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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伞。自伞圈儿到伞面破开一个大口子,连伞骨都露出了好几根。
“唉。”轻叹一声,她把雨伞拍拍干净,折好放进抽屉里。也不知道是前几任租客丢在这儿得了。
她脱鞋进屋,重新洗了手,进卧室里翻出一只鸭舌帽,也顾不得和衣服搭不搭了,匆匆出了门。
楼道里飘着一股久挥不去的霉味,建筑背阴,长年累月地积着潮湿。秦月捂着鼻子一口气冲下楼,感受到迎面而来的清新空气,方才放下手臂,大口大口深呼吸起来。
她穿着长衫出来,走在路上很快就出了一身汗,衣袖裤腿儿黏在身上的滋味很是不好受。过了马路,一溜儿小吃店,再往前走几步就是包子铺。
这家包子便宜又好吃,前面已经有好几个人排队。秦月站在队伍后,看着铺子里蒸笼一开一合,丝丝香气飘进她的鼻尖,却并没有勾起她更多的食欲。
再好吃的东西,连吃整一礼拜,任谁也腻了。她悄悄捏了捏衣角,摸到里面那张薄薄的纸,方才安下心来。
排队无聊,秦月稍稍抬高了帽檐,目光向周围飘去。
到这儿也有半个月了。醒来后面对眼前这个全新的环境,她其实并没有特别惊讶。毕竟死而复生这种事都真实的发生了,突然穿越到二十一世纪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人生在世衣食住行,她如今只是一个刚毕业的学生,半个月来跑了好几个地方试镜,现在都石沉大海。坐吃山空,眼看着就快要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
这条街天天都来,可依然让她感到新鲜。一间间店铺把过路两旁嵌得满满当当,店家们聪明的很,想尽各种办法装点门面,个个招牌都十分亮眼。
只是这一个个缺胳膊少腿儿的字不仅写法怪,看着着实累人,语法也是新奇得很。
炸鸡,贡茶,串串香,若是只看名字她完全不知道这些是什么,走进店里方才明白原来都是食铺。店小二们都十分热情,可抬头一看价目表,秦月还是灰溜溜地离开了。
在有收入之前,她只能接着吃包子。
蒸笼的香味和热气逐渐靠近,快轮到秦月了。她摸着空荡荡的肚子,心想今天开开荤,便吃个肉包吧。
脚边突然有团毛茸茸窜过来,秦月还没反应过来,裤腿儿就被那团白色的东西轻轻拽了拽。
心中一凛,警铃大作,她急忙低头向那里看去。
这是一只猫?
在黑黢黢的水泥地上,这只通体雪白的猫咪尤为亮眼,宛如泥沼中开出的一朵荷花,从头到脚都伸展着洁白。
第33章()
购买未达80的小天使耐心等待24小时哟!小婉十分惊讶:“她你都不认识?”
国内女星里面谢元仪的国民度不说最高也有最广了。从老到少,靠着作品口口相传,几乎各个年龄阶层都有她的粉丝特忠实鸡毛掸子都甩不掉那种。
所以秦月是火星来的吗?
“喵喵喵。”鳕鱼饼伸了个懒腰,转头窝进秦月怀里。早就知道金子一定会发光,秦月踏入演艺圈那是迟早的事。
谢元仪?如果秦月选择她的话,那我暂时可以放心了。鳕鱼饼心想。
秦月小心翼翼地把名片放进口袋用拉链拉好,感激地对苏婉说:“这个馅饼有点儿大我回去想想明天我会记得和他们联系的。这几天真的辛苦你了谢谢!”
苏婉最不经夸,一被人夸就要飘,连忙摆手道:“哪儿啊都是我分内现在不早了,你要赶地铁的话快回去吧。”
秦月匆匆离开电视台赶往地铁站,一路跑得飞快鳕鱼饼被她抱着,在怀里一颠儿一颠儿仿佛躺进了一个离心机里被转成了一滩猫饼。
其实在城市里现在并不算晚。大街上人来人往广厦间灯火如昼却是比白天还要多出几分热闹来。若是着急赶路,马路上穿梭着不少出租车,方便又快捷。
可秦月宁愿这样跑着。
黑夜。
车厢。
光束。
情绪根植于记忆,一触即发,那些恐惧与绝望,拔山倒树而来。
红砖绿瓦被夜幕笼罩,灯转风摇,吹起了泡泡,把这座城市五光十色的繁华印在上面,飘啊飘,越吹越大,当达到极限,一切都归于虚无。
潜伏期的病毒,平日里不声不响,可一旦触发了某个机关,便要如洪水般滚滚侵袭回溯,漫过全身,每一根神经都被强迫着一遍又一遍地反复温习。
秦月喘着粗气奔跑在人行道上。徐徐晚风擦过脸颊,呼啸而过猎猎灯光扫在耳后,悬浮半空。她一路没命般地跑,大气不敢出,只将鳕鱼饼紧紧圈在怀里,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那一切理应与她无关。
眼前忽然大亮,视线一片豁然开朗。
秦月站在地铁站门口,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她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四十分钟的车程,离地铁关停只有不到一个小时。于是抬脚便走,所幸来时就买好了返程票。
这个点,冷冷清清的地铁站,秦月沉重的呼吸显得十分清晰,微微抽筋的双腿走起路来带着蹒跚,可她仍旧从扶梯上一步一步走进车厢。
终于在位置上坐下,秦月抱着鳕鱼饼的双手微微放松,整个人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大脑空白,喉咙发干,因此她不敢大喘气,怕伤了嗓子。
慢慢地,意识终于归位,怀里似乎有一团毛茸茸蹭来蹭去。秦月低头,才看见鳕鱼饼从怀里滚落下去,无力地趴在她旁边的位置上,粉粉的小舌头伸出一截来,嘤呜嘤呜地喘着气。
明明它刚才一下力气都没使,可看起来却不比她轻松多少。怪了。
愣了几秒,秦月脑袋里有根儿弦冷不丁一拨,她恍然明白过来。
自己刚才抱它抱得太紧,这小家伙被憋得几乎喘不过气儿来,还颠簸了一路,怪不得现在瘫成了一块猫饼。
秦月既然懊恼又心疼。地铁上开着空调,座椅都冰凉冰凉的,她怕鳕鱼饼的肚子一直贴着会着凉,将它小心翼翼地抱回腿上,摸着它毛茸茸的脑袋向它道歉:“刚才没考虑到你不舒服,对不起呀。”
“喵喵咪”哼,对不起要是有用,那要亲亲干什么!
唔,不过被她刚才那样抱着一颠一颠儿的还真是带感呢。
鳕鱼饼如此想着,悄悄地把泛着粉的耳朵埋在头顶的毛茸茸里,心里一阵暗爽。
秦月见鳕鱼饼把脑袋别到一边,顿时悔意更甚。这小猫通人性,她是知道的。怪不得它现在记上自己的仇了,刚才她情绪有些失控,便忘了考虑到鳕鱼饼的感受,若是换成其他脆弱些的小猫,那怕是要窒息了。
秦月忽然红了眼眶,陷入到深深的自责当中。
她不能再忍受分别了。
鳕鱼饼心里正在天人交战着,反复思考比较各种p的观赏性与实用性,可以说是非常美滋滋了。
啊!生活如此美好!
它正美着,却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回头一看,欸,秦月怎么快哭了!
“喵喵喵?”鳕鱼饼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它看着秦月泛红的眼眶,有些不明白是哪里戳到了她的泪点。同时,又暗暗想到,她怎么连哭起来都这么好看!
秦月之所以能驾驭多种妆容,演绎出各种各样的情感,除了天生一副精致利落的骨相,那双眉眼亦是灵动无比。
平日里瞧着就如浸在水中的琉璃珠子般,顾盼流转起来便漾出一圈圈波纹来,熠熠生着辉。若是泪眼朦胧时,那双琉璃被一层轻烟罩着,四周有红蕊溢出,一颗颗晶莹积在面上要掉不掉,叫人看了连心都跟着一同颤起来。
鳕鱼饼从她腿上爬起来,由躺变站,一只爪子扶着秦月地肩膀,伸出另一只爪子轻轻拂过她的眼睛,为她拭去泪珠。
“喵呜。”好啦,别哭啦。都要出道的人了,还这么脆弱!
哎,以前猛得像头牛的人,现在却这样多愁善感了。
真拿你没办法。
秦月愣愣地看着鳕鱼饼,呆呆道:“你,你知道我在哭啊。”
“喵。”鳕鱼饼懒懒应了一句。干嘛,本喵的敏锐机智温柔体贴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你给我擦眼泪,在安慰我吗?”秦月眨巴眨巴眼睛,抬起袖子把泪水随便一抹,精致的眼妆立刻斑驳了一小块。她却浑然不在意,眼里只有白嫩嫩软乎乎的鳕鱼饼。
秦月满心满眼都装着温暖,她狠狠地在鳕鱼饼的脸上吸了一口。嗯,真香。
“要你是个人就好了。算了,还是猫可爱。”
“喵。”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