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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天大笑中他转头踏向湖对岸,身边男女趋步跟上。瞬间已至数丈之外,声音却好似停留在原地:“我乃天心峰司剑:北宫。今后小兄弟如若能上我论剑山,有缘可再聚。”
徐泽龙目送三剑修背影,心里对北宫风采正艳羡不已。却觉身后一巨物携疾风而至——却是那黑甲男子使狼牙棒又攻了上来!战斗还没有结束!徐泽龙灵气耗尽,这一击眼看无法躲闪
“噗”的一声,血溅当场!
抬眼望上,一柄剑格雕刻云纹的青色长剑寒光闪耀,正滴滴落血。握剑女子头戴白色帷帽遮掩面容,身形幽然清冷,如朵含苞白莲。正是北斗三剑修之一。
她身前半跪着大喘粗气的黑甲男子,一个巨大血洞穿透他的肩胛,翻开了大片的皮肉。
“滚。”她口里吐出这字,抽身朝湖对岸走去。对岸白衣二人默默原地伫立,并未转身,似对一切置若罔闻。
黑甲男子象条离开了水的鱼,嘶嘶抽出两口气。撑着狼牙棒站起,“我叫醒目。”他低低开口:“你们要记住我的名字。”
白衣女修举步微顿,醒目却嘿嘿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你们这些狗屁剑修,要记住老子的名字!”
他狂笑着浴血长身扑上,眼下淌着赤红两股流液,手里狼牙棒卷着土黄灵气,横着扫向女剑修纤细腰身。
女修身形微晃,象片洁白轻羽,踮足朝上跃起,挥剑同样斩向醒目腰身。长剑轻吟出歌,一剑化为三道剑影,以极快速度点出,在醒目的熊腰上戳出三个寸许小洞,青色气流澎湃迸发,直直灌入洞中——
“剑气!”伴随醒目暴怒痛楚的惨叫,围观群众齐齐惊呼。
“律之境剑气!”云雁暗暗补充,心中如同擂鼓“呯呯”直跳。胸腹间泛起熟悉的压抑恶心感——就是这股剑气,让她受苦多日不得解脱的剑气。疼得她麻木到当做呼吸的剑气,竟是这名女修所发?
云雁对着耶稣如来佛玉皇大帝真主安拉发誓,今日之前,从未见过此女。自己什么时候招惹的她?又什么时候被她击中的?是与惊魂组战斗时候吗?剑气就是那以后钻她身体里的。
难道——此女是“惊魂组”的人?可是她好像来自北斗大陆云雁脑子里浆成一团,有点出神之际。那白衣女修再次转身,迈步离开。
俯于地上大滩鲜血中的醒目,慢慢抬起大头,头发被血红弄湿成了一缕缕,遮住他同样颜色的双目。他已动弹不得,但悲愤依然昂扬盘旋在虚弱灵气四周,爆发出巨大战意。
“柒月一歌。”女子似被他的仇恨战意吸引,微微瞥过头来,帷帽下白色轻纱随风荡起,露出她的朱色薄唇:“你也记下我的名字吧。”
柔柔声音沿湖飘过,林中振翅飞出几只燕雀。白色纤细的倩影已越至对岸,与另外两名北斗来客消失在众人视野。
我晕,怎么跑得如此之快!云雁这时才回神,看样子这个女修也并不认识自己啊,真是活见鬼了!还没有问她为何要害我,有没有法子帮我化解剑气呢!
想到此处,她急急抬脚就想追过去。经过一滩湿地,被只大手握住了脚脖子。低头一看却是神志不清,但还记得对头的醒目猛男。
云雁烦躁至极,这猛男怎么老神智恍惚地无差别攻击啊!她动了动脚甩不掉,便蹲下来使力掰他手指。两人较了下力。“嘶”的一响,挣扎之中,焦炭黑的外门弟子袍被醒目扯掉了大片下襟。
冰蓝色的宝光撒落出来,如烟似雾,星辉灿灿。
“鲛绡!”围观群众又是一声惊呼。人人觉得今天来此打酱油太明智了,震惊之事层出不穷。真销魂!
徐泽龙见状,烧焦的脸显得更黑了,他忙侧身挡在云雁身前。因这灵虚师祖所赠的宝甲里,织有珍稀宝物鲛绡。云雁一介凡人,怀璧其罪。此战之后,龙须已经暴露,现在鲛绡显形,更是雪上加霜。
云雁心里高呼苦逼,和徐泽龙联手把已昏迷的醒目扔掉,在惊讶贪婪同情幸灾乐祸等目光中钻出人群。因着方才女剑修柒月一歌去而复返,伤人立威。众人不敢造次,纷纷让开道路。
离了人群低着头再朝前走,猛地撞上了坨绵软。抬头一看,粉色纱衣披身的娇艳女子立于身前,秀目中闪烁惊喜,直直盯着自己外露的宝衣。
被云雁一撞,女子立刻横眼与她相视。嫉恨厌恶丝毫不改,正是当日被砍哭的小桃红妹纸。
第33章 何为道偈()
云雁见小桃红的目光片刻不离自己身上的鲛绡,暗想妹纸们果然都爱极这玩意。鲛绡如此轻软梦幻,刚拿到手时自己也看得发痴。原本有担忧畏惧,怕被人发现招惹事端。后来想着灵虚赠自己宝甲便是护身,小心些穿在内里也就是了。
最重要的是此物实在舒适美丽。但凡女子得到件新衣,不穿简直比入了地狱还难受。何况还是如此高大上之物。
云雁朝着不作死就不会死的虚荣道路奔了过去,今天真是栽了。她心里哀叹连连,却要装作镇定。臭着张焦黑的脸,尽量摆出:“我背后有人”的嚣张气焰,昂首挺胸和徐泽龙扬长而去。
她却不知这副故作深沉状,的确警醒了小桃红。想着这讨厌的凡女身怀上品宝物,定是天机掌院灵虚所赠。小桃红咬了咬唇角,朝云雁背影再望了一眼,转身疾走,朝天府内院而去。
“二姐姐。”轻抚玉臂上细微的几道红痕,她分花拂柳,立定到一泓莲池旁。莲池水纹轻扬,浮着几张或白或红的小嘴,正“叭唧叭唧”吞掉鱼食。侧坐撒食的绿衣丽人与她身边四美齐齐转头,望向那粉衣女子。
“我寻着鲛绡了。”小桃红衬着抽芽柳枝儿,盈盈轻笑。
五双形状各异的美目同时一眨,泛出点点星光。身边莲池仿若也被染出了亮色。
仙迹崖的一处大石屋里。
鲛绡的主人也正被双星星眼望着。金灵儿小手拽着徐泽龙腰间的蝴蝶结,乖乖坐下,兴奋看着给她做发型的云雁。瞟了眼满脸通红的徐泽龙,云雁将那小手拂开。梳好两条粗马尾,再在马尾上扎上大大的金色蝴蝶结。
“喏,别扯着他了,我给你扎好了。”云雁把金灵儿的圆脸揉扯了几下,拍拍她。给小萝莉扎头发什么的,好有摆弄洋娃娃的情怀啊,要不下次画个图样找人做条公主泡泡裙?云雁手抚下巴,考虑要不要玩下美少女梦工厂的游戏。
斜阳移过石屋,照向里面的五个身影。
英招以轻柔端庄的语音,开始回答徐泽龙关于道偈的提问。
所谓道偈问答,是北斗剑修间的古老礼仪。
问偈者不出剑,说出道偈上一句。答偈者也不出剑,接下一句。这是种问候,也是辨识对方身份。毕竟身负宝剑做装饰的人很多,不一定是同道。
问偈者如若拔剑垂立,说出道偈上句。答偈者也拔剑垂立,接下句。则是约战切磋,两人点到为止。
但问偈者拔剑成水平线,指向对方说上句。答偈者答出下句,并也出剑平行,两剑相抵的话。那就是死斗,决战。直到一方重伤或死亡才能出结果。胜出那方可取走输家任何所有物作为战利品。
包括颈上人头。
“我记得离开北斗时,道偈几千年都是:为灭世情兼负义,执剑腥染点痕斑。”玄狰甩着五尾颇有急躁:“怎么过了大半年就改新的了?”
“或许论剑山遭遇大变,道偈随局势改动是有的。”英招语气里也渗着不安,举目望北片刻,慢慢低下头去。
玄狰歪头看向云雁:“本以为还早,没想到你这么快遇见北斗之人。还得了龙须。”
云雁知黄龙秘密瞒不住,回来便坦白从宽。却不料金灵儿与两兽对她的隐瞒没有丝毫情绪波动。想来是自己又菜鸟了。神州奇事颇多,这一把仙剑两个剑卫定是早已:见怪不怪。
自己当个宝的小秘密,别人当根草。真有点没意思。所幸现在不用再偷偷摸摸了。
众人闲谈片刻,拿出药物收拾了今日之战的伤口。
黄昏已过,月色开始探头探脑。
做完夜间的墟渊妖阵训练,学霸徐泽龙要回天机院做他的炼器功课,金灵儿与两兽也跟着去蹭灵虚的糕点了。云雁则留在墟渊水帘洞引气吐纳。见识到北斗剑修风采,她除开小仰慕外却有另外的情绪。因为现在自己是名为:“持剑”的身份,在北斗属于最尊贵的存在之一。
可实力呢?
苦笑了下。如果被那些高傲