓。刁难本宫婢女的时候,早该想到会有如此结果!”
*
沐弦歌浑身散发着低气压,两个婢子就不安地跟在身后,也不敢言语。
突然一道月牙色的身影晃过,金色的面具在阳光下折射出白光。
沐弦歌顿住脚步,若有所思地望着消失在拐角处的俊逸身姿。
“你们先回去吧。”
两人对望一眼,犹豫一会儿,再抬头,沐弦歌已经走远。
爱上一个人,只需一瞬间,遇上他,却花尽十世祈求而来的缘分。
沐弦歌鬼使神差地跟在修离墨身后,弯弯绕绕,发现他走到了宫门口。
秀挺的眉头轻轻一抬,他这是要出宫?
直到他脚步翩跹地消失在眼前。
沐弦歌刚想跟上,突然顿住脚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皱了皱眉头。
立即转身往回走。
半响,一个粉红宫装的婢女低垂着头往前走,掏出腰间的牌子,侍卫看了一眼,放行了。
修离墨进了一辆刻有麒麟图案的黑色马车,车子低调奢华,内敛沉稳,如同他本人一般。
车子驶过热闹的街道,拐弯进了一条寂静的深巷。
修离墨的侍卫叶落眯着眸子,眸中杀气乍现,手中的长剑缓缓离开剑柄,闪出白色的光芒。
脚尖踩过马背,一个回旋,闪着白光的剑已经指到来人的脖颈,再多加分力,白皙的脖子就要见红了。
“啊”
沐弦歌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