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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赵聆月惊讶道“这么快”司空明已经懒得和她解释“本师兄的缩地成寸术,主要为了避免背你”
这是一个简陋的山洞,赵聆月看到的第一眼就已经绝望了,洞口结满了蜘蛛网,满到自己根本下不去脚,青苔成荫,显然很久没有人打理了。而整个山洞只有一个石桌,四个石凳,墙壁上是一个长明鲛鱼灯。洞顶凝结着红色的荧光粉,偶有水滴落入石窠,香藤翠蔓朝着洞顶微光的露口葳蕤蔓延。
“大荒经,抄吧”二人忙活了几乎一上午,终于把山洞收拾出来了,司空明浮手间,一部篆字大荒经落在了赵聆月面前的石桌上,抄就抄谁怕谁啊,我赵聆月打出生就不知道这个怕字怎么写的。问题是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出生的。
“大师兄我渴了大师兄我饿了大师兄我想睡会儿大师兄我头好痛大师兄大师兄”整座后山响起了赵聆月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反正除了活着,她没有一个地方是正常的。
“别喊了我都快被你喊吐了月儿你看师兄帮你抄可否。”司空明最受不了赵聆月呆萌人畜无害的偏又折磨的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捂着耳朵都挡不住她无孔不入的魔音。
“大师兄月儿就知道你最讲义气,最疼月儿,最够朋友,你最好”化身小可爱萌萌哒的赵聆月排起马屁的模样也是天下无双。司空明突然意识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五千遍五千遍”他恨不得要掉自己的舌头,一不小心就被这个小丫头糊弄了,问题是大荒经一共九部,自己只给赵聆月先看一部,是怕她耍赖皮装晕死。
可怕就可怕在,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最后还是被这小丫头忽悠了。
“大师兄,你骗我,九本,大荒经你觉得我这辈子还能出去吗?五千遍”赵聆月的良心被他的大师兄深深伤害成了饺子馅。九本,自行脑补一下那优美画面,自己抄完第一本的五千遍,大师兄拿出第二本直到自己累残也不一定抄完的时候,大师兄的阴谋才算得逞。
“平时不用功,藏宗大荒经一共是九本你都不记得。”司空明将剩余八本大荒经分别列在山洞的岩壁上,金色的字迹,像花鸟虫鱼,又像一幅画,又像小蝌蚪的模样。
“看都看不懂,怎么抄”司空明注视着赵聆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这小丫头师父果然没有收错,自己第一次见到大荒经的时候根本就不是看不懂,而是看不到书在哪里。
“真是笨,看不懂才要抄写,依葫芦画瓢会不会”司空明在赵聆月专注的小脑袋上面轻敲了一下。赵聆月只是白了他一眼,他刚刚看的很是入神,觉得那些文字像是有生命一般。
藏宗结界处,曲泽笙一袭玄底金龙袍,身后十万黑甲军,云山雾罩而来,他今天分外的沉静,星辰月华在他的面前都失去了应有的璀璨,可他一身的杀气,无法遮掩。
“果然是你,把本尊的娘子藏起来”曲泽笙的黑甲军踏上藏宗的天空之际,一道紫色的闪电霹空而过,原本结实的结界,脆弱的摇晃了几下,最终破碎成肥皂泡的模样散落天际。记忆中,司空府曾经的十里红妆,娘子曾经的娇俏温婉,那身艳丽至极的嫁衣,只为成为别人的新娘——她唯一一次的出嫁,是嫁给司空锦心。
“你的娘子?曲泽笙,月儿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如何会变成变成你的娘子了”如果愤怒可以杀死一个人,那么曲泽笙是不能够完整无损的站在这里的,但司空锦心经年累月的修炼和积累,面上早已经波澜不惊,虽然他的内心是波涛汹涌奔腾过无数个草泥马,但他淡淡的哀伤依然难以掩饰,赵聆月不爱他事实让他心如苦蒿。
“本尊千年来找不到她,只因你隐去了她的行迹,这笔账我们必须算算”曲泽笙完全不在乎司空锦心所谓的事实,管她说的她是谁的妻子,他只知道,他的娘子爱的人是他。
“曲泽笙,你我的帐随时可以算,当你别忘了你我的约定,如果你想月儿现在死”司空锦心淡淡的说道,眉头却深锁。月儿身上的煞气陡增,自己可以用性命守护性命,可自己的修为毕竟不是臻化,尚且无法做到看着她另投他怀生生世世凄苦,如果她选择的是一条幸福的路,付出再多曲泽笙也是愿意放手的。
“司空锦心,你今天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做现在死”曲泽笙压抑住心中如同火山一般的怒火,现在死,娘子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现在死,凡人的生命不会如此短促。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已经完全经不住再次失去她的打击了。
“凭什么告诉你”这家伙这么嚣张,真的打起来不见得我会怕你,司空锦心完全不理会曲泽笙的愤怒。
“如果你想要藏宗所有的族人为你的不羁陪葬,本尊完全不介意现在就灭了你们这些所谓的正义之士”曲泽笙右手已经引动星辰之力,紫色的闪电在他的手中慢慢汇聚成一个巨大的能量球。随时做好了摧毁藏宗这座山头的准备。
“月儿出生,以及少年历劫之际,我用自己半生的灵力替她抵挡了煞气。同时也消耗了她的阳寿。月儿这一生,只能够承受我三次挡煞,我知道,我这么做无异于饮鸩止渴,但也总比活生生的看着她化作血水的好。其实就算我不替月儿挡煞,她也活不过今年了,这是月儿必须经历的劫。”司空锦心狭长的睫毛上仿佛挂着晶莹的雾气,他说话的语气依然的如菊般清雅和煦。只是唯一没有告诉曲泽笙的便是,自己替月儿挡煞的同时,自己却要受到双倍的反噬,同时需要遭受万鬼腐尸之苦。而每次自己遭遇此种情形时,都尽量避开藏宗,寻觅一个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地方自己舔舐伤口。
“她在哪里,交出她来,我放过你这一山生灵。”当生死在眼前,自己当真可以宽恕她所有的错误,只为珍惜和她最后相处的岁月清浅。曲泽笙意念一动,满身的杀气散去,整个藏宗花草树木鸣禽走兽一瞬间似乎脱离了禁锢,欢呼雀跃起来,刹时仙泽大圣。
“凭什么?就凭你是鬼尊?就凭你是曲泽笙?凭什么你一出现就断定月儿一定喜欢的人是你,哪怕真的喜欢你,也要月儿做出选择。否则,哪怕拼尽整个藏宗自己也不会把月儿交给你。”司空锦心从来没有如此愤怒,他第三次将自己的灵力度给月儿是在三个月前,虽然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残躯用来打仗依然是绰绰有余。
“司空锦心”曲泽笙手中的闪电球扔出去的时候,藏宗的整个后山都在颤抖。他的左手再次汇聚了一个更加强大的能量球。司空锦心心下一惊,月儿恰好在后山抄写大荒经,如果他不敢再想下去。
“曲泽笙,你什么时候能够改下刚愎自负的毛病,月儿无论生死,她是我明媒正娶的。你竟然好意思去问我是否同意你娶月儿为妻”司空锦心的忍让退却,并没有换来曲泽笙的友好解决。
很多时候人或许就是这样,你咄咄逼人的时候,别人就会觉得你不好搞,然后怂一下,当你怂的时候,就是逆来顺受尊严被践踏蹂躏之时。
“大师兄这个山在抖”山洞的石桌子摇晃了几下,墨汁溅的到处都是。赵聆月一个趔趄差点没有站稳。
“操什么心,写你的经文,抄不完不许吃饭。”司空明心下已经略微有些惊慌,但他知道这个时候月儿肯定不能够出去,因为他来仙洞除了陪月儿抄经,还有一个目的就是看着她不许乱跑。
“大师兄,我都抄了好久了,你帮我磨墨好不好?”赵聆月写的没有三个字,已经是呼天抢地要死不活的模样,当然,最主要的是,她想出去看热闹,刚刚只是那声巨响,她依然断定外面翻天了。
“不是刚刚磨好,你不会有什么阴谋吧”司空明自来是知道自己师妹伎俩的,这家伙这个样子十有八九是没有安好心。
“你”赵聆月没有等她把话说完,直接一个手刀砍在了他的脖颈穴位处,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在这一瞬间变成了眼前的黑暗。
“师父,到底怎么回事儿”赵聆月披发御风而行,站落在司空锦心面前,仙袂飘飘,眼波流转处尽是风情。
“和你无关的一段前尘旧事。一会儿司空明会来接你。我已经用灵识通知他了。”司空锦心面无表情的说道,自己这个徒儿,确实是玩劣,不过这脾性都是自己惯出来,没有办法,问题是自己已经罚他面壁思过抄写经书了,她都敢跑出来,想到这里不禁同情起自己的大弟子司空明,遂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