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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说对了,是么?”她紧凝那人,他没有因为她的话起波澜,她的心越来越冷。
他扔了手中的长剑,嘴角爬上一抹嘲讽的笑,“对你,我不会手软。你若死了,我也不会伤心,顶多。。。。。。愤怒。。。。。。”
“呵。。。。。。”她闭上眼睛,仰天轻笑。
“修离墨,你不相信我,有一日,你会后悔的。”再睁开眼睛,她眸中抹去伤痛,“今日起,你我再无半点关系。”
“我会查出真相,还我自己一个清白。”她顿了一下,深深看了他一眼,“祝你,能携爱人之手,与子偕老。”
这句话,用尽了她所有的力量,祝福他,能和啊禅有情人成眷属。
这一次,她决心放下,不论最后能不能查出真相。
她都不会再回头。
恨吗?
她不想恨,恨一个人太累。
她也不会诅咒他孤独终老,说到底,还是心疼他。
拿什么去怪他?
十五万条人命,他会这般对她,最后没将她杀了,已是留了情面。
修离墨站在原地,看着她一步一步消失在眼前。
天色渐渐昏暗,挟裹着冷冽的寒风,他衣衫单薄,背影孤寂落寞得让人心疼。
侍卫不敢上前劝阻,他满脑子都是她伤心绝望的眼神。
她说,从此再无关系。
嗯,这样很好。
他恨她,在看到她哀戚的神色的时候,他会忍不住心疼,想将她拥入怀中。
可是,不行。
他不断告诫自己,她在做戏。
那一剑,他是要刺进她的心窝的,理智告诉她,她死了,那一切都结束了。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他会慢慢恢复。
可是,他最终却将剑移到她的肩胛,轻轻一送。
那点伤根本就不足为惧。
他还是心软了,对一个背叛他的女人心软。
*
弦歌生了一场大病,淋雨又挨了一剑,伤口没处理好,发炎化脓。
太医院又狗仗人势,出诊的是一些火候不到家的年轻御医,药材是最差的。
短短几天,她从鬼门关走了一遭,高烧不退,咳嗽不止,她险些丧命。
后来还是传到了皇后耳中,皇后亲自走了一遭太医院,那些见风使舵的太医才用心医治,弦歌因此捡回一条命。
这一日,她大病初愈,脸色苍白,连走路都喘息不止。
太后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突然下令让她去慈宁宫请安。
她只好拖着病榻之身,走了个过场。
太后倒没为难她,随口问问她这伤哪来的,叮嘱她以后小心些,便放了她离去。
她前脚刚离开慈宁宫,路过御花园时,遇上了传说中的皇帝宠妃苏贵妃。
第二百四十五章 流产()
“公主,可是刚从慈宁宫出来?”苏贵妃迎面聘婷走来,身材妙曼婀娜,面容娇艳如牡丹,眉梢如画笔连翘,端得美艳无双。
那双柔波里却淡然闲雅,一身脱尘气息,将她面容上的妖媚压了下去撄。
上次在接风宴上,弦歌有幸见到她一次,入场便被她脱俗的气质吸引住,能将妖媚与清纯表现得毫无违和感的,非她莫属。
她身后跟了两个粉红宫装婢女,臂弯上挎了竹编篮子。
弦歌眼尖地留意到了她微微凸起的小腹,狐裘自肩头向两臂垂下,她里边着了宽松的襦裙,却掩不住腹部的弧度。
“嗯,去跟太后请了个安,娘娘也要去慈宁宫?”弦歌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她的小腹,施施然收回目光。
苏贵妃轻笑,“本宫倒是来晚了,也没能与公主叨唠几句。估摸着,有了公主先请安,这太后要教训本宫了。”
弦歌一怔,倒没想到苏贵妃会这般说。
宫里谁都知道太后不喜苏贵妃,而苏贵妃也鲜少踏出她的宫殿,皇上为了苏贵妃,没少挨太后的训。
今日是吹了什么风,她竟然要去请安偿?
太后可是允了她,不必每日请安。
“娘娘说笑了,若是没事,弦歌先告退了。”弦歌微微颌首,这后宫的女人,一个个都不简单,她可不想跟她们扯上关系。
苏贵妃也懂得察言观色,她故意放低姿态,弦歌却不冷不热,她便知道这公主不愿与她多来往。
她也未多加刁难,可她的婢女却被宠坏了,看不惯弦歌自视清高的嘴脸。
怎么说,身为苏贵妃身边的红人,苏贵妃得宠,她们在宫里也能横着走。
就连皇后也给苏贵妃留三分薄面,沐弦歌不过一声名狼藉的公主,凭什么给她们的主子摆脸色?
弦歌经过苏贵妃身侧时,旁边一婢女冷笑着伸出脚来,弦歌这几日恍恍惚惚,就这么被绊倒了。
苏贵妃眼疾手快,伸手扶了她一把,她才免了与大地亲密接触。
婢女捂嘴轻笑,苏贵妃瞪了她一眼,她吓得脸色发白,怯懦地低下头。
冰清离弦歌远,看到弦歌摔倒时,她忙跑过来,却被苏贵妃抢先一步。
“公主可还好?”苏贵妃蹙眉,柔美的嗓音里含了淡淡的担忧。
“没事,谢谢娘娘。”弦歌知道是婢女暗中使绊子,却不好说破脸,待站稳身子后,冷冷地瞪了婢女一眼。
“没事便好。”苏贵妃拍了拍她的手。
弦歌意识到自己的手还被人家握着,刚想抽出来,眼角余光却瞥见苏贵妃白嫩的腕上,一只紫色的蝴蝶展翅欲飞、栩栩如生。
苏贵妃见她脸色苍白,手腕被她猛地擒住,按在腕上的手微微颤栗。
“公主。。。。。。”苏贵妃皱眉动了动手腕,弦歌回过神来,抬眸看向苏贵妃。
那眼神里包含着绝望、颓败、不甘、悔恨。。。。。。
“你。。。。。。”苏贵妃欲说话,弦歌却惊骇地松开她的手。
就在这一瞬间,苏贵妃尖叫着朝后倒去。
她痛苦地捂着腹部,鲜血从指尖渗出来,白色的襦裙上,迅速渗出殷红的血液,染出一朵硕大的花朵。
苏贵妃美艳的脸庞扭曲成一团,脸色苍白无血,似乎那些血全往小腹涌去了。
嘴唇被她咬得稀巴烂,大冷的天,她满脸汗水,嘴里呜咽,“孩子。。。。。。我的。。。。。。孩子。。。。。。”
两个婢女被这一幕吓呆,听到她虚弱的声音,煞白着脸蹲在她身边。
“娘娘。。。。。。娘娘您怎样?您别吓奴婢。。。。。。”一个婢女哭着握上苏贵妃的手,慌乱得胡言乱语。
另一个婢女尖叫着往后爬去,指尖颤抖着指向苏贵妃的小腹,“啊。。。。。。娘娘流了好多血!”
弦歌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的手看,她脑中一片空白,眼前都是苏贵妃染了鲜血的襦裙。
是她么?
她把苏贵妃推到了?
冰清最先反应过来,脸色苍白地大吼,“快去请御医!”
弦歌愣愣地看向她,两个婢女被吓傻了,哪里还听得见她说什么?
这边的大动静引起了侍卫的注意,侍卫一见大事不妙,飞快去找太医。
“不。。。。。。”弦歌蹲在苏贵妃身侧,颤抖地伸出手,却被痛苦"shen yin"的苏贵妃一把攫住。
“你。。。。。。为什么要害。。。。。。我?”
“不。。。。。。我没有。。。。。。不是我。。。。。。”弦歌剧烈摇头,连她都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她推的苏贵妃?
在看到她腕上的蝴蝶那刻,她就陷入了浑浑噩噩的状态,脑中都是在墓室里看到的画面:那个被修离墨拥在怀里的女子,她腕上绘了栩栩如生的蝴蝶。
她大费周章让冰清去找的人,却没想到就在这皇宫中。
苏贵妃就是修离墨口中的“啊禅”。
她是天子的女人啊!
“你还。。。。。。还我。。。。。。皇儿。。。。。。”她死死抓住弦歌的手,涂了丹蔻的指尖深深刺进弦歌的手背上。
苏贵妃苍白的脸庞狰狞得可怕,那双柔波被痛恨侵占,放出冷厉的光芒。
“不,公主不会这么做的,贵妃您冤枉公主了。”冰清看到弦歌的手被她抓出了血痕,想要替弦歌拉开她的手。
一侧的婢女闻言,猛地推搡冰清,冰清心思在弦歌身上,猝不及防地向后倒去。
“就是她!”婢女红着眼睛指向弦歌,“我们都看到了,贵妃好心扶她,她却恩将仇报,将贵妃推倒在地。”
弦歌咬牙忍着,她不相信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事,可这女人哭得差点岔气。
她肚子里是一个胎儿,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保胎要紧。
很快,御医来了,弦歌被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