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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嫂子。”楚俏也不好把场面闹得太难堪,低下头对虎子说道,“喜欢喝绿豆汤么?待会儿婶子给你送一碗。”
虎子满嘴油腥,见她也没责怪,只道,“你不会像那个老巫婆一样打我吧?”
说着他指了指刘少梅,刘少梅眼睛都气绿了。
楚俏眉头一皱,敛着嘴问道,“婶子不会打你,不过下次你再去别人家里头。得先征得主人同意再动手,好么?婶子这次先原谅你,下次再犯我可就直接告诉你爸了啊。”
虎子一想害怕父亲,只一个劲地点头,伸手拉着楚俏的小指,笑着说道,“婶子真好,咱们拉钩,俺以后会老实的。”
楚俏不计较,刘少梅却不干,身子堵在门口,不给刘友兰和虎子让路,对着虎子破口大骂,“你这小杂种,谁是老巫婆,你说清楚来?小小年纪不学好,净跟着爹妈学脏话!”
刘友兰当场就急眼了,“刘少梅,你咋还没完没了了?你到底要干啥?”
别说刘友兰生气,就是楚俏看着也一肚子的火气,“大嫂,打了人你还有理了是不是?你要闹就回家闹去,别再这儿给继饶丢脸!”
被楚俏指责后,刘少梅就觉得胸口压着一块大石头,此时她的话无疑是一个引火,让她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这咋是我闹了?要不是他抢桌面的肉吃,真是有啥样的妈就有啥样的儿子!”
刘友兰恼火了,“说谁偷吃哪?我是没把虎子教好,可你呢,当真一车子的人就瞎嚷嚷,你当部队是你家开的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陈营长只是你小叔,我男人还是指导员呢!”
楚俏也气,听刘友兰提及她还在车上胡扯,“大嫂,虎子是有不对,但嫂子已经道歉了,我也已经原谅她了。这屋里除了你带来的东西,可没一样是你的!你别闹了成不成?”
她这话说的够直白了,就是指责刘少梅多管闲事。
刘少梅用力地推开要出去的虎子,“我闹?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现在到反咬一口说我闹?”
虎子本来就害怕刘少梅,这一下冷不丁又遭遇她突然动手。毫无设防的他被这么一推狠狠的摔到了地上,痛得眼泪汪汪,哭嚎冲天。
“你怎么还动手了?”第二次动手,楚俏也火了,大声喝向刘少梅,也不管会不会被楼上楼下的听到。
“我就动手怎么了?就兴你们合起火来欺负我,还不准我反抗了?”刘少梅说着就又抬脚去踹楚俏。
楚俏的身板可不够她推,好在她手上还抱着阿愚,行动不大灵便,楚俏飞快地闪到一边去。
刘少梅一脚扑空,直接踹到墙面上去,痛得她龇牙咧嘴。
刘少梅又羞又恼,眼圈也红了,“楚俏,你太欺负人了。”
明明是先动手打人,楚俏又怎么会白白挨她打,她自作自受,倒怪起别人来了。
换成平时楚俏还真不跟她计较,可今天她这是诚心来闹事,还动起手来了,她要真在一声不吱,怕是日后得在她头上动土了。
“大嫂,你想闹就闹,不过你最好弄清楚了,我可没欺负你?你要是大吼大叫把所有人都引来了,存心看我和继饶的笑话,那对不住,我可不会任由你欺负!”楚俏理了理凌乱的头发,也气得浑身直抖,“反正我已经找人通知大哥了。”
刘少梅一听她私自跑来部队的事被她捅到丈夫那儿去,火气烧得更旺,手指乱点,”可不就是你和外人联手欺负自家人?楚俏,你当真好得很,就算是继饶回来了问起此事,我也不怕!我倒想看看,陈家出了吃里扒外的媳妇,他会咋说。”
“我和你可是分了家,继饶现在可都听我的,他明儿一早就回来,你最好一五一十地跟他说!”楚俏才不怕她,蹲下神去低声安抚着虎子。见他抽抽噎噎总算没有再哭了,又起身对刘友兰说道,“嫂子,实在抱歉,我这屋里乱糟糟的,要不你还是先回去吧。”
刘友兰抱起虎子,柔声哄着。
刘少梅气不过,也顾不得阿愚在哭,还拿话激她,“瞧着挺彪悍的人,咋就一下就怂了?真是有爹生没娘教。”
刘友兰本还想看在楚俏的面上不跟她计较,这哪个当妈的听别人骂爹骂娘会不发火?
她也缓过劲来了,见刘少梅还拿手指对过来,恼羞成怒直接就扑了上去。“我打死你个贱人,今天我就撕烂你这张臭嘴,省得出去祸害别人!”
虽然平日里刘友兰喜欢占点小便宜,可从来没怀过那样歹毒的心思,瞧着儿子刚刚这一摔,心一下就像被锥子刺到了骨子里一样,痛得她滴血地疼。
她一下就管不住手脚,不管不顾地就扑上去了。
刘少梅也不甘示弱,飞快地把阿愚塞给楚俏,两人就在地上扭打在一起。
两人都是牛高马大的农村女人,手劲极大,谁也不让着谁,风风火火地扭打在一起,一时也不分上下。
楚俏忙着哄哭天抢地的阿愚。根本腾不出手来拉开她俩,况且瞧着那阵势,她根本拉不开!
刘友兰连打带骂,“臭不要脸的女人,连自家兄弟都要坑害,真当自个儿是什么好货色了啊?”
“你当自个儿就是什么善类?连儿子都教不好,哼!”
都是没什么文化的妇女,骂人的话简直不堪入耳。
两人连扯带咬,又是揪耳扯发,就跟疯婆子一样头发凌散,浑身脏乱。
“娼妇,我让你咬。”刘友兰挣脱不开,手就往刘少梅的胸前抓。
从刘少梅突然痛的叫声中就能知道刘友兰用了多大的劲,况且还是那个地方,就是平时被撞一下都会疼的受不了,何况刘友兰下了狠劲上去抓。
被弄疼了,刘少梅的手到处的乱抓,几下就让刘友兰的脸上多了几道深深的抓痕,血都流出来了,刘友兰就又去抓她,两个人又扭打在了一起。
楚俏在一旁根本没法劝架,干脆用手挡着阿愚的脸,扭头对虎子道,“虎子,快去办公室找你爸。”
瞧着这阵势,厅屋恐怕被她俩干仗干的狼藉不堪了。
收拾就收拾吧。
反正她也撒手不管了,抱着阿愚往主卧走去,把大门一关。虽也还有声响,不过总算清静了一点。
“住手!”孙攀急吼吼地赶来,对着躺在地面厮打的俩人大吼。
孙攀人高马大,又用足了力气,单手各拎一个,强行把人拆开,横在中间不由喝道,“真是够了,你们当这儿是什么地方?要闹就到楼下闹去,那儿场地大!”
孙攀自打当了指导员,唬人的真是可是杠杠滴。
厮打的俩人一下没了声。
刘友兰见到自家丈夫满脸的气怒,心里没了底,生怕他责骂,于是飞快地整理头发,把是撕扯开的衣扣赶紧扣上,心里把刘少梅恨了个半死,只能恨恨的瞪着她。
刘少梅也好不到哪儿去,浑身酸痛,尤其是脸上火辣辣地疼,她低着头,越发觉得委屈,不由抽泣出声。
而屋里的楚俏听到声响,抱着阿愚从主卧出来。
一边是自家媳妇,一边是陈营长家里的人,孙攀不敢偏颇,不由数落自家媳妇,“瞧瞧你干的好事?继饶今晚可是要去集训,你把他家里头折腾成啥样了?”
刘友兰只觉理亏。可要不是刘少梅先动手,她也不至于闹得跟个泼妇一样。
她一抬头,盯着楚俏,为难道,“弟妹实在对不住,待会儿我来收拾。”
相比以前,没了梁羽在她跟前晃悠,刘友兰的性子温和了不少。
这事也不单是她一人的错,楚俏不愿孙攀为难,只摇头道,“没事,摔了几只碗而已,我自个儿打扫干净就成了。”
说着她扭头扫了低头不语的刘少梅一眼,对她真是无语了。
她又扭头望着孙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孙指导员,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事儿也不全是嫂子一人的错。说来也怪我,她好心好意地来这儿送丝瓜,我反倒累得她被打了。要不你先带嫂子回去?等继饶回来了,我问问他咋处理,到时候咱们两家再商量,你看成么?”
孙攀也知她善解人意,毕竟涉及自家媳妇,他要是稍有偏颇,总会遭来微词,于是感激一笑,“成。友兰她性子急躁,让弟妹看笑话了,我给你赔不是。”
楚俏了然点头,“我看嫂子伤得不轻,你还是快带她回家上点药吧,我估摸着虎子也是吓坏了,待会儿你安慰一下他吧,别是夜里惊了梦。”
她考虑周全,孙攀再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