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那总比那些蔫巴的强吧”女人表面上显得很温顺,但骨子里的拗劲却让她继续小声地争辩道。
“哎,就你这臭脾气,早晚得把那点家底败光喽!”男人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实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狠狠地跺了下脚,不甘地说道。
可以看得出来,男人是很疼爱女人的,也很了解女人的性格,瞅见女人委屈的都快掉眼泪了,心中有些不忍,可又觉得买下李良和薄荷很吃亏,无奈之下只有退而求其次,吃点小亏换回女人的笑容。
“当家的,你同意了?那俺这就去跟他们说说去”女人见男人为了自己改变主意,心中很是高兴,脸上的委屈也随风而去,重新换上了幸福的欢颜。
“不中,俺得跟你一块去,要是他们要价太高,那咱还是回去买驴吧”
“驴,驴,驴,就知道驴!咱来之前不是说好的嘛,给二娃子和妞妞买个伴儿回去的,你弄个不会说话的牲口回去咋跟孩子交待?还想让他们跟大娃子一样,十好几了都不会说话吗?”
“能种地就中了呗,能说会道有啥用?慈母多败儿,慈母多败儿呀!”
“这件事说啥也不能听你的!”
“哎”
李良傻呆呆地瞅着男人和女人,只到他们要过来跟自己说话了,这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咋个意思呀?哥们儿很像人口贩子吗?而且听那意思,好像哥们儿把自己也给卖了。就算哥们儿穿的不怎么地,衣服上尽是大补丁,造型有点土,头发脸有两月没洗过了,但也不至于卖自己吧?难道是小丫头的形象太差,稍带手把我也给饶上了?”
李良低头脑袋仔细打量了自己身上一番,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又转过脸去瞅了瞅薄荷,突然发现她头上插着一根草标。“哎呦,坏了!早上跟小丫头在树林里打闹的时候,头上插的草没弄下来!插标卖首,那两口子不会真得以为我们是卖身的吧?恐怕很像”
辞别老者已有月余,李良与薄荷风餐露宿一路向北行进,终于在今天上午抵达了出“蛤蟆谷”以来首个世俗小镇“馥郁镇”。
薄荷对城镇有一种惧怕感,因为在记忆中城镇总是会有危险,总是会有痛苦,也总是会被欺负。李良则不同,他在山沟子里呆的时间太长了,天天与蛤蟆、蚊子一起生活,早都向往繁华的都市生活了,好不容易进了城了,不逛够了咋可能离开?何况,李良进城也是有需求的,那就是盐巴和调味料。
想当初,他设计逃离“仙圣”掌控。曾给自己备足了跑路物资,足足装满了三个储物袋。但时过三百年,而且还是加长版的三百年,那点家底儿早就清洁溜溜了,不补充一些怎么行?这可是关系到李良的身体健康和生活质量的大事,薄荷都被肥美的佳肴深深地打动了,别人还有谁能阻止李良进城的脚步。
“大兄弟,你卖多少钱呐?”女人气鼓鼓地先走到了李良面前,微微缓和了一下情绪。然后笑眯眯地询问道。
李良的猜测果然中了,但猜中是猜中,人家问卖多少钱他总得回答呀!说不卖?不卖你脑袋瓜子上插什么草呀,逗人玩呢?说卖,他是来买东西的,不是来卖身的,就算要卖也得挑个大地方卖呀。咋可能在这种只有三条半街的小镇上出手?
“呃,这个嘛,我们,那个,要不您先给个价?”李良支支吾吾了半天,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一个大胆的想法油然而生。“对了,哥们儿不是要走群众路线吗,这么好的机会可以贴近群众、了解群众、倾听群众疾苦,咋能白白错过呢?”
“哎?这卖货的不定价,咋还让买货的定上价了?呵呵。也好,那就一两银子咋样?”女人闻言一愣。有些诧异地嘀咕了两句,随后眼珠一转,伸出根手指头说道。
听到女人的话,李良差点没一头载到,心里头更是怨声载道的数落女人。“大婶呐,您骂咱是货这事儿就算了,不予追究,谁叫咱脑瓜子上有草呢,误会就误会了,但您报的这个价实在有点太过分了吧?一两银子就想买两大活人,半堆黄瓜还要一两三呐!”
“大姐呀,您,您这价,是不是有点太低了?”李良压下心中的怒气,沉着脸,撇着嘴说道。
“大兄弟,管吃管住每年还有一两的例钱,可是不低喽!”侃价的时候女人脸皮很厚,她身边的男人都有些挂不住了,她依然我行我素,毫无廉耻。
“大姐呀,您说的一两,不是按月发的呀?”李良的脸色更黑了,怒火也在腹中熊熊燃烧。
“大兄弟,现在年景不好灾祸多,能管顿饱饭就不错啦!再说了,咱家出的例钱可能是少了点,但你这拖家带口的也不容易,还要管着个小的生活,一般主家都不愿意要的!倒不如跟我们回去,你说是吧?闺女”女人对李良的愤怒视若不见,继续自顾自地说道。
“你是说,遇到你们是我捡便宜了是吗?还有,你管我叫大兄弟,却管她叫闺女,啥意思?难道你没看出来她是我的小媳妇吗?”李良开始磨牙,愤怒的火焰透过双目直刺向女人。
“啥?你,你媳妇?哎呦呦,没想到你,你这模样的还能老牛吃嫩草”女人先是吃了一惊,随后又很是惋惜地说道。
“看来这女人的心思不只是买人那么简单,弄不好还想给她的傻儿子找个媳妇。该撤就撤吧,别他娘的跟她瞎扯淡了”李良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再一次将怒火压下,并在心里想道。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拽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从集市中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并边路边高声喊道:“东家,东家!俺愿意,俺愿意呀!”
魁梧大汉和小丫头都是穷苦人装扮,且不仅全身上下的衣服破破烂烂,大补丁套小补丁,脚上更是连鞋子都没有,黑着两只臭脚丫子就“吧嗒”、“吧嗒”往这边跑。
男人见到魁梧大汉和小丫头跑了来,那可是吓坏了,急忙抢到女人前头,拼命摆着双手说道:“你愿意俺可不愿意,真不愿意呀!”
魁梧大汉的长相并不算太凶恶,只是黑的利害,就跟煤球似的,胡子也比较有特点,根根直立且又密又厚。小丫头则与薄荷相似,身材婀娜满脸脓疮。他们奔跑的速度很快,几步之间就跑到了跟前。
“东家,俺不要例钱的,只要管饱饭就中!”魁梧大汉拉着小丫头跑到之后,没有喘息,没有停顿,也没有左顾右盼,直接来到男人面前,诚恳地说道。反倒是那个小丫头,一边呼哧呼哧大喘,一边仔细地打量着李良与薄荷。
“你别插嘴!俺知道你不要例钱。可,可管你饱饭比养头猪还费粮食。俺真养不起呀!”男人按下要插嘴的女人,很是坚决地对魁梧大汉说道。
“可,可俺能干活呀!俺的力气老大了!”魁梧大汉尴尬地挠了挠头,然后有些不服气地撇了李良一眼,又继续说道。
“你有力气俺知道,可你的饭量还大呐!一个人就能吃三个人的份儿,别说不要钱了,就是你倒贴钱。俺还得琢磨琢磨呢”男人咽了咽口水,语重心长地说道。
李良见此心里乐了。“呦嗬,有意思哎!哥们儿嫌钱儿少不愿意干,他是不给钱还上赶着,这么说来哥们儿的价值还是挺高的嘛!”
“当家的,要不”女人瞅了瞅薄荷,又瞅了瞅魁梧大汉身旁的小丫头。犹豫了片刻,随后又鼓起勇气说道。
“要不啥?大娃子的媳妇重要,还是咱这一家的命重要?咱家就那么点儿地,就能打那么多粮食,养活了他们就得饿死咱!你要是再瞎折腾,老子连驴都不买了!”男人见女人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死心。怒气终于压不住了,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大声训斥道。
“俺,俺不也是为这个家着想嘛!呜呜”女人被男人臭骂,心里头很不服气。且又感十分委屈,便双目一红。哭泣了起来。
“哎,地是死的人是活的,地少可以再开垦出来一些嘛!犯得着这么紧张吗?”李良这辈子最见不得的就是女人哭,老太太和婴儿还凑合,稍微有点风姿的半成年、成年女性几乎无法阻挡,只要一哭肯定心软。所以,见到女人哭了,便想都不想地说道。
“大兄弟呀,你是不知道!俺家住的那个地方比较特殊,能种的土地非常少,如果能开垦新田,俺早就开了!也不至于骂娃他娘了,哎”男人并不想女人哭,只是一时冲动说了几句过头的话,可话已出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