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侧角门消失了个干净。虽然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礼仪周至,但略显急促的足下却昭示主人的慌乱和懊恼。
嬷嬷说过府门里最忌男女私下见面,她倒好,竟然与鸿雁说笑忘了时候,与他撞个正着岂能不慌?
李言蹊一连串的动作让原本整理言辞打算说清两人婚约之事的虞应朗一怔,随即轻轻一笑。
同样被自家小姐动作惊住的鸿雁见那俊逸的表少爷轻笑才回过神,想着自己还肩负重任,稍稍鼓起了些勇气上前:“表表少爷这是我家小姐亲自送呃命奴婢送来的醒酒汤。”
鸿雁懊恼,不知小姐补救的来不来的及,会不会给表少爷留下不好的印象?
见小丫鬟局促不安,虞应朗握拳在嘴边轻咳两声恢复了从容,接过那醒酒汤点了点头再未多言。
从长计议吧,这事一旦开口便是他们的不是,既然要说总归不能委屈了表妹,对不起亡故的舅舅。
国公府另一处院子。
等了半个晚上的虞尔擦了擦鼻涕,爷说的汤呢?熬干了?
彼时,孔雀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来回踱步的李言蹊,你要说她傻吧聪明的时候比谁都聪明,你要说她聪明吧傻得时候时候连小刀都不如,见都见到了还不乘胜追击说些软语,竟然在最不合宜的时候想起了徐嬷嬷的话,她孔雀除了没帮她李言蹊上过厕所,其他的可是操碎了心啊。
不管一旁的孔雀如何腹诽鄙夷,李言蹊一本正经的手握成拳轻垂着另一只手,表哥收下汤没有?
门声‘吱呀’,李言蹊寻声望去,见到一脸欢喜的鸿雁心头的石头彻底放了下来。
孔雀见李言蹊展颜这才懒懒起身:“这下好了,快去睡吧,明个儿要是真去西山看蔷薇可是要起早的,今个儿在你那表哥面前是个温柔贤淑的明个儿可甭漏了陷。”
第30章()
购买未达到比例,此章为随即显示章节;补全订购可看最新章节。
鸿雁闻言又一次不安的看了看身后的小路:“那小姐也不需要亲自做啊;这里油烟气重;若是让徐嬷嬷发现奴婢带您来这里;定要好一番数落了。”
凤眸微眯;李言蹊嘴角勾起;回身伸手将鸿雁的小脸搬向自己:“姑姑接我入府的目的嬷嬷心里知道,不过因这事生气。”
自家小姐颜色极好;对上小姐似笑非笑的凤眸,鸿雁什么也没听清,但苹果脸上突然有些发烫。
嬷嬷常说;她身为小姐身边的丫鬟不应不分对错事事纵着小姐;可面对这样的小姐她想不顺着也不行啊,想到自己的不争气;鸿雁又羞又恼;真该让徐嬷嬷瞧瞧小姐现在这幅样子,也好也好教训教训
小丫头讷讷不语一脸懊恼;以为她使小性子,李言蹊伸手捏了捏粉红的苹果脸,柔声安抚:“乖,日后小姐我给你糖吃。”
鸿雁这下彻底不敢抬头了,赧赧立原地;心中不断暗叹;明明不过是哄孩子的话;怎么听在耳朵里那样让人抓心挠肺呢?
主仆俩渐渐走远,月门外肃然立着的男人英眉皱紧。
不守规矩,不知羞耻,哪有府门小姐该有的端庄,大庭广众之下与丫鬟调笑,拉拉扯扯,举止如此轻浮散漫
心头数落着那女子的言行,虞应战抬步继续向自己的院子走去,然而行走几步始终不见小厮跟上,便顿足回身。
看到小厮红晕着面容在原地失神,虞应战眼眸微寒,冷哼一声。
虞尔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一个缩瑟忙回神过来,讨好的跟上前去,但待自家主子转身过去时,又不由自主的瞥了瞥那早已没了人的小径,唉,那位表小姐当真是个仙人般的人物,那句轻柔的话让人心头似装了羽毛般的又酸又麻,谁娶了去可真是会要了男人的命啊。
二爷好福气。
想到这里虞尔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看身前挺拔肃然的自家爷,只想捶胸顿足,他家爷怎么如此不争气啊,看着看着,虞尔搔了搔自己的头,爷发寒了吗?怎么耳朵红成这般?
搓了两下因为下雨而便身寒冷的身子,虞尔暗自啐了一口,倒也是,什么天啊,怎么说下雨就下雨了?他刚刚才把厚些的衣服收起来。
香气四溢的鱼汤已经变得奶白,李言蹊不住的舔着嘴唇,看到小姐馋成这样,鸿雁为自家小姐先盛了一碗。
李言蹊一边喝着汤,一边心中遗憾,这样好喝的汤偏要拿去做道具,委实可惜了。
稍作收拾,李言蹊捧着汤碗向虞应朗的院子走去。
钩已下,也不知鱼儿上没上钩。
李言蹊捧着汤碗走到虞应朗的院子时,正遇上急匆匆向外走的虞应朗,似没看到他焦急的神色,李言蹊眼眸明亮,期盼道:“今日下了雨,有些凉,在淮南阴天下雨我们都喜欢喝汤,今日我便做了些,滋味极好,便想着,给表哥送来一份。”
看着精致骨瓷的汤盅,虞应朗有些为难:“表妹,我这会儿有些急事要出去,怕是不能喝表妹的汤了。”
面上的失落一闪而过,李言蹊故作轻松的讪然一笑:“啊,那无妨,正事要紧,我我也突然想起嬷嬷交代了课业,那我先回去了。”话罢便要转身毫无纠缠之意。
她这番故作轻松的模样让虞应朗心生不忍,愧疚丛生,无论当初是什么原因定亲的也好,写下婚书的是他们家,现在要反悔的人是他,在舅舅离世后,在她只身一人无依无靠后,他要与她退亲
“等等,表妹,我去去便回,表妹不如将汤留下,在汤凉前我应该赶得回。”
脱口而出的话让虞应朗有些后悔,但见她面容重新展颜,那后悔却消失不见,以至于人离开了,他仍旧捧着汤碗怔神在原地。
原本焦急出门的虞应朗慢慢皱紧眉头,摸了摸心口,那陌生的快速跳动让他失神,直到身侧传话的小厮提醒才复又前行。
雨水仍旧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国公府外的小巷口,郑雨眠静静的撑着伞,雨水已经打湿了裙摆的一角,她等着的人还没有出来。
郑雨眠有些懊恼的垂下眼眸,兄长虽然寡言少语不问府事,但也是一家之主,娘一向听兄长的,他说不许她出门,日后她若想见知微便更难了。
正在焦急时身后终于传来熟悉的轻唤:“眠儿。”
惊喜抬头,看到来人,郑雨眠快步走近,然而走到近前又顿住脚步,踟蹰开口:“哥哥不许我与你再见面,可我又怕见不到你,今日便想来见上一见,你可怪我自作主张?”
虞应朗将人带到自己的伞下,温润一笑:“这事是我无礼在先,少时兄怪我也在理,眠儿宽心等我与表妹退了亲,到时定会名正言顺的去府上请罪。”
心头微甜,听他提到两人的未来,郑雨眠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但想到自己此番来的目的,手指无意识的捻了捻帕子,咬了咬唇道:“我今日过来除了见你还有一事。”
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让虞应朗稍稍蹙眉,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看着他探究疑惑的眼神,郑雨眠踌躇半晌,这才抬起头道:“今日我去国子监为兄长送伞,意外见到了李家小姐与兄长在一处,原以为她是过去寻你,与我兄长不过是说些话而已,可她见到我时却似受惊般,话未说一句便匆匆离开,非但如此,自那日西山回来兄长也有些不对劲,我担心”
察觉虞应朗越来越低沉的面色,郑雨眠轻叹了口气:“我并非嘴碎闲言之人,今日与你说这些话也不过是怕那位小姐做下错事,并没有其他意思”
他迟迟不发一语,郑雨眠疑惑抬头,见他眉头紧皱,心中有些窒闷:“你生气了?”
虞应朗神色不愉,正色开口:“这种话莫要乱说。”
郑雨眠对待两人的关系向来敏感,察觉他言语中的严肃,眼眶立刻湿红:“你怪我多言了?可我当真是出于好心才来告诉你,李家妹妹入京不久,难免规矩上有些疏漏,我一个外人不好开口,但你是他表哥,定能提点一二,我不过是怕她日后出了错,落下口实,给国公府带来麻烦,我错了吗?”
莫名的有些不耐,虞应朗忍着不适开口:“你莫要多心,我没有旁的意思,这事莫要多言了,早些回去吧,我让虞文送你。”
转身想走,袖口蓦地被扯住,虞应朗转过身。
郑雨眠走近,红着眼眸定定的看着他:“你是生气我多言还是生气生气她给我哥哥送伞?”
两人在一起时从来只谈风花雪月,现在却总多了试探,这让虞应朗突然感到疲惫,但想着两人也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