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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只是一时失手,你们都退下吧,让哀家和水大人单独谈一谈。”
“遵命!不过,太后还是警惕一些,千万不要被罪犯无害的外表欺骗了。”
无害的外表?
水玲珑真是好想大笑出声,这个形容,应该说的是太后这个人吧?
不过,她也不会将这样的想法表现在脸部。
敛了敛心神,水玲珑垂下眸子回话。
“好久不见,罪臣参见太后。”
太后摸了摸手里的绿松石戒指,噙着一丝冷笑,漠然地望着她。
“怎么?让哀家来看看你落魄的样子吗?”
水玲珑也不含糊,摇摇头说:“难道,太后就不想知道事情的进展吗?”
太后有点不动声色。
从战王的副将进入皇宫的时候,太后就提着一颗胆子等着消息。
她一直不敢相信,那么英勇善战的战王,怎么可能就一蹶不振了呢?
或许,只是掩人耳目的假消息?
九王府并不让闲杂人等进去,只是一天之内有不少御医进进出出的,颇为可疑。
太后也曾找了一个可信的御医问情况,御医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是愁眉苦脸,缓缓地摇了摇头。
这个最不将太后放在眼里的九王爷一旦倒下,东周的政权和军权就很可能旁落。
只是,水玲珑在路上让太后的亲信送信过来,让太后的一颗心并不能完全放回胸腔里。
生死关头让她来大牢里见面,要么,就是不甘心就这么死了,想要找个靠山救命。
要么,就是还握着什么把柄准备和她谈条件。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找到了什么特别有利的证据,想要对她献宝。
不管出于哪一种可能,太后都不能置之不理。
东周的人都传说,水玲珑行军作战,向来都不按牌理出牌,如果,在这样的紧要关头,这个女人再次不按牌理出牌,结果,就不仅仅是一拍两散那么简单了。
在慈宁宫里反反复复地想了好久,太后决定还是来大牢里走一趟。
太后长长的眼睫毛颤了颤,眼神扫过四周,发现衙役们都站得比较远,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你倒是说一说,事情有什么新的进展?”
水玲珑笑出声来:“事情……不正是朝着太后期望的方向在发展吗?”
这个态度,不得不引起太后的怀疑。
难道,是隔墙有耳?
太后神色一凛,义正言辞地说:“胡说,哀家哪里有什么想法?”
水玲珑是个聪明人,自然也明白了太后陡然转变态度的真实用意了。
她双手抱拳,认真地说:“那自然是风调雨顺,行路通畅的意思——这不正是太后日夜祈福的期望吗?”
说完,她抬眸看着太后,不带任何表情,神色上却看不出一丝含义。
………题外话………(宅十三妹)家里有老人突然去了,这几天家里很多事情,请大家见谅!
172。【173】眸子里带着一丝寒气()
太后微微眯起眼睛。
“你的意思是说……”
水玲珑知道太后已经半只脚踏入了她的话语里。
她不动声色,稍微侧身,别过眼光,将视线的焦点落在斑驳的墙壁上。
“那好,哀家姑且再相信你一次,你说吧,到底怎么了。偿”
过了好一会儿,水玲珑才转过脸来,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太后有点不自在了,摸不清楚水玲珑到底有什么底牌撄。
“到底怎么了?你这个态度,又是什么意思呢?”
“太后,隔墙有耳,更何况,还是在皇家后院的大牢里,您就不担心会有什么眼线听见我即将要说出来的话吗?”
太后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那你想哀家怎么做?”
水玲珑将双手背在身后,无比淡定地说:“耳语。”
也对,那么机要的事情,当然不允许再有第三个人知道。
太后脸色稍霁:“所以呢?”
水玲珑冷笑起来。
又想得到第一手资料,又不肯放低一些姿态,这个太后,还真是摆出高高在上的架子,以为任谁都会在任何时候受她的摆布吗?
既然是这样,就越发要钓一钓太后的胃口了。
“好吧,反正,我也是即将奔赴刑场的人了,大不了脖子上留下一个碗口大的疤子,东周……有的是百姓会传颂……”
太后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寒气。
尽管万分不情愿,还是禁不住这个机要事情的诱惑,太后缓缓上前一步,轻轻地拉开了牢门。
“好了,哀家进来了,你说吧。”
水玲珑挨近一些,将温热的鼻息扑在太后白皙的脸颊侧。
下一瞬间,她一口就咬住了太后的耳垂。
“大胆!放开哀家!”
太后大惊,戴着护甲的玉手使劲地拍打着水玲珑的脸。
可惜,水玲珑根本不松口,直到她唇齿之间,感觉到了一股腥甜的气味。
她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咬破了太后的耳垂。
就在太后尖锐的护甲划破她的脸的时候,她猛然别开脸,将自己的血珠胡乱地往太后的脸上——准确地说,往太后受伤的耳朵上蹭去。
本来太后就觉得很疼,再次被磨蹭,更是疼得钻心。
太后吃痛地叫起来,猛然推开水玲珑,厉声喊道:“来人!”
“太后,如果我是您,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喊人来看见自己的窘相。”
一句话,让太后的脸色又白变青,越发不好看起来。
“水玲珑,你这个剑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枉费哀家对你带着那么高的期望,你简直太……烂泥扶不上墙了。”
“既然是用我的生命换来的机密,自然值得换取一个更为重要的东西。”
门外的衙役已经闻声推开了大门。
“太后,您有事吩咐?”
感觉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太后厉声又道:“你们都下去,没有哀家的吩咐,不要进来。”
衙役们不敢抗命,疾步退了出去。
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一个锦帕,太后轻轻地按住受伤的耳垂,愤愤地看着水玲珑。
“说吧,你到底是什么条件。”
“我要半弦蛊的解药,或者,我要亲眼看见那只蛊虫消失。”
太后一怔,转过身,带着一丝冷笑,不解地望着她。
“你以为这一次刺杀战王,还有几分生还的机会?”
太后的意思,水玲珑也懂,迟早都是要死的人,何必还要吃什么解药呢?
简直就是多此一举,完全不懂得珍惜这个难得的提要求的机会!
“在我的家乡,是要求到死了都要保证身体的完整,因为,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对上辈人最大的孝敬,就是爱惜自己的身体。上一次被迫中了半弦蛊,是因为要受命于太后,不得已而为之,如今,很快就要去见阎王爷了,也不知道大刑之日到底是哪一日,太后又不可能再次在发作之日来送药,如果蛊毒发作,一发不可收拾,我怎么甘心带着因为病痛而扭曲的身体去地下?又哪里有颜面去见我的父母?这个请求,应该一点都不为难,还望太后成全。”
“总之不会超过一个月,不如,今日就送一粒解药给你,以备不时之需。”
解药?
水玲珑记得很清楚,当时她就了解到:半弦蛊,以人血为食。
被蛊虫选中的人,每逢初一的夜晚就会血液躁动,坐卧难安,必须让蛊虫吸食一次才能镇静下来。
哪里还有什么解药?
太后分明就是在敷衍她!
培养一只蛊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水玲珑早就料到了狡猾的太后不会那么轻易将蛊虫拿出来。
她冷冷地看着太后从自己的腰带里取出一个白净的玉瓷瓶,然后从里面倒出一粒褐色的药丸。
“哦?看来太后是有备而来,居然料到了我会找您要解药呢。”
水玲珑的语气带着讥诮,满眸都是不屑的神色。
“哀家听闻你和战王一起回京了,简直坐卧难安,第一时间就来看你了,心里还不是惦念着,你为了哀家办事,尽管事情不是那么地顺利,但是你还是豁出去了牺牲很大的,所以,哀家当即也是决定了带着药丸来。就算……你没有出口咬伤哀家,哀家也会那么做的,只是没有想到,你的内心,对哀家却有那么大的怨气。”
说得好像她就是一个圣母娘娘一般呢。
水玲珑也不说破,只是内心更加不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