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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一愣,眼里闪过精光,有心巴结,“这哪儿成?我家倒是有间房空置,只有个朋友的闺女住着,那丫头回来补习,也是高三,叫秋云,说不定你们还认识呢。”
一听是秋云,陈继饶也不必看楚俏的眼色,就断然拒绝,“不必,房子我已经托人帮忙找了。”
话音一落,他就听身侧的媳妇长长呼出一口气。
校长见他态度坚决,只好作罢。
出了办公室,陈继饶见她脸上汗涔涔,不由笑道,“她有那么可怕么?”
她可不想再跟秋家的人打交道了。
楚俏想起他的话,侧过头去问他,“你什么时候托了别人去找房子?”
他昨天才匆匆下的决定,哪有时间去安排?
熟料他认真地点头道,“宗庆请了几天探亲假,等会儿咱们先把行李放在邱老师家,再一起过去找他。”
楚俏也有一阵没见杨宗庆了,“还是去他家里么?”
陈继饶知她不大愿意与杨母接触,摇头道,“不是,他说在外头碰面,恰好也需要帮你买些枕头被子之类。”
走在前头的邱老师听他安排得面面俱到,满意地点了点头,停住脚步回头说道,“这儿离市区还有一段路呢,我把我的豪车借给你们,好充充门面。”
楚俏见到那辆“凤凰牌”的直梁单车,后座还绑着一架儿童座椅,不由无力抚额。
陈继饶倒是神色自若地跨上去,脚稳稳地撑着地面,“俏俏,上来。”
不是楚俏不想坐上去,她满脸黑线,,“后座太小了。”
“坐直梁上来。”他单手扶着车把,腾出空隙来,拉着她到面前来,小心扶着她,“坐稳了。”
楚俏心惊胆战地坐上去,紧紧抓着车头,好在他车技不错,走得很稳。
杨宗庆回来探望的是病危的母亲,不过回来才知道,相亲倒是真。
眼下他也没心思想男女那些事儿,这两日他被拉着一连相了好几个姑娘,都几句打发了,回头又被母亲搅得心烦意乱,今天好不容易接着去见战友的名头跑出来喘口气。
他想着继饶夫妻来回奔波有不容易,本想开了车送他们去学校,被继饶婉拒倒没有坚持。
这会儿他也骑了一辆单车,正等着一家饭馆前。
都是老熟人,见了面也省去寒暄,直接进了饭馆去,三人都吃过饭才来的,叫上两瓶二锅头和花生米,先坐着聊会天。
杨宗庆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着,吸了一口气听楚俏咳了,这才后知后觉地掐掉,“抱歉,一下忘了。”
楚俏摇头,总觉他眉宇间不大一样了,应该是经梁羽一伤,愈加成熟了。
陈继饶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他,“看来在融城待着还不错。”
“还行,”杨宗庆一笑,倒了两杯酒,也不管陈继饶喝不喝,碰了一下直接仰头而尽,“你最近怎么样?”
陈继饶简单交代了近况。
其间的门道杨宗庆也懂,也是打心眼里替他高兴,“这次你要是表现出色,调到省城也是指日可待。”
“嗯,许队跟我透了一下底,”他在车上琢磨了一会儿,也不难摸清,“倒是你可惜了,许队说你本来也有名额。”
杨宗庆倒是不觉可惜,“我父亲摆在那儿,上头大抵也看他的面子。”
倒不如他独自打拼来得有意义。
他倒是通透了不少。
陈继饶笑着端起酒杯,也一饮而尽,却是顾着楚俏在场没有多喝,放下酒杯,他难得也苦口婆心起来,“宗庆,你也别总是一个人,过日子图的不就是舒心?在融城要是有入眼的暖心人。你也别嫌人家出身低。”
杨宗庆听他一说,不知为何心里恍若有一抹倩影缓缓浮现,却又是很快闪过,兴许他屡次排遣母亲送来的姑娘,大抵也是因她吧?
“行了,我有数。”杨宗庆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两把钥匙,“昨天问了一下家里,景山高中附近没啥好房子出租,我原是在那儿念书,家里倒是着人买了个小套间,屋子比较小,只有一房一厨一卫,不过光线好,也够安静。”
楚俏听了,一下两眼放光。笑道,“大间的贵,我还不敢租呢。”
三人坐了一会儿,杨宗庆听他提起还得买些日用品,又道,“那屋子原是我住的,枕头被子都还在,就不必买了,不过你们女人家用的怕是没有。”
“嗯,先去给你量几身衣裳。”陈继饶点头。
楚俏却是不愿意,“要不咱们先去看看房子,总让宗庆等着也怪不好意思。”
“我还巴不得等呢,”杨宗庆也真是被唠叨怕了,率先骑上单车,扭头道,“细细数来,要买的东西还真不少,继饶怕是带不回去。”
陈继饶解开车锁,见他的车后座上空着,想着俏俏坐在直梁前,两人贴得太近,他怕忍不住,于是又对宗庆说道,“咱俩换一下车。”
杨宗庆会意,倒也不戳穿,“我倒是知道有家店的布料不错。”
陈继饶低声应了,却是见她没动,只道,“等回去看了房再进城给你买衣服,我怕时间赶不及。”
说完他又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宗庆这两天被他妈拉着去相亲。选出来的人怕也是和梁羽大同小异。”
原来他打的是这主意。
楚俏很不厚道地笑了,“那咱们今天就把宗庆的时间占了。”
三人一块到了一家私人订制的裁缝店。
杨宗庆倒是知趣地没进去,而是在店门前等着,见陈继饶耐心地陪着他媳妇选布料,脸上没有一丝的不悦,恍然间似乎明白了过来,他对媳妇用尽了心思,楚俏自然也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太多了。”楚俏见他拿了好几块布料,摸着柔软的料子,肯定很贵。
陈继饶自然有他的考量,“靛蓝色的和黑色的咱们拿回去给爸妈,这块碎花和那块藕色的衬你肤色,你在学校里穿正好,还有天快冷了,你还得备两件棉衣。”
没想到他将爸妈也考虑进去了,心里一暖。拉着他的手说道,“我原来还有一件棉衣,再订棉衣就够了,你也别光是为我和爸妈买,你还没一件像样的呢。”
楚俏想着她做生意赚了不少钱,一咬牙,就次就多花点。
她眼里透着期待,“要不你也订一套吧?我还没见过你穿军装之外的便装。”
陈继饶倒是无所谓,“不用,我的军装够用了,冬天也有军大衣。”
楚俏却是没听他,眼瞅着一块柔润的布料不肯撒手了,意味浓浓地望着他,“继饶,要不订一套吧?”
杨宗庆正在外头抽烟,随意地弹了一下烟灰,扭头却见店里的画风变了。
继饶被她拉着他量身,似乎颇为头大,却也无奈地顺着她。而趁着他量尺寸,楚俏的小动作还不断。
他默然瞧着,嘴角不由上扬。
从小店出来,三人又一块去了供销社,细到毛巾肥皂,男人都考虑进去了。
等出来,倒真是拎了满满的两袋。
杨宗庆接过一袋,见日头西落,想着继饶太迟去市部报道,给领导留下的印象也不好。
三人也不是忸怩之人,先后骑着车往学校方向走去。
一路上,陈继饶留意着四周,倒没见什么小地痞,也放心了不少。
那套单房楚俏相当满意。即便多年不住人,杨家也定期派人来打扫,所以收拾着也快。
楚俏这次说什么也坚持要请他吃饭。
三个人就在楼下的一家饭馆,要了两荤三素,米饭管饱,汤水也足。
杨宗庆这次倒没喝酒,吃的也快,眼见暮色苍茫,三人一道走出饭馆。
没想到迎面撞见了路校长。
路思明没想到楚俏和杨家走的近,热情地上前寒暄,但杨宗庆却是兴致缺缺,又瞥见他骑着单车来,心道杨家的独子这些年倒是越发低调了。
见他们要走,他也不好拦着,只道,“替我向杨首长问好。”
到了楼下。陈继饶想想又扛了半袋米上楼,走前叮嘱她几夜,“夜里要是饿了,你就熬点粥,晚上回来小心些,挑大路走,睡觉记得把门锁死……”
楚俏听着他唠叨个没完倒也不觉不耐烦,只是,她嘟着嘴说道,“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你再不走,等会儿你想走我都不让了。”
陈继饶目光在她素净的脸蛋上逡巡,“我把车还给邱老师,就是要走了。你好好的,等我一有空就过来找你。”
楚俏听着心里泛酸,见他转身,眼眶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