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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到的是,水玲珑无比平静地站着。
绿乔那边的喜婆有点焦急,讷讷地喊了一声:“王爷。”
夏侯然走过去,轻轻地踢了三脚轿门,连对话都省了,径直牵着绣球引着绿乔出来。
繁复的仪式走完了,新娘被送入房间。
水玲珑自然是东边的厢房,而绿乔被送入西面的厢房里。
在布置得喜气洋洋的新房里,身穿大红锦袍、凤冠霞帔的新嫁娘水玲珑,安静地坐在喜床上。
“好了,你们不必守着我,大家都累了,出去吃点东西吧。”
听到喜婆与婢女走出房门的声音,她不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没有外人,她一把揭开绣有龙凤呈祥的红盖头,随手扔到一边。
大红喜烛跳跃着火光,映照出她清雅秀美、樱唇皓齿的小脸。
回到京都有一个月了,减少了日晒雨淋,连肌肤都白了许多。
喜房内,并没有过多装饰。
摆设除了大床、桌椅和衣柜,再无其他。
感觉到房间内有点闷热,水玲珑缓步走向窗户,支起了窗架。
这是南边的窗户,正对着一片荷塘,风景怡人。
恰时,窗外吹进一阵夜风,轻轻柔柔地抚摸着人的面颊。
水玲珑轻抿樱唇,将手伸出窗外,感受着微风的洗礼。
一股荷叶的清香夹杂在风中,沁人心脾,她惊奇地发现,小荷已经有尖尖角了呢。
吹了吹风,原本郁闷的心情好了许多。
依稀可以听见前厅的喧嚣声,猜拳的、干杯的、恭喜的,声声杂乱。
大清早就起来化妆,肚子饿得瘪瘪的,此刻咕噜咕噜直叫唤。
水玲珑不想下人看见她支开了窗架,又轻轻地关好窗子,回到房间里。
小几上放置的茶点和酒是不能动的,必须等着新郎回房间一起享用。
水玲珑转过头,看见满床的红枣、桂圆和花生,内心暗喜。
她毫不客气地抓了一把,大咧咧地坐到木桌边开始吃。
吃完食物,觉得有点不舒服,水玲珑又站起身来,一边揉着小腹,一边在房间里走着。
房间里,确实是稍微装饰了一番,至少贴满了鲜红的喜字。
左看看、右看看,也没有什么特别新奇的东西。
座椅研究完了,只剩下大床可看。
水玲珑的视线又集中在大床上,细细地看,试图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喜被被叠成长条形,放在床的内侧。
床的另外半边则露出松木的木板,连红色的床单都没有。
床架的一个支脚雕着花纹,水玲珑看不懂。
她就伸出食指,用指腹沿着花饰细细地描绘着。
也不知道是触动了哪里的机关。
只听得“哗啦”一声响动,那半边松木板霎时被收进喜被下方,露出黑沉沉的一个大洞口。
夏侯然的床下,居然是一间地下室?
水玲珑按住自己的心口,连呼吸都小心地收紧了。
她探头望去,有着几级台阶。
将耳朵附在床沿边仔细地听,静悄悄的,什么声响都没有。
一颗心激烈地跳动着。
水玲珑自然也知道,知晓夏侯然的太多秘密,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如果再让他知道,她已经看见他卧室里的暗道,非杀人灭口不可!
握了握拳,水玲珑决定当自己没有看见过这个洞口。
她伸出手,沿着花纹,反方向地描绘着。
果不其然,又是“哗啦”一声,木板再次合拢来,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水玲珑沿着木板的边沿摸去,光滑平整,哪里还有什么机关?
她颤抖着盖好自己的红盖头,揣揣不安地坐在新娘该坐的座位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前厅的喧嚣声越来越近。
“四哥,我们都要闹洞房呢。”
“就是,四弟你早点进去,我们兄弟几个在墙脚听听就行了。”
众人哄笑,太子的声音越发显得戏谑。
“喝醉了……太子哥,一起去下盘棋,醒醒酒,如何?”
夏侯然和太子你拉我扯地走着。
战王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哎,扶好了,看样子醉得不轻。本来是老四大喜的日子,你们非得将他灌醉,这下好了,还怎么洞房?”
80。【80】对娘子做更过分的事情()
“没事……来来,我们再喝!”
夏侯然的声音,已经有点大舌头了,含含糊糊的。
听上去,确实醉得不轻。
“大家都散了吧,时辰也不早了,让老四早点歇着。”
连敬茶的时候都惜字如金的圣上发了话,看热闹的人都纷纷散去了。
“别走啊,疾风,将那坛……珍藏的竹叶青……拿出来,我们再喝!偿”
“送进去!”
圣上再次发声,疾风岂敢违背?
水玲珑没有动,只是静静地听着门外的声响。
安静,无比的不同寻常的安静。
随着“吱呀”一声,木门被打开来。
疾风看了看喜婆和婢女,严肃地说道:“王爷不喜欢打扰,都退下去吧。”
众喜娘和婢女都退了出去。
疾风轻声说道:“时辰不早了,属下恭贺主子大喜!请主子们好生歇息,属下先行退下了。”
听见大门“吱呀”一声关了,水玲珑的左手死死捏住右手。
洞房花烛夜,说完全不紧张,那真是欺骗自己的。
脚步越来越近,水玲珑垂着眸子,看见一双黑色的皂靴停在自己的面前。
盖头被掀开,她的眼前陡然明亮起来。
夏侯然笔直的站在床前,锐利的鹰眸,冷冷扫过艳丽的红妆女子。
哪里还有一丝醉意?
水玲珑紧紧抿着嘴唇,压制住自己的问话。
不想再去管夏侯然的事情,也绝对不会多问一句,撇清关系最好。
夏侯然伸出修长的手指,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水玲珑的下巴,逼迫她抬高视线,对上自己的眸子。
“你……在发抖?”
水玲珑扭过头,却发现下巴被他捏地死死的,怎么都动不了。
夏侯然微微弯腰,低着头,向她靠过来。
“夏侯然……”
“娘子,何必惊慌?***一刻值千金。”
夏侯然只是靠得很近而已,两个人的呼吸几乎可闻。
温热的气息扑打在脸上,水玲珑还是不禁涨红了脸颊。
门外传来极其轻微的笑声。
夏侯然微微眯起眼睛,用嘴巴故意吧唧出声音。
不用问,水玲珑也知道他在做什么。
记得上一次,她强吻他的时候,两张嘴唇相贴,也发出过这样羞人的声响。
“娘子,喝完交杯酒,再行好事,可好?”
不等水玲珑回答,夏侯然径直拿去酒瓶,倒了两杯酒。
他将其中的一杯泼在地上,然后,将另外一杯酒递了过来。
水玲珑有点恼火,一抬手,将酒杯拂开,打落在地上。
夏侯然笑着抚掌。
“好好好!还是娘子有气魄,喝完酒就摔杯子。”
门外再次传来低低的笑声。
这一次,连水玲珑都察觉到了。
她一愣,也终于意识到了夏侯然做这些事情,说那么多废话,其实是在做戏。
做戏给门外听墙脚的人听。
夏侯然直起身子,将脚上的皂靴脱下来,大力地朝着地面上扔过去。
他转过身,出乎意料地捏了水玲珑的脸颊一把。
没有防备他会这样,水玲珑低低地惊呼一声。
“夏侯然,你太过分了!”
磁性的男声带着丝丝笑意。
“过分?这么做就算过分的话,为夫还要对娘子做更过分的事情!”
夏侯然倾身上了大床。
松木的床板哪里受得了突如其来的重量,一直“咯吱”作响。
看见室内的烛火也燃尽,唯一的光线也灭了,门外的人才意犹未尽地离开了。
夏侯然觉得神经一松,仰躺在木板床上,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他们都离开了,今夜你去客房睡。”
水玲珑再也忍不住了。
“我说夏侯然,这是你的待客之道吗?居然还有让女人去睡客房的。”
夏侯然也不看她。
“你是女人?你什么时候女人过?”
水玲珑有点生气,她扬起掌风,对着夏侯然的胸膛劈了下来。
夏侯然反应迅速,立即抬高膝盖,挡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