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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买下来了。”
“说起来我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呢。”
老头忽而抬起眸子正视他，口中继续辩驳道，“你现在不应该先去抓那个杀人的小子么，干嘛在这儿揪着十几年前的事情不放？”
“况且，那是他杀的人，跟我没有一点关系，是他自己脑子不正常。。。。”
老头再一次毫无悔意的直言不讳，让邢毅彻底收起了和善。
“毛森泉先生。”他声音冷冽，“我想问一问，你当初买他目的真的是因为他快死了，而不是因为他的身体缺陷，可以作为你今后私人拥有的拍摄畸形作品的工具么？”
“毛亦歌之所以变成一个以杀人为乐的疯子，你要付全部责任！”
在这样一个摄影师的变态艺术观下成长起来毛亦歌，成为了另一个心理与生理缺陷并存且行为更加癫狂的疯子艺术家。
“我。。。。。。。”
一个年老体衰的曾犯罪者，已经失去了像年轻时那样的同警察博弈的心里承受能力。
老头忽然崩溃了，单手捂着眼睛低低的哭泣，
“我错了。。。。。我错了。。。。。。我求你不要抓我。。。。。”
“不抓你，除非你能回到几十年前，还清你的罪孽。”
邢毅丝毫没有一点同情的欲望，冷漠的望了他一眼。
“好好在监狱里过你的晚年吧。”
老头不再说话，也不再哭，只是愣愣的看着前方。
邢毅步出了这个到处令人充斥着令人厌恶气息的地方，一手推开门院子里的新鲜空气扑面而来。
“阿铭。”
“在。”邓铭应声小跑而来。
“让局里来人把他带回去，再立案起诉。”
“是。。。。。。。。可是老大，时间都过了这么久了，那些受害人不愿意出庭作证可怎么办？”
“把这个案子交给严宇笙，他会想办法的。”他低声嗓子说道。
“那我马上联系他。。。。。。。”
邓铭正掏着手机，裤口袋中的忽而手机发出一阵震动。
“喂。”
趁邓铭打电话的空档，邢毅靠在院子的树下点上了一支烟。
烟气从口中缓缓吸入又缓缓吐出，飘荡着将他微在烟云里。
了解罪犯的心理状态后，他此刻心头沉沉的仿佛被压着。
罪犯曾经遭受的伤害，造就了他极度的冷漠和残忍。
他知道自己就快要找到她了，此类变态的忍耐程度通常很低，他担心她会因一点点的不配合而遭受毒手。
“邢队，不好了。”
这是邓铭挂下电话后的第一句。且他鲜少叫邢毅邢队。
“怎么了？”他微抬眸。
尼古丁的作用，使得他此刻异常的冷静。
“舒冉的电话，顾因因。。。。。。。不见了。”
邓铭将手机递给他。
“喂。”邢毅刚把手机贴到耳边，那头便传来了女人急切的声音。
“邢毅，顾因因不见了，就在秦牧远的庄园里消失了。”
“绝不可能消失，庄园里的监控呢。”
“监控无一例外都被躲过了，带走她的应该是内部人员，十分熟悉庄园的构造。”舒冉无奈道，“这其实跟我有关，带走她的应该是个女仆，而且还是从我面前带走她的，我当时看到她的五官特别精致所以起了疑心，但我最后还是没有阻止。。。。。。。”
“那女仆是个男人。”他忽而冷声说道。
“什么。。。男人？”舒冉显然十分不解。
“详细的情况，迟点再说。”
方才的这支烟似乎让他的脑子完全清晰起来。
就从他开车至秦家庄园开始的一切，都是第三者在从中做鬼。不管是开车的挑衅他的秦家保镖还是带走顾因因的女仆。。。。。。都是一个人。他因为自身天生“残疾”的便利，变换扮演各种角色，渗透进了秦牧远身边，渗透进了他们的生活周围。
他早就设好了局，只等待他们自投罗网。
邢毅扔下烟头踩灭余火。
“你忘了，我们还有定位芯片么。”
“对，定位！”
舒冉忽而惊觉，当时她二人相约出门前，她将杨逸给的带有定位芯片的胸针假作礼物送给顾因因，还亲手别在了她的裙子上。
这不过是以防万一的二手准备，此刻却立马派上了用场。
“阿铭，告诉杨逸开启定位追踪。”
“是！”
“吩咐下去，锁定定位，集中警力，追。”
。。。。。。。。。。。。。。。。。。。。。。。。。。。。。。。。。。。。。。。。
第一百十九章要么生要么死（）
“小因因，把头饰给我～”
此刻男人已经换上了今日准备好的女装，对着镜子做最后的梳妆打扮。
他十分喜欢今天这套礼服，他总会在重要的节日穿上它。
“这些日子来，这个家里没了你啊，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似的。”他的声音也变得尖细起来。
他看着镜子里那张美艳的脸蛋，咯咯的笑起来。
顾因因静静的站在他身后，缓缓抬起眸子直对上镜子里的那双眼睛。
“。。。。。乔阡婳她在哪儿，我想去看看她。”
“她。”男人脸上的笑容忽而凝住了，复而又笑了，只不过说话的声音变得更加尖细刻薄，“你离开的日子里，我一直很担心你。”
他似乎并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
顾因因沉了一会，又开口道，
“我去看看她吧。。。。。。”
他忽而变了脸，站起身抬手就给了一巴掌，巴掌从高处重重的落在她的脸上，力度大的让她一瞬间摔在地上。
“我养了你这么久，你一点都不心怀感激么？”
“张口闭口就是别的人？”
男人疯狂的如怨妇般大叫着。
“。。。。。。。。”
顾因因垂着头，一声不吭的从地上缓缓爬起身。
对此，她已经十分习惯了，因为男人总是在换女装之后变成了那个易怒善妒，癫狂以及歇斯底里的“m夫人”。
“哦，天哪，看看我都做了什么！”
顾因因被他突如其来的嘶吼吓得心下一惊，被他整个人连拉带扯的拽起身。
“让我看看你的小脸蛋红了没有。。。。。。”他皱着眉头，心疼至极的样子，一面拉过顾因因在梳妆台前坐下，“哎呀呀，这可怎么是好？”
顾因因的脸上清晰的印着一个巴掌印，又红又肿，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
“一会儿还要拍照片呢，这可如何是好？”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便直扶着额摇脑袋。
他所后悔的，只不过是脸上红肿的顾因因无法拍出完美的照片。
“我不疼。”她十分乖巧的说道。
“别急。。。别急。。。。。”
他慌乱的拿起桌上的粉刷，一手扼住她的后颈。
“我会修复好你的。”
。。。。。。。。。。。。。。。。。
长廊上，传来鞋跟敲击地面的脚步声。
噔蹬的声响刺的乔阡婳的脑神经一抽一抽的疼。她微微睁开眼睛，从那张冰冷的木床上捂着小腹缓缓坐起身。
每天定点的三个时辰，男人都会给她来送饭。
三餐的饭食明显份量不一，所以她推测，这个时辰应该送的是中午的餐食。但今天，送餐的时间迟了很多。
送餐时间改变，说明今日某些事情改变了他的生活规律。
很有可能的，是他已经准备要结果她了。
脚步声停在了门外，她能清楚的听见门把从外头转开的声音。
为了防止她的再度逃跑连门内的锁眼也被堵上了。
“姐姐。”
轻柔的女声唤的她一愣。
乔阡婳微微的抬起眸子，女人翩然的身影映入她的眼中。
“顾因因。。。。。”
她望着她，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愤怒，至极的愤怒。
“姐姐，我来给你送饭。”
顾因因垂着头，声音隔着口罩闷闷的。
脸上白色的口罩遮住了顾因因的半张脸，只露出那双跟她一模一样的眼睛。
监控里的一切如电影般放映在她眼前，乔阡婳内心压抑已久的愤怒已然控制不住的爆发了。
“谁要吃你的东西！”
她用力一挥，顾因因手中的食物跟着托盘尽数摔在地上，餐具碎了一地。
“姐姐。。。。。”
趁顾因因发愣之际，乔阡婳俯下身眼疾手快的捡起地上的一块碎瓷，一手扯过她的长发，将尖利的部分抵上了她的大动脉。
“你为什么要听从他，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