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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身体就没有到虚弱的地步,身体利索的跑到门口,正要拉门,被盛怒中的蔚志华拿刀一下子刺中她的背后。
剧烈的疼痛让阮如月害怕极了,她软声求饶,“对不起,志华,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不要杀我。”
想着这一生被她所负,就连最让他骄傲得意的女儿也不是他亲生的,蔚志华心中怒火涛天,哪里听得进她的乞求,像是疯了一般,不停的拿刀往阮如月身上刺。
世上不是只有女子痴情,痴情的男子也有,就像蔚志华,如果阮如月愿意待在他身边,绝对会当一个一生被丈夫宠在心尖上的女人。
所以哪怕被阮如月伤得再深,他还是愿意给她机会,原谅她。
但这种痴情人,一旦被伤得彻底,狠起来也会比一般人疯狂。
一连十几刀刺下去,阮如月的乞求声不见,身体软软的从门板上滑到地上,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蔚志华将浑身是血的阮如月抱在怀里,目光深情又失望的看着双眼紧闭的阮如月。
“我这么爱你,把你看得比我的命还重要,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你知不知道一个男人最难以忍受的是什么?是欺骗和喜当爹,唯唯是我这一生最大的骄傲,可是你却把我这唯一的骄傲摧毁了,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残忍?今生得不到你的心,就是死,我也要你死在我手里!”蔚志华说着将刺在阮如月胸口上,沾满鲜血的刀拔出来,重重的往自己身上拔。
躺在病床上一直心神不安的蔚唯决定去阮如月病房看看,她总觉得她父亲在离别前说的那些话不对劲。
在裴锦逸的陪同下,两人刚走到阮如月病房门口,就看到一滩鲜血从门缝下面流出来,吓得蔚唯脸色一惊,连忙跑过去推病房门。
病房门只被推开了一个小缝,蔚唯看到倒在血泊中的两个人,顿时尖叫一声。
“爸爸”
蔚唯连忙用力把门推开,蹲在靠在墙壁上的蔚志华面前,“爸,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快醒醒啊!”
蔚唯摇晃着蔚志华的肩膀,蔚志华轻轻的睁开眼睛,看着蔚唯满是眼泪的脸,强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唯唯,不要哭,爸爸替你出气了,这,这种没有良,良心的人。再也不会伤,伤你的心了。”
“爸,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你为什么要做这件事情?你有什么事情,让我怎么活下去?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对付她这样的女人,不要理她就好了,你为什么为了她这种人去犯法,爸爸!”蔚唯的眼泪像决堤的河水一样不停的往下落,心更是疼到连呼吸都是痛。
一天面对这么多的打击,她真的有些接受不了。
蔚志华伸起沾满鲜血的手,想要给蔚唯擦眼泪,想要告诉她,她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唯唯,其,其实,你,你”
最终,他的手没有触碰到蔚唯的脸,他的话也没有说完,身体的疼痛,元气的透支,使他的手重重的垂下,头也弯向一边,彻底失去了气息。
看到这一幕,蔚唯撕心裂肺的大叫起来。
第92章 一巴掌打醒她()
“爸,你醒醒,你要和我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懂,你快睁开眼睛告诉我,不要让我去猜,我真的猜不到你想要说什么,爸爸,我求求你,你醒醒,不要离开我”
裴锦逸看着哭得肝肠寸断的蔚唯,心疼不已,握着蔚唯的肩膀,给予她力量。
“唯儿,逝者已去,你要保护好身体。”
蔚唯却像是被电电到一样,身体迅速闪到一旁,满是泪水的脸上满是愤怒的看着裴锦逸。
“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爸,你为什么要揭穿这一切?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把肾给阮如月?如果不是你把这一切揭穿,我爸也不会因为自责而和她同归于尽!”蔚唯指着裴锦逸,愤怒的咆哮。
看着父母双亲死在眼前,别说是一个女人,就算是他这个大男人。也不一定能承受这样沉重的打击,面对蔚唯的指责,裴锦逸并没有生气,而是更加心疼。
“唯儿,我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我想的不周到,没有派人盯着爸,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我揭穿这件事情我一点也不后悔,我是你的丈夫,我有责任和义务保护你的安全,虽然人少一个肾不会死。但少一个肾真的会让人的寿命减少很多,而且还会伴随着各种的风险和并发症,如果阮如月是一个爱你疼你的母亲就罢了,她这种不需要时抛弃你,需要时就利用你的母亲,根本就不配让你捐肾给她,你要是心里难受想发泄,就随便打我。”裴锦逸蹲在蔚唯拿着她的手往他身上打。
情绪濒临崩溃的蔚唯挥舞着手胡乱的往裴锦逸身上打,声音恨恨的道:“不需要你提醒,我都要打你,是你害死了他们,如果你没有揭穿阮如月的计谋,阮如月就会一直演下去,我爸就不会受打击,我也不会对母爱失望,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蔚唯如雨点般的巴掌打在裴锦逸身上,头上,脸上,她的指甲有些尖利,好多次挥舞在他脸上的巴掌,将他英俊的脸划出一道血口,让人看着都疼。
一些医生护士和保镖站在旁边,没有裴锦逸的命令,没有人敢上前阻止。
裴锦逸没有反抗,蹲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蔚唯发泄欧打。
直到蔚唯打累了,停下来,才声音温柔的问:“心里好受一点了吗?如果还很难受,继续打。老公就是你的人肉沙包。”
蔚唯挥起拳头还想要打裴锦逸,只是太阳穴处胀得仿佛要爆炸一样的疼,看着面前躺在血泊中的蔚志华和阮如月的惨烈模样,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裴锦逸把蔚唯抱在怀里,目光清冷的道:“把他们的仪容仔细整理一下。”
裴锦逸担心伤心过度,体力透支的蔚唯。面对这么多的打击,身体会吃不消,便让医生给蔚唯注射了安眠药,蔚唯这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两点。
蔚唯没有睁开眼睛,脑海里都是昨天发生的一幕幕,最后停留在父母双双倒在血泊中的画面。
有些事情,即使不愿意面对,它还是发生了,还是需要你去面对。
蔚唯睁开眼睛,看到一双关切的目光。
“唯唯,你醒了!”宋彦心疼的道:“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真的没有想到后来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对不起,在你最伤心的时候,没有陪在你身边。”
看着宋彦关心的目光,蔚唯鼻子一酸,决堤的眼泪落下来。
“宋彦,从今天起,我就是一个彻底的孤儿了,我没有妈妈,也没有疼我爱我的爸爸了。”
宋彦眼眶红红的,心疼不已,对于蔚唯此刻的感受,她早在十岁那年就体会过。
十岁时,母亲病故,父亲虽然把她带回了宋家,但她过得还不如一个下人,有父亲跟没父亲没有什么区别,也可以说像是一个孤儿一般,无依无靠。
“唯唯,你不要伤心,伯父那么爱你,是因为看你受到委屈,才决定和她同归于尽,给你出气,我相信他一定不想看到你这么伤心消极,为了伯父的在天之灵,你一定打起精神,积极面对生活,一个人活着,总有一天要和父母分离,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你还有工作,还有朋友,还有家庭,还有裴大哥。你不孤独。”宋彦温柔的安慰。
听到宋彦提到裴锦逸,蔚唯眸光冰冷的道:“不要跟我提他,就是因为他,我爸才会出事,如果他没有赶回来阻止,手术就会很顺利,我爸就不会死。”
宋彦目光失望的看着蔚唯,“你一向是一个懂事明理的人,现在怎么这么不讲道理了?面对阮如月那样充满心计的母亲,你真的愿意把肾给她吗?”
“我愿意!”蔚唯只沉浸在父亲的悲伤中,变得丝毫不可理喻,不讲道理。
“那你要恨就恨我好了。是我给裴锦逸打电话,让他过来阻止的。”宋彦道。
蔚唯目光失望的看着宋彦,“原来是你告的密,亏你还是我的好朋友,我对你那么好,你有什么事情,我千方百计替你想办法,你怀孕了,我也没有告诉乔臣轩,你为什么要这么大嘴巴的把我的事情告诉裴锦逸?”
这时,裴锦逸刚好推门进来,刚好听到蔚唯的话,目光震惊的看着宋彦,“你怀孕了?”
宋彦连忙做乞求状,“求求你,裴大哥,千万不要告诉乔臣轩!”
裴锦逸轻轻点点头,对于别人的事情,他一向没有兴趣八褂,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