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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爱极了这对女儿,只因为这是宛月为他留下最珍贵的礼物。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林啸天活在过去,活在有宛月的过去。
讲到这里时,林啸天。这个五十岁的男人,都情不自禁地潸然泪下。
夕儿已经泣不成声了,她缓缓站起身,缓缓走到她爸身边,轻轻抱住了她爸宽厚的肩膀。
“爸……您还有我,还有妹妹,我们都爱你……如果妈妈在天有灵的话,看见我们一家三口生活得这么幸福,她一定会感到很欣慰的……”
林啸天眼含浊泪,嘴唇微微颤抖,没有说话,只是抬手轻轻拍打着夕儿的背。
我在边上看着,心中也很难过。
我很感慨,没想到林啸天竟然是这样一个痴情男人,用情之深,匪夷所思。
据我所知,谢宛月死后,他一直未再娶,这就是一个明证按理说,以他的财富和地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在谢宛月死后,他一直孤身一人,只因为他深爱着她,只因为他始终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在他记忆中活着的爱人。
这种深沉的爱情,令天下多少男人为之汗颜呀
我端起面前的酒杯,站起身,看着林啸天,勉强笑笑道:“林董,我敬您一杯。为宛月阿姨,也为爱情。我先干为敬”
说着我举杯仰头一饮而尽。
夕儿也端起酒杯,眼睛红红地看着我和她爸说:“为爸爸和妈妈,为爱情,我干了”说着她举杯一饮而尽。
林啸天抬手抹了一把眼睛,看着我们笑笑道:“好今晚咱们索性一醉方休为宛月,为爱情我干。”说着他一仰脖子,将杯中酒倒进嘴里。
最后我们三个人把一整瓶白酒喝了个底朝天。
一瓶白酒当然不算很多,但夕儿是女孩,林啸天有高血压。夕儿说她爸以前很能喝,两斤白酒下肚都不会醉,但他现在老了,而且因患有严重高血压,平时已经不怎么喝白酒了。酒量自然大不如从前。
而我一向都不怎么喝白酒,喝啤酒我还行,喝白酒特容易醉。
所以我们三个干掉了一整瓶白酒,实在已经是豁出去了。
我已经喝到七八成了,林啸天大概喝到五六成了,夕儿应该超过八九成了。
不过,我们都挺开心,都觉得挺痛快的。
林啸天伸手指着我和夕儿大声道:“你们俩个……说实话,我这老头子是真不忍心棒打鸳鸯……”接着他转脸看着我,伸手指着我道,“我告诉你,小顾……我也不能违背曾经对阿泽所做的承诺,所以……你和阿泽,你们俩个自己看着办,你们谁能获得我和大丫的认可,你们谁就赢了……小顾,我现在给你这个机会,剩下的全靠你自己了……”
夕儿已经趴在餐桌上了,醉眼迷蒙的。
但一听她爸这么说,她立刻就坐直了。
“老爸……这可是您说的,您可别反悔”夕儿伸手指着她爸大声说,她的舌头有些直了。
林啸天一摆手道:“你爸我什么时候开过口头支票?我林啸天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
“如果是这样,”夕儿兴奋地看我和她爸笑说,“那阳阳已经赢了。我可以向全世界宣布,我林夕儿只爱阳阳一个我发誓,我对天发誓……”
林啸天笑看着夕儿道:“你喝醉了大丫。哈哈。”
说着他伸手拿起面前的雪茄盒,从中抽出一支雪茄叼在嘴上。
我忙上前为他点上火,然后自己摸出一支香烟点上,吸着。
林啸天喷出一口烟雾,笑看着我和夕儿道:“大丫,小顾,你们可别小看了阿泽……小顾,我这老头子今天把话撂在这餐桌上,你要是赢了阿泽,我就会成全你和夕儿的婚事。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你和阿泽,有时候我真地很难抉择,就像我的两个女儿,我都觉得她们是世上最漂亮的女孩……”
我看着林啸天点点头道:“我懂了。林董,我会加油的。”
夕儿在对面看着我,她的脸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兴奋的,还是酒精的缘故。
“加油阳阳我们一起加油为我们的未来。”夕儿笑看着我说,还抬手朝我打了个“胜利”的手势。
又聊了一会儿,林啸天说有点累,先上楼休息去了。离开餐桌之前,他说我最好今夜就睡在“玫瑰庄园”,喝这么多酒驾车回去不安全。
我还没表态,夕儿已经替我答应了。
林啸天走后,餐厅里就剩下我和夕儿俩人。
我们俩隔桌而坐,都用手拖着下颌,双肘撑在餐桌上,互相对视着,也不说话,只看着对方幸福地傻笑。
俩人傻够了,夕儿说:“相公……扶我出去透透气吧?”
我笑道:“好的。娘子。”
扶着夕儿来到“玫瑰城堡”前面的小广场上,冬夜的空气很凛冽,对面的罗马式喷泉有汩汩的水流声。
夕儿伸展了一个懒腰,无比欣慰地说:“今天真是开心的一天”
“恩。我也觉得。”我笑看着她道。
一阵寒风刮过,夕儿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身子微微瑟缩着。
我走近她,张开怀抱搂住她,低头看着她笑笑道:“有没有感觉温暖一些?”
“嗯。每个毛孔都是温暖的呢。”夕儿仰脸笑看着我说。
我低头看着她,叹声道:“其实你爸其实挺不容易的。客观地说,太过专情未必是件好事,因为这会使一个人更容易活在痛苦之中。”
“相公。你在为你今后的不专情埋下伏笔么?”夕儿仰脸看着我说。
我笑笑道:“我跟你爸一样,都是苦命中人。自古多情伤离别啊。”
“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多情上去了?”夕儿说。
我道:“你没理解‘多情’这两个字在古诗里的真正含义。‘多情’不是现代人所理解的‘多情’,更不是滥情,而是用情很深的意思。这是一个中文系才子的正解呵呵。”
“哼某人骄傲自满了。”夕儿笑说。
我“呵呵”一笑道:“在娘子面前卖弄卖弄不是错。”
“那是什么?”夕儿仰脸看着我说。
我笑笑道:“是调情。”
“哇某人又开始趁醉酒耍流氓了”夕儿笑看着我说。
我道:“什么是又开始耍流氓了?我是惯犯么?”
“那你说调情?”夕儿说。
我坏坏一笑道:“我还没说完呢。我是想说‘调情’太过暧昧,我们要讲‘情调’”
夕儿仰脸看着我说:“又是中文系大才子的正解?”
大概怕冷,她把脸埋进我怀里了。
我没再说话,紧紧搂住了她,俩人紧拥着,立在夜晚的寒风里。
奇怪的是,俩人都冻得在发抖了,心里却一点儿都不觉得寒冷,恰恰相反,我感觉自己的心正被一股股火热的气流烘焙着。
令我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今夜将是我第一次留在“玫瑰庄园”过夜。
“我睡哪里呢?睡你的房间么?”我低头看着夕儿笑道。
“想得美”夕儿嗔我一眼笑说,“你要么睡我妹的房间,要不睡其它房间,玫瑰庄园有的是房间呢。”
我坏笑道:“我想跟你睡一个房间怎么办?”
“你不怕我爸?”夕儿说。
我道:“他喝醉了。”
“喝醉了,你就可以打他女儿的主意了么?”夕儿仰脸看着我,哼声说。
我坏笑,低头看着她道:“冬夜漫漫,我们应该紧密团结在一起,才会更温暖呀。你说对吧?”
我还是第一次走进曦儿在“玫瑰庄园”的卧室,带着一种好奇而又探究未知的心态,我走了过去。
站在卧室中间,环顾左右,很明显能感觉出这是富家小姐的香艳闺房。虽说曦儿不在玫瑰庄园住,这卧室空着很久,可看上去并不是这样,仿佛曦儿天天就住在这里似的。
高级精美的玫瑰色地毯,一个不算太大,却很奢华的公主床。床上五彩斑斓的枕垫很有秩序得摆成几何图案。
粉色碎花窗帘配上纱帘,显得很梦幻,粉色配上点点橙色点缀,卧室里的物都打上了小女生的梦幻色彩。仿佛在告诉我,这空间里蕴藏着一个少女玫瑰色的梦似的。
我看见了床头桌上的那只摩天轮造型的八音盒,可能没有上发条,所以它静静地待在桌面上。八音盒因为制作上要求技艺精湛,据说在十八、十九世纪价格相当昂贵,仅在贵族中流传,一般百姓望洋兴叹。
在许多欧洲反映中世纪贵族生活的电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