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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影随着一道蓝光出现,扔掉手中的破罐子。
“俄国傲罗负责支援我们,西班牙傲罗去分开食死徒和抵抗者,别让他们在受伤了。”那人高喊一声,对着卢克伍德的后背就是一道阿瓦达索命咒。
越来越多的蓝光出现,一个个作风凶悍的巫师,扔掉手中的各种垃圾破烂,投入对食死徒精锐的围剿。
亚克斯利倒在一个穿着淡黄色连衣裙的女人手里,多洛霍被弗立维和麦格联手击倒,麦克尼尔倒在了金斯莱手下,梅琳达的表哥史蒂夫被珀西和菲利普合力放到。
“除掉我,除掉我。”伏地魔讥笑道,“你还真是大言不惭,即使你能找来更多的帮手,又怎么样。他们都不是我的对手,赢家依旧会是我。”
“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菲尼克斯说,“我知道的事情你不知道,伏地魔。我对你了如指掌,你却对我一无所知。”
伏地魔没有说话,默默地转着圈子。
在伏地魔身后,帽子滑落了。赫敏从里面抽出一个银色的东西,柄上闪闪发光,镶着红宝石——她灵巧的在混战中穿梭到罗恩的身边,他的脖子正流淌着黑色的血液。他似乎看清了谁在他身边,他的喉咙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可怕声音,却说不出一句话。
她看见了正在死亡的罗恩,但她不能上去帮忙,她不能停——为了整个巫师界的利益。在抵抗者和食死徒的厮杀声中,在纳吉尼即将发动第二次进攻的时候。
银色宝剑砍下的声音没有人能听见。一剑下去,赫敏就把大蛇的头砍掉了,蛇头旋转着高高飞入天空,在天空洒出的蓝光中闪亮。接着,轰隆一声,蛇身重重地落在她的脚下——
“那又怎么样?”伏地魔说,那张蛇脸上满是嘲讽,毫无察觉他的一个魂器——最后一个魂器被毁灭了,“我们在决斗中,只有一个人死亡,才能离开这里。不能有帮手,也不能离开。你认为,你能打赢我?”
“是的,打赢你本来就不难。”菲尼克斯叹了一口气,似乎对于战斗已经好不关心了,“很多事不是用魔法能解决的,我想你是不懂得,我也没兴趣教你。”
伏地魔大笑起来,这笑声比他的喊叫声更加可怕:冷酷而疯狂。
“你还是个巫师吗!”他说,“如果魔法做不到某些事情,那仅仅是你的无能!”
“你这么说并不让我感到意外,”菲尼克斯指了指他背后,“我一步步退让,就是为了这一刻——看看后面,蠢货。”
他狐疑转过身子,看到纳吉尼的尸体。格兰芬多宝剑就在旁边,赫敏跪在罗恩旁边,小沃森带着十几个巫师将她团团围住。
周围的战斗都结束了。
大部分食死徒当场战死,小部分被傲罗们制服后,押解到决斗仪式外围,强迫他们观看。所有人都在注视着,除了伏地魔以外,已经没有需要战斗的人了。
伏地魔张嘴发出愤怒的喊叫。
“结束了,”菲尼克斯平静地说,“都结束了。”
伏地魔竭力控制着自己胸口的那团怒火,他不能杀她,现在不能——等他解决眼前这个碍事的家伙,她会对自己所做出的事情,感到后悔。她会受尽折磨后,凄惨的死去。
“对,你说的对。”他开口赞同道,连他自己都不能相信,他会用这样平静地语气说出来,“结束了。”
他们俩再次面对面。
两人都不打算使用技巧取胜,菲尼克斯跟他打了很多次,没有打算用技巧取胜,那样太慢了。他们想法不同,但都做出了同样的打算,尽快结束。
“阿瓦达索命!”同样的咒语响起。
两道咒语撞到一起,连接的光点飘忽不定,时左时右,金色的火焰不断喷涌着。
伏地魔的眼睛里闪烁着红色的光芒。
“你休想杀死我,休想——”他狂怒地对菲尼克斯喊道,“我是不可战胜,没有人能打败我——”
“所以,最后的结果是这样,对吗?”菲尼克斯小声说。眼瞳变成天蓝色。
菲尼克斯杖尖射出的绿色咒语,变成蓝色。他们之间的平衡瞬间被打破了,砰的一声,如炮弹炸响,咒语相撞的地方不见了。伏地魔的紫衫木魔杖飞到了空中,落在地上。只见伏地魔踉跄后退,双臂张开,通红的眼睛里细长的瞳孔往上翻着。
汤姆·里德尔倒在地上,像凡人一样死去,他的尸体在瘫软、抽搐,那张蛇脸空洞而茫然。
伏地魔死了。
菲尼克斯站在那里,低头看着对手的躯壳。眼皮一眨,有恢复了原貌。
一瞬间令人战栗的寂静,人们惊恐地怔住了。
‘作弊!’一个声音在他心底响起。
‘不拘小节。’他回道,‘你看着点时间,别忘了过来接我。这颗星球很偏僻,别迟到。’
随即,菲尼克斯周围爆发出排山倒海般的喧哗,喊叫声、欢呼声、咆哮声震天动地。人们喊叫着向他扑来,首先赶到的是赫敏,她紧紧抱着他,几乎让他窒息。
他们不知所云的叫嚷几乎把他的耳朵震聋了。每个人都在大喊,菲尼克斯一个字也听不清,也分不出是谁的手在拽他、拉他,拼命想拥抱到他身体的一部分。人们都在往前挤,谁都想摸摸他,正是因为他,噩梦才终于结束了——
第一章 战后事宜(一)()
太阳在霍格沃茨上空冉冉升起,大礼堂里洋溢着生命的光明。人们尽情表达着哀悼和欢庆、悲伤和喜悦的情感,菲尼克斯是其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人人都希望菲尼克斯和他们在一起,他是他们的领袖和象征,是他们的救星和向导。
战争硝烟退散之后,活下来的人都成为了英雄。死难者,被人们铭记——不会太久。
对他来说,还有很多事要做。早晨四面八方传来的消息:全国被施了夺魂咒的人逐渐恢复了正常,与此同时,阿兹卡班的无辜囚犯得到了释放,摄魂怪重新回到岗位上。刚刚抵达伦敦的赛斯特出任部长,珀斯·格林格拉斯接任英国威森加摩首席魔法师。来自欧洲的志愿傲罗,正在帮助魔法部恢复秩序,暂时代管英国魔法界。
他们按菲尼克斯的要求,没有移动伏地魔的尸体。菲尼克斯走出来的时候,马尔福父子正站在他们昔日的主子旁边。
一个人被银色的绳子绑住,被人押送到反抗面前。卢修斯认出了他,他昔日的同僚。正当他考虑是否为这位老朋友求情时,菲尼克斯说话了。
“感谢你,多年了坚定不移地支持我们。我们感谢你,”菲尼克斯将魔杖上的指印和灰尘擦掉,递给了那位已经被松绑的男巫。“塞尔温。”
“我的荣幸。”他接过魔杖,鞠了一躬。
菲尼克斯一招手,后面的人把梅琳达的表哥,约翰·波宾粗鲁地押送到他面前。约翰瑟瑟发抖,低垂着头小声嘀咕着什么。
“不!求你——”梅琳达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道白色的闪电击中她,魔杖落到菲尼克斯手。几个人高马大的欧洲志愿傲罗用绳子困住她,扔到约翰旁边。
“求你——看在——过去的份上——别杀约翰,求求你——我什么都可以做——”梅琳达哭喊着,约翰好像对外界失去了感应,一动不动他地话语更加急促。
“安静!”她后面的人对她用了无声无息咒。
“看来你消息很灵通啊。”菲尼克斯看着她,面无表情,“从美国大老远赶回来一定累了吧,战后工作还是很多的,我就不跟啰嗦了。”
她拼命地摇摇头,德拉科将头转过去。
“我给过你,还有你的家族机会。可你哥哥和父亲还是,站到了我的对立面。”梅琳达地魔杖在他的指尖飞舞旋转。“但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梅琳达拼命地点头,害怕错失这个来之不易地机会。
“拿着,杀掉这个食死徒。我知道,这让你痛苦,但是人总是在痛苦中成长。只有品尝过痛苦的人才懂得将心比心对他人温柔,才能让人真正成熟,才能懂得选择背后的代价。”菲尼克斯把她的魔杖杖柄对着她,递到梅琳达面前。她拼命地摇头,不断往后退去。
“我对你说过,选择了自己的路就不要后悔。我从来不接受,比赛结束后的赌注——”
菲尼克斯叹了口气,看她依然摇头,泪流满面的样子说:“看在我们曾经的情谊上,我给你这次机会——既然你宁愿这个姓氏消失——”
他挥挥手,傲罗们将他们押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